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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平九-第9部分

小说: 平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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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见眼前二人举止间都不似一般人,想必都是见识极广的,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见平九二人没什么再要问的,便转身忙着招待别人去了。
  待店小二走远了,二人拾起筷子,平九问道,“你对这封淮可是熟悉?”
  辰昱举止优雅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了一口便皱起眉来,显然对这乡野的口味很不满,道,“只来过两次,算不上熟悉,你呢?”
  “早些年走江湖,常待在南方,这些地方大致都是熟悉的。”察觉一道审视的目光扫过来,颇有压力,平九掩饰住有些尴尬的脸色,“只是对这封淮,嗯……不怎么熟。”
  也不知辰昱信了没有,只是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搁了筷子。
  平九见辰昱这样没胃口,索性也放下了筷子,拿起旁边的长剑和包袱,道,“我们早点赶路,去了城里再吃吧。”
  封淮城是北青南部的一个经济运河枢纽,多的是商贾大户,虽受到蝗灾波及,却不妨碍此地的歌舞升平,繁花似锦,是个享乐挥霍的好地方。初听辰昱将地方定在封淮,平九是有些意外的,封淮不似别地,平九走江湖时曾对它很熟悉。
  只是好些年没去过了,不知那里……可有什么大变化。
  黑夜降临大地,星空密布于苍穹,如同一道深蓝色锦缎,抖落下无数颗闪烁的珍珠。平九二人徐徐前行,望见前方大地万家灯火升起,映着半边天空都是隐隐的红光。
  这里便是封淮城,城门前虽不见重兵把守,却也要逐个检查方能通行,大概接了上头的命令,审查很是严谨。
  为了不弄出声响,随行的马被留在路上放生,平九二人披着高领的灰黑色斗篷遮住颜面,绕过了入城的正门口。
  此时时辰已不早了,城墙上的守卫也不比白天警惕,二人行至城墙根下,平九抬头望了一眼城墙,这种高度对于他和辰昱而言实在算不上难事。
  两人眼色一对,平九先一步纵上城墙,上面零散的站着两个士兵,平九隐在背光的角落里,反手将站岗的两个哨兵一招点了睡穴,那两人软软倒下被平九悄无声息接住,横放在一边。
  随后向城下简单的比了个手势,辰昱的轻功底子不错,一个呼吸间已从容落地,平九对他无声的指了指方向,做了一个向下翻越的手势,辰昱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隐隐含着光,显得很专注,他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二人贴着墙隐在角落里,靠的很近,此时月黑风高,周围并没有巡逻的士兵,火把的光也照映不到他们站的地方,平九见辰昱没有异议,离墙正继续前行,却忽然觉得肩膀一沉。
  覆在肩膀上的手有些用力,平九顺势背靠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很小的闷响,好在周围没人,并未引起注意。
  平九还未做出反应,辰昱已经倾身压上来了。
  膝盖强硬的挤进平九双腿中间,二人身高本相仿,此时身体贴合站在一起,呼吸炙热快速的纠缠在一起。
  辰昱深沉的眼睛如野狼鹰隼,灼热的盯着平九,有些用力的咬上平九的唇。
  月色柔和冰凉的映着大地,唇齿接触的一瞬间,平九那颗平稳了很久的心脏,骤然一乱。
  平九微微睁了眼睛,原地呆了有几秒钟后,才慢慢回抱住辰昱的腰。
  渐渐以很有耐心又强硬的方式回吻住他,那双手顺着腰线用力的摸索。
  那手掌下的皮肤也逐渐变得发烫。
  两人的腿并靠在一起,不多时便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黑夜中平九目光变暗,他的手摸到一处敏感的地方,明显听到对方一声闷闷的喘息。
  二人偏离开嘴唇,平九却不给辰昱富余主动的机会,炙热的唇低头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湿吻到喉结和锁骨,很是富有技巧的吮了几下。
  察觉到压上来的身体有些站不住了,平九翻身将二者身体调换过来,辰昱背靠着墙,紧攥着平九的后衣领,低头下去挨到平九的侧脸,喘息中带出些忍耐不住闷哼。
  平九觉得。
  若不是夜色太深。
  平九真想掌灯看清楚,往日里总是高深莫测不露喜恶的瑞王,那样运筹帷幄作势强硬的瑞王,如今眉眼间究竟是怎样一种风情。


第15章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却最终,平九拉回一些理智,他移开嘴唇。
  凌冬的夜晚本是很冷的,却偏偏两人身上都出了些汗,很有些燥热,平九向后微微拉开些两人的距离。
  随后冷风灌进来,呼吸渐渐平稳了。
  月色下,辰昱神态慵懒倚靠着墙,眼睛里流淌着暗沉柔和的光,他的手顺着平九劲瘦的腰线从后丈量到前面,嗓音低沉磁缓,“你以前没这么瘦的。”
  平九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上前用微津的额头蹭了蹭辰昱的额头,低低问道,“我以前什么样子?”
