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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骚动因子-第8部分

小说: 骚动因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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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很严重。简阳不敢搭腔了。
    刘以亨自言自语般的,“老张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了?遇上你这个小克星。”
    他怕见到张父,又闹得不愉快,没去婚礼,反正也是假的。孟曼来电给他报的信,孟家、张家还有张景松的同事三拨人混战一团,酒店保安全体出动也没能把事情按平,最后还是110把几个打红眼的人带走了,才算消停。
    知道真相,简阳极为内疚,“张叔呢?”
    “他现在没空管你。”刘以亨顿了一下,“张、孟两家人都在找你,要跟你算总账,你打完针就回去,从消防通道走,别声张。”
    他这样一说,简阳忽然记起一个细节,在他快要醉倒之际,许多张愤怒的面孔涌向他,挥舞着拳头,但是张景松挡在他上方,替他扛了下来。
    他回想着,仿佛被一记重拳当胸击中,咬紧牙关才把泪水憋回去。
    刘以亨陪他打完点滴,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自己搭车回家。临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简阳无意中瞥见来电显示,是张景松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刘以亨脸色一沉,顺着医院走廊,匆匆离开。
    他一定是去找张景松了。简阳好想和他同去。但是,他在旁边只会给对方添乱,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回到家里,等待。
    简阳一整晚都没合眼。他趴在张景松的床上,呼吸对方留下的气息。越来越多的记忆苏醒,他记起他抢过话筒,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骂张景松,内容不堪入耳。他把脸深埋进枕头里,羞愧得想要死掉。他万分后悔,为什么那么冲动,不计后果,他本可以等到婚礼结束之后再单独与张景松谈的。现在,张叔肯定生气了,再也不会理他了。他伤害了世界上唯一待他好的人。
    窗帘敞开着,阳台外的天空黑中泛红,好像马上就会亮起。他焦急地盼望张景松回来,听到一点响动就跑去开门,但每次楼道里都是空荡荡的。
    在疲惫中,简阳沉沉睡去。梦里,张景松回来了,把他的行李统统扔到门外,声色俱厉让他滚,简阳跪下来,祈求原谅,但对方一脚踢开他,他顺着楼梯滚落,跌进了一个深井之中,止不住的下坠,坠入地壳,卡在缝隙当中,不能动转,上方厚达几公里的岩层挤压着他,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开始无法呼吸。
    简阳猛然惊醒了,发现他抱着枕头,压迫到了喉咙。天色比他睡去时光亮得多,他满怀希望地起来,在家中寻找,仍然只有他一个人,张景松彻夜未归。
    
