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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平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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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辰昱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
  两个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拉起哆哆嗦嗦的小青杏就往外走。
  平九吃力的抬了下头,声音很低,“不要……伤……”
  话未说完,辰昱抬腿一脚踹翻了桌子,周围顿时连喘气声都消失了。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茶杯砸碎了几个,茶壶跟着滚落到墙角,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捡。
  人人屏气凝神低着头,屋里一时间连针尖落地也能听清楚。
  直到辰昱火气不轻的压出一声,“都给我滚!”众人如惊醒般这才往外退,驾着平九的两个侍卫连忙把平九放在床上,然后大气不敢喘的跑了。
  平九靠在床沿上,骨髓里都疼的发颤,辰昱原地站了一会,缓步走到床边,阴沉不定的俯视着平九。
  然后他一步跨坐到平九腿上,抬起平九的脸,发了狠的吻下去。
  平九抖着手覆在辰昱的腰上,两人唇齿间全是冷气,辰昱却湿吻的愈发用力,他脱掉平九的外衫,把平九推倒在床上,又胡乱的扯开自己的锦袍,衣襟处露出大片柔腻又饱含弹性的肌肉。
  平九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上忽然靠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他微睁开眼,看到的一双暗潮汹涌又深如幽渊的眼睛在闪烁着怒火。
  这是平九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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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九再次坐起来的时候,上半身赤luo着。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梦中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抚过胸膛,手下牵扯出一阵细微的疼痛,迎着光看了看,原本光泽的上半身此时青一块紫一块的暧昧痕迹,有的地方还被咬破了皮,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遭受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了似的。
  平九微微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起身向外走去。
  径直走到辰昱平日里休寝的营帐,一到那里却扑了个空,门口的侍卫说,王妃今日清晨时走的,王爷也不在这里了。
  走了一圈未找到辰昱的身影,询问路过的士兵,说是王爷清晨给王妃送行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平九去伙房处稍了点吃的,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刚一走进去,便发现辰昱正端坐在里面,看那装扮,像是外出刚回来的样子。
  平九坐到辰昱对面,感觉那道十分有分量的视线从进屋就钉在他身上,平九平静的开了口,“侧王妃她们,启行了?”
  辰昱冷冷的瞥他,“是又如何?”
  平九上前握住辰昱的手,“阿昱,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那姑娘年纪还小,你知道的,我……”
  话说一半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辰昱收回自己的手,都出一抹情绪不明的笑,“莫非你以为我会跟一个下人计较么,我放她走了。”
  平九一顿,“真的?”
  辰昱的笑意敛下去,看了平九一眼,站起来就要走。
  平九连忙拉住他手臂站起来,“等等。”
  辰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平九,半点不见要退让,平九却对瑞王这个威严摄人的气势视而不见,上前轻抱住他,手覆在他的腰上微微收紧,叹道,“你说的话我自然都信的。”
  虽说瑞王对外从来都是四平八稳不动声色的姿态,但随着平九对辰昱的深入了解,发现这人脾气实在算不上好,大概皇子王爷当惯了,为人霸道不说,逆鳞更是碰了碰不得。
  不过平九对安抚瑞王自有一套有效的方法,手掌隔着衣料他腰间小幅度的抚摸,附在耳边说几句软言,语末还要在话梢上加一个低低的,“嗯?”好像在寻求意见,又像的情话。
  不多时,平九便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从僵硬变得松懈下来,他不再抗拒,顺从了接受了平九的拥抱。
  平九又好言好语的说了几句,辰昱也不再收敛情绪,脸上情绪分明了,神色就变的很阴沉,他抬手扣住平九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平九的后背上,占有欲那么浓烈,蹭在平九耳边阴测测的,“那个女人竟然敢碰你。”
  平九苦笑,“王爷,你可消消气,我这一起来身上就是一身的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叫什么采花贼给糟蹋了呢?”
  辰昱冷冷一笑,“若不是念在你寒蛊重发,本王倒真想糟蹋糟蹋你。”
  平九凑过去吻他,“你想什么时候糟蹋?我随时都可以啊。”
  辰昱偏开脸,却不知想起什么事,又瞪过来,“上次明明应允了,你却又……言而无信,本王绝不会再信你的浑话。”
  “天地可鉴,你说在上面,我连翻身都没翻过,而且……”
  轻咳一声掩饰神色,平九继续小声道,“听你的声音,我以为你很舒服的。”
  瑞王大概这辈子在清醒的时候还没被人这么露骨的调戏过,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平九看他脸上面无表情,眉峰皱的很紧,却目光发烫,猜测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又道,“阿昱,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平九顿了顿,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见一位故人,想问你借一匹好马。”
  辰昱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故人?”