  “非常没规矩。”黑暗中看不清楚辰昱的表情,却听他声音是难有的温和,还带了一丝笑意,道,“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平九笑着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不带□□却异常温柔,他说,“我们下去吧。”
  封淮的冬天,不同于北方凛冽肃寒,那种漫漫长夜中的漠漠大雪,常叫人感到旷阔无望。封淮的冬天也是冷的,却不让人感到畏惧,这里水路偏多,河面不结冰,迎风携着湿气阴凉扑面,却也无大碍,一年到尾人们撑船相行交往,那沿河久历冲刷的墨黑石阶,仍给人细细柔腻之感。
  白天的封淮已是很秀美了,然而最惹人迷醉的却还是封淮的夜色,等到灯火初升起沿岸喧嚣,天暗透了,河面水色如墨如黛,忽有几盏扁叶般的灯舫游荡,映透一方湖水浅薄,却静静地不见底。那岸畔阁楼里隐约显着抛起又垂落的人影广袖,盈盈绕绕传出几声若有若无的撩人小调,难免是让人心痒痒的。
  为避嫌,平九与辰昱二人包了一艘小船渡河,那船大致可容十人左右,舱里陈设着简单的字画和家具,有一张可供小酌饮茶的圆桌,旁边铺陈着软垫。窗格雕镂颇细,望出去便是歌舞风尘。平九二人上了船坐稳,船夫便引着船离了岸。
  外面水声汨汨流淌,平九走到舱前一盏彩灯下,执起灯下的彩苏在手中细细看着,昏黄的火光在平九眉眼处晕染出一片朦胧的烟霭,将身后背景融成一片水墨,如纸画般淡淡的。
  平九回头,望着辰昱淡淡笑了,“若正逢春夏,你我无事,便好了。”
  辰昱看着他挺拔清寡的身影,忽然觉得,比起京都的烟尘纷扰,似乎平九更适合这地方。多得是萍水相逢,看似有意却并未真欲求,如此恣意潇洒。
  可这里太浅淡,太小了,装不下辰昱的人,更装不下他的心。
  辰昱走到平九身后,手扶上他的腰,脸顺势埋进颈窝里,低声问道,“春秋如何?有事无事又如何?”
  平九手上覆在辰昱的手背,挑起一根手指细细摩挲着那指腹的茧子,低头感慨道,“景致不同,人……”
  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下去。
  辰昱扶在腰间的手却渐渐收紧,将平九整个人箍在自己怀里,稳道,“岂有什么不同,他日能做的事,我们现下有什么不能做的。”
  平九脸上带着些感慨,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辰昱的手背,道,“说的是。”
  封淮其实变化不大,水路未变,船舫也未怎么变,彩灯流苏依旧撩人,沿岸的楼阁牌坊换了又换,却仍有几家留下来,生意兴隆不断,小船随着河流穿梭过拱桥,沿路碎光般划过灯火撮影使平九心生淡淡的怀念。
  可毕竟,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小船最终停在沿河一栋楼阁前,几年前还未曾见过这家牌坊,如今店里的生意已是如火如荼,且看着不似一般风尘之地,门庭前摆放的雅致讲究,进出多为衣着华贵的人物,想必是如今封淮数得上的销金窟了。
  上岸付了船家的钱,二人穿过行人过往的小路,一同向那庭院里走进去,一点淡淡的胭脂香味飘散过来,平九微微一笑,“你倒是约到了好地方。”
  辰昱回头扫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忙碌了数日,也该找找乐子放松了,今日算我请客。”
  平九随着辰昱走进楼内,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景致,点头道,“若不是你请客,我可消费不起这个地方。”
  二人这一番谈话,路过人听了只当是寻常来消遣的公子哥,却擦身而过时都不免向两人方向看上一眼,在这风尘场所,二人气质实在是有些鹤立鸡群。
  一楼前厅站着一个三十余岁的风韵女子正在与人讨笑聊侃,看起来像是个管事的,余光见辰昱平九二人进门,眼睛立刻亮上一亮。
  眼前这二位公子虽身披暗青色斗篷,神色间风尘仆仆,却皆是身材挺拔卓立,容貌风度令人惊艳,这二人原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人,却谈笑间表现的很是默契投缘,更没有寻常客人那身上一股子混沼气息,实在让旁人看了养眼。
  那女子步态婀娜的靠上前,脸蛋虽没有少女那般水灵了,然而身材火辣丰腴,自有成熟的妖娆韵致,她在二人面前停住,眼神不至于轻佻,却有些勾人,执着手帕向前引路道,“二位客官楼上请吧,第一次来?还是约了哪位姑娘?”
