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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地西泮-第67部分

小说: 地西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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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唇,犹豫几秒,刚伸出手,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他挣脱不开,气得叫骂:“混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撒谎。”
  穆千珩面不改色说完这句,视线集中到他手背,眉心一下子蹙紧。
  他感觉到攥着他手腕的手力气都大了几分,他说:“疼……”
  穆千珩方才反应过来,微微松了一点,但还是霸道地禁锢着他的手,又低眸低低打量他手背。
  有些骇人,红肿得厉害,很多水泡。
  “别看了……”他咬咬唇。
  他的手现在实在是很难看。
  穆千珩眉心越皱越紧,夏绯云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宋槿书手背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拽着他手腕将人强硬地带自己腿上,宋槿书不愿意,挣扎得很厉害。
  “你别这样行吗?你想想你未婚妻!”
  他手环住他的腰,“现在只想你。”
  他怔住,“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只要你。”
  “……”
  他抱住他,对门外喊了声,“薛医生,进来吧。”
  有个男人推门进来,提着医药箱,宋槿书还在穆千珩腿上坐着,条件反射地想要下去,被男人按得死死的,他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手腕。
  “尽量快点,我时间有限。”
  宋槿书在看到那个薛医生带上手套从医药箱拿出针来的瞬间就变了脸,“我不要,很痛的!”
  他的身体本身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他一般很少去医院看,都是任由其自由发展,对于所有疾病他采取的基本都是无作为放任的态度,除非疼得他受不了的,然而这个医生来是要叫他更痛,这他没法接受,又剧烈挣扎起来。
  穆千珩语气沉了一度,“别动!”
  他脸色森冷,宋槿书愣住。
  咬着唇,委屈得不行,眼泪都快掉下来,他太凶了。
  穆千珩手在他腰际抚了两下,又放柔声音哄他,“乖,很快的,刺破上了药就不痛了。”
  他还是摇头,穆千珩在他脸颊亲了下,握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为方便医生动作,将他的手往一侧递了下。
  但他握住的只是手腕,他的手还在胡乱动,“你和许弋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疼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
  看穆千珩将薛医生手里的针给拿过来,宋槿书顿时大惊失色,以为他要自己上手扎他了,结果他抬起在他腰间那只手,毫无预兆地,他手中的针刺在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薛医生瞪大眼,宋槿书也完完全全愣住。
  他唇动了动,看着他将针拔出。
  他刺得很深,有血珠渗出来,他低低柔柔对他道:“看,一点也不疼,你的只是刺破水泡,没有这么深,也不会流血,没你想的那么痛。”
  宋槿书说不出话来,听见男人又道:“不然这样,医生刺你多少针,你回头刺我手上,这样你平衡了没有。”
  他抬眸盯着他的眼,“你少哄我。”
  他手中的针对着自己手背再次刺下去,他急了,赶紧按住他手腕,“你干什么,自残啊!”
  他说:“不哄你,多少针我提前在我手背上刺了,我陪你一起疼,多几针也行。”
  “……”
  他又气又恼,却无法发作,一抬眼,薛医生还在观望,他觉得难堪,最后别过脸,声音很小说,“行了……刺就刺吧,你先让我下去。”
  又低头看一眼他的手,“你把针扔了。”
  穆千珩将针拔出扔掉,又一滴血渗出,他抽纸巾擦了擦,没放宋槿书下去,直接执着他的手给薛医生,嗓音里淬入无奈的笑意,“真是……孩子似的,让医生看笑话。”
  他眼睛红了,另一只手疼得握不成拳头,拍在他手臂上,“都是你害的,你还说!”
