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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平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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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当年逃离时陆明潇尚未出世,记名册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只是留了这样一个名额。所以陆一品与友人一商计,决定以防万一,用伏人古书上一个失传很久的换血法子,找人代替这一个名额。
  后来安顿之后,陆一品江湖游历时,偶然在闹饥荒的地方收留了一位险些饿死在流民堆里的小男孩,便给他取名叫陆秋鸿。
  陆秋鸿就这么被陆一品带回了平远山。
  换血方子是早就已经找好的,早先带陆秋鸿刚上山的那几年,因顾虑小孩体弱,并没有实施,只是等陆秋鸿的身子养实了,给他偷偷喂了点毒,再以治病为由进行换血,百种毒yao为料,辅佐数十种补药以温火煎熬,再以陆一品自己的血为引,九死一生的法子,能活下来,这一身的血便算是成了。
  许是命硬,还真让陆秋鸿熬出来了,自此之后陆一品待他果真如己出,教他习医,逼他练武,身体经过淬炼之后的陆秋鸿习武潜力更是完全被激发出来,再加上陆一品那些稀世补品不要钱一样的不要往他身上猛灌,陆秋鸿的修行几乎是一日千里。
  后来陆秋鸿江湖成名,无数请帖递到眼前,只是念着师傅的一句话,出门在外若是受伤流血,不要站在别人身边。
  陆秋鸿出入江湖时,也隐隐的听过伏人的传说,他虽是被陆一品换了血,但本身并不是伏人,只是勉强有了伏人血脉的特征,伏人的血有异香,但陆秋鸿的血气味更淡,并且带着一丝草药味,伏人的血能解百毒,陆秋鸿的血却只能在短时间内压制住毒性,但这其中的差别十分细微,所以即使不同,只要暴露了就不会有人怀疑他陆秋鸿伏人的身份。
  陆秋鸿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想清楚了,依然觉得无所谓。
  陆一品是伏人,这个陆秋鸿早就知道,他自小只以为是因为当年治病的缘故,师傅以血为引,才使得他的血的变得与常人不同,后来功夫长进了,人也看得开,他有把握不暴露身份,也有把握即使暴露了身份也逃得掉,索性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想走江湖的生生死死乃是常事,是伏人也罢追杀也罢,都是命中的劫数。
  他只是担心有朝一日身份暴露,师傅和师妹会受他牵连。
  师傅对他是救命之恩在先,养育之恩在后,即使为了他们,陆秋鸿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想曾几何时,陆秋鸿断了肋骨仍肯爬起来练剑,为的不过是看见那片雪地里,陆一品颇为赞赏的一个眼神。
  所以陆一品的死,对于当年的平九,无异于天崩地裂的一个打击。
  陆一品死了,陆秋鸿恨意难平,在复仇途中却无意间得知了伏人那本记名册子的存在,后来他接中了寒蛊的陆明潇回平原山,又在陆一品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古方子。
  那时陆秋鸿才突然明白,原来当年他不是生病。
  陆一品也不是为了给他治病。
  陆一品带他回来,养他成人,是为了给陆明潇做一个挡箭牌。
  他希望的是有朝一日陆秋鸿客死他乡时,那记名册上会划掉带有陆明潇的名额的那一栏。
  再后来,陆秋鸿割开陆明潇的手腕,以鲜血为引渡过来半个寒蛊到自己身上时,疼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想当年那么挨过多刀怎么没觉得,原来伤口可以这么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陆秋鸿早些年所有的意气风发,纵横江湖无往不利,为的不过是让他师傅骄傲。
  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为他骄傲。
  从他幼年濒死之际看见一个人向他伸出手时,陆一品就等待着他会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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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一过,日子步入腊月后,但凡有人烟的地方,这过年的氛围逐渐跟着浓厚了起来。
  眼下是新帝登基的第五个年头,按照往年的习惯,腊月二十六之后便不再上早朝,上从王爷府邸下到小老百姓,各家各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的马不停蹄。
  如今是太平盛世,与热闹非凡的街道相比,皇宫内院反倒显得有些冷清。
  这诺大的皇宫里只有一位主子,但凡这位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宫廷内外的奴才们大气儿也不敢喘上一口。
  今日正逢曾经的十三皇子,如今的誉王辰景进宫探望皇太后,他年仅二十,刚刚及冠,与当今皇上的交情自小就不比别的兄弟,又是当今皇太后亲生的儿子,即便是在宫里乱走也没个人敢拦的。
  辰景去探望完了皇太后,便向着皇帝的御书房走去,还没走近就见门里门外一众奴才瑟瑟发抖的跪倒一片,就连处事圆滑一向不怎么挨骂的桂公公此时也趴在地上,誉王辰景稍微琢磨了一下,便知道里面的形势八成是不理想。
  誉王辰景一向是大咧咧的性子,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这个七皇兄,此刻看这情形,长眼的人都知道皇帝肯定在里面发火,让他直接走进去他还是真有点发憷,但辰景这趟也不是自己来的,他身后还领着太皇后的宫女和嘱咐奴才带过来的一些点心,就这么不告而别也不合适,思前想后也只能让人通报一声,硬着头皮上了。
  走进去,见辰昱一身明黄色龙袍立在一旁,神色阴沉的看着窗外,辰景也没敢再多瞟,作势就要往下跪,“臣弟……”
  辰昱打断他,“免了,你怎么来了?”
