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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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心斩钉截铁地回答,“喜糖”。
周默:“。。。。。。。”
“我本来还要给余悸他们班上也买的,小卖部没有了。”
“得亏是没有了,我看余悸不见得喜欢你这么张扬。”
许子心低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周默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跟我们生活委员说的?”
“实话实说呗,今天是我的正式获得对象家人祝福交往的第一天。”
生活委员一边发巧克力一边肯定要给班上同学解释是怎么回事,许子心班上的人缘也好,大家都围过来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诶,是不是我们级花呀?特清纯的那个。”
“是不是高二七班那个腿很好看的,上次她找我打听你的情况来着。。。。。”
“。。。。。。。。”
几个男生正叽叽喳喳地问着,余然从后门进了教室。
许子心转头看见她,非常热情地问候了一声,“早,小姨子。”
余然本来看起来挺高兴的,一下就被这个称呼震住了,愣了两秒,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一脸烦躁地回了自己座位。
周默掩面,“许子心你别是个傻子吧——”
班上的人听到许子心叫余然小姨子,倒是都凑了过来,问她是有个什么姐姐还是妹妹的,起得她牙痒痒。
过了一会儿,生活委员拎着一堆巧克力到了周默这桌,便给她们发便解释,“来吧二位,品尝一下我们班草同学脱单的喜糖。”
余然正要接过巧克力的手一顿,周默听到了一点轻微的磨牙声,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内心似乎正在进行天人交战,这么犹豫了两秒的时间,面有难色咬牙切齿地放到了自己桌上。
前座的许子心也在看她动作,见她最后收下了东西,眼角都露出一丝笑意。
生活委员发到了靠后门的最后一排,袋子里还剩了十几条,扬着手里的袋子,问许子心,“这里还有很多剩的,怎么办?”
许子心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放你那儿吧,谁要吃给谁。”
“哦。”生活委员答应了一声,拎着袋子正要回自己座位,却被叫住了。
“同学——”
余悸立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班上大多数人都认识她,也知道他不时会过来找余然。所以还没等他开口,生活委员便开口打了个招呼,“余然哥哥是吧?你找她么?”
余悸习惯性地准备点头,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我找一下你们班许子心,谢谢。”
生活委员愣了一下——哇哦,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她转过头叫了声许子心的名字,又转过脸来,被刚才那个笑容击中,有些晕乎乎的,把手里的塑料袋子递了过去,说,“这是许子心今天分给大家的脱单喜糖,你要来一点吗?”
她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有些移不开目光。
余悸听到她的话,弧度很小地挑了挑眉毛,好像是有些震惊,但又多了些有些复杂的情绪,他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十几条巧克力,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拿了一条,又笑了笑,“那就谢谢了。”
“没有,这是许子心买的。”说完这话,生活委员有些招架不住地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许子心本来在和几个好事男同学聊天,转头看了一眼后门,便冠冕堂皇地把人打发去学习。
才一走近,他就注意到了对方手里正拿着一条巧克力,低着头,微微眯起眼看着那东西,若有所思。
“诶——”许子心有点心虚地叫了一声。
余悸一向是不喜欢他就两个人的事太过于张扬。
两个人走了几步,停在走廊上。
“你。。。。。你怎么有这个?”许子心开口问道。
余悸挑了下眉,目光从手里的巧克力移到他的脸上,他没戴眼镜,眼下有淡淡的青紫,仍是微微眯着眼,神情看来有些危险。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轻,像是搔刮着人的耳膜,“当事人还吃不得了?”
许子心一怔,还没说话,便被拉住了手臂。
“早自习别上了,我给你讲题。”
余悸手里的笔记本是他前一天翻着高一的书花了好几个小时整理的,是高一上数学的知识点,是打算给许子心的。
至于讲题这回事,完全是心血来潮,或者说是一个好些的借口。
许子心任他拉着,早自习上不上他也不怎么关心,他缺课旷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是最近情况才好些。
自从和余悸在一起,他也发现了,对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听话温顺的,那不是一种大张旗鼓、张扬的叛逆,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对某些他人看来不太合常规的行为方式的坚持。
两人走到了余悸班级门口,他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他,说,“在这等我一下。”
许子心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等在原地。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钥匙上还挂着他送他的卡通钥匙扣。
许子心从门口看了一眼,奇怪道,“你换同桌了啊?”