    第13章
    
    抢救室大门紧闭,张景松在外等待,结果悬而未决。
    唐瑞凑在他身边低声解释,“景松,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透给他的。我不可能害你,对不对?”他恨恨诅咒,“这个祸害……当初就应该把他打掉!”
    他说什么,张景松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清静一会,“我知道、我知道……”
    刘以亨赶来了,向唐瑞略一点头,算是招呼,转向张景松,“情况怎么样?”
    “还没脱离危险。”张景松轻描淡写地带过,“以亨,又要麻烦你,帮我个忙,去分局那边,把我几个亲戚提出来,小梅跟孟曼在那,你联系她们。”
    “闲话一句。”
    “我跟你一起走,公司有几个人也进去了。”唐瑞与刘以亨先后离开。
    大妹在与孟家人交涉,只有张景松和母亲守在走廊里。张母坐在长条椅上,背靠墙壁,盯着红灯,眼泪干涸在布满皱纹的脸上。
    “景松……”
    他走到母亲身边。
    老人按着胸口,“妈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你爸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张景松将手搭在母亲肩膀上。
    或许两个长期彼此陪伴的人真的存在心灵感应,正如张母预感的那样,张父没能活过那个混乱的夜晚。孟家人本来吵着要精神损失费,见是这个情况,不好意思再开口,闹剧就此落幕。
    一直到办完父亲的后事,张景松才回到家。他心神俱疲,鞋也懒换,躺倒在沙发上,精神在一片空白和虚无中漂浮。
    简阳听见开门声便飞跑出来。这几天他数着日子度过,再见到张景松,恍如隔世。两人打了个照面,简阳又想起那天的疯狂之举,心里砰砰直跳,血液上涌,整张脸涨得通红,怯怯地叫了声张叔。张景松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见他如见空气。两人擦肩而过。
    简阳的心吊在半空。他最害怕的就是对方的漠视。这些天他给张景松发了无数消息、留言,反复道歉,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想对方可能真的要与他一刀两断,可是在没有见到张景松之前,心里总存在着一点点侥幸,或许,张叔会原谅他呢?上次,他趁对方熟睡时进行猥亵,男人也没有发怒。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张景松,他的幻想破灭了,对方的态度摆明着是不想与他再有何瓜葛。
    简阳急得大脑发炸,跟随张景松的脚步,在沙发前跪下,抓着张景松的衣袖,“张叔,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随便怎么样,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张景松闭着双眼,恍若未闻,轻轻把衬衣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十指在额头上按摩。简阳连忙挪动膝盖,来到他脑袋后方,“张叔你累了吧?我帮你揉、我帮你揉。”
    张景松试图挥开他,但败给了他的不依不饶,垂下胳膊。简阳在男人的面部和头顶细致的按压,忽然见到黑发丛中一缕银丝,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俯身亲吻对方的鬓角。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张景松一阵颤抖,收紧下巴,带有防御性的。然而简阳只是吻了吻他,没有进一步深入,仍然在轻缓地替他推拿头部。张景松逐渐懈怠下来,恹恹欲睡了。简阳一直按到他睡着,轻手轻脚替他脱去皮鞋,盖上薄被,把空调打到舒睡模式,自己蜷缩着趴在他身边,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他这些天失魂落魄,也没睡过一个好觉,这时守着张景松,像看护财宝的恶龙,终于觉得安稳,一会儿,眼皮打架,也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金光刺目。
    沙发上是空的,张景松不知所踪,简阳一下子惊慌失措,差点大呼出声,转过头,见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望着中庭的景色,这才踏实下来。
    窗户打开一条缝,微风翻动张景松的头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木地板上。简阳跪久了,双腿发麻,来回活动了一阵子膝盖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张景松嘴唇发白干枯。
    简阳关心他,“张叔,你口渴吧?”去倒了一杯水,又拿出冰箱里切好的西瓜。
    张景松对他全不理睬。
    简阳心里发紧,说,“张叔,他们是不是还在找你的麻烦?你就把我交给他们吧,让他们来找我,我做错的事情,应该我自己承担。”
    张景松扯动了一下嘴唇,转过头,盯着他,“你怎么承担?”
    他总算愿意同自己讲话,简阳雀跃不已,这个问题他想过,“我去找孟家人,就说,是我在撒谎,我是不愿意你结婚,怕你成了家就不照顾我了,才胡编乱造的,我会求孟阿姨,让她……”简阳说不下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说这番话是违心的,他不想要张景松结婚,即使只是做戏,可是,他想清楚了,他没有立场去阻止对方。
    “没有这个必要了。”张景松叹息一般,“我爸已经去世了,小阳,就在那天晚上。”
    张景松说得很轻,但简阳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刘以亨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简阳是感觉,这些天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忽然想起什么,扭过头,望见张景松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袖子上别着黑纱,在空调的冷风中微微翻动。
    黑色,宣告终结的颜色。
    他没有办法继续留下来了,简阳意识到,他的任性妄为已经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永远的鸿沟。他间接地害死了对方的父亲,即使不是出于故意。
    简阳回到房间,往书包里塞衣服,眼泪不停地掉落,视野一片模糊。他没有多少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张景松仍然站在窗边。他望着对方颀长的侧影,吸吸鼻子,压抑自己的哽咽,“张叔,我走了,不会再烦你了……”最后,他顿了一下,赌誓般的低声说,“我永远都忘不了您!”
    张景松只答了一个字,“好。”
    简阳想冲上前抱他一下,再闻一闻他身上沉稳的冷香,但又不敢,踌躇了片刻,狠下心,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被一声讥诮勾住了。
    “闯了祸就想走,你玩我?”
    这个黄昏极其安静,甚至能够听见空调送风的声音。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听起来像是一句挽留。简阳浑身颤抖起来,鸡皮疙瘩顺着背脊上行。
    他转过头,张景松没有再看窗外,而是盯着他,表情在逆光下复杂深邃。
    简阳马上扔掉双肩包,三两步折返,在男人脚边跪下,展开胳膊,拦腰抱住他。
    “我不想走,张叔!我想留在你身边,给你当儿子!”
    张景松想起他的酒后之语,半眯着眼,挑起他的下巴,“还想操我?”
    简阳眸光闪动,见他脸色平静,嗯的一声,承认了。
    两人在夕阳中对视,黑乎乎的剪影连成一体。简阳毫不避讳张景松的视线,眼里流露出一种坦率的热望,一种痴迷的执着,落日熔金映在他眼底,烧得发烫。张景松不得不相信,他错了,之前他太过大意,没有把简阳的告白当回事,以为那只是一时半会的迷恋。
    “你真是个奇怪的小孩。”简阳就像一个无序粒子,超光速迁跃进他的生命,突如其来,横冲直撞,把世界搅乱。
    “讨厌的奇怪吗?”简阳小心翼翼地问。
    张景松避开正面回答,“小阳,你不要误会,我爸去世跟你没有关系。”事情发生时,张老爷子在楼上包厢里陪客,根本不知道,他太高兴,禁不住诱惑,喝了点小酒,引发中风,楼下打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处于弥留状态。或许是因为,他得偿所愿,失去了求生的意念,虽然送医及时,还是去了。
    简阳安慰他,“张叔,你不要难过。”
    张景松脸上露出沉思的神情,“问题就在于,我一点也不难过。在殡仪馆,念悼词的时候,我哭了,可是我觉得,我只是在做戏,扮一个大家心目中的孝子,而且演技很糟,我拼命回想小时候,才挤出几滴眼泪,其实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悲伤的影子,倒是很轻松,好像终于解脱了。小阳,他是我爸爸呀,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太过阴暗,他跟谁都没敢说。似乎在五年前,父亲拿撑衣杆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的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纽带就已经断掉了,接下来五年的冷战,又将过去的情谊全部磨平、磨干净了,一点都不剩。
    “张叔,假如我爸爸现在去世,我也不会流眼泪,那么,我是坏人吗?”
    张景松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与一个晚他两个时代出生的小年轻产生共鸣。他笑了,拧简阳的鼻尖,“喝醉的你,很坏。”他相当于是被迫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出柜了。
    晚霞在男人脸上洒下灿烂的色彩,简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定,仍然不敢过于放肆,信誓旦旦保证,“以后再不喝了……”
    
