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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开袋即食-第14部分

小说: 开袋即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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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这龟孙死活不肯说名字,搞得谭梓小郁闷了一段时间。
  难道说这个人是阮真?谭梓惊讶地挠了挠头。那他的确是说错话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能够勾搭在一起。
  “那你要去吗?你应该能去旁听……”谭梓闭嘴了,他发觉自己又说错了一句话。
  “不去。年底太忙。我和他又没有关系。”阮真走得越来越快了,脖子上的围巾都被风带得飘了起来。
  “哦,哦……”谭梓说不了什么了,他木讷地走入公司,心里有点乱,思考着这两人勾搭上的起因。他俩实在不配啊,怎么就跑一块儿去了?
  而且从查诚的表现上来看,他应该是很享受这段关系的,还有保护阮真的倾向,分明就有从良的可能,怎么就跑去强奸了,虽然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冤假错案。
  唉算了,查诚那家伙,就喜欢来半强迫半引诱的,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没力气挣扎,搞不好他上了头,自以为情趣,把人家强上了,也不是没可能。
  他这个人渣,的确应该去监狱里改造一下,也算是造福社会了。
  谭梓坚定了一下想法,又为阮真担心起来。
  “阮真,你千万不要去看查诚啊,他是活该,是应得,和你绝对无关,这是他的果报,是他的恶习所致。你也是他恶习下受到影响的人之一,是受害者。”
  还有一句“你没害他入狱”谭梓知道自己是怎么都不能说了。
  几日之后,华灯初上的滨海。
  阮真走下了飞机,他感受到空气中些微的暖意,知道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热岛效应,滨海比蒲庵暖和不止一点,也热闹不止一点。这里就像是个发酵炉,庞大严酷,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大张着嘴巴,什么都往里面装,有些变成了香喷喷的面包,有些就焦了糊了,甚至最后在炉底变成了黑炭。
  阮真推了推金边眼镜,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消息。
  今天就暂时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去公司交接工作。接下来会很忙。
  会非常忙,忙到没时间和双亲团聚,也会忙到没时间去公司以外的地方。说不定连睡眠时间都会减少。好了好了,不要想其他事情了,回来工作就是回来卖命,他的时间不属于自己,属于社会和公司。
  这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
  他快速接了起来:“喂?我是阮真。”
  “哦,阮真?明天早上十点,这个地址见,我按你说的都准备好了。”
  “好。”阮真简短地回答了他,随后便切断了电话。他望着手机上收到的地址,想起明天是周六,于是又快速确认了一遍明日的行程。
  去公司,十点出来,下午回公司继续处理工作,确认好接下来为自己服务的家政人员,并入住中介介绍的高层公寓,晚上和陈叔叔吃饭,汇报蒲庵的公司情况。
  …
  …
  …
  36。
  …
  当天是晴转多云。
  刚出门的时候天气很好,高楼间无半片云彩,寒冷的空气使穹顶中的颜色分外澄澈。阮真怕冷,一条蓝灰格子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开车也戴一副里衬羊羔绒的皮手套。
  这皮手套是他妈给他的,上头有名牌的纹路,特别贵妇,他拿到的时候就抱怨过,但扛不住品牌力量,特别暖和。
  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里,他步行到了法院门口。那里等着个人,留海中分,土棕色麂皮大衣,脖子上一条深色围巾,露出里头的衬衫马甲,像是不怕冷似的。
  他一见着阮真,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想要搂抱他:“哎哟大忙人,可算是见着了!”
  阮真推开他,客气地打招呼说:“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升职了,恭喜你。”
  吴雍挠了挠头皮:“升什么职,不过是管辖范围多了点。诶我说,你这是吹得打哪儿来的西北风,怎么想到要旁听的?想接受点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思想教育?”