  平九道,“是我师傅的一位友人,这些年承蒙他照顾,我想去见见他。”
  辰昱极快的恢复了冷静,凝神看着平九,有些审视的意味,“什么人,我派人请他过来。”
  平九静了片刻,却只道,“阿昱,这趟我必须去,我一定尽早回来。”
  辰昱见平九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有心隐瞒,他双眼眯起来,然后勾起唇角,“你寒蛊离成熟已不足月,这时候往外跑,你不要命了?”
  平九还未说话,辰昱已撞开平九挡在前面的身体,重重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平九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才慢慢回过神。
  他想了想,觉得最近的日子似乎是过的太好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所有的计划触碰到现实的温度,一下子就变的软弱不堪。
  平九有一瞬间轻松的甚至觉得,就这样活下去,也挺好的。
  他拿出脖子上挂着玉葫芦,指腹轻轻摩挲,脸上却渐渐呈现出茫然和隐痛。
  陆老怪那日在封淮留了口信,要平九去雁鹿山找他,此地已离雁鹿山不远了,来回不过三日的脚程。
  业莲草已在路上,而平九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第35章 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微弱的蜡烛被吹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然后门帘被掀开,今夜没有月色。
  焰煌军营午夜的值守十分严谨,巡逻的人来回走动,想偷借一匹马未免声响太大,光明正大的走是不可能了。
  平九悄无声息的翻出营地的围栏,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向东北方走去。
  起先也料到了,直接跟辰昱提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应允。
  所以他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将屋子收拾干净后,半夜潜行了。
  只是没马代步有些不方便,他体内受寒蛊限制,轻功用得很小心,赶路大部分还是用步行,走到天快亮时方才见到一处小村落。
  因近期战乱,那小村子里仅剩了不多的农户还在坚持,平九花了些银两向村户买了一匹瘦马,再向雁鹿山赶,脚程就稍稍加快了些。
  平九心里明白,眼下这种情况,辰昱若知道他擅自走了,定不会轻易宽恕他。
  可是一番权衡之下,平九仍是走了。
  他想,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抛掉所有的事,只是单纯的陪着辰昱走过生命中短暂的一段路程。
  当平九拥抱着他时,感受到的是胸腔的跳动和火热的身躯,就好像把整个浓缩的未来拥抱在怀里,直到两个生命交融在一起,那里面有让他眼眶发热的情感。
  就好像多年以前,陆一品把手放在他的头上,那温度传递过来的,平九曾以为里面是让人奋不顾身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许多表象下隐藏的真实,或许远远不如你以为的。
  雁鹿山本是一座无名无姓的山脉,海拔不高,也算不上陡峭,只是山石众多,俯瞰像一只展翅的大雁,侧看又有些像雄鹿,此地无人居住,就连“雁鹿山”三个字,也是薛老怪登顶时,一时兴起所起的。
  当年薛老怪学着陆一品,在雁鹿山腰布置上跟平原山相似的阵法,又在山顶处建了一所小草屋,便也算是他自己家了,只是他常年游离在外,回家次数屈指可数,平九来这里几乎找不到他的踪迹。
  平九走了两日半来到雁鹿山脚,又花了半日上山,终于在隐隐绰绰的山林间看见了那栋茅草屋,一副年久失修不避风雨的模样,这时,天已是傍晚了。
  平九推开门,一阵厚重的尘埃荡开,屋内摆设甚少,夕阳透过屋内蜘蛛网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映衬出金黄色的丝绒线。
  里面没有人。
  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平九站在屋门前回过头,天地连接成一道滚烫的金线,大块大块连绵不断的火烧云在头顶触手可及,山顶上的风采总是辉煌四溅,浓烈的不留余地。
  平九想起他与辰昱相持避难时,也曾住过这样一间林间小屋,冷冻时没有御寒的衣被,辰昱眼睛不能视物,随着平九说话的声音视线寻过来时,只能停留在平九鼻子下方的位置上。
  那是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是什么心情呢?
