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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平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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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九跳上屋顶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有段时间没用过功夫了。
  沈浩轩本也没有走远,他站在一个亭沿上,见平九临近了,他静静看过来。
  平九把剑丢给他,道,“去哪?我可没有剑的。”
  沈浩轩随手接过剑,“不切磋。”
  这个态度让平九反而有些意外,“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沈浩轩看了一眼下面街市,人群攘攘,道,“我知道有家店的酒很烈,两条街外的包子也不错,我那天见了便在想,若是换成你在,你一定想来。”
  平九表情一顿,不自觉微笑开了,“你倒是懂我。”
  沈浩轩目光在平九脸上停了一秒,道,“你这么笑还算有点样子。”
  平九没说话,只是笑容淡的很快。
  目光容寂,又带上一分思绪。
  片刻后他道,“走吧,来了就没喝过什么好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也感谢御用小玛丽丢的四个地雷!
  话说昨天做梦老神奇了……竟然梦见平九和辰昱了,脑洞大开,两个人去了一个什么领主的地盘上,有一个施了魔法的叶子摸了平九的脸一把,结果事后那截叶子连着树杈都被辰昱砍了……
  醒来美了一番,赶紧过来更文……


第57章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平九随沈浩轩走进一个小巷,这是一家比较小的店面,横竖不过三四张桌子,旁侧雨棚搭笼在一旁,将这方寸的空间半围起来。
  平九二人选了一个靠路边的桌子坐下,随后店家上来一盘炒花生和几样下酒菜,便去打酒了。
  此时天色尚早,天空竟淋淋的下起小雨来,乌云遮住日光,远山被蒙上一层雾纱。
  沈浩轩坐在他对面,二人阔别数年,昔年的习惯仍保留了下来,沈浩轩不是不沾酒的人,他只是不常喝,况且他这人喝酒有个讲究,他酒量不错,但是不喝快酒。
  酒壶酒盏端上来之后,平九替二人逐一倒了一杯,道,“你们在雁城待到几时?”
  沈浩轩品茶似的抿了一口酒,道,“后日便走了。”又向平九道,“你有什么打算?”
  平九举起酒盏,小巷湿润的街道迎风一股潮气扑面而来,他道,“我要回一趟雁鹿山。”
  沈浩轩喝酒的手势一停,“往西走么,那真不巧了。”
  平九道,“怎么了?”
  沈浩轩道,“最近魔教四处滋事,掌门派师傅带我们几人继续南下,我本以为你若无事,就邀请你一起来。”
  平九放下酒盏,道,“腊月我还要去一趟京城,大概是来不及了。”
  沈浩轩没料到似的一顿,视线落到平九脸上,审视般凝了片刻,道,“回京?”
  平九神色坦然,“是。”
  沈浩轩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大致有了些猜测,只是面如冷川,片刻后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这魔教几年前与京城有一定的往来,近几年虽销声匿迹了,可眼下突然出现,一定还跟朝廷还牵扯着什么勾当。你此行若是去京都,不要大意。”
  朝廷?
  平九第一反应便是与辰昱有关。
  但影楼于辰昱,就好比神机门于辰始祖,是稳固的势力,一门足以。这魔教如此的行事作风,对辰昱而言,似乎有些画蛇添足了。
  沉缓的一番思索,平九道,“我知道了。”
  沈浩轩冷冷看他一眼,“知道还去?”
