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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骚动因子-第7部分

小说: 骚动因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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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简阳开心极了。
    他们并肩躺下。一会儿,少年挪过来,环抱住他,梦呓似的在耳畔低语,“张叔,不管你喜欢谁,我还是喜欢你。”
    他今晚该讲的不该讲的都抖了出来,天不怕地不怕了,很快入梦,呼吸趋于平稳。张景松却失眠了,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简阳炙热的神情,心跳杂乱无章。他借着微光打量少年。简阳真没有一点像他父亲,同样死皮赖脸倒是真的。张景松想,他是不是过分依赖自己,以至于把依赖和爱搞混淆了。
    窗外的风景陷在浓稠的雾气当中,不可得见。
    
    第11章
    
    张景松难得睡个懒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今天云开雾散,视线极佳,一眼可望见十几公里外山势的走向,还有窝在山谷中的小小村庄。经理带来今年的新茶,几人坐在露台上,观景、品评。风吹得云如飞絮。
    刘以亨把张景松拉到一边。
    “假戏真做?真的玩double date?”早晨他亲眼看见某人从张景松房间出来。
    张景松告诉他昨晚的事情,当然,省略了一些细节,简阳出格的告白他现在想来还脸红心跳。
    刘以亨对他刮目相看,“不得了,勾引小朋友,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少说两句,烦着呢。”张景松扶着额头,眼角余光把简阳一瞄,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对方竟也望着他。他躲开对方的目光。
    这事情,怎么收场才好?张景松心里一团乱,但更深层次,他有一点小小的虚荣,一个几乎小他两轮的后生仔为他五迷三道,他有这么大魅力?
    刘以亨分析,“纠结就是喜欢,喜欢就拿下。”
    “哪有这么简单?”简阳还未成年,他总感觉自己游走在灰色地带,在犯罪。还有,他跟简阳……那唐瑞……这辈分乱套了。
    “Yes or no,两个选项,买定离手,很复杂?”
    张景松选不来,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撒到他头上,“还说呢,就是你,说什么收了他收了他,这玩笑能随便开吗?”
    “好好好,我的错,您老慢慢研究。”刘以亨不奉陪了。
    度假结束,张景松痛定思痛,觉得简阳可能是缺乏和同龄人的接触,把过多的情感寄托在他身上。他给简阳报了一个夏令营,希望对方能交到些朋友。简阳不乐意去,张景松劝他,以他目前的成绩考上好大学并不容易,要加把劲。考最好的大学,这是简阳自己定的目标,没得话反驳,乖乖地去参加补习。
    夏令营为期四周,全封闭式,简阳走后,家里显得冷清,张景松竟不习惯了。刘以亨与新男友你侬我侬,顾不上他,张景松的项目也暂告结束,下了班,百无聊赖。他想,他是不是也去找个伴比较好,找一个和他年纪相当的,稳定下来,也好让简阳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回归正轨。他连续几晚去到酒吧,最终发现,他在交友市场上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和他年纪相当的,要么已经名草有主,要么出于各种原因他看不上,而小鲜肉搭讪他,大部分是冲着物质条件来的。他放弃了大海捞针。
    庄广睿又找到他,这次带来几份公司资料,问他熟不熟悉。
    张景松翻看,大多是在海外注册的,应该是为了避税,名字都很陌生,“竞争对手?”他从来没有听说。
    “你不清楚就算了。”庄广睿把资料收拢,“景松,开个玩笑,你跟唐瑞这么铁,他要现在拉你走,你还走不走?”
    “现在他能走哪去?”
    “问问而已,”庄广睿口吻轻松,“他跟公司,二选一,你怎么办?”
    张景松没往深处想,“那我肯定选公司吧。”
    庄广睿似是赞许,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告别之后,张景松开车回家,行驶在夜间流光溢彩的道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可疑。对方那口气,好像是在暗示要把唐瑞搞掉。几经稀释,唐瑞在公司的占股比已经失去优势,如果资方联合起来召开董事会,是可以撤掉他总裁的位子,张景松又想到那几个离岸公司,神思如电,猛然贯通,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唐瑞不会动了资方的奶酪吧!他是创始人,掏自己的壳,怎么下得去手?
    张景松得和唐瑞好好谈一谈,但愿是他多心。
    他的计划被另外一件事情耽误了。第二天一早,妈妈来电,让他立刻赶往医院,说是父亲病危。五年前,因为个人问题,张景松和父亲彻底决裂,再没进过家门。他知道父亲一身慢性病,很多年了,住院是家常便饭,怕是妈妈又想撮合他们讲和,犹豫着。
    对面见他不回答,急了,“景松,妈还会骗你?不管怎么吵,两父子毕竟还是两父子,小竹跟小梅都来了,你快点!”
