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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干嘛喜欢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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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狗叫声传来,程净的蔬菜快打理完了,江川和南西池也下了楼。南西池叼了根烟,谁也没看地说了一句家里没喝的,然后就直接出门买酒水饮料去了。江川走进厨房,看着程净把所有能用的碗碟都用上了,笑了笑说道:“让我来吧,你旁边看着就好。”
  南西池想吃的羊肉火锅是北疆那边的特色,江川还真不会做。他一边比照着网上的制作流程一边检查手边的佐料,试着弄了个红汤。他知道程净不吃辣,说道:“咱肉多,不辣不好吃,我另外再给你弄碗清汤吧。”
  “不用。”程净盯着他切肉的动作,“我用热水涮涮就可以了。”
  江川想了想:“还是白汤吧。”
  程净给他端过来一个空盘子:“就红汤吧。我又吃不了多少,主力是你们两个。”
  江川能吃辣,南西池爱吃辣,两个人吃火锅的时候却没像以前那样唠唠叨叨什么都说,气氛一度很沉默。一开始江川就说了,这事他来解决。程净想了想,最终没有啃声。
  两个人回去之后,江川依旧没提,只把靳敏交代的事都办了。程净没什么事,早早洗漱完在沙发上看书。江川弄完了问他要不要吃宵夜,程净揉了揉饱饱的肚子,忽然眯了眯眼道:“你哄我睡觉吧。”
  江川关了门,二话不说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吭哧吭哧上楼,然后塞进被窝里。
  程净卖乖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喝醉了心情好,要么他就是存着哄人的心思。晚上的冰啤江川没允许他碰,这会儿显然是后者。江川俯身压着被子,细细掖着被角,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回去,我今天一定要跟池子讲清楚。你好好睡,别惦记着。”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儿出轨啊。”
  江川笑,还是头一次见程净摆出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也不掖被角了,捋着他的刘海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说道:“那哪儿能啊,你会不开心的。”
  “我才不会不开心,我会直接把你踹了。”
  “那我更不能了啊。你要踹了我,我得难过成什么样儿啊。”
  江川亲了亲程净的额头,然后用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哄道:“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过去。”
  南西池虽然囫囵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江川在意。南向军没江国栋那么十恶不赦,也没程宇民那么不能说。小时候没心没肺也就算了,可现在看着明显南西池其实心里面有很多东西丢不开,江川不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不然这兄弟没法儿做了。
  直到回到S市,程净也没问江川,到底怎么样了。他不清楚南向军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知道江川和南西池的感情很深。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彼此如此看重,已经是很难的缘分了,更何况他也信任江川。
  程净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南西池不爱看任何新闻,也从来不去关心这些破八卦。那么,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呢?
  程净有些想不明白晏青书的行事风格。
  南西池和江川之间,多少有些相依为命。尤其对于南西池,江川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否则南西池也不会宁可自个儿纠结也要躲着江川不去摊牌。晏青书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回来之后,江川又忙了起来。除了上课,他还要对研讨会的内容做总结汇报。程净没跟他去J大,只在楼下理发店里发呆。黄毛要换发色,黑脸就给他换。两个人试了好几种颜色,黄毛始终不满意,把黑脸推开自己研究。程净在旁边一边给金毛顺毛一边继续考虑晏青书的事。
  酒店偷电脑这事发生之前,程净有过庆幸的想法,晏青书好久没动静,可能对他没兴趣了。但现在挖出来南西池,显然晏青书其实一直有动作,只是程净不知道而已。这个人,到底想干嘛呢?
  晏青书手上最大的筹码,是谢嘉雨的公司,但程净已经放弃了。晏青书计划从江川这边下手,所以想通过南西池来挑拨离间?
  黄毛研究了半天,最后自己跑出去买冰淇淋。店里没有别的客人,黑脸摆弄音响,声音震天,直接把程净震得回过神,捂着心脏要出去。
  音乐没关,黑脸也跟着出来了,站在程净旁边说道:“你要掌握主动权,逼迫晏青书出牌?”
  程净点了一下头,没打算隐瞒:“江川一直有教授这个保护。伞,晏青书拿他没办法。但他还有一年多就毕业,现在差不多打算找实习。晏青书要玩他,太方便了。”
  “那你自己呢?”