  正有几处雨滴斜洒进了屋檐里,平九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道,“陆某这辈子,该作为的不作为,该悔恨的时候没有恨,天下之大,不过是从一个囚笼飞进了另一个囚笼,如此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沈浩轩落下酒盏,“陆秋鸿,你这个人。”
  平九闻声抬眼,看沈浩轩手中端着满满一杯酒却不喝,伴着这细雨微风的清透醺意,道,“时隔多年再相见,众人以为你变了,可你骨子里还是一点未变。平远山出事了,我不问,江山传言纷扰,我亦不信,你不说便罢了,任旁人说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比不得我亲眼看见你还活着。”
  沈浩轩将手中的酒盏移出桌沿,酒水倾倒而下浸入土里,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中,他笑了一下,带着些许的自嘲意味,道,“哪怕你我今生,不过这手中的一杯酒。”
  杯子放下来,平九看了这酒盏片刻,道,“沉歌,这酒真的不错,可惜终究殊途无归,不属于我啊。”
  沈浩轩看着平九面前的那杯酒。
  水面古井无波,映着外面丝丝连绵的雨线。
  他突然携剑站起身,看着屋檐外的景色,淡淡道,“你又何必这么对我说?若有一朝你当真受困,那论到底,也是你不愿再走罢了。”
  随后一步踏入蒙蒙雨帘,身形渐渐消失在潮湿的雾中。
  平九却坐在椅子上未动,耳畔雨声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很久之后,他动了一下。
  平九转头问店家,“请问,这附近可有铸剑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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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九再次出现在街上,已是夜深人静。
  此时雨还未停,接连下了一整天。
  平九浑身被淋得湿透,雨水浸湿了打绺的头发顺延而下,闪电一过,在黑夜中映照出他清俊分明却又沾满雨水的脸。
  平九正提着新剑往住的地方走。
  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剑,刀刃锋利适中,长度比常规的剑稍稍偏长一点,铸剑的做工虽是一般,但材质尚且不错。
  在临近客栈的一条巷子里,平九脚步稍作停留,他在雨中将剑抽出剑鞘,缠着白色碰带的左手触碰到剑柄,然后手掌顺着刀身一寸一寸丈量下去。
  摸索到底时,天上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剑刃银素色的刀身,也照清了平九一双映在刀刃上的清寒卓绝的眼。
  既然用回了陆秋鸿这个名字,那身边就该有一把剑。
  平九是这么想的。
  虽是冬季,大雨瓢泼,但平九有内功护体,他并不觉得冷。
  说到底,一个名字,一个姓氏,并不能代表什么。
  自陆一品死后,平九不愿意面对的,不是陆秋鸿这个人,他改名换面也不过是想避开现实。
  其实沈浩轩说的没错,平九的被动真正来源于作茧自缚,他那百般无奈的的困境,是他为了摆脱陆一品的恩情而自甘受困。
  平九是这样一个人,他生性自由潇洒,武功超绝,若真如从前般心无牵挂,便是生死也尚且不能困他分毫,又何况区区囹圄之灾。
  更又何况是,一个人呢?
  平九站直了立在雨中,突然手腕一转,剑锋直破雨帘,一声清脆的剑鸣震荡在空气中。
  先是平淡无奇的一个起势,随后剑气一变,突然就变得惊动了起来。
  断水剑法之所以闻名“断水”,是因此剑法静动兼备,静若归根落叶,动若百丈断潮,这剑一招一式看似不快,实则逼剑出芒的一瞬间极快,一滴雨水从剑锋中截断后,平九抬眼,转身挥剑而出,立时天地间的雨水自平九周身轰然一震,一个清晰的长截面自密集的雨帘中横扫而去。
  雨水停滞一秒,复又倾盆落在他的身上。
  平九神色淡漠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他看了一眼前方,遂收起了剑,然后顺着拐角走到客栈前。
  那屋檐下站了一个人,他一袭深色外衫,唯独冷着一双眼,在漆黑的雨夜中几乎分辨不出来身形。
  平九看着辰昱,辰昱也在看他,面无表情,却又神色平静。
  平九走了过去,满身淌着水的狼狈,他开口道,“回去吧。”
  辰昱抬手撩起平九额前被打湿的碎发。
  鹰隼般的视线落在平九眼底,一片漆黑,他们两个人面隔着面,却一如四年前,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自平九白日跟着沈浩轩走的那一刻,辰昱胸腔里的那一团阴霾就仿佛炸开了花,骚动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辰昱是费了很大的心力,在抑制住自己的毁了眼前一切的欲望后,才仅仅是伸出手臂,不顾雨水泥泞的拥抱住平九的身体,一个满怀的气息包围过来,他的呼吸终于沉下去一些。
  而平九被动的接受了这个拥抱。
  对于平九而言,他现在站在笼子里,离那广阔自由的天地间,仍有一座手做的囚牢。
  片刻后平九侧头低声道,“走吧。”
  话音落了,却身上的力气不见松下来,隐埋在看不见的地方,平九神色有些淡淡的。
  他想。
  终有一日,一切都会得到解脱。
  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囚笼,也会被他亲手斩断。
  到那时,辰昱,你这双手所及之处,将不会再有我的地方。


第58章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平九定在了两日后走。
  正比昆山派离开雁城的日期晚一天。
  这两日,慕名来访的人有点多,平九也就没有再留在这间客栈。
  向相处了十几日的青岳派道了别,自从陆秋鸿的身份公布了,大家知道平九出行多有不便,也就不再挽留了。凌越枫原先还常来找平九,近几日人一多,他倒不怎么来了,即使是平九从客栈走的那天,他站在人群里,也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上前来。
  直到平九临走时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凌越枫这才有些羞赧的抱了下拳。
  萍水相逢,算是就此别过了。
  随后的两天,平九住进了一个宽敞清净的院落。
  院子里尚且还残留了一点有人居住过的气息,桌椅厨具一应俱全,篱笆栅栏上挂着新鲜的果蔬,甚至还有几味可以当做食物的药材,从摆放来看,倒是跟平九在嘉康的那间小屋有些相似。
  平九走进这间临时盘下来的院落时,辰昱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
  石桌上一个紫砂壶,光泽暗哑细腻,壶身古朴莹润,单是那其中一杯茶盏的做工,也看得出十分名贵。
  辰昱空着一只手放在茶杯旁,见平九来了,他食指和中指在桌上轻轻一点,眼睛看着平九,茶杯中热气腾腾的水雾浸散在深冬的空气中。
  平九一言不发的坐到辰昱对面,拿起茶饮了一口。
  入口清香凌冽,回味带着一点点甘爽,放下杯子,平九慢慢叹了一口气,道,“好茶。”
  辰昱闲着的那只手半撑住自己的脸,“黔北特供的一批茶,这是天下最好的雀舌。你喜欢么?”