  阮真摇摇头,他本来就不打算和吴雍解释里面的来去,对方也不过是还他个人情,这背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没啥关系,他不是个好奇的人。
  吴雍年轻时候是个小片儿警,因为好奇被个当时的大骗子给骗了财还骗了色,现在据说还在追捕对方,十年过去了,他也不结婚不谈对象,一有消息还像个小年轻似的往外头跑。阮真觉得他要是能把这份热情分一半到工作上,别说升职,现在估计早就不需要在一线瞎忙活了。
  阮真和他进了场子,找了个角落坐下,中央三面围坐,上头是法官等人,书记员已经整理好了资料,所有人都有一丝紧张。
  他俩没等多久就开庭了。
  阮真大老远就看到穿着件小背心的查诚被押进来,他低着眼,谁也不看。
  他不笑,额上的那道疤也没补,断了一截的眉毛让他面色凶恶了几分。下头有人窃窃私语,不是什么好话。
  阮真没怎么听庭审内容,他的注意力全放查诚身上了,他发觉这人头发剃掉之后比以前更有攻击性,面庞上肉消了一大半,下巴轮廓更明显了,一下老了好几岁。
  他像好几天没睡,面色青灰,一言不发,公诉人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他像是认罪了。阮真心里突然变得极乱,好像一把面线放到热汤里,过了五分钟面饼糊成一团,可是为时已晚。
  错了,这一锅不是面汤。这一锅是岩浆。
  阮真忽然感觉到,头顶负压千斤,有人正提着一整锅明亮鲜艳的岩浆,往查诚的头上倒去。
  法官宣读了手里的文书。
  被告人查诚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手段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被告人查诚归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态度较好;能够主动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取得了被害人谅解,对其依法可从轻处罚。
  二审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
  法院以强奸罪判处查诚有期徒刑三年零三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两万元。
  旁听的众人中有人点头,阮真觉得耳朵里都有轰鸣,他的下巴开始发抖。他觉得冷。
  他不是庭上的罪犯,可是他觉得冷。他知道是为什么,可是羞耻心让他痛苦万分,他感受到了人生第二次的绝望。
  第一次绝望是被查诚日过后,发觉自己喜欢上他的那时候。
  现在是第二次,这次只比上次更痛心,他甚至觉得心快死掉了。
  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人会去强奸别人。他再怎么饥渴,也是能随手招来红男绿女的,粉蝶环绕,怎么可能会对人下手……
  阮真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为查诚辩护了,他知道这样不对,就算是在心底里也不应该为定了罪的犯人辩护,可他根本改变不了自己的看法。
  他对查诚的心意多少减退了一点,可就这么一点,在他看到查诚同时变成了碎裂的心声。
  这人……甚至都不做反驳。他还是查诚吗?他还是那个对自己无比自信,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查诚吗?
  他是谁?
  他不是我喜欢过的人。
  人群散了,吴雍拉他出门。
  他俩上了阮真的车,等法院门口的人群散了去,车子里的温度也上来了,阮真才驱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我们去吃米线吧,这附近有家云南过桥米线。”吴雍故作轻松地打开地图,输了个地址开导航。
  他知道阮真心乱,这时候得和他说点话,转移注意力,不然他会乱想。吃饭聊天能让他放松一些,吴雍真怕阮真的精神再紧绷下去,会如拧动过度的琴弦一般自我了断。
  而且,他也有点事,想和阮真说。
  过桥米线的店装潢得像西餐厅,二楼没什么人,空调温度倒是打得很高。
  吴雍点了吃的,推过水杯让阮真喝热水,他自己正斟酌下面要讲的话,先来半杯润润喉。
  “阮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关注这起案件,我劝你不要再想着插手了。毕竟我是你的老朋友,不想看你受伤。”他说道。
  阮真果然发现他话里有话。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看上去很冷静。
  吴雍叹了口气。
  “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他摊开手,问阮真。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目光在镜片下仿佛是一页刚刚打磨过的刀片:“这不好笑。”
  吴雍失笑,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尴尬地清清嗓子。
  “原告给出了多达十件的物证,不止有照片,体液,还有毛发,录音,完整过头了。我们这边也有人觉得事情不对,可是无论还原多少遍犯罪现场,讨论来讨论去,犯人犯罪的事实都无法被推翻。”
  阮真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嗓子里发出气声。
  “当事人只有两个,我们无法为查诚找到一丝‘他不是罪犯’的证据。这个案件,从立案之时起,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吴雍又喝了口水。
  “这是个死案,还是个圈儿。你别进来。你要是想,我再帮你从背后查查。”
  …
  …
