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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白首_却玄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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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桓止偷瞄拂诺,他刚起床,发丝有些凌乱,衣衫松松垮垮,眼睛下方着了青色,明显是没睡好。
  “对不起,师傅。”穆桓止满心愧疚的上前给拂诺揉胳膊。
  “嗯,”拂诺揉揉太阳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自家的徒弟的服务,“为师在你这儿再躺会儿。”说完不待穆桓止同意复又钻回了被窝。
  穆桓止小声唤来在外面守着的林然。
  “桓儿……”
  “嘘,”穆桓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床,小声说:“师傅还在睡觉。”说罢轻手轻脚的下床,待林然给他梳洗好,他又折回去给拂诺掖了掖被角。
  侧躺在被子里的拂诺,眉眼微不可见地展开一线。


第15章 第十五章
  穆桓止如约去了后山。
  林然虽有不放心,但还是拗不过他,千叮咛万嘱咐后便随他去了。穆桓止病好后精神的很,攒着一股劲呼哧呼哧的爬去后山。肉球已早他之前到了。后山空旷,盖在地上的雪折射出白光,晃眼睛。穆桓止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才两日不见,肉球身高见长。
  “你病好啦?”肉球有些惊讶他的恢复速度,他还以为像穆桓止这样的瓷娃娃生病了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好。
  “好了啊。”穆桓止撇嘴,“又不是什么大病。”
  肉球走到他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才道:“昨夜你发烧,拂诺去照顾你,一夜没回来,”顿了顿又道“今早也还没回来。”
  穆桓止想到昨夜枕着拂诺的胳膊睡了一晚,小脸微红,他不自在地别开肉球的眼睛,岔开话题:“还在睡呢。我有事要问你。”
  “哦,问吧。”肉球也不深究,蹲下来捏了团雪球搓着,不多时便化成了水。
  穆桓止也跟着蹲下,审视般盯着肉球,试图从他仍显稚嫩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肉球像是无所察,仍专注于手中的雪球。
  穆桓止不太能藏住话,往往是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吐噜出来了。而今天他一反常态的犹豫,正是因为心中困顿。万一,万一肉球是占灵而来,他要如何?又万一,拂诺也是占灵而来,他又当如何?还万一。。。。。。如此万一万一的循环往复,穆桓止万一了十多个万一他该有的动作后,终于鼓足勇气,小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之所以停顿,是因为穆桓止也不确定他面前的这个有着人身的孩子究竟能不能被称为“人”。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呼吸声、落雪声、风声,都变得微不可闻。肉球捏碎手中雪团,歪着脑袋,笑道:“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穆桓止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肉球一说一个准儿的说出他的心思,更没想到他承认的这般爽快。“我只是不确定。”穆桓止也把话说开。
  肉球突然凑上来,勾唇问道:“你怕不怕我?”
  穆桓止眨巴下眼睛,下意识道:“不怕,”默了默又问道“那师傅和轩墨师叔也是?”
  肉球踢走脚边雪块,道:“不是。”
  穆桓止下意识舒了口气。
  “但也差不多。”肉球这么说。
  “恩 ?”穆桓止被他说糊涂了。
  肉球抓抓头发,道:“哎呀,这个说来话长,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穆桓止缠上他,铁了心想知道,“那你长话短说。”
  “不行。长话短说我说不来。”
  “。。。。。。”
  “我有新名字了。”肉球没头没脑说了句。
  “你还没告诉我师傅和师叔是什么。”穆桓止不依不饶。
  “新名字是你师傅取的。”肉球咬牙切齿。
  “好吧。那你说。”穆桓止不再纠缠。
  “。。。。。。”肉球生无可恋,“穆,汤,圆!”
  “……啊?”穆桓止眨巴着眼睛,问:“为何姓穆?”穆是国姓,除开穆氏皇族,旁人是断不能用以作姓氏的。
  “我哪儿知道,”肉球没好气道:“拂诺不靠谱不是一两天了。”
  穆桓止低着头,小声反驳:“师傅很靠谱的。”声音虽小,语气却坚定。
  肉球嗤笑。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混过。穆桓止回到住处的时候拂诺已经离开。穆桓止心里藏着事,快速扒完林然准备好的饭菜,匆忙留下一句去师傅那里做功课便跑了。当林然反应过来时只能捕捉到他的一角衣摆。无奈地摇头,便端着碗筷拿去厨房洗了。
  “今日不讲课,林然没和你说?”显然,拂诺对他的到来颇感意外。
  穆桓止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是道谢,而另一件,想必汤……圆已和师傅提过。”虽提前被肉球告知了他的新名字,但要自己毫不犹豫地说出那略显奇葩的名字,还是会不自觉做出停顿。
  拂诺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心里暗道肉球还真是心大什么都和他这徒弟说,面上却不显,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为师只知道谢这一件,至于另一件,实在猜不出,徒儿不妨告知为师?”