余悸点点头,引着他下了楼,“嗯,我们去二楼。”
半个月前他就不和李君君一桌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和她一桌的么?”
两个人停在二楼的一件资料室外,余悸拿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手腕一转就打开了门。
那是他们语文老师给他的钥匙,说是里面的资料都可以供他使用。
许子心跟着他后面走进了资料室,环顾了一圈。
资料室和他们教室差不多大,没有窗,室内有些暗,但很干净,空气中有油墨印刷气味。
余悸伸手按开了顶灯,室内亮了起来。
资料室最里面有一张干净的书桌,可供四个人自习。
中间放着几个看来有些老旧的书架,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类书籍,只是都有些发黄,应该被很多人都翻看过。
许子心自习打量了一下那些书架和书桌,说,“这个地方倒是很适合学习,没人打扰。”
余悸锁了门,点点头,“我以前不想听课的时候就来这。”
两个人自然地走到书桌前,许子心把笔记本放上桌子,翻开一页,看了一眼,突然想到,“这有笔和草稿纸吗?”
余悸低笑了一声,许子心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对方左眼下的那颗泪痣衬得他多了些风情。
他看着余悸,有点失神,好半晌才舔了舔嘴唇移开目光,坐在桌前的木头椅子里,随手翻了两页,有些不自在地说,“我。。。。。我们今天讲什么——”
余悸又笑了,他好看的左手按上了许子心翻书的手,后者一愣,没动。
那只手拉过他的手腕,自然地圈过自己的腰,余悸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肩膀贴着他的胸口。
他大约是想表现地从容有余的,但那有些水汪汪的眼睛,发红的颧骨和耳尖,以及他有些颤抖的手指都表现了他的紧张。
余悸靠了过去,嘴唇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有些湿润的吻。
许子心僵着,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怕他从自己腿上滑下去。
余悸脖子都红了,还是直视着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竟然想听我讲题吗?”
“我。。。。。。”许子心有点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他的脸咽了口口水,眼睛有点红,像是在压抑自己。
余悸又亲在了他的嘴角,发出“啵”的一声。
“糖都吃了,总得做点该做的事吧。”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有关未来
余悸伸出一只手把眼镜摘了。
许子心感觉自己脑袋里的一根弦断了。
“你。。。。。”余悸的脸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粉色,见他一直都不动作也呆愣着停住了,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忽然被许子心一把揽到了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
虽然隔着厚实的羽绒服,余悸也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许子心喘了两口气,下巴正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像是带了混响。
“。。。。。。。你别招我了,”他说,“谁受得了这个。”
他搂人很紧,像是要把余悸揉进怀里去,放在对方腰上的手在外套的边缘摸索着。
“你再招我,就不只是早自习不上了——”
余悸笑出了声,脑袋抵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肩膀微微抖动着,半晌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面前的人。
“在这些地方你倒是意外地是个慢性子。。。。。”
许子心挪了挪上身,调整了个姿势,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低头在他脸上像小动物一样的额轻琢着,从额头到鼻间、嘴角。
他凑近了余悸的耳垂,嘴唇轻轻地挨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缩了一下,心底刚刚被勾起的燥好像有了发泄之处,他伸出舌头,恶意地舔了一下。
“嗯?”余悸明显地缩了一下,往后仰,却被对方压住了肩膀不让他逃开。
小小的耳垂被许子心含进了嘴里,舌尖顶弄着。
余悸有点痒,伸手推他,却被整个人抱在怀里。
许子心终于放开了他的耳垂,那里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我。。。。”许子心喃喃道,声音有点低,好像在透露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我没亲过别人。。。。。。刚才那样吻你的话,算好吗?”他是指亲他耳垂那样。
余悸一怔,下意识去看许子心的脸,却被捂住了眼睛。
“别看我。。。。。。。”
许子心大约是脸红了,固执地不让他看。
后者一时愣着没动。
咫尺之间便是余悸浅粉色的嘴唇,唇线分明,唇形丰润,看起来很适合接吻——贴上自己嘴角的时候柔软得像羽毛。
他微张的嘴唇露出了一点洁白的牙齿,后面抵着水红的舌尖。
在面对余悸的时候,大部分的他忍不住要和对方贴近一些,更近一些,最好是近到密不可分,一小部分的他又不想缺乏经验的对待让自己在对方露怯。
面对他的时候,他总是有点不安的,他觉得余悸应当是喜欢他的,但应该没那么喜欢,至少没他那么喜欢,所以他很想表现得再招人喜欢一些。
但一看到对方那微张的嘴唇,他还是忍不住低头贴了上去。
原本捂着对方眼睛的手也移到了后脑勺,微微往前送。
余悸闭上眼睛,感受着两人嘴唇轻轻摩痧的触感,感觉到对方的徘徊不前。
自然而然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缝,很轻地,就让对方丢盔弃甲了。
许子心脑子里‘轰隆’一声,扣着对方的后脑勺的手用了些力,加倍地、狂热地回吻对方,毫无章法只凭着自己直觉地探索着、交融着。
过了大约十分钟,余悸才涨红了脸终于把许子心推开,嘴唇都发麻了。
许子心从外套兜里拿出面纸给他擦擦嘴角,有些难耐地抱着他挪了挪。
余悸了然地往下看了一眼,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动了动,“你硬了。”
许子心很坦然,“你坐到我腿上那会儿我就硬了。”他往前凑了凑,有些上瘾地想再像刚才那样亲亲他,“怎么样?我还行吧?”