  …
  37。
  …
  也就是说,查诚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阮真等服务员放下碗走远了,凑过来小声问:“我是希望你能继续彻查,只是现在已经定了罪,当初你怎么……”
  吴雍知道他的意思:“你是想说为什么不再多查一点,不是我不想给他查。原告那边闹腾,证据确凿,被告又没有一点否认的意思,还是我,凭直觉感觉中有蹊跷。”
  阮真想问他有什么蹊跷,但看他已经开始吃饭了,他就想等会儿再问。
  可这一等,等了半个小时,吴雍只给了一句未完期待。他说自己只能和阮真说说,其余不能给保证,再有发展,他会联系阮真。
  吴雍下车的时候拉过阮真,稍稍一抱。他是直男,不过用拥抱安慰阮真。
  “不要担心害怕,要勇敢一点。我是不知道你和被告发生了什么,不过你眼光一向毒辣,不像我这样容易被骗。”
  “哪里毒辣……看透之后一样跌了下去,和你也没区别。”阮真磕在他的肩膀上,郁闷地笑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被这些情啊爱啊绊住的,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吴雍放开他,开了车门,“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阮真点点头,从唇边挤出一点笑意。他目送吴雍远走,自己也驱车往公司开去。
  此时他又想起了方才站在法庭上的那人。没了锐气,连呼吸都被搓平了,若不是双眼能看见,他可能就觉察不到还有人站在庭上。
  他好像一下变成了小孩儿,就是那种被大人打服帖了,低着脑袋什么也不敢说的孩子。
  他是有错的,他肯定有错,阮真知道他应该领罚,就算是为了过去的那些陈霉烂谷子,吃到苦头了,认错了,坏毛病改正了,阮真想看看那时候的他。
  心疼他?那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自食其果,再怎么痛苦也是应该的。
  阮真觉得自己被他训练成了一个和原来的自己相去甚远的角色,再怎么找借口,每天醒过来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想想他。
  他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像角落里清理不净的灰尘,留着走过看一眼,偶尔不甘心,想要抠出来,却无能为力。
  他的思想不知不觉分成了两部分,一半在思考,一半一直到六点才复苏。
  晚上有饭局,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桌子,吩咐下属把处理好的文件发给自己,出门前往同一个区里的米其林餐厅。他的陈叔叔想听听蒲庵那边的情况,也想和他说说滨海最近的发展。
  他带着早就准备好的文书,在侍应生的引导下到了单独的隔间。三星米其林餐厅,封闭落地窗外头是星星点点的滨海夜景。
  “小阮来了啊,坐,叔叔点了两个菜,你再看看自己要吃什么,我再点。”陈友谅一身考究的深姜红西装,钻石王老五风范熏得门口的齐耳短发侍应生有点腿软。
  这家餐厅的侍应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男生,长相都是奶里带油,白白嫩嫩的,阮真知道陈友谅不喜欢女人,就当是陪他到喜欢的地方放松一下。
  屋子里,窗边有一张两人的长桌,一端一张椅子,还有一张茶几,一把长椅和两张沙发椅。
  他坐是坐下了,是坐在了陈友谅的旁边的沙发椅上,点好菜之后,拿出文书给陈友谅认真讲解了一遍情况。他们说了将近半小时,说到最后终于差不多了,陈友谅对侍应生打了个响指:“去催催菜。”
  短发侍应生闻声而出,把门带上。房间中只剩他俩了,陈友谅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往阮真旁边一坐,笑眯眯的说:“阮真,陈叔叔这次呢,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关心你一下。”
  阮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等他继续往下。
  “你之前,是不是和那个叫什么查诚的人有牵扯?现在还有吗?”他问道。
  “之前被他赖过一段时间,现在没有了。”阮真知道陈友谅火眼金睛,他只能笼统地说点真话,掺杂假话。
  “赖?他做了什么?你给叔叔说说,叔叔去帮你讨回公道。”陈友谅显然是想抓着这个点不放。不仅如此,他还抓着阮真的手不放。
  阮真挣扎了一会儿,把他的手掰了开来:“谢谢叔叔,其实没什么事,他让我请了几顿饭而已。现在他也进监狱了,我想咱们就不要再去落井下石比较好。”
  陈友谅面部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感叹道:“我们阮真人真好。你爸爸总说你铁石心肠,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孩子。对了,我听说这边的夜丘不错,要不让他们介绍一下?你应该也喝葡萄酒吧。”
  其实今晚阮真并不想饮酒,但陈友谅不停地夸赞这里的酒有多好,就这么拂了他的面子也有点不知趣,遂答应他小喝一杯。
  …
  …
  …
  38.
  …
  若不是工作缘故,阮真或许并不会答应陈友谅的这顿饭。他的父亲和陈友谅是老相识了,在他小时候就见过多次。
  但潜意识里他就不喜欢这个人,看上去很有礼貌,做事也有分寸,可目光对上别人,分分钟就是想要侵略他人一般。
  这种人实际非常具有攻击性,不能给他一点得寸进尺的机会。
  这瓶酒太好喝了。
  阮真对红酒也有迷恋,他喜欢把酒水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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