  其实不消穆桓止说,拂诺也已猜到七八分。今日肉球去见他,以穆桓止的心思,断不会什么都不问。而面上装作不知,不过是让对方将心中答案抛给自己等待自己去确认,虽然结果和自己主动承认没什么不同,但好歹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主动。
  穆桓止先前打好的拂诺坦白自身身份后他该做的说辞被拂诺几句话打乱,瞥眼看他不似开玩笑,顿时没了言语。
  拂诺也沉得住气,只端着杯茶,有意无意地刮着杯壁。
  但沉默不是办法,问题得不到解决便永远成了问题。这显然不是穆桓止想看到的。既然开起这个问题的是他,那这个沉默也该由他来打破。他一面观察拂诺神色,一面小心措辞:“今早徒儿去后山见了汤圆,他证实了我心中猜测。徒儿想……既然汤圆是占灵而来,师傅不会不知。”穆桓止点到为止,余下的话得拂诺自己来说。拂诺虽然经常二百五,但关键时候脑子还是带着的,所以穆桓止所言,他自然是明白用意的。
  指腹摩挲着茶杯,拂诺笑道:“这几声‘汤圆’你叫的倒熟稔。”
  穆桓止也笑:“总归是师傅给取的名字。”
  拂诺敲点桌面,问他:“那你可知为师为何以国姓冠以作为他的姓氏。”
  穆桓止摇头“徒儿不知。”
  “是皇上的意思。”“
  “父皇?”穆桓止皱了皱眉头,父皇何时这般糊涂?又想了想,站在穆谦的角度在脑海中串联整件事情和皇室存在的关系。
  拂诺点点头,拧着眉头说话的样子颇有些忧伤,“因为为师之前给汤圆取的姓是‘滚’,皇上不太喜欢,说不太符合汤圆圆滚滚的身份。”
  “。。。。。。”亏得穆桓止还以为汤圆姓穆与皇室之间存有什么关系,却原来,不过是自家爹嫌弃自家师傅取名字的本事,索性将穆姓赐给了汤圆。
  拂诺瞧着气氛活跃起来了,也不打算和穆桓止兜圈子,正色道:“穆桓止。”穆桓止听到拂诺叫他,心突地一跳,这是拂诺第一次叫他全名,他突然意识到拂诺接下来说的话不会那么简单。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拂诺摩挲着茶盏,笑道:“当我把你当孩子的时候,你偏偏比谁都看得多,看得透。而我试着把你当大人看的时候,你又做回了孩子。”
  穆桓止讪笑,“徒儿就当这些话是夸奖了。”
  拂诺握住茶杯,道:“汤圆的身份不需我多言,占灵术是我所施,其中缘故我不好赘言。你只要知道,他的存在是被皇上默许的,而他的姓氏,自然也是被皇上承认的。”
  “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我是如何做的自我介绍?”
  穆桓止记性不错,张口就来,“当日师傅说自己是暗卫卫长。”
  “嗯,”拂诺呡口茶,道:“这个身份是假的。”
  “可父皇跟我提起过师傅。”
  “他骗你的。”
  “……”
  “你可听说过一门禁术,”拂诺缓缓开口,面上端的是从未见过的严肃。穆桓止不由得正坐起来,只听得拂诺沉声道:“灵怨。”
  穆桓止闻言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拂诺,恰好拂诺也向他看来。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果然是知道的。拂诺不再说话,穆桓止也跟着沉默下来。二人相继的静默,不过是因为知道这门秘术这件事着实不值得拿上台面说道。
  因这门秘术虽然强大,但过于邪乎血腥,被世人所不齿。拂诺今日提起,那就说明这门秘术被人启用,而启用他的人,还和自己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到这里,穆桓止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灵怨。以死去不足七日的婴孩为容器,开其头颅,施以咒语,然后以一阴时所生的阴性体制的人为血引,喂足头颅十日血。十日既过,灵怨结成,食血引之人肉身,生以灵怨成型,得人身,供施咒者驱策。灵怨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似人非人——有人的外貌、感官、情绪,但比之人,他们又有无尽的寿命,无上的力量。绝对的服从施咒者,是一把绝佳的利器。而此秘术之所以被禁,不过是因为血引之人往往是施咒者至亲。再强大的东西,若是以至亲之人血肉凝成,那它的强大,也在这层关系里显得渺小。
  “师傅可是灵怨结成?”穆桓止缓缓道出心中猜测。
  毫不意外的,拂诺点了点头,“怕吗?”
