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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热带过敏[ABO]-第17部分

小说: 热带过敏[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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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芊芊的未婚妻把他们送到地方,姜烁在路边张望,车窗刚降下立刻迎上来,看样子等了很久,但没有倦色:“麻烦你们了。”

“麻烦是不麻烦,就是千万别给乔哥知道,不然我就死定了。”秦芊芊用一种过尽千帆的沧桑语气道,“以前见到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

“好了好了,孩子还在呢,小点儿声。”助纣为虐的人亲了亲女朋友,“晚点我过来接你?”

突然就被秀了恩爱,姜烁很想捂眼睛:“不用,我送她们回去。”

“那行,谢谢姜哥,我先走了。”

秦芊芊到后排把睡着的小孩抱下车,未婚妻冲三人摆摆手,踩下油门。

岁岁被动静闹醒,揉揉眼睛要下来:“阿姨我自己走。”

姑娘蹲在她旁边,捉住她的小手指指姜烁:“宝贝,记不记得这个叔叔?”

小孩儿记忆鲜明,一下子就认出来:“冰淇淋叔叔!”

“好久不见呀。”姜烁笑着摸摸她的头。

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可没有哪次更甚此刻,仿佛心脏真的泡着融化的冰淇淋,再如何甜蜜,更多的却是冰凉。

特意挑了家据说很受孩子欢迎的店,不光菜品好,游乐设施也应有尽有。岁岁得到允许跑去玩了一会儿,姜烁和秦芊芊就挑了靠近的位置,边看着她边聊天。小孩没玩太久,自己穿好鞋回来,扒着桌子想够自己的水杯,姜烁把它拿起来,不确定地试探道:“阿姨那边太挤了,来叔叔这边坐?”

姜烁朝她张开手,还有些忐忑,没想到岁岁一点儿不怕,自来熟得很,爬到他膝盖上,姜烁搂着她坐好,心里一阵山呼海啸的触动。

“还真不认生啊……”

“你俩,怎么也不能算生吧。”

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亲近的引力是天然的,没法解释,不能复制,挡不住,学不来。

乔温岁被教得很好,吃饭不需要人喂不用操心,尽管难免吃得满脸都是。秦芊芊在她的小书包里找湿巾,忽然有人打电话过来,看了眼来电人吓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姜烁一头雾水,她已经不小心按到接通,只能用口型拼命暗示是乔觉打来的。

这下连另一个人也严阵以待起来。

“你们在哪里,吃过饭了吗?我结束了,现在去接岁岁。”

乔觉声音温和,却让秦芊芊更紧张:“你来接不方便吧?我马上送她回去。”

“没关系,开了车的。”

“哎呀很近的,我送她回去就好了!”

“很近的话,我来接不也很方便吗?”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乔觉还是很有耐心,“而且我想带她去买点东西。”

秦芊芊一时没了主意,抬眼看见伸长脖子想偷听的的罪魁祸首,决定就地甩锅,谁惹出来的烂摊子谁来收拾。烫手山芋姜烁不想接也得接,当然电话还是不能亲自接。他低头对着小孩耳语几句,后者对提议很是欣喜,高兴地点点头,跳下来跑到秦芊芊那儿去要接电话。

乔觉还在等秦芊芊回话,就听见女儿熟悉的童声:“爸爸爸爸爸爸今晚我想在芊芊阿姨家睡可不可以呀?”

她一口气说完,连个换气停顿都没有。虽然突然,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个姑娘性格教养都很好,他也愿意让乔温岁去接触更多的人,而不是如生命的前几年只能困在一方雪原。

就这么轻而易举把女儿“送”出去了。乔觉挂了电话,坐在车里眺望着混沌的夜色。买的牛奶还温热,只能自己喝掉;打算买的图画册,下次去吧;周围太过安静,只有车载音响还在放着歌。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岁岁总会长大,总有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离开他,走向自己的世界。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然后,他就会像今晚一样,又是一个人了。