  平九暗中仔细观察一番,发现眼前这女人似乎并不认识瑞王,辰昱随手抛了一锭金元宝,道,“你这可有什么值得花钱的?不要叫我们失望。”
  平九闻言脚下险些一个酿跄,虽知晓辰昱是故意这样做派,好融入周围人而不显得奇怪,然而这种财大气粗的豪言,做的如此名副其实,实在是一般人难以驾驭……
  二人坐入一个上等雅间,那女人吩咐小厮几道菜,五位姑娘便娉婷的挪进屋里来了,看样貌都属上品,各有各的姿色,垂首偷瞄向平九与辰昱时,掩不住惊艳之色。
  女人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情,发现并未有什么不满,便暗中做了一个眼色,几个姑娘便迎上去,一人抚琴,二人作舞,还有二人服侍饮酒尝菜,一时间脂粉盈盈,女子香气弥漫。
  饭菜上后,平九倒是也不客气,一路上奔波着实是有些饿了,实在无心观赏这轻歌曼舞的,埋头吃上几口菜,手边酒满了便拿过来一饮而尽。
  反观辰昱却不疾不徐的,他仪态沉稳大方,毕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眼下在这种无微不至的服侍中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双手闲下来,被人夹上一口菜,饮上几分酒,所有菜挨着尝了两口便不再吃了,专心听起曲来。
  平九见只有自己吃得香,便问他,“怎么,口味不合适么?”
  辰昱目光仍落在舞姬身上,淡淡道,“很没滋味,不吃也罢了。”
  平九在桌上扫了一圈,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递过去,“不吃岂会有力气呢,你尝尝这个。”
  坐在辰昱旁边的姑娘见二人谈话态度和缓,心里觉得应不是难说话的人,便大着胆子向辰昱身上倚去,手中作势要接过平九的筷子,那手指已是暧昧的抚摸上了平九的手背,柔柔的调笑道,“怎敢劳烦公子动手呢,还是我来……”
  话说一半,身体刚倚到旁边这位身穿劲装的公子身上,便忽觉得有一股气将她弹开。
  她回头,见眼前这位公子俊美无双,如此风华绝代气势惊人,却目光幽暗冰冷的看着她。
  那姑娘惊的手脚冰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时间动也动不了了。
  平九察觉出辰昱脸色不对劲,忙夹着那片鱼肉凑到他嘴前,温言道,“来,这鱼做的还是不错的,你再尝尝看。”
  压迫感消匿了,然而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辰昱没说话,就着平九的筷子吃了鱼,却眼尾扫到了还在发呆的姑娘,眉宇间泛上一丝不耐烦。
  似乎是失了再玩下去的兴致,将一张令牌似的银灰色物件往桌子上一扔,辰昱扫了下手,“滚出去。”


第16章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只见那令牌一出现在桌上,霎时间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众人的表情皆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得头也没回一下,提着裙摆潮水般的就退出门去了,其中一个姑娘还因为走得太急,在门口绊了一个踉跄,然后急急地关上了门。
  平九手里持着的一双筷子还没放下,很是惊异的看了看紧闭的门口,转眼间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辰昱,“你做了什么?把人家吓成这样。”
  辰昱并不搭话,手指扣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这是他思索事情时的惯用动作,他的神情里有些细微的厌烦。
  平九不知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费心再问了,顺手拿起桌上的银色令牌看了看,质地不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细致的刻画出一个图腾,有些类似于燃烧的火焰,栩栩如生。
  正钻研着手里的令牌,房间门被轻轻地敲响了,那声音极有节奏,带着毕恭毕敬的意味。
  然后平九听辰昱漫不经心的开了口道,“进。”
  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推开门,他没有带随从,只是一个人走进屋,在离辰昱和平九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就跪下去了,自始至终没抬过头,道,“微臣魏明真,拜见瑞王。”
  平九仔细看了看下面跪拜的人,衣着算不上精贵,但也不至于清贫,中等身材,面容端正儒雅,蓄了一把小胡子,很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派头。而这人似乎也对二人坐在这里没什么意外的样子,恭恭敬敬,像是早有准备了。
  辰昱此行接头的亲信,竟然是旭州刺史,魏明真。
  平九在心里微微惊讶。
  平九向来对朝政了解甚少,但常在江湖走,平九从百姓嘴里知晓一些当官的风评,这个魏明真做宋州知府时声誉就不错,听闻才学广泛,胆识过人,更肯视察民情为此进谏,只是性情耿直,早些年因直言不快伤了龙颜,被当今圣上贬出了京都,近几年虽一步步升迁至一州刺史,却仍不被当朝重用。
  却是个有良心的好官。
  平九在瑞王府短短时日,便听闻辰昱善于攻心纳贤,却没想到连魏明真这样的顽固之士也甘心为他所用,可见他的用人之道实在深透。
  然而平九一直不知道辰昱究竟想做什么。
  辰昱没提过,平九自然也不细问。只是心里模糊的有了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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