    听说两个妹妹在,张景松赶去。父亲这次是真到了危急关头,肌酐居高不下,全身浮肿,几个科室的医生会诊,制定出一个方案,先稳住血压,再插管,做透析。
    “怎么拖成这样?”
    妈妈只顾着忙碌,充耳不闻。猜也能猜到,一定是父亲迷信偏方,不肯进医院。张景松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跟两个妹妹分工,轮流照顾。他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父亲像被宠坏的二世祖,任性,不肯吃药。张景松苦苦相劝,没有任何作用。
    母亲把他叫到病房外,“景松,你爸的心病你知道,他时间不久了,你就随他一回,哄哄他吧。”
    又回到了原点。张景松当时与父亲闹翻,就是因为成家的事情,父亲蛮不讲理,竟将两个妹妹一直单着也怪到他头上,说他做了个坏榜样。
    “他拿自己的身体威胁我?”
    母亲见他脸色不善,就此打住。
    再回到病房,爸爸果然亲口提出这件事情。张景松忍着,没与他当面起冲突。护士查房,发现药品原封不动,生气了,说不配合治疗就出院。
    余下的一整天,张景松有些走神。父亲的做法无疑是不可理喻的,但他是否也过于固执?他情绪低落地回到家,在小区楼下,与刘以亨偶遇。对方邀他吃饭,说是今天让他只动口不动手。
    原来易凯在厨房忙碌。张景松不得不感叹,他真是好福气,从不乏人伺候。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刘以亨见他神情疲惫,问,“你那小男友又闯祸了?”
    “没有,小阳最近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刚说完,看见刘以亨笑得贼兮兮的,意识到不对,他被绕进去了,简阳是他哪门子的小男友?他没在这问题上过度停留,叹了口气,“是我爸。”
    “又开始了?”刘以亨知道他们的那场世界大战,连他都受到了波及。五年前中秋节的下午,他正在补觉,睡梦中被铃声吵醒,张老爷子在电话里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都讲了。那天张景松被打进了医院,他去探视,从门缝里看见张家一家人都在,没敢进,走了。
    “他现在是没力气打我了。”
    “所以你就心软了?”
    张景松想了想,“我只是怕,以后我会后悔。”
    “要不……”刘以亨沉吟着,“就跟阿姨说的一样,哄哄他吧。”
    “假结婚?”张景松以前也想过,但结婚并不是终点,父母就在本地,接下来肯定又要催生,越搞越麻烦。不过现在情况转变了,他开始犹豫。
    “那我去帮你谋一谋。”刘以亨说,“时间太紧,别抱什么希望。”
    “看天意吧。”张景松并不强求。
    刘以亨真帮他找到一个,叫孟曼,两人都不要孩子,不要住在一起,连结婚证都办个假的,一拍即合。约定了婚期,就两家亲戚出来一起吃个饭,简单地办一下。
    张父闻讯喜极。但两个妹妹并不相信他找到了真爱,“哥,你还是妥协了。”
    张景松苦笑。
    
    第12章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张景松的预料。他看到接亲的车队就懵了,十二台,全是豪车。
    孟曼提着裙子下楼,大吃一惊,“这么大排场?”
    “估计是我爸的意思。”同事、同学张景松一个也没通知,迎亲者多是父母的熟识。
    酒店更夸张,整层大厅被包下,楼上包间里还有席位。看来双方家长卯上了,在互相攀比。
    新人被婚礼策划安排在门厅迎宾。摄像机对着他们,孟曼被前来观礼的客人团团包围,笑容僵硬,“你说……是你们家叫来的人多,还是我们家叫来的多?”
    张景松猜一样多。
    陆陆续续的,百来张桌子竟然座无虚席。
    天幕渐暗,张景松预感到这是个漫长的夜晚。
    剩下的两天不上课,是集体活动,简阳向老师请假,提前回家。正是下班时间,他溜到公司,迫不及待想见到张景松。
    不知怎么回事,公司大门紧闭,简阳透过玻璃墙往里张望,走廊一个鬼影也没有。他悻悻地下楼,在电梯里撞见张景松的助理。对方认识他,听说找张总,带他下到车库,塞进一辆商务车。七座的别克,坐满了,除他以外,都是公司员工,几个年轻男女。简阳听见他们谈笑。
    “张总太沉得住气了吧,这么大的喜事,现在才讲。”
    “哪是他讲的?是他老头子打电话批评唐总了,不讲义气,公司一个人都不来。”
    “唐总都不知道?”
    “是啊。”
    简阳听得满头雾水。他所乘坐的车子加入车队,浩浩荡荡上路。开到酒店,隔着很远就看见电子屏红字滚动,在夜色中闪现。
    “祝张景松先生、孟曼女士百年好合!”
