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_狐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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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迈克尔，他眼中旺盛的火焰……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但我知道我压制不了他，我这样的人什么也压制不了！而当那火焰反弹的时候，我只会被伤到，或烧死。他是强悍傲慢的……迈克尔，他不看脚下的东西，他不回头。”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说……你全部都明白？”
　　　　“我的不幸不能成为我当暴君的理由。我对‘活着’这件事充满饥渴，我只有看到他才会有活着的感觉，他和我相反，他‘活着’，不计代价……”他盯着迈克尔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样对谁都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试过，可是我控制不了！我不懂得别的‘拥有’的方法，即使你把它写成一条一条给我背下来，我也不懂。我是个残缺者……
　　　　“死的那个只会是我，迈克尔，我无法在任何精神上的对抗上获胜。而如果我成了他的绊脚石，我十分乐意的等待他来‘清除’我，你不觉得吗，这是最适合我的死法了……”他看着他的心理医生，“当今天的事没发生，也不要插手。我要他继续往前走，带着我的命！”
　　　　我一直在等着，是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米歇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在路上被丹尼尔的“保镖”发现并带了回来。不出意料地，那个人急切地冲过来，紧紧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表情疯狂又深情，而在下一秒他又一把把他推开，抓住他的衣襟，大吼道，“见鬼，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能擅自跑出去！”
　　　　米歇尔没有说话，这使得那个人更加怒不可遏，他推搡着他，也许是想给他个教训，米歇尔跌到地毯上，后脑勺磕到了桌角，疼得要命。
　　　　丹尼尔冲过去，他似乎想打他，但终于没有动手，米歇尔痛苦的表情让他后悔起来，他抱住他，眼中充满了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
　　　　“我知道。”米歇尔说。

　　　　尾声

　　　　乔恩看了看表，康莉还没出来，家电城大的让他头晕。他转过头，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挂在墙上的液晶形彩电，那里正在放一部电影。一个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电影已经快完了，一部大红色的法拉利车冲下悬崖，像一团跃动的火焰，接着它重重摔向坚硬的地面，冲起爆炸的火焰和浓烟！
　　　　接着是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金发男人在宴会场上和别人笑着聊天，一个男声开始独白：——他的刹车油是我放的。谋杀最好的方法是制造意外，你总难免出现各种细小的疏漏，而可以补偿那些的，是警察的倾向性。大部分的警察倾向以意外结案，必竟还有一大堆确实的谋杀抢劫暴力案件等待他们去侦破。会发现小小的纰漏然后顶着压力去侦查出结果的警察，只有电影和小说里才会有。而且，我成功了。
　　　　独白的同时，电影切换着无声的画面。——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做出吃惊的表情，去警察局认领尸体，和律师一起从警局出来，穿着黑西装表情悲哀地站在死者的墓前，面前一大捧雪白的雏菊，鲜活欲滴的花瓣和冰冷肃穆的石碑无声地相映着。
　　　　一辆蓝色的宝马在出事的地方停下，金发男人从车中走出来，拿下墨镜，露出俊美的面容。
　　　　撞坏的护栏已经换成了新漆的栏杆，他走过去，静静地站在那里，很长时间，看着那跑车冲出去的地方。
　　　　“其实春天的山上也不错。”他说，轻轻笑笑，抬手带上墨镜，走回自己的跑车，打开车门。
　　　　“那么，我也该走了。”他轻声说。
　　　　屏幕黑了下来，乔恩知道影片已经结束了。一片漆黑的画面中，传来关车门，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end


　　　　《血祭》夫妻相性一百问
　　　　1　请问您的名字是？
　　　　丹尼尔：丹尼尔？韦瑟
　　　　米歇尔：米歇尔？德雷西
　　　　2　年龄是
　　　　丹尼尔：三十三岁。
　　　　米歇尔：二十五岁。
　　　　3　性别是
　　　　丹尼尔：男。
　　　　米歇尔：你可以随便到大街上找人问……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丹尼尔：我的神经有问题，相当的偏执。
　　　　米歇尔：我想我偏执得比他安全些。
　　　　5　对方的性格呢？
　　　　丹尼尔：哦，他眼中的执着让我着迷。
　　　　米歇尔：他是个疯子。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丹尼尔：翠杉酒店，５０３４号房，大约是在两年前。
　　　　米歇尔：噩梦般的房子。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丹尼尔：他很漂亮。
　　　　米歇尔：我有些惊讶，他看上去不像需要花钱雇人来解决他的性问题。他长得不错，而且风度良好。
　　　　8　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丹尼尔：我说了，他眼中带着血腥味的执着。