  他唇角笑意淡了些,手回到他腰间搂着,看医生先用碘伏擦他手背,又拿着针靠近,他低声说了句:“是我的错。”
  宋槿书没想到他会道歉,愣了下,见针过来了就赶紧别过脸不去看。
  尽管不看,疼还是一样疼的,水泡密集,一针接着一针,还要用棉签压出里面的水,他痛得额头出了汗。
  然后他听见穆千珩在说话,“记不记得有一回,我带你去诊所,也是你的手受了伤。”
  他咬着唇没出声。
  “你妈那次用剪刀刺伤你的手,”他手臂在他腰间紧了紧,“你自己拿纱布包了包,结果后来天热,都发炎了,你说你没钱,不愿意去诊所看……”
  他视线又雾蒙蒙的,这时候干嘛要说这些,他本来就疼得要死,他害他更想哭了。
  那一回,穆千珩一路拉着他去的诊所,将他按在诊所的椅子上叫医生处理他伤口。
  他是不愿意的,主要是那时他根本没有闲钱处理伤口,他的手被医生拉过去,他自己往回缩的时候被他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着按在桌上,他扳开他的手指,又拆开他自己包扎的纱布,露出他掌心的伤口。
  那是他第一次拉他的手,看着他的伤口他觉得心惊,宋槿书的母亲他没见过,但是下手这么重,可见犯病的时候是真的完全没有理智的。
  那时的宋槿书才17岁,要照顾母亲要上学,家徒四壁,过的该有多艰辛。
  而宋槿书这会儿则是想——
  这么多年过去,他这种强势的姿态还是没有改变。
  他一身虚汗地捱过右手这一关,医生涂好药膏包扎好,轮到左手,他依旧不敢看,别过脸的时候因为姿势原因,就正对着男人的脸。
  穆千珩本来侧着脸看着医生动作,感觉到他的呼吸,抬眸对上他双眼。
  宋槿书感觉到手背尖锐地一痛。
  他面色惨白,眼底透着水光,鼻尖也是红的,鬓边被汗水浸湿,这样与他静静对视,男人的眼眸幽深的像夜空,像深深的漩涡。
  他倒映在他眼底,宛如倒映在无底的黑洞里,那一汪深潭充满诱惑——
  他在阳光下,他被他吸引。
  他在黑暗中,他还是逃不开。
  他像是被蛊惑一般,抬起被包扎的手,缓缓攀上男人伟岸的肩。
  又是一针刺下来,接着棉签按上来,他眼泪从眼角滑下,手慢慢绕过去,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头,蹙眉深深吸口气想要缓解这种疼痛,但是没多大用,还是疼得他浑身冒汗,他真的很怕疼。
  穆千珩抬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抚,脸颊挨着他的脸颊轻轻蹭了两下,声音沉哑道:“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结束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像受伤的小兽,穆千珩心口宛如被撕扯了下,将他搂得更紧,而他的手也将他抱得很紧很紧。
  这个煎熬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最后宋槿书的两只手都被白纱布完完全全包裹住,看起来笨重了许多,他痛得浑身都发软,汗水沾湿了头发,虚虚靠着穆千珩。
  薛医生叮嘱了下注意事项,又将药放下,起身出去并带上门。
  房间安静下来,宋槿书脑袋靠在男人肩头。
  穆千珩抱着他,侧过脸唇轻轻吻他的脸颊,吮他眼角的泪,声音低沉温厚,有些责怪也有些宠溺地道,“怎么总不愿意看医生,还和以前一样……”
  他脑袋动了下,阖着眼眸,气若游丝的,“疼啊……”
  穆千珩默了两秒,吻上他的唇。
  宋槿书脑海空白,睫毛轻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让他软弱,很想依赖这时候他给予的温暖,居然乖顺地启唇迎接,双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是环着他的姿势。
  觉察到他的迎合,穆千珩呼吸顿了一瞬,很快就吻得更深入。
  吻到后来,两个人的呼吸都是凌乱的,唇分开又粘到一起,宋槿书也主动地亲吻他。


第101章 
  宋槿书突然睁眼,他浑身一个激灵,笨重的手推着他的肩头要下去。
  穆千珩抬眸盯着他,眼底的**未散,手往上收了下,安静而毫无阻隔地覆着他腰间。
  宋槿书气息还在喘,脑子一团混乱。
  他做了什么……
  主动吻他,也没有推开他。
  他觉得自己是被疼傻了,慌张起身要下去,却被他长臂用力将人带回到怀里来,“放心……今天你想要我也没时间。”
  他声音沙哑低沉,宋槿书耳根脸颊发烫,“谁想要了!”
  穆千珩抱住他,手为他整理衣服,在他耳朵脸颊轻轻吻。
  这个状况确实是意料外的,他时间其实很紧张,但宋槿书刚刚主动了,他就控制不住,他说:“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哪有?”
  宋槿书觉得冤枉,主动亲过来的明明是他。
  他嗓音更哑:“你伸舌头了。”
  “……”
  这人什么话都说,宋槿书脸涨得通红,抬手想打人,但自己手疼,半天没舍得落下去,别过脸,推着他手臂,语气恼火,“你让我下去!”
  穆千珩抱着他,又慢慢地吻他的鼻尖,看着他红透了的脸,心情好转了些,“别闹,我很快得走,让我抱一会儿。”
  宋槿书闻言,本来这一阵火热悸动的心沉了下,隔了几秒,讥讽地勾起唇角,“你还挺忙的。”
  他不介意他冷嘲热讽,“是工作的事。”
  “什么事和我没关系,你既然来了,是不是该给我个准话,你这算什么意思?”