    简阳鼻子贴在车窗上,几乎忘记呼吸。他又看了几遍,确定不是眼花,大脑像被冲击波击中,意识混沌。酒店门口一片车海,没有空位,司机要马上驶离,催他下车,喊了好几遍,简阳才回过神来,一看周围,除了他,同行者都走空了。
    他只好下车,跟随人潮,涌入酒店内。
    他们来得较晚,只剩下远离舞台的桌子,仪式正在进行,大堂内一片昏暗,只有台上被聚光灯照亮,像黑夜中的岛屿。
    透过宾客攒动的头顶,简阳只能望见几个人影在台上活动。西装革履的那个,应该是张景松,简阳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仿佛是在笑着。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自己支开,然后闪婚?简阳回忆他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张景松并没有明确地同意和他在一起,但也没有明确地拒绝,他以为对方是默认了。看张景松在台上与女人山盟海誓,他深深地感到受骗。原来对方是好言好语将他哄走,然后用这种方法让他死心。他盯着台上,双手死死抠着桌布。
    暑假里简阳晒黑了,也出落得更加高壮,和他同桌的多是销售部门的,以为他是新来的实习生,拉着他一起喝酒。
    简阳想去他妈的,喝就喝,一口气干了,同桌人见他爽快,更纷纷来敬,庆祝部门又添一员猛将。简阳一口菜也没吃,半斤五粮液下肚,酒精合着愤懑熊熊燃烧。
    环境嘈杂,音乐、人声混成一团,在他耳边绕来绕去,他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一切像浸在水中,不断扭曲变形。
    张景松和他的新婚妻子下来敬酒了,他朝对方走去,想问个究竟,但是客人来来往往,张景松处在包围圈的中心,与他像隔着崇山峻岭,怎么也走不到。
    主持人全场巡回,唱歌助兴,简阳从他身边经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话筒。
    歌声戛然而止,尖锐的啸叫令整个会场一时间好像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来张望,只有伴奏喜庆的调子还在空响。
    “张景松!”简阳朝话筒大吼。巨响在高挑的跃层大厅炸开,他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人群让开,他们之间清出一条通道。张景松手举酒杯,满脸震惊。
    他绝想不到简阳会出现在这里。男孩两眼发直,脸颊涨红,明显喝了酒,还喝了不少,他感觉事态濒临失控。
    “张景松!”简阳直呼他姓名,控诉和哀求混合,“张景松你骗人!你不是同性恋吗?不是喜欢男人吗?为什么要结婚?抱着女人你硬得起来吗?”
    这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全场哗然,议论纷纷,但很快又被简阳通过音响放大的咆哮盖过去,“哦,我知道!你是想骗人家给你生儿子是不是?弱智啊你!你要儿子,我当你儿子啊!费那么大力气自己生一个,你有病啊!等他长到能操你的时候,你都几岁了?他妈鸡巴都萎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他已经满嘴胡话口不择言,张景松气得发抖,但他没喝醉,还保持着理智。他走过去,按住简阳的胳膊,试图夺过话筒。简阳眼睛里布满血丝,瞪着他,凭借一股蛮力与他抗争。最终,张景松实在忍不住,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
    天旋地转,简阳扑倒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一会儿,半边脸颊似乎麻掉了。
    这一耳光也打醒了震惊中的宾客。孟曼的亲戚围拢来,撕扯张景松的衣领,找他要个说法。孟曼上前阻拦,可她单薄的身体根本拦不住,被推挤开。一片吵嚷,张景松维持秩序,嗓子都喊哑了。忽然不知哪里飞来一拳头,击中他的眼角,他向后一个趔趄,撞翻了桌子,杯盘碗碟纷纷跌碎。
    “说话就说话,怎么打人!”张家的亲朋好友也炸开了锅。本来大家都喝了酒,脾气一点就着,推搡演变成了斗殴,天下大乱。
    酒精在侵蚀他,简阳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眼睛无法聚焦,只见黑黑白白的影子在面前晃动。耳边好吵,他头疼得要炸裂,一阵反胃,稀里哗啦吐了出来,就此不省人事。
    再次清醒,简阳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在挂点滴。污衣已经除去,身上也擦干净了,穿着一件他自己的T恤。一个男人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守着他,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张景松,等视野变清晰,原来是刘以亨。
    对方见他醒了,放下手机,看着他的表情极为复杂。
    他喝断片了,对于几小时之前的那场婚礼,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刘叔,我……是不是闯祸了?”
    “不记得了?”刘以亨的笑容极具威胁性,“没关系,现场有录像,1080p的,高清录像,你可以慢慢回味,反复地回味。”
    看来是很严重。简阳不敢搭腔了。
    刘以亨自言自语般的,“老张上辈子到底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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