后者侧过头,躲过他的嘴唇,贴近了他的耳朵,轻碰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
“我也硬了。”
——
省田径赛周三在省体育馆开幕式,比赛正式开始是在当天下午,周二的时候,许子心就跟着田径队出发了,下午三点到了承办方安排的酒店,稍微收拾一下就要去看场地、练习。
这段时间跟着田径队每天的训练把许子心原本的成绩提高了许多,状态好的时候,他甚至能比田径队短跑成绩最好的田杨都快上个零点一秒。
刘教练经常在训练的时候和他聊一些职业生涯规划之类的东西,似乎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心思在田径这一块发展。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李慎和许子心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都换了一身轻便的训练服,跟着进场。
许子心想了想,反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就练田径来说。”
李慎摸了摸脑袋,好像自己也没想过那么多,“我嘛。。。。。。说不上来,我是在我们市下属的一个县城上的初中,成绩差,唯一就是跑得快些,我初中的体育老师把我的记录报到学校,几所高中的教练就来挑人了,我就选了最好的一中。”
“之后呢?你怎么打算?”
“我。。。。。。。我还没想那么多,我说不上来有多大的梦想,什么下一个刘翔、苏炳添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很看天赋,我嘛。。。。没你那么好的天分,兴许练一阵子,之后做个体育老师什么的吧——”
许子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丫怎么这么灰心丧气呢,系统地练习也就高一上学几个月,等哪天开了窍也不好说。”
“或许吧。。。。。。”李慎有些害羞的挠挠头,“我到不说是有多喜欢,只是感觉自己能做这个。。。。。。。你呢,就没想过练田径。”
“是,”许子心毫不避讳地点点头,很欠揍地说了句,“我要是去练田径了,CBA不得损失一员大将啊。”
“。。。。。。。。所以你还是想打篮球?”
“也不是。”许子心难得地正经了些,却也没正经多久,便随意打了个哈哈没继续说下去。
晚上,许子心在酒店里给余悸打电话。
他们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他和李慎住一块,隔壁房间的又来了他们这聊天,许子心才说了两句话,就捂着手机出了门。
晚上十点半,第一个电话打过去,余悸说他还在忙,过半个小时再给他打过去。
半个小时后,余悸电话打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邻近期末,各科老师都不留余力地贡献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题册和复习资料,余悸还在给许子心做高一内容的题册,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有卷子写不完的感觉。
“今天很累吗?”许子心听出了他的疲惫。
“还行,”余悸应该是躺在床上,声音听起来有点不一样,“这两天作业有点多,题倒是不难,量挺大,我准备留一部分直接抄答案。”
许子心笑着打趣他,“诶,我们高二年级前三的学霸居然也要抄答案吗?”
“反正很多题型都是重复的。。。。。。对了,你明天下午有比赛?”
“是,明天下午是100预赛,后天一个200米预赛,还有一个接力。”
那边低低地“嗯”一声,好像打了个哈欠,“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倒是没什么压力。”
余悸在电话那边笑起来,“不是说了拿了好名次可以加分吗?”
许子心听着他的声音,能够想象出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