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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地西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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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川陷入纠结中。
  穆千珩也不催,恰好手机铃声响起,他慢悠悠接了个电话。
  夏绯云在那边问:“千珩,今晚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他垂眸睇一眼手表,问:“想去哪里吃?”
  “你不是不喜欢被记者拍到吗,你来我住处好不好?”
  他没迟疑,“好,我等下过去。”
  夏绯云似乎很高兴,声音欢快,“我等你。”
  挂断电话,对面的黎景川正盯着他,“夏绯云打来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算联姻,夏家不是两个姑娘么,你怎么选了夏绯云这个爱做戏子的,不好伺候,我看还不如选她那个姐姐……”
  穆千珩安静抽着烟,待黎景川对夏家两位千金评头论足一番,才慢慢道:“有什么不一样。”
  黎景川无语,“哪里一样了!”
  穆千珩抽了口烟,不屑地笑,“女人,在我眼里都一样。”
  黎景川脑子一热,忽然脱口而出一句:“那宋槿书呢?”
  问出这个问题,黎景川眼底带着浓浓的玩味,他留意到穆千珩抽烟的动作有个很微妙的卡顿。
  但很短暂,穆千珩抬眸神色依旧淡然,“你都说是智障了,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不等黎景川多说什么,又问了句:“智障的钱你到底赚不赚?”
  黎景川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宣告挣扎失败,将那份协议收起,顺便随口问了句:“你和夏绯云什么时候订婚?”
  手里的烟燃到尽头。
  穆千珩在烟灰缸灭了,不答反问:“宋槿书这个项目到一月能不能出结果?”
  黎景川思忖了下,“差不多。”
  穆千珩点了头,“订婚大概也就那个时候。”
  ……


第10章 
  除却夏宅。
  夏绯云另外有一个很隐秘的住处,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和经纪人知道,穆千珩去过几次,是桥市西区的一座小复式。
  小区保全做得很严密,也不用担心记者和狗仔。
  穆千珩到得早,是打算早些吃过饭就走的,然而饭后他被夏绯云拉着看电影,一下子磨蹭到了十一点多。
  夏绯云选的是一部尺度不小的法国爱情片,不乏有男女主很激情的镜头。
  夏绯云抱着抱枕靠在男人肩头,在看到这种镜头的时候会偷偷去瞄他。
  然后她看到他心不在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很扫兴,于是不太沉得住气,“你在等谁的电话?”
  穆千珩随手将手机放在一边,“没有。”
  以往到这个点,宋槿书一般已经给他发信息或者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会回去了。
  之前连续数日都是短信轰炸,可是今天这一天,宋槿书那边实在是安静得出奇。
  他视线回到屏幕上,就见片子里的男女主已经纠缠在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余下电视里传出的喘Ⅰ息和娇Ⅰ吟。
  耳边突如其来温热的气流,夏绯云仰头凑在他耳边,手攀在他肩头,小声地问了句。
  “千珩……今晚留下来,好吗?”
  女人的身体娇娇软软地挨在身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穆千珩自然不可能不懂夏绯云的意思。
  这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宋槿书从他衣领上拿掉夏绯云头发的那一幕,宋槿书的表情特别认真,说要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
  这么暧昧的邀请。
  夏绯云主动抛出去了,男人这时候的沉默变成酷刑,她破釜沉舟地主动亲吻他的侧脸,腰间忽然一紧。
  穆千珩手握着她的腰,侧过脸睨着她,嗓音轻慢带着调笑,“……这么急?”
  她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这次戏在谷市拍,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回不来的。”
  “那你今晚更应该好好休息,”他心不在焉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来日方长。”
  夏绯云笑得勉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将男人送了出去。
  …………
  抵达宋槿书住处已经十二点,穆千珩在附近停车场停了车,拿出手机依然没有看到宋槿书的信息或者是来电。
  但是抬头,那扇窗里犹有灯光,宋槿书是在家的。
  他在楼下抽了一支烟,依旧没有等到他的信息,再抬眼望去,灯居然灭了。
  宋槿书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这么早。
  他脑子里忽然想到曾经看到宋槿书和陆厉行很亲密的画面,又蹿出之前暗欲的余经理给他说的话,宋槿书要了个少爷,还摸人家的脸……
  灭了烟上楼,在电梯里他一直想宋槿书头天信誓旦旦那些话,见了鬼了,他竟信了这男人。
  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这男人的虚伪和心口不一。
  微妙的怒意导致他推门的动作很重,门板在墙面重重碰了一下,他疾步走向卧室。
  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打开灯。
  卧室里只有宋槿书一个人躺在床上。
  宋槿书的面容惨白毫无血色,虚虚喘着气,整个人缩了一团,看起来疲惫而虚弱,抬眸看向他。
  一句话问得断断续续:“你……怎么……来了?”