  辰景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来看望看望母后,母后说……”一边说一边瞄,见辰昱听得心不在焉的,神色间也丝毫不见缓和,不由得话锋一转,有些谄媚道,“皇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又惹你生气啦?”
  一句话问完,辰昱依旧冷着脸眼皮也不多抬一下的,辰景也不指望能从辰昱那得到个什么反馈,索性去压榨旁边跪着的太监,“来你说说,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玩意儿今天惹得皇上不高兴?到底惹了什么事,快说!”
  旁边的太监哪经得住誉王这么吼,哆哆嗦嗦的就把自己伏的更低,叫道,“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小的今日将太医院的药趁热端过来,皇上……皇上……”
  再往后的话就说不清楚了,辰景顺着那块地毯看见了一个被打翻的瓷碗和撒了一地的棕色药汁,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皇帝不耐烦喝药,这是困扰整个太医院多年以来的难题,也不是什么小秘密,只是眼下听这太监结结巴巴的叨叨了半天,看辰昱那个紧皱的眉头约摸着他的耐心也已经顶头了,辰景还真怕皇帝今天一时不爽砍掉几条人命去,连忙打发一屋子奴才走了。
  待一众人走光了,辰昱沉下一口气,转身问他,“今天什么日子?”
  辰景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发蒙,掰着指头算了算,才道,“额,应该是,腊、腊月二十八?”
  辰昱摔下一本册子,却是冷冷的往外看了一眼,“两天么。”
  辰景见辰昱的眼神不善,心里也有点发毛,两人这么多年的兄弟,辰景对他的七皇兄还算了解,知道每当辰昱摆这么个脸色的时候,再往下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也就没敢问辰昱在这琢磨什么,两天又是啥意思,反正怎么也不关他的事,连忙找了机会告辞了。


第61章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辰景从御书房退出来,就见桂公公低眉顺手的站在门边上,桂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向通达,最是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他眼下带着几位奴才守在门外听吩咐,见辰景迈着步子走出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礼,“誉王殿下可是要回府了?”
  辰景在门口抻了下胳膊腿,道,“本王走了,你差人去跟太后报一声,让母后也过来劝着点,这总不吃药也不是个法儿啊,唉,唉。”
  桂公公顺从的应了一声,然后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去传话。
  辰景嘱咐完事情,看了眼颜色不早了,就往出宫的方向走,走到御花园时,却见一处亭阁旁莺莺燕燕的几位聚在一起,以淑妃为首的后宫嫔妃们正在后花园散步,可除了曾经的瑞王妃宋淑瑶之外,别的几位辰景还真叫不太上名字来,不过既然见到了,也没有不打声招呼就走的道理,于是辰景走上前去,带着笑道,“见过各位皇嫂了。”
  淑妃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明丽的衣裙,玉钗束发,衬的整张小脸粉艳艳的动人,又带着一身华贵的气质,她回脸见到了辰景,眉眼温婉一笑,“誉王不必多礼,一段时间不见,愈发英俊了呢,眼下还没成家吧,可有看上了哪家姑娘?”
  辰景自小往瑞王府跑的勤,与宋淑瑶十分熟悉,此刻半是尴尬的一笑,“皇嫂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旁边一位身段高挑的妃子侧过身,柔声笑道,“以誉王如今身份,要找一家门当户对,又知书达理的姑娘,可是要好好挑上一挑了。”
  辰景辨别了说话这女人几秒,后知后觉的才认出来是尚将军加的小姐,如今这后宫跟个摆设似的,辰景也记不住这人到底是什么位分,越听这帮女人唠家常就越头疼,心想还是赶紧撤了吧,嘴里应着说,“嗯,也不是不行,就那个……各位娘娘,天色不早了,臣弟就先……”
  话未说完却被宋淑瑶截住,她大概是看出了辰景想溜的念头,开头道,“誉王先等等,看你这来的方向,可是刚从圣上那边过来的?”
