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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平九-第17部分

小说: 平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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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远道,“刚见面那次我便有意让野吉试探一下他的功夫深浅,今日又派野吉去了,他的内息深厚,却避免与人正面交锋,能用的只有不过半的内力,他并非是一再忍让的那种人,却一退再退,似乎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
  辰昱回过身来,“怎么,你觉得他身上有毒?”
  伊尔远耸肩,“我知道他是谁的徒弟,这世间有几种毒是他解不了的?除非是那天下没人能解的……而这天下无解之毒,算来算去,也不过那么几样。”
  伊尔远玩味的看着辰昱,“需要用深厚的内功压制着,又不是即时致死的,漫长的折磨着,一点一点蚀咬骨髓,除了你们北青帝王家的至寒蛊,我实在是天下找不出第二家了。”
  辰昱站在原地,却忽然想起他从未仔细看过平九左手的掌心。
  即使是伏人的身份暴露了,平九也从未告诉辰昱身上有寒蛊这件事。
  即使平九清楚地知道,这世上,或许只有瑞王,才救的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 =最近考试太多,一直没更orz


第28章 第 28 章
  黑暗中有很多人在呼唤他。
  陆秋鸿?
  陆秋鸿?
  平九向前看,又回过头,黑暗中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声音仍然在环绕。
  陆秋鸿?
  陆秋鸿?
  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在那个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中脱颖而出。
  平九?
  平九认识这个声音,世界突然有了刺眼的光,一片白茫茫的海洋。下意识遮住双眼,平九向前望去。
  那个声音的主人站在光芒的尽头,那里红帐漫漫,灯火通明,似乎是一个寻常又危险的夜晚,那人五官模糊,却轮廓清晰,他猛地伸手钳住平九的肩膀,力道之大竟让平九有一种骨头裂开的错觉。
  “看着我!”有人在说话,周围一片火热和晕眩。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平九醒了,半睁开眼,眼前阴暗潮湿。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直冲上来,平九顿时眼前一黑,片刻后眼前才又缓过来微弱的光。
  平九的肩胛骨被两条细长的铁钩整个穿过去,封住了全身的经脉,也暂缓住了寒蛊的发作。平九无意识痉挛了一下,带动铁链细微晃动,那伤口里的钩子跟着搅晃了一下,不多时额头就逼出了冷汗。
  大概有很多年没遭过这种罪了。
  平九的头有些昏沉,过度疼痛让他手脚使不上力气,周身很冷,逼得骨头都发麻了。平九半带嘲讽的想,真说不上是此时这样活着好些,还是刚刚就那么死了好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铁窗投进的光亮忽然闪动过几个黑影。
  铁链碰撞的声音响了几下,门跟着开了。
  平九半抬起眼,逆着光见两三个人影走进来,其中一人自若的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另两人随着站在他身后。
  有段时间没适应光,平九虚了虚眼,仍看不清对面人的面容,铁钩稍一牵动便痛及全身,平九皱了皱眉,索性闭上眼。
  对面那人先开了口,“你倒是沉得住气。”
  这嗓音轻重适当,带着上位者常有的漫不经心,听来竟与辰昱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人的语调沙哑却不醇厚,说话气息虚浮,似乎也是身体有恙。
  平九不予回答,那人走过来,伸手沾了点平九的血迹,指腹一揉在鼻息间嗅了一嗅,对身后人道,“这伏人的血当真神奇,不仅气味特殊,更谣传能解百毒,只是不知这垂死之人的血,还有没有传言中那么中用了。”
  平九睁开眼,看清楚了面前人的容貌,这人玉冠束发,五官英俊苍白,眉眼上与辰昱又几分相似,只是目光冷傲阴鸷,是平生不得志又身患隐疾的模样。
  平九声音嘶哑的厉害,身上血污十分狼狈,只虚弱的抬眼看了面前人一眼,“殿下身体情况未必见得比我好,何苦来关心我……”
  眼前这人正是曾经的太子,如今的安王辰琛,他似乎被触及了什么往事,脸色阴沉下去,“你以为本王变成这幅鬼样子,是拜谁所赐?”
  说着,他又冷冷笑了,“可我总归是比你好的,你难道不想想,如今你的命全然在我手里,我又为什么放你活到现在?”
  平九咳了一下,一丝粘稠的血滴落,“……为什么?”
  “因为活着的你,远比死了的你有用。”辰琛似乎带了点痛快的看着平九,“你师傅陆一品与薛事安多年交好,难道没人告诉你,他们曾是神机门师兄弟么?百余年前,神机门分为奇门遁甲和蛊虫药理两大支派,后者虽落寞了,可陆一品仍传承自神机门。”
  “如今又有谁知道,百余年前的神机门曾隶属于朝廷,是北青开朝皇帝辰朔为了取得皇位一手建立的?就连你身上这个无解的寒蛊,当年也是出自神机门之手。可你知道为何辰始祖一死,神机门的药理派系仿佛人间蒸发,连同着整个神机门消失了?”