  这男人宋槿书还是清楚的,他叫都不一定叫得来,不主动叫的话他基本不会想起他。
  他的呼吸很急促,说话间,手在额角擦着汗。
  穆千珩蹙眉,走过去俯身,“你怎么了?”
  他微微摇头,“……没事。”
  宋槿书身体又蜷缩的更紧,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咬紧了唇。
  他问:“发烧?”
  他又摇头。
  男人没了耐心,手先在他额头探了把,温度只是微微偏高,他眉心皱的更紧,“胃疼?”
  他说:“你别管我了……”
  穆千珩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冷笑了声,视线一扫看到他按着自己胃部的手。
  也不磨蹭了。
  “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他重复那句:“别管我……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
  穆千珩直起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垂眸盯着他,听见他又加了一句:“我今晚又没叫你……”
  本来平息下去的怒火因为这句话又冒上来了。
  他也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弯身打横将人抱起来。
  宋槿书疼得呼吸不畅,一惊之下手赶紧抓住他衣领,“你干嘛……”
  “闭嘴。”
  他甩给他两个字,抱着人出门下楼。
  宋槿书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被凶的,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秋天的深夜里,街头空空寥寥,哪里还有出租车的影子。
  没时间多思考,穆千珩只能将他抱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开车往医院去。
  胃疼这个毛病可大可小,严重的是真的要痛死人,宋槿书就属于这种。
  大半夜的,做完胃镜,穆千珩听过医生的话,在医院开了一些奥美拉唑,又出去在附近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个暖水袋,回来的时候看着手中的东西,暴躁得想骂人。
  他曾几何时做过这种事。
  宋槿书吃过药,疼痛还是间歇性一阵一阵地来,他抱紧自己缩在病床上。
  不多时看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脸黑沉沉的男人。
  穆千珩把暖水袋直接扔给他,然后去给他倒热水。
  等他回来,宋槿书还虚弱地躺在床上,动作没变,那个暖水袋包装完好依旧在床上。
  他想走了。
  可是视线落在宋槿书苍白的脸上,脚步又没动。
  他阖着眼眸,呼吸是薄弱的,汗水湿了几缕发丝,黏在额头和脸颊上。
  穆千珩将水放在柜子上,坐在病床边把暖水袋拿起来,而后抬手拉开他环着自己的手。
  他睁眼看他,“干什么……”
  他将手里暖水袋在他眼前晃了下算是作答。
  然后很快撕开包装,看了一眼使用说明,然后手摸进他衣服里,敷在他的胃部进行按摩。
  用手摸了摸,确认放好了,手收回来,端起那杯水,还有些烫,他吹了一会儿,将杯子端到宋槿书跟前,“喝一点再睡觉。”
  他这会儿倒是乖,就着他的手啜了几口,温热的水带来一丝暖意。
  胃部那里的暖水袋也热烘烘的,他躺回床上。
  这一天被疼痛消耗掉太多体力,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早。
  在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重醒过来,宋槿书视线晃了晃,最后落在床边的椅子上。
  穆千珩坐在那里,姿态闲散靠着椅背,手指间正转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按理说病房是不让抽烟的,穆千珩觉察到他目光,瞥向他,就见他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烟,他问:“想要吗?”
  宋槿书点点头。
  他手往前,烟在他眼前打来回。
  宋槿书的手刚过去,被男人伸出的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手背。
  “美得你。”
  他吃痛地将手收回去了,扁了扁嘴,“哪有你这样的,给看不给吃。”
  “这是病房,”穆千珩把烟放回烟盒里。“你还真是不要命了,不疼了?”
  宋槿书一边摸着胃部,一边想,今天的气氛,实在有点诡异……
  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过严格来说从昨晚开始就变了。
  他又想起什么来,“昨晚你怎么会来?”