  平九将那茶杯往桌上一摆,道,“你既说了天下最好的,我怎么会不喜欢。”然后又环视了一遍这个院子,“不过暂住两日,你这未免有些太费功夫了吧。”
  辰昱不为所动的站起身,“进去看看。”
  平九于是随着辰昱进了屋。
  室内采光通透,家具摆设却十分简朴有序,平九视线从门侧旁挂着的两个酒葫芦移开,挪到寝居,有几件小物件他都十分熟悉。
  平九捡起椅子背上的斗笠看了一眼,颇有些无奈道,“这个你拿来做什么?”
  那日走得匆忙,嘉康那屋子里的东西平九什么也没动,此时反倒出现在了这里,不说意外是假的。
  辰昱从身后抱住平九,低缓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想,不如全搬过来。”
  平九活了这么些岁数,自然立时就明白了辰昱的心思。
  辰昱这是在讨好他么?
  可想而知皇帝陛下怕是从没替别人做过这种事,所以大概也不懂,哄男人和哄女人,手段是不一样的。
  平九有点想笑,还真就低声的笑了出来。
  辰昱靠在他身后,试着平九胸腔闷闷的一下一下的震动,问他,“你笑什么?”
  平九道,“我是没想到,原来你这种人还会替别人费这种心思,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辰昱手上紧了一下,半天没说话,平九转过身去,见辰昱冷着一张脸,平九问他,“怎么了?”
  辰昱语气不善,“你不喜欢?”
  平九脸凑上前,仍带了一丝温和的笑,“我看看,生气了?”
  平九气息靠近了些,辰昱浑身的气势也有些绷不住,只道,“成何体统,你……”
  话音未落,平九在辰昱眼角留了一个轻吻。
  辰昱几乎是怔住了,察觉了转过来时,平九已经撤开了唇,只是脸仍旧靠的很近,声音带了一丝柔情的暗哑,“别生气了,这些我都很喜欢,好么?”
  辰昱目光陡然烫了一下,难得的避开视线,道,“还有厨房你没看过。”
  平九站直了身体,看着辰昱离去时尚且还有些僵硬的挺拔背影,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下去。
  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论风月情场上这点手段,陆秋鸿早在二十岁那年就混迹的通透。
  七分凭忍耐,三分尚且存着真情,至于能让辰昱让步到什么程度,那就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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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天黑的早,天边火红的夕阳一旦烧起来,挨家挨户的灯火也就跟着点亮了。
  平九在厨房里切好了菜,去院子里的篱笆上拿挂着的葱,再往回走时,辰昱又跟着在他后面进了厨房。
  两人在这相处了大半天,事情没做什么,但辰昱似乎总不太想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
  这厨房并不小,即使两个大男人站着仍然宽敞,平九左手拿着葱,右手拿着菜刀,看辰昱一身华服站在那里,他大概是几乎没来过厨房的人,随便走动起来都让人觉得突兀,更别提能下手做点什么了。
  平九翻转了一下菜刀,利索几下切好了葱,道,“想吃什么跟我说,你去等着吧。”
  辰昱却不答话,站到平九身旁仔细的看了一眼平九切菜,倒是平九回过头来看他,“怎么,陛下又突然对做饭感兴趣了?”
  辰昱视线从案板上移到平九脸上看了一会,“不要这么叫我。”
  平九把手上的葱装到一个小碗里,自若调弄起酱料来,“这好办,你想我叫你什么?你还是要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辰昱被他这一通话问的不说话了,片刻后才又道,“陆秋鸿,你故意的是不是?”
  平九被他这么连名带姓的一叫,忙抬了一下手,“好好,你别恼,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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