  辰琛忽然一声大笑,他背过手去,“因为这药理派系的所有药引,都是那些从外面抓来的圈养着的伏人的鲜血啊,辰始祖死前下令将所有伏人剥皮去骨,请全国最好的裁缝来,用伏人少女幼儿最幼嫩的皮肤,做了一卷无字的图纸。”
  平九的指尖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着安王,没有愤怒一言不发,却是骇人的冷。
  辰琛笑着拍了拍平九的脸,“我今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来日死得明白些。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你活着?”
  他展臂,身后人顺势给他披上斗篷,看着平九忽然蔓延上轻蔑,“你以为,辰昱又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活到现在?”
  辰琛走到地牢的门口,身后门重重关上,他将手指上那抹血迹含到嘴里,轻轻舔舐,眼睛危险眯起,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远处一个侍卫奔过来,跪在辰琛面前道,“瑞王那处派人来谈判了,来使说,东西可以给我们,他们只要活人。”
  安王扬了扬眉,道,“来接头的是什么人?”
  “看样子是焰煌军的人。”
  “一个人来的?”
  “是,属下派人查过周围,并没有人接应。”
  安王拈弄了一下衣摆,淡淡道,“杀了吧。”
  旁边人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这么做会不会……”
  安王抬手拦住那人接下来的话,“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了解辰昱的为人,他想要你的筹码,绝不会拿自己的筹码来换。”
  安王单手搭在身边人的肩膀上,握成拳,“你只有比他出手更快,自己抢来的,完全掌握在手里的,才真正是你的筹码。”
  又一个人“禀告殿下,卫王那边传来消息,云幕李将军,朝南宋将军皆已归顺,万事准备齐全了。”
  “卫王?”辰琛一声嗤笑,“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本王倒台了,父皇压不住辰昱的声势,这才栽培起卫王打算弄个两庭纷争,他卫王只知道借着风向往上爬,若没本王辅佐,根本撑不起台面来。”
  说着,辰琛露出几分狠戾的神色来,食指摸索着拇指的指腹,道,“辰昱,总有一日,我叫你血债血偿。”
  焰煌军营。
  一个人带着骑马飞奔至主帐,“报——!”
  厚重的帘幕被掀开,辰昱裹着玄黑色斗篷走出来,骑马那人一跃而下跪在辰昱面前道,“禀告殿下,使者被杀了,只给送了首级回来。不过还是争取到了时间,我们留在卫王那边的人已经摸到了卫王探子的据点,对于卫王的方位,已经是大体掌握了。
  辰昱眼下带着熬夜的疲惫,眼里弥漫着血丝,皱着眉头看向远方平展的原野,沉道,“伊尔远回漠兰了,传他个信,就说,本王不等他了,先行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没脸见人= =好想剧情进展的快一点


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平九昏昏沉沉的,身上一阵冰冷彻骨,一阵又好像全身烧灼一般带着刺痛,伤口的血凝固住了,地牢不透光,让人分不清楚昼夜。
  这种仿佛凌迟一样的折磨,倒让平九模糊中想起了小时候。
  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平九生过一次怪病。年幼的他全身皮肤长满疹子,连眼皮上都是,脓疱爆掉了就开始腐烂,持续高烧,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薛老怪来看望他时,也说,“小小年纪遭这种罪,不如给他个痛快得了。”
  可是陆一品没说什么,他把奄奄一息的平九放到一个装满蛊虫药浆的大桶里,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跟平九说,“秋鸿,你要活下来,你现在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那药桶每天用微火烘的温热,平九就每日昏昏沉沉的坐在里面,陆一品时常来看望他,喂他吃药,给他放了许多血,手腕脚腕全是刀口子,那全身仿佛刀割一般暗无天日的折磨中,平九看不到别人,只能每天盼着师傅逆着门外的日光推开门,那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头上轻轻一拍,给一些鼓励和外界的力量,温言跟他说话,“再忍忍,很快了。”年幼的他听了就很想哭。
  他无父无母,死了也不会有人牵挂,可是他有师傅,师傅捡他回去,还救了他的命,没有人会比师傅对他更好了。
  年幼的陆秋鸿那时觉得,就算有朝一日,陆一品要他的命,他也一句怨言也不会有的了。
  只是记忆繁杂,在纷飞的往事片段中,还是有无数个黑色的空隙,在拉扯他,推搡他。
  那里没有温暖和光亮,只有一片荒凉的痛苦。
  平九垂着头,感受到一个人影逆着烛光落在他身上。
  然后一泼冷水泼在他脸上,平九头发被扯住,被迫抬起脸。
  辰琛用力抓着他的头发,有些笑意,“你刚刚叫我什么,师傅?”