  “我?”程净看着远处,认真思考着,“原本我打算休息一两年就重新开始的,完全没有想到会一直这种状态……没有晏青书的话,这种状态还可以吧,无牵无挂真好,你不也是么。”
  他说得轻松,看向黑脸的目光却是一种沉静的凝视:“我在想,晏青书针对我,或许并不仅仅因为冯钰的挑唆。我妈妈的公司为什么是转到聂明庭的名下呢?我爸跟聂奕之,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是我不知道的?”
  若说晏青书是公子哥儿的做派,身边却是从来都不缺漂亮男人和女人的,更加不可能紧追着一个男人不放,程净不会被这一点迷惑。晏青书真正追求的,是聂明庭有,而他没有的东西。
  程净在心里琢磨了两天,到底什么也没琢磨出来。
  。
  那天江川是上午十点的课,他拖拖拉拉出门的时候,黄毛的新发色刚刚染好。程净牵着金毛下楼,江川的左肩上搭着书包,两个人抬头看到黄毛的新造型,江川露出俩酒窝:“哟,白毛。”
  黄毛:“这是奶奶灰!”
  江川:“哦,奶奶。”
  黄毛&程净:“……”
  黄毛扭身往理发店跑,砰地撞上正要出来的黑脸。他也不看黑脸,捂着鼻子扭身又跑向程净,嗯哼哼的:“程净我陪你遛狗去。”
  黑脸走过来抻着胳膊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撞哪儿了。”
  江川笑着看了两眼,目光又落到程净身上:“教授那边放假,下午我早点回来,你想买什么跟我说,我路上顺便带着。”
  那天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了,江川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总有人说,人生中要发生什么转折的时候,命运会给提示。可是那天,他没有察觉到任何细节。他和程净在理发店门口道别,然后往左,赶去J大上第三节 课。程净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着江川的身影消失在路口,他才转身,带着金毛往右边走。
  那天也不过是普通的秋日阳光,银杏叶落了满地。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江川看到好多人站在路边拍照,便也随手拍了一张,刚想要发给程净又顿住动作,想着最近时间多,可以带程净过来看看。
  然后他抬头往前走,经过一辆面包车的时候,面包车的门忽然唰地开了,里头窜出两个人,一人捂住他的嘴,一人扣住他的胳膊,没有任何停留地往车上塞。江川伸脚去踢人,一脚踢在了车板上,然后脖子被人往后一扭,一个黑袋子套在了头上。
  袋子是布料的,但是江川的脖子一直被人死死卡住,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老手。江川蹬了会儿,力气去了一半,不再白费劲儿了。他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把照片发给程净。
  面包车并没有行驶多久,停下来之后,江川的四肢被紧紧地绑了起来,脑袋上的黑袋子被人拿掉了。面包车停在一个荒僻没有监控的地方,车里除了他还有四个人,一个司机,另外三个人都堵在后座上,把他整个人控制得死死的,江川操骂了一声。
  一个人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把一个手机贴过来。
  江川听到晏青书的声音,又操了一声,晏青书在那头低声笑。江川怒火中烧:“你他妈敢动程净,老子跟你玩命!”
  “别呀。”晏青书还在笑,那种捏别人的小命就像玩死猫狗似的笑,“我怎么会动程净啊,疼还来不及呢。”
  “操!”江川啐了一口,“想干嘛。”
  。
  程净在吃过午饭之后接到了晏青书的电话。
  江川不在的时候,会在出门前提前做好便当,程净去黄毛那边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江川做得多,黄毛也会跟着程净吃一点儿。这天程净吃完了,把金毛留在黄毛这儿,自己拿着便当盒回去,洗完了倒扣在厨房的灶台边上。
  中午懒得出门,他就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一边听歌一边举哑铃。微微喘气了之后停下来,正打算换衣服睡午觉,晏青书的电话打过来了。
  程净是不打算接的,正要直接关机,晏青书忽然发过来一条消息:想知道江川在干什么吗?
  程净抿唇看着那一行字,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接通了。
  晏青书的气息从那头传过来,大约正在喝咖啡,有啜饮的声音,完全不避嫌似的。程净不等他开口,说道:“你的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
  。
  两个小时前。
  晏青书开了视频,画面里却不是他,而是封闭的一个货车车厢,里头关着一个人。晏青书的声音伴随着视频图像传过来:“认出来是谁么。”
  那人佝偻着身子,江川没看出来是谁,正要骂,镜头忽然往前推,快要推到那人跟前了,江川的瞳孔猛然一缩,僵在了那里。晏青书道:“怎么样,我不拿程净威胁你。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把南向军的命还给你们兄弟,嗯?”