　　　　米歇尔：没有。一定要说？他的钱？哈。
　　　　9　讨厌对方的哪一点呢？
　　　　丹尼尔：没有，我爱他所有的地方。
　　　　米歇尔：所有。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丹尼尔：那种事无所谓。
　　　　米歇尔：糟糕透顶。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丹尼尔：米歇尔，亲爱的。
　　　　米歇尔：老板，以及我亲爱的主人。
　　　　12　您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呢？
　　　　丹尼尔：叫我丹尼尔，叫我亲爱的，叫我他唯一爱的……
　　　　米歇尔：称呼无关紧要，反正他心里把他当成他的私有物品。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丹尼尔：他是太阳，只有他能让我感觉到温度。
　　　　米歇尔：他是坟墓里偏执狂的幽灵。
　　　　（里面有动物吗？）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选择？
　　　　丹尼尔：所有。
　　　　米歇尔：为什么不是条拴狗的链子？
　　　　丹尼尔：没那东西，你也离不开我。
　　　　米歇尔：有那东西，你也留不住我。
　　　　（汗，这一对儿……）
　　　　15　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丹尼尔：他的所有。
　　　　米歇尔：那不可能。我？自由。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丹尼尔：他朝我以外的人微笑，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微笑，他思念我以外的人，竟然还和别人做过爱。他心里有别人，他……
　　　　米歇尔：他大约希望我颗巧克力糖豆，可以整个吞到肚子里去，啊，皆大欢喜，安全实惠！（做庆祝状）
　　　　丹尼尔：我很想这么干。
　　　　米歇尔：所以我说你是神经病。
　　　　17　您的毛病是？
　　　　丹尼尔：我说过我有些过于偏执。
　　　　米歇尔：不懂得放弃吧……
　　　　18　对方的毛病是？
　　　　丹尼尔：他很完美，我说的那些在无理取闹，我知道。
　　　　米歇尔：他？你该去问迈克尔，他会提供详细的病情报告。当然他有什么毛病不关我的事，但现在他最大的问题是太有钱了，否则他就该呆在精神病院里强制治疗。
　　　　19　对方做的什么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丹尼尔：他看别的人，想别的人，最该死的是他要回去拍他的电影。
　　　　米歇尔：严重妨碍人身自由，厌恶透顶。
　　　　20　您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丹尼尔：他总会不愉快的，但那有什么关系，我没有耐心慢慢研究什么会让他愉快，然后按部就班，用轻的踩不出脚印的行为采取行动，不，那样什么也得不到。
　　　　米歇尔：以上可见，我做所有正常人会做的事我亲爱的主人都会觉得不爽的。
　　　　21　两人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丹尼尔：还未达到完全控制。
　　　　米歇尔：我活着就不可能。
　　　　22　两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丹尼尔：一家高级餐厅，只有我们两个人。
　　　　米歇尔：（哼了一声）那也叫约会？确切地说，那叫带狗散步。
　　　　23　那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样？
　　　　丹尼尔：很好。
　　　　米歇尔：很糟。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丹尼尔：他属于我。
　　　　米歇尔：我快疯了！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
　　　　丹尼尔：我们很少出去，只呆在家里那才是最安全的。
　　　　米歇尔：约会……好遥远的词儿～他打赌他不会做任何正常人会做的事，除了吃饭和睡觉。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丹尼尔：给他最盛大的准备，但只能有我们两人，我不希望别人看到他。
　　　　米歇尔：生日？他会提醒我他的生日，我说“生日快乐，亲爱的～～”（做出兴奋欢呼的表情，接着迅速冷下脸）然后上床，就这样。
　　　　27　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丹尼尔：我，我每天都要和他说无数次。
　　　　米歇尔：上帝啊，那真是我的噩梦！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丹尼尔：他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为他不顾一切！
　　　　米歇尔：如果我说我对他毫无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薄情？但我真的很难对这个痴情种子提起任何爱意，我只能说他有点可怜，可我不是耶稣！
　　　　丹尼尔：你也许忘了我教你的话。
　　　　米歇尔：（停了几秒）好吧，（做深情状）我当然很爱你，爱得不得了，爱得不能呼吸了！
　　　　29　那么，您爱对方吗？
　　　　丹尼尔：爱到想吃了他。（盯着米歇尔，后者打了个寒战）
　　　　米歇尔：（含糊地）也许是吧。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您觉得很没辙？
　　　　丹尼尔：他说要自杀。
　　　　米歇尔：他无理取闹的任何时候，而他生下来好像就是为了无理取闹的。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丹尼尔：我会把他禁锢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然让他会看到我怎么杀死那个人。