    第14章
    
    晚上简阳自告奋勇下厨,张景松对他的手艺并不放心,但他确实累了,也做一回大爷,饭来张口。他怕自己看在眼里又要忍不住指挥,索性不进厨房,去洗了个澡,换上居家服。
    床铺平整,但张景松仍然注意到有人睡过,枕头从左侧移到了中间。他去到隔壁卧室,单人床上缺乏人气,被一层细细的积灰覆盖。他发现了简阳的秘密。
    晚餐安排得还不错,三菜一汤,水平及格。简阳得到表扬,眉飞色舞,“我妈打牌就顾不上我,我初中就开始自己做饭了。”
    吃完饭,张景松来到简阳的房间,把铺盖收起来。
    简阳正在洗碗,发现不对劲,没来得及擦手就跑进来,满脸惊慌,“张叔,你还是要赶我走?”
    张景松说,“摆着占地方,你又不睡。”
    “我……”简阳刚要说我睡,想明白他的意思,腼腆的一笑,“张叔你发现了?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跟你一起睡了?”
    “我睡觉踢人,把你一脚踢下地,怕不怕?”张景松吓唬他。
    “我抱着你睡,就不会被踢下地了。”简阳说着,真在裤子上擦擦手,过来抱住他,鼻子埋在他颈间,拱着、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仍然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令人沉醉。
    张景松感觉痒痒,挣脱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后颈窝这样敏感。折叠床被收起,堆放在阳台角落,书房恢复原状,摇篮吊灯重新照着绘图桌。
    张景松指着通往他房间的玻璃推门,“那天晚上,你就猫在这?”
    简阳不好意思,憨笑着挠头。
    “死小子,偷窥我。”还好那晚刘以亨犯懒没来,不然让他看见gv现场了。
    “就一回、一回……”
    时间还早,张景松处理最近落下的工作,很快到了深夜。卧室里,简阳侧躺在床上翻看手机,见他进来,轱辘一下坐直身体,略带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
    妈的,其实张景松心跳也有些参差不齐。父亲下葬的那天,唐瑞向他提过,没想到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很过意不去,看是不是把简阳送回老家算了?张景松就要点头,但想起少年望着他热忱坦率的神情,他犹豫了,最终说再看吧。简阳令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他现在想起来依然气愤。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无回旋余地。张景松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决定,如果再见到简阳,他仍然无法原谅对方的所作所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唐瑞去处理,但是今天傍晚,少年黯然离去的那一刻,心中的暗涌使他明白,他们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不知在期待什么,今天洗澡时,张景松认真地清洗了后面。过去的几段感情中,其实他没有做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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