  视频里的南向军老了许多,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做什么,一点生气都没有。但那张脸没怎么变,能够认出来。江川瞬也不瞬地盯着视频,一瞬间忘了反应,觉得不可思议又凭空生出一股庆幸。
  晏青书道:“看够了吧,是活的,喘着气儿呢。”
  江川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去拿手机,被人在胸口上踹了一脚。他操骂了一声:“视频证明不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刚才踹自己的男人,说道:“你让我这边一个人过去,跟南叔说话,南叔能说出我小名儿,我就信。”
  “你小名儿是什么呀?”
  “你管呢!”
  晏青书不在意地笑了笑,片刻后车里一个人的手机响了。那人看了江川一眼,推开门正要出去,江川忽然喊住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说道:“我手机里有张刚拍的照片,你发到你手机上,到南叔那边之后,对着镜头给我看一下。”
  晏青书听见了,委屈似的:“都说了是活口。”
  那人翻到金黄银杏叶的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就走了。晏青书也不挂电话,就让江川看着视频里半死不活的南向军,故意似的:“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没钱没身份,连回去找你们的机会都没有。”
  江川死死地盯着视频,眼眶变得通红。
  那天南西池反复说着他并不在意程宇民的那点破事,但他一直以来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是因为南向军死了。小时候并不觉得父亲很重要,觉得没人管着自己真开心。可是真正需要父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永远不会有人管了。今后人生的每一步,只能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不知对错,更加不知去往何方。
  南向军没有死……
  那时候他们领回去的……是奚云的尸体。
  江川内心嘶吼了起来。为什么一直没发现,那天奚云穿的是南向军的外套,尸体的模样被盖着,南西池去辨认的其实只是南向军的衣服!
  江川两眼泛酸、大脑空白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看到从这边过去的那人出现在了视频里。那人冲着镜头举起手机,把那张铺满金黄银杏叶的照片晃了晃,然后走到佝偻着的南向军的面前,踢了踢南向军的小腿。
  南向军抬起头。
  听不见两个人的对话,片刻后晏青书的声音传来:“姓南的说你没有小名儿啊……哎,他喊你小兔崽子。”
  江川闭上眼,一脑袋撞上身后的车壁,咚的一下清醒了许多,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
  程净面无表情地听着,晏青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奚云教出来的徒弟,总不能浪费了是吧。赌场犯法,比特币可一点都不犯法呢。央行呼吁关闭I,可是J大那个项目还在继续吧。程净你看,江川命中注定就是干这一行的,跟奚云比那是青出于蓝啊。”
  程净无意识地曲着手指敲桌子:“他帮你转移这么一笔钱,然后呢,你会放过他?”
  晏青书:“宝贝儿突然这么天真,我以为电话不是你在听呢。”
  程净继续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很轻。
  江川帮晏青书用比特币洗钱,IP无法被记录,但项目组的机房监控和电脑操作会留下最确切的证据。
  江川不做,那么南向军就不会得到自由。
  而程净,如果同意和晏青书交易,江川的洗钱行为将会被中断。
  不同意,要么江川被学校举报拘留,要么南向军永远查无此人。
  程净抿唇,晏青书则一副悠然的口气:“你一直在等的这张牌怎么样,很精彩吧,嗯?”
  为什么南向军会活着?
  南向军和奚云的关系亲密,多少知道当年赌场的一些内。幕。那时南向军没有死,但是“校长”怕他走漏风声,所以一直将人看押着?“校长”不收人命的,那么,看押南向军的人,是聂奕之那边的?
  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下来,五指紧紧捏成了拳头,程净忽然知道程宇民和聂奕之的交易是什么了。他挂断晏青书的电话,拨通了江川的。
  过了很久,江川才接,声音里有一丝异样,他努力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问:“这会儿你不是该睡午觉么,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程净的声音淡淡的:“你呢,在做什么?”
  “我……在实验楼,教授让我帮他找个数据。”
  “你们今天不是放假么。”
  “是啊,不过教授要用的……”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我待会儿就回去……银杏都黄了,铺了一地特别漂亮,你再睡一会儿,我带你过来看。”
  “好啊。”程净淡淡应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
  秋阳高挂的下午,视线里什么都铺了一层金。办公室里没有人,江川拿着钥匙,靠墙坐在走廊上,头顶上的天空一片纯净的蓝。他觉得自己像站在悬崖边上,往前走,赌的是自己的命,往后缩,赌的是南向军的命。他坐在这里,左右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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