第二十六章 和旧爱人亲近怎获救

秦芊芊是姜烁朋友的老婆的妹妹的妻子,姜烁是秦芊芊哥哥的丈夫的朋友的孩子的另一个爹。相当曲折的关系,讲起来像绕口令,捋也捋不清,却因为乔温岁而缔结在了一块,一来二去他们跳过中间所有人成了朋友,姑娘古灵精怪的,和他很合得来。

这下不仅可以从她朋友圈里看女儿的照片,更是能快捷地了解乔觉本人的现状。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瞒着当事人的地下交易。

乔觉现在在这家有名的公司上班,尽管竞争激烈,手握漂亮的学历和国内外工作经验,想进也没那么难。

他的办公室在十九楼,有可能是靠窗的位置。

午饭一般和同事一起点外卖,偶尔时间充裕也会下楼找个餐厅坐下来吃。

周末会去健身、看电影,更多的时间还是陪着孩子。

……

了解与这个人有关的事情一点也不难,走过的地方,看过的书,爱过的人。过去姜烁只是不想去探听。

现在他都知道了。

姜烁坐在车里,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一会儿调低空调温度,一会儿调高音乐音量,怎么都不自在。

姜烁开始到处找茬,然后发现后视镜那儿空荡荡的。很久以前有块牌子,姜烁还记得上面写着的字,平安顺遂。他们曾经在庙会祈福得来的,在乔觉离开的第二年,它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以前也没想太多,现在突然注意到,便开始不舒坦起来,强迫症逼着他必须把这儿补全——无所谓能不能再得到一模一样的平安牌,但得和同一个人,去同一个地方。

就是不一定还能有这个机会。

还在想这个点应该已经下班了,姜烁抬头就看见从大楼里走出熟悉的身影。乔觉戴着黑框的眼镜,白衬衫袖子挽了一半,刘海被风软软地掀起一点,夹着文件袋下着台阶,四周溢满阳光,非常像从什么少女读物中走出来的邻家哥哥。

从前还在一起时姜烁也一直都对他的样貌有着认知,但那和漫长分别浸泡后的重逢所带来的心动完全不一样。

他意识到自己这是对乔觉动了心——在傻瓜一样无知无觉的这些年后,居然才迟迟萌生了爱意。又或者它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从来没有被发现。他不能确定那算不算爱,但很确定说出去乔觉一定不会信——谁都不会信。

要等的人从他旁边路过,目不斜视往前走,今天是乔觉每周不开车的日子,姜烁已经摸清了规律,开车在后面跟着。“跟踪”太过明目张胆,乔觉肯定是认识他的车的,只不过懒得搭理,不然该报警了。

眼见着前面就是公交站,再不下手真来不及了,姜烁稍微开快了点,和他平行,按着喇叭滴滴两声。

乔觉再走,他就再按。

比耐心谁都不会输,不过这不是竞赛的合适场合。周围投来的眼神越来越多,马上要升级成为微博朋友圈事件,乔觉大发慈悲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这里不允许鸣笛。”

“那,就算为了不影响城市文明建设——”姜烁毫无愧色,“上车吧?”

*

谈事情总是定在餐厅大约是某种自古以来的传统,听上去好像有点俗气,不是姜烁不想创新,热带的气温和紫外线实在不允许长时间停留在户外。他们在一家甜品店坐下来,墙壁刷成海蓝色,手绘了海鸥和云朵,又清新又凉爽,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亮堂起来。可惜姜烁不会知道这种类似的地方,给乔觉带来的只有某些不好的回忆。

不过这些乔觉已经都不在乎了,时过境迁,伤口早就愈合,疤痕也会消失,当初的痛觉也忘得一干二净。他听姜烁装模作样拐弯抹角找话题,手边的冷饮动都没动。

乔觉变了很多,冷漠许多。

又或其实他从来这个样子,只是自己的感触不再相同。

又或以前他对外人永远疏离,唯独把柔软的一面在自己面前敞开,而姜烁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天才醒悟。

“只是想说这些吗?”等到姜烁口干舌燥讲无可讲编无可编,乔觉才开口,“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姜烁见他拿起手机真的要走,脱口而出:“是要去接孩子吗?”