　　　　米歇尔：上帝保佑，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喜新厌旧的基本规律！
　　　　32　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丹尼尔：我会让他的心留在我这里。
　　　　米歇尔：热烈欢迎，虽然这是可望不可及的美梦，但不做梦我可没法在这么恶劣的环境活下去。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么办？
　　　　丹尼尔：不会，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米歇尔：如果不是他拖着我我干嘛要和他约会！
　　　　34　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丹尼尔：所有！特别是，他的灵魂。
　　　　米歇尔：（把脸转过去，毫无诚意）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丹尼尔：屈辱、以及愤怒的时候。
　　　　米歇尔：你是问我他最可怕的表情吗？
　　　　丹尼尔：是问性感。
　　　　米歇尔：我不记得有，只记得最可怕的表情。——你拿着刀子看我时。
　　　　36　两人在一起时最让您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丹尼尔：在他用他那双充满生命力搏动的蓝眼睛愤怒地看着我时。
　　　　米歇尔：他拿刀子对着我比划时。
　　　　37　您曾向对方撒谎吗？您善于说谎话吗？
　　　　丹尼尔：没有，我的一切都向他坦诚。
　　　　米歇尔：经常，但他总能查出来。
　　　　38　做什么事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丹尼尔：做爱……他在我下面，只能追随着我的韵律，那会让他我觉得他是彻底属于我的。
　　　　米歇尔：见鬼！
　　　　丹尼尔：你知道那时你有多迷人。
　　　　米歇尔：（把脸转过去）
　　　　39　曾经吵过架吗？
　　　　丹尼尔：吵过。
　　　　米歇尔：经常，这样的生活谁能忍住不吵架？
　　　　40　都是些什么样的争吵呢？
　　　　丹尼尔：他想夺回关于自己对自己的所有权，但他是我的。
　　　　米歇尔：（火冒三丈）我是我自己的！
　　　　丹尼尔：（平静地）不，你是我的。
　　　　米歇尔：你可以继续做梦。
　　　　丹尼尔：（危险地眯起眼睛）
　　　　米歇尔：好吧，我是你的。（摊手）你知道人在暴力下是很容易屈服的。
　　　　41　之后如何和好呢？
　　　　丹尼尔：做爱，在他精疲力竭之后。而且他不记仇，很快就会没事了。
　　　　米歇尔：我打不过你，没你有钱，我厌恶仇恨，但问题只要存在，分歧就不会消失！
　　　　丹尼尔：会的，只要你慢慢习惯我的方式！
　　　　米歇尔：是指我被你杀死以后吗！
　　　　丹尼尔：你不会死的！
　　　　米歇尔：你不是一直在朝这方面努力吗？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吗？
　　　　丹尼尔：我还会找到他，也许那时我可以补偿他，和他说对不起。
　　　　米歇尔：见鬼的，下辈子我死也要避开这个杂种！
　　　　43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自己被爱着哪＇？
　　　　丹尼尔：那种对于行为的、注意力的，极度的限制，有时会让我有这种感觉。
　　　　米歇尔：他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
　　　　44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丹尼尔：在他的视线离开的时候。其实我知道……他也许从不爱我。
　　　　米歇尔：（嘲讽地）我没有一刻不感觉到他的“爱”。
　　　　45　您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丹尼尔：彻底地占有。
　　　　米歇尔：给彼此足够的自由。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丹尼尔：盛放的，所有盛放的、朝气蓬勃的花。
　　　　米歇尔：有什么花显得比较乱七八糟？或者夹竹桃，那东西听说有毒。
　　　　47　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丹尼尔：他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他……包括我的帐户密码，第一次自慰，甚至所有的、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想法。
　　　　米歇尔：他连我的思想都要控制，老兄，我有本事瞒什么吗？
　　　　48　您的自卑感来源是？
　　　　丹尼尔：我不懂得如何爱人。
　　　　米歇尔：我没什么自卑感。
　　　　49　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极密呢？
　　　　丹尼尔：我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
　　　　米歇尔：我希望没有一个人知道。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丹尼尔：我们没有那东西，但我单方面会一直持续着……
　　　　米歇尔：看，其实他很有自知之明。
　　　　※　成人向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丹尼尔：攻方。
　　　　米歇尔：显然我没什么选择余地了。
　　　　52　为什么如此决定？
　　　　丹尼尔：这是某种占有的方式，我想，我喜欢居于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