  大约是有些奇怪吧,瑞王什么人弄不到手?竟然会对他平九感兴趣。
  平九将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床上地上的灰扫出去,又把蜡烛点上。
  他和衣躺在硬板床上,渐渐睡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平九在一片雪原上行走,头顶没有阳光,目及之处都是风雪,
  忽然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他回头看去,却没有人,雪原上仍是一片空荡荡的。
  忽然他听到了啜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山。
  有一个女人的哭声从冰山里面穿出来,颤抖的,悲伤的。
  “你要去哪?”那个女人的声音问他。
  平九的双手触摸到冰山上,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也开始结冰,指骨逐渐变成冰石,与那巨大冰山连接成一体。
  那个女人的声音不绝于耳,“你要去哪?”
  “你一定要走?”
  “为什么你们都走了……”
  哭声变重了,声音却小了,好像那人正渐渐远离平九,哭声也被淹没在这一片风雪中,而平九从手指开始结冰,渐渐的冻结了全身。
  在他被冰石完全淹没之前,他听到了最后一句微弱的呢喃。
  “师兄,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平九醒过来的时候,正看薛事安皱皱巴巴的一张大脸正趴着看他。
  薛老怪问他,“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平九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四肢极为僵硬,那股寒气已经逼到了骨子里,他缓慢的坐起来,声音嘶哑的问道,“多久?”
  “两天半。”薛老怪看了他一眼,又撇开眼,阴阳怪气的一哼,“你再折腾折腾,估计半个月也撑不过去了。”
  平九看着自己掌心又蔓延开一点纹路,神色一时间有些怔忪,片刻后才道,“无妨,瑞王的业莲草已经在路上了。”
  听见这个薛老怪的神色不仅没有展开,反而变得越来越凝重,他重新看向平九,问道,“你真的要这样?”
  平九道,“若能有别的选择,我怎会不争取?”
  薛老怪拧紧了眉毛,道,“明潇的事并非全错在你,况且她的身体……”
  接下来的话薛老怪没有说,平九道,“我明白。”
  顿了顿,又道,“当年若不是我一味的想要报仇,她也不至于如此。陆明潇活了二十年,不知道除了她之外别的女人长什么样,她没下过山,不知道豺狼虎豹多凶恶,也不知道男欢女爱什么滋味,别的女人早已生儿育女,她却自己还活的像个茫然无知的稚童,你说,她这算是活过么?”
  平九往外看去,天上蓝的一点云都不见了,继续道,“而我,我阅遍了人间胜景,尝遍了山珍海味,也体验过鱼水之欢,我潇洒过,被人憧憬过,也真真切切爱过别人,我是真正活过了。”
  薛老怪见平九虽神态颓唐,却毫无动摇之色,只叹了一声,道,“小秋鸿,你恨你师傅么?”
  平九视线看回来,轻浅的勾了一下唇角,道,“旧事何苦再重提呢?”


第36章 第 36 章
  平九曾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坚持活着?
  是为了偶然迸发的短暂而炙热的情感?他人予你无法相负的仁义恩情?悔念和仇恨?抑或只是对于死亡和未知境地永恒不变的恐惧?
  三年前,是陆一品去世那年,也正是陆秋鸿江湖名声最鼎盛的时期。
  陆一品向来行踪不定,也从不对他人提起自己的去路,是故他一个月没有音讯,陆秋鸿心里没有多想。
  只是陆秋鸿偶尔也会回到平远山上休整一段时间,陆一品失去消息的那段时间,他正在平远山上等陆一品回来。
  那日大雪封山,苍穹上不见阳光,天地间肆虐着极冷的爆风雪。
  陆秋鸿像往常一样出来活动筋骨,他轻功跃到苍树之上,遥远的看见雪原上拉扯出微不可见的细长血丝。
  有一个人影匍匐在血线的最前端,缓慢的扒着雪地上的岩石前行,每往前挪动一点,地面上就拖出一道血痕,然后不多时就被漫天的大雪所覆盖,只剩下隐隐绰绰的一道细丝。
  陆秋鸿几乎是看清那人影的一瞬间就冲出去了。
  轻功如脱弦的箭一般疾势,冰雪在脸上生冷的刮擦,陆秋鸿却恍若未觉。
  待真到了那人面前时,陆秋鸿跪了下去。
  他叫了一声,“师傅。”眼睛霎那间赤红了。
  陆一品胸口的血几乎是流尽了,仅用丹药勉强支撑住神智往前爬,他听闻到陆秋鸿的声音时,缓慢的抬起头,七窍都在流血,面色极其狰狞可怖,却一把攥住平九的手臂。
  如同一只垂死的孤狼,拼尽了最后全部的力气,紧紧的抓着平九。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死了,你不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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