  辰景眼皮一跳,就见这话题一提起来之后,周围几位娘娘的眼睛立刻多了些不一样的神采,这寒宫苦守的日子不好过啊,皇帝对后宫不上心,以至于大家一视同仁,想争宠都没有个对象。如今这话题一提起来了,辰昱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想打听什么,他光想想后宫这些破事就十分头疼,这几个女人的心思他辰景都知道,皇帝能不知道吗?
  辰景支支吾吾的道,“是……那个,刚从御书房来。”
  宋淑瑶凝神听着,道,“皇上近来可好?”
  辰景道,“还不错,就是今天发了火,我怕待久了也被迁怒,这不赶紧的就溜了出来……几位娘娘若是关心,不如等皇上消了气再去看看吧。”
  宋淑瑶神色黯淡下去一点,道,“本宫明白了。”沉静片刻,转身吩咐道,“派人去给皇上送一盏银耳玉露羹,就说是本宫……不,不要银耳玉露羹,皇上不喜甜的,还是让御膳房小火熬一碗冬瓜乳鸽汤送过去,就说……什么也不必说了,直接送过去吧。”
  辰景见再没他什么事,找个由头就走了。
  他一出宫门,就找人牵了来自己那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从皇宫门口一直飞驰到西市,在一家极上等的酒楼门前驻下了。
  如今誉王地位尊贵,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北青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不过辰景天性活泼好动,脾气大大咧咧的,年轻也没什么架子。他今天在这约了人喝酒,三楼一上去,冯将军的嫡子冯恒松,右丞相的二公子刘廷述都已经在雅间里等着了,三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搅和没少惹事,此时相见互相打了声招呼,就坐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喝起酒来。
  冯恒松支着筷子跟辰景打趣,“怎么,圣上之前给你布置的那个接待使团的活,你有主意了?”
  辰景瞥他,“我哪有什么主意,我看你俩倒是可以给我出出主意。”
  刘廷述幸灾乐祸的笑,“你今天出宫的时候比平时晚了点,别是没想出点子,被皇上给骂了吧。”
  辰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要是不本王今天溜得快,还真不一定好那么容易脱身,本王友情建议啊,最近皇上心情不太好,建议你们回家都劝一劝自己的老爹,那些个不中听的话在早朝上就少说两句吧,别上赶着去找骂。”
  冯恒松摇头道,“你这忠告来的未免太晚了些,我听我爹说,这两天在早朝上遭殃降职大臣少说也有三五个了,各家大臣憋着那些不中听的折子都不敢奏了,大家先紧着过一个好年再说吧。”
  刘廷述接话过来,“可不是吗,唉,好在世天佑我北青,整一年都风调雨顺的,唉,真要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当今圣上治国英明,誉王你说是不是啊?”
  辰景特别不屑的瞄他,“我皇兄当年镇守边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刘廷述你少在这拍这些没有用的马屁我告诉你。”
  包房里没外人,三人说话也不顾及,刘廷述贼笑道,“是是是,对了,赶着今天誉王大驾光临,我特地派人请了池方苑的头牌来给咱们助助兴。”冯恒松也是知道这个事,老早就站到了窗户跟前,此时招呼道;“嘿,这不轿子来了吗。”
  辰景也凑到窗边去看,“池方苑的头牌?你别说,本王还真没见过。
  辰景这一眼看下去,不仅仅是看到了一座轿子,还看到了轿子旁边立着的一个包子小摊,老板正热心的帮一位客人用纸袋子裹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进去。
  那位接过纸袋子的客人此时侧对着辰景的视线,头上戴了一顶久经风霜的暗色斗笠,腰侧别着一把十分普通却略有些长的剑,这人衣着平凡无奇,本没什么特殊的,却在抬手时偶然乍现出一股子令人心惊的气势,转瞬即逝,让辰景简直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扯扯旁边的刘廷述,指过去道,“唉,你看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刘廷述随意一瞥,客人正低声向着店家道了谢,然后伸手递过几块铜板,刘廷述道,“啥?你说买包子这个?有啥奇怪的,不就一平头小老百姓吗?你认识?”。
  辰景皱着眉不说话,却见这人转过身向着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在某一个瞬间,辰景看到了这个人的侧脸和一双沉静如霜的眼睛。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辰景从久远的记忆中想起了这么一脸,转念间,御书房那把一放就是四年的黑色长剑也浮现在脑海里,辰景仿佛突然受惊一般,一连退了两步才堪堪的站住了脚。
  刘廷述和冯恒松被辰景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见辰景脸色发白似的表情,冯恒松忙去扶住他生怕他摔倒,刘廷述也顾不得跟他开玩笑了,道,“阿景你怎么?你怎么一副见鬼了似的,你可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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