  穆千珩起身的动作微微一停,很快说:“我有东西落在你那里。”
  宋槿书暗暗思忖,那昨晚是不是不收费,但又问不出口。
  宋槿书非常确信,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儿没钱或者即将没钱的苗头,这男人都能毫不犹豫离他而去。
  而且昨晚虽然说他是没“工作”,但是他大半夜将他送到医院,给他敷暖水袋,还照顾他一夜……
  宋槿书目光在男人不似平日里平整的衣服上扫了下,那些褶皱很明显,临时病房里就连陪护的床都没有,他竟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他视线挪到男人英俊的脸上,看清他下眼睑一片青黑。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是肯定会给钱的。
  但现在他快没钱了。
  男人声音打断他思绪,“还有没有不舒服?”
  宋槿书摇头,“好多了,这毛病一下也治不好的,我还是回去休息。”
  他站在床跟前,看着他缓慢起身,淡淡问:“以前看过医生没有。”
  宋槿书摇头,“没必要。”
  一下地腿就软了下,险些跌倒,被他扶住,穆千珩叹了口气,语气里透出几分无奈,“我送你回去。”
  医生给宋槿书开了一些药,穆千珩取过,又听医生叮嘱了一堆。
  宋槿书是严重的胃溃疡,医生说了一堆平日要注意的事项,例如饮食禁忌之类的,穆千珩一边听一边回想宋槿书的生活习惯,觉得他疼也是活该。
  宋槿书对自己的身体是没有任何保护意识的,又怎么可能养生。
  这次带着宋槿书离开医院,他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宋槿书盯着车窗外愣了会儿,忽然幽幽道:“你昨晚开车了。”
  他没迟疑,“借了朋友的车用。”
  宋槿书“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昨晚的记忆其实很凌乱,宋槿书回忆不起那辆车的牌子,只是觉得车颜色好像就和他曾经看到的那辆兰博基尼一样。
  宋槿书问不下去了,他不知道Jade是不是还和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有来往,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个难看的妒妇,Jade是个少爷,而且是个嫌贫爱富的少爷,他怎么能对他心存幻想。
  昨夜会照顾他,大抵也不过是因为他做出承诺要给他赎身买车。
  之前他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不差钱,叫他不要去陪别的客人,但现在他就连钱也没了,也没了底气再对他提那些要求。
  宋槿书靠住车窗慢慢闭上眼,眼底有些温热。
  可能是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吧……
  昨晚那一杯温水和那个暖水袋,真的让他觉得很温暖。
  ……


第11章 
  上楼进门,刚到客厅,宋槿书还是一团缩在沙发上。
  他还是很虚弱,气色非常糟糕。
  穆千珩从卧室里面拿出薄被来盖在他身上,在旁边坐下,手拨开他脸上散落的发丝,在他面颊轻轻摩挲,再开口的时候嗓音无意识带上些许柔意,“一直这么严重么,为什么不治?”
  “也不是一直……”宋槿书顿了顿,“以前在那个地方……后来就落了这么个毛病,反正不治也暂时死不了。”
  男人眼眸微微眯了下,“哪个地方?”
  宋槿书沉默了会儿,“少管所。”
  他一般不太对别人说这些,但是现在,他没拿他当“别人”。
  房间在这句话之后陷入死寂,良久,他问:“什么原因进的少管所。”
  他安静了会儿,眼帘低垂下去,声音变得很小,“年少无知,做错了事……”
  话音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穆千珩摸出手机看了眼,“你休息会儿吧,到点吃药我叫你。”
  他起身往阳台去接电话,宋槿书盯着那个背影,眼眶酸涩难忍,最后闭上了眼。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总是有些脆弱和感性,不论什么原因,Jade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他都觉得很感动。
  来电话的是秘书,穆千珩关上阳台的玻璃门,听见秘书在那边催,这才想起,头天确实是说过,今早有个高管会议的。
  现在过去是肯定来不及了,他索性将早晨的工作都往后推了推。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阳台抽了支烟,混乱的思绪一点点归于宁静。
  宋槿书说,他是因为做错了事,进了少管所。
  但是做错了事的宋槿书,现在却拿着大把的钱肆意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么进少管所这一趟,又算他Ⅰ妈Ⅰ的什么惩罚。
  这个世界总是有这种不公平的事情,曾经让他的世界彻底崩坏的灾难,对宋槿书而言,就只是“年少无知做错了事”这么简单几个字。
  穆千珩幽深的视线落在窗外很遥远的地方,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气。
  这世界没有给他公平,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讨个公道。
  ……
  宋槿书一觉睡到了中午,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Jade的电话,他有事离开了,算着改吃药的时间给他打过来,顺带告诉他,电饭煲里他熬了一点粥,叫他记得吃过再吃药。
  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宋槿书迷迷糊糊应过,电话挂了之后还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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