  他再抬眼看他,眸底已经呈一片清明,那视线有几分犀利,“既然你说你不是故意让你未婚妻和你父亲刁难我,那放我走,你继续这样,他们还会找上我,你父亲也说了,下次找我就不是去做客了。”
  “做客”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穆千珩知道他受了伤心里有怨气,默了默。
  视线落向他双手,并没立刻开口。
  宋槿书咄咄相逼,“你自己也说了是随便玩玩,那你玩够了吗?”
  他不答反问,“你带着行李,是打算去哪里。”
  “与你无关。”
  他眸色讳莫如深,将这四个字在脑中反复,本来舒缓的心情又变得极度恶劣。
  “宋槿书,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次受伤是我害的,所以你现在就能端姿态给我看了?”
  他缓缓抬眸睇向他双眼,周身气息已是截然不同,宋槿书眼神瑟缩了下,想要从他腿上下去,但惊觉男人手臂箍着他腰的力道更重。
  穆千珩说:“不然你先把完整的录音交给我,我们再谈你能不能走。”
  宋槿书抿唇,隔几秒才道:“我说了我没有。”
  他松开手,宋槿书迅速地下去又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眼底透着警惕和防备,他已是面无表情,话音淡淡:“没有完整的录音,就别谈走。”
  “你不能这样!这是软禁,这是违法……”
  穆千珩已经起身,一声冷笑打断他,“什么是‘法’?”
  宋槿书一时语塞。
  穆千珩微微低头看着他,“你背着两条人命,还能好好活着,这所谓的‘法’是为你服务的么。”
  这话刀子一样锥心,他被刺得面色煞白,“我……我都说了我只是替罪……”
  他迈步靠近他,他被迫的不断后退,直至脊背贴上墙壁,退无可退,想要侧身走,他抬起双手在两侧挡住。
  “你见过穆晚承了。”
  宋槿书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时候会说起这个。
  “我所谓的‘父亲’,他强暴我母亲,逼迫我母亲做了他的情人,但没享上什么荣华富贵,反倒被穆晚承正妻应婕的手下驱赶,我和江苒小时候总在搬家,辗转过很多地方,大城市是去不了的,没有那个经济条件,都在临城县这种小县城。”
  他低眸看着他的双眼,话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最早的时候我姓江,为了给江苒存做手术的钱,我改姓穆,答应穆晚承回到穆家,后来……”
  他停住,唇动了几番,却没说出话。
  宋槿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
  那些钱白存了,江苒根本就没有用到。
  穆千珩忽地又怆然笑了下,“穆家大少爷穆子寒重病,穆商又宠他,穆晚承想要我成为穆子寒,为他争夺尚娱,我提出条件,我要害了江苒的凶手得到惩罚……”
  他顿了顿,手缓缓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是最惨的?可是你知道吗,我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一个公正,这一切全部都被你毁了。”
  宋槿书睁大眼,面色恍白,脑子尚不能将这些信息量过于大的话语完全消化。
  他的手指在他面颊轻轻摩挲,“你觉得只有你的人生完了吗?”
  宋槿书灰白的唇颤抖,喉咙里似被塞了棉花,呼吸也不顺畅,“你……你不是穆家大少爷么,穆子寒又是……”
  他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问什么。
  “穆子寒才是穆家大少爷,我是假的…以穆千珩这个名字过着穆子寒的虚假人生而已…”他靠得更近,低头,额头挨着他的,呼吸与他交融,“财富,权利,地位,家庭,还有那个未婚妻…甚至这张脸…都是假的,都不属于我,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
  他顿了一下,又幽幽道,“好像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宋槿书浑身僵硬,突兀而凌冽的冷意席卷全身,心脏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
  他的手慢慢地搂着他的腰,话音很低,似情人之间的耳语,又带着几分落寞:“以前我有妈妈,我还有个妹妹,我很想照顾她们。”
  “后来她们死了,我用一切做交换,想找出那个凶手,最后找出了你。”
  宋槿书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分辨出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恐惧。
  他是不是替罪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就算他只是顶罪,穆千珩也绝对不可能原谅他。
  他问他:“你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宋槿书抬眸看他,有泪光在眼底,“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他们逼我,他们有监控……”
  他声音发抖。
  穆千珩淡淡笑了,“钱都拿了,花也花了,现在这样演是不是有些恶心了。”
  他抬起笨重的手去抓他的衣服,“就算我不承认他们也会指控我的,叶宁有口供,监控也……”
  他忽然一把按住他的手,他痛的得哼了一声,他手挪到他手腕抓住,扯开,“伤害江苒的人,毁了我人生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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