  平九睁开眼看着他。
  辰琛冷漠的打量平九,“如果陆一品当年活下来,今日在这里遭罪的就不是你了。怎么,没想过要替你师父报仇么?”
  “想过。”平九闭上眼道,“只是比起报复你和安王,在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辰琛十分不屑的嗤笑一声,“这事即与本王和安王有关,难道瑞王就脱的了干系?你若真想报复,就不该给瑞王当走狗。”
  “瑞王或许是有关吧,可从京都一路追杀我师傅到平原山,还是你们的人。”平九看着他笑了一下,眼中有微凉的光,“在下也算跟了瑞王一段时间,平心而论,以殿下和安王这种能力,想跟瑞王争皇位,未免是有些不自量力。”
  辰琛的脸明显的扭曲了一下,他一把扯住旁边的铁索绷紧,肩膀上的伤口崩裂开,温热的鲜血顺着铁链滴在地上,平九面色惨白,却仍带着冷淡的笑意,看着辰琛表情狰狞,憎恶的开口,“你这个伏人血脉的贱民,本王现在不杀你,只是留着你的狗命有用,用不了多久,本王就会一片一片刮掉你的肉,慢慢放干你的血,割下你的头提着去见辰昱,到那时,本王要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把辰昱的表情记在脑子里!”
  辰琛贴近平九,那眼里恨意刻骨铭心,表情愈发狰狞,“辰昱当年给本王的痛苦,本王终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地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侍卫在门口给安王打了个手势。
  安王神色一顿,看了平九一眼,转身出去了。
  当天夜里,平九被人压着走出地牢,铁索被人牵在手里,外面一片漆黑,那几人把平九押进囚车,向另一处转移。
  囚车颠簸,连同肩膀处穿着铁索的骨头也发出让人发酸的摩擦声,平九缓慢的用一只手伏在肩膀上,咬着牙挪动了一下,发现铁钩的地方似乎有些松动了,全身被封住的经脉顿时有一小缕开始流通。
  平九想,此时若要拼尽全力斩断铁索再逃脱,似乎也有希望,可同时体内的寒蛊也会发作,届时若再有人追上来,恐怕凶多吉少。
  只是眼下是防卫最疏漏的时刻,即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平九也不得不把握。
  平九停息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趁旁边人小声交谈位置时,抬手挣断了一根铁索,血水顿时喷涌出来,那看守几人顿时愣住,迅速围过来,其中一人还喃喃道,“怎么可能……”
  平九迅速的点了几个穴位,暂缓伤口的流血,另一个肩膀的铁钩并没有动,一脚断了囚车的一个栏杆,周围那几人身手不凡,此时却如临大敌,警惕的不上前,一人拉开了随身携带的烟火。
  那一簇烟火在漆黑的夜里如此分明,平九扶着木栏喘息了几下,随手拎起一截挣断的铁索,几下敲开了拦路的守卫,轻功向树林深处掠去。
  寒蛊像发了瘾似的往全身扩散,平九能感觉出他的双手开始发抖,浑身变冷,连呼吸都带着细小的冰晶。
  身后追赶的人很多,或近或远,火把在整座山头蔓延开。
  平九起先在用轻功,后来再跑,再后来,他扶着树慢慢的走,目光逐渐涣散,平九看着眼前的路变远又变长,他体力不支坐下来,追捕的人似乎看见他了,呼喊声一瞬间变得十分清晰。
  近几年,他总是在想跟死亡有关的事,或许是觉得逃不掉了,就有些认命的感觉,什么时候死,会怎么死,平九想了一千遍,一万遍。
  可是越接近一个人,产生感情和牵绊,就越想逃避死亡,逃避现实。
  被人需要,就会想要活下去。
  平九感受到有人接近,他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又跪下去。对面不远处忽然腾起一片旗帜。
  如同火焰般的图腾在燃烧。
  有大批的人马从对面涌来,又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中间为首一人披着玄青色斗篷,从马上一跃而下,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面前。
  平九的手臂被一把攥住,对方却不敢用力,手上力道十分僵硬,平九顺着手臂上的力道慢慢的站起来,寒气顺着两人相握的地方蔓延。
  平九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大概是十分狼狈,可是辰昱看上去状态也很差,他脸色难看,双眼带着血丝,死死盯着平九肩膀翻着白骨的伤口,然后视线一寸一寸挪到平九脸上。
  他额头抵上来,声音沙哑,“我找到你了。”
  平九失去意识前,很轻的拥抱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御用小玛丽我这么久没更新还是给了我个地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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