  穆桓止摇头,“不怕。”既然皇上放心把自己唯一的儿子交给他们,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拂诺笑笑,想摸摸他的头,又觉得过于唐突,只好收回手,道:“那就好。”
  “那师叔也是了?”穆桓止问道。
  拂诺呷口茶,不置可否。
  “既是灵怨,为何与人没有什么区别?既有自己的性格,也可以独立思考。” 完全不像傀儡。
  “活了百年,总得学点东西。至于性格,则是和后天所处的环境有关。而且,灵怨并非攻无不克,世间万物,总有制衡。”
  “百年?”穆桓止眼角突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从心头升起。
  “穆氏国史你修了多少?”拂诺岔开话题。
  “未曾修过。”国史一般不用于功课的修习,所以穆桓止没读过也在常理之中。
  “那就不奇怪了。”拂诺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将话题引回去,“穆氏先祖,于承酉三年封王,赐穆姓。后国主无道,各地番王联盟逼宫,辅以当时实力最强大的穆番王为国主。后穆氏先祖于临安立国,改国号,定国都,分封诸王。”
  “开始的几年,各地番王还恪尽职守,慢慢的,有人生出异心。没人愿意一辈子称臣纳贡,而平南王便是利用这种心理,纠结各番首领,于承酉五年发起叛乱。那场叛乱来的太快,先祖有心应战,仍挡不住叛军的铮铮铁蹄。战事耗了大半年,终于打到了临安。先祖不愿国都百姓再遭战火硝烟,而将辛苦打拼下的江山拱手让于叛军也不是先祖愿意看见的。后国师献策,启禁术,结灵怨,方保住穆氏江山。”
  “国师启用禁术时并未向先祖详赘灵怨结成的具体细节,所以在找到合适的婴孩后,国师才告知先祖结成灵怨的具体过程。先祖有一胞妹,封文宣公主,阴时所生,其生辰恰好与灵怨相契,是结得灵怨最好的血引。先祖不愿,大发雷霆,囚禁了国师。”
  “既然国师被囚禁,那灵怨又是如何结成的?”穆桓止道惑。
  “是长公主放出了他。那日国师对先祖说的话,被她悉数听了去。长公主找到国师表示愿以身祭国,保穆氏江山。国师感其言,将她带至密室,施以咒语,吊足十日血,十日既过,灵怨结成。而国师为谢罪,自刎于长公主白骨旁。”
  穆桓止凝眉,拂诺这番话,看似滴水不漏,实则经不起推敲。国师被囚禁,长公主放出他,先祖为何不得知?再有,灵怨的施咒者是国师,又怎会听命于先祖?拂诺像是看透他心思般,给他解惑道:“长公主放出国师时,传的是先祖的口谕,而那时战事打的正酣,便没人去追究这口谕的真假。至于灵怨,当初国师施咒结灵怨时,用的是先祖的身份,故而灵怨听命于先祖。”
  “既然灵怨听命于先祖,那先祖过世,灵怨岂不是无人号召?”
  “灵怨听命于穆氏历代君主,这是先祖离世遗言。”拂诺看着穆桓止,缓缓道:“而皇上把你送至雾宿山教养,就是让你成为灵怨的新主人。”


第16章 第十六章
  穆桓止愣住。他原以为皇上将他送至此处,不过是受流言所迫,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皇上既然立他为太子,便要保他安稳坐上那个位置,至于前路障碍,他便帮他一一清除。穆氏皇子虽仅他一人,可是能登上王位的,却不是仅他一个。他的那些叔叔,照样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让皇上传位于他们中的一位。而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就是穆桓止“意外”死亡。想到这里,穆桓止不寒而栗。
  “皇上送你来此,为防意外,做了两手准备。你被送走这件事朝堂皆知,所以在你离宫后的第三天皇上便移驾宫外,请祭司,遣禁军一路随同保护,而目的地,却是与雾宿山完全相反的地方——泰安峰。”
  泰安峰这个地方穆桓止还是有所耳闻的,此山同雾宿山一样和皇城相隔万里,不过它在最南,而雾宿山,则坐落于最北。“被送去泰安峰的那辆马车,被皇上派重兵保护,而送来雾宿山的这辆,则只安排了林然陪奉左右。”
  听到这里,穆桓止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他总算知道了真相到底为何。他扯了扯嘴角,想 :父皇如此良苦用心,我该高兴才是啊。可是,这样的心理暗示并没有用,他完全笑不出来。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却因为是硬生生扯出来的,甚至比哭还难看。皇上为他考虑颇多,而他还对他心存芥蒂。他自以为不受皇上喜爱,自以为自己不过是皇家弃子,自以为。。。。。。呵,多么可笑可怜的自以为是!他所自以为的内容,实则是皇上给他摆好棋盘,派人自前路引导着他下完一场完美无错的棋局!
  真相往往不堪探破,因为只有极少人才能受住揭开覆在真相表层的那面纱后带给他们的打击或者震撼。穆桓止显然不属于极少数中的那一类。知道真相后,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毕竟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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