对面人的动作滞住。

“那天晚上、她在小秦家留宿的晚上,”想不出更好的挽留,姜烁硬着头皮道出实情,“我见到她了。”

本以为会等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甚至摔门而去,事实上但乔觉非常平静。“我知道。”他说,“她回来的时候戴着那个发卡,平时总是放在书包里。”

姜烁惊讶道:“她很喜欢吗?呃,我是说,其实那个发卡也……”

“我也知道。”乔觉叹息。一看就是你的风格。

但他没有说出来。

想说的台词都被抢完了,姜烁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这事儿的走向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不过既然都已经挑明放在台面上,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

“是我的孩子吧。”他垂着头,慢慢握紧拳头,“温岁……是吗。”

乔觉看着他,不置可否。

姜烁挤出一个自觉惨淡的笑:“名字很好听。”

对面人还是没有说话。

“生日是什么时候?”

“八月。”乔觉说,“和你一天。”

如果说在博物馆与小朋友的初遇和后来在商场的偶遇已经算作缘分,生日重合的时期则完完全全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了,姜烁可算是体验了回什么叫做“欲辨已忘言”。

“这次问完了?”乔觉见他沉默,很耐心地又问一次,“我可以走了吗。”

尽管这次并不是问句。

“阿乔,为什么不告诉我?”

“……”

“她已经四岁了,可我到现在才刚刚知道。我亏欠她太多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偿吗?”

“不需要。”

“但是……”

“她不需要你。”乔觉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明白。”姜烁抢白道,嗓音苦涩,“可是我需要她。”

——我需要你。

——并且我还知道,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终于踩中了痛感神经,乔觉推开椅子站起来,用修养让自己冷静、不说出过激言辞:“当初也算是好聚好散,如果在你心里还留着点温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抠这个字眼的意义在哪里?乔觉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清晰了,“我”还是“我们”不存在任何区别。

姜烁没有追上去,坐在原处发呆,半晌拨通一个号码:“小袁放假没?出来陪哥喝酒。”

乔觉那杯没喝的冰饮里气泡逐渐上升,在接触到空气的刹那啪地碎裂。

*

“梁叔叔再见,秦叔叔再见!”岁岁用力地摇着小手道别,梁忍也对她挥挥手,“下次再来玩。”

秦子因追出来:“小乔!等一下等一下!”

家主鞋都没换,冲到电梯口,下意识看了眼小孩。乔觉心领神会是个不能让岁岁听见的话题,把手机相册调出来,拿给她:“帮爸爸选一张桃子最好看的照片好吗?我们一会儿去打印下来挂在家里的墙上。”

小朋友高高兴兴接受了任务,注意力完全被吸引,成年人们才说起正事。

“芊芊让我跟你道个歉。”应该指的是私自带岁岁去见姜烁的事,秦子因比他还要发愁,“那丫头也真是,太自作主张了。我们完全不知道,不然……”

“没关系,她也不是坏心。”刚结束和姜烁的见面,乔觉现在实在不太愿意想起和他有关的事。?“那你是怎么想的?梁忍想问,又怕……我干脆就替他问了。你看你们现在在一个城市,他又已经知道了,以后芊芊结婚,我们和李信家那边走动也会更多,总会有个万一。”

乔觉望着那边专心致志挑照片的小孩:“……再说吧。”

他不是敷衍,他是真的没想好。?

把选好的照片发给店家,一个小时后去取。到的时候老板正在给其他客人修图,岁岁对什么都好奇,想看看怎么运作,乔觉把她抱起来趴在柜台上向里张望。

店里墙上贴着许许多多别人的照片,满月、周岁的孩子,年轻人的证件像,甜蜜的婚纱照,巴掌大地方塞得满满的全家福……众生百态。

每一个冲着镜头灿烂笑着的人,是不是在转身后也有无数个哭泣的理由呢?

朋友们的担忧不无道理,是要为日后做好打算。和姜烁又一次见面并不意外,但今天的那席话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如果放在四年前,能叫他流泪震颤,一颗心毫无保留抛出去,永远拴在一个人身上。

不过四年后,都不一样了,姜烁对他再不会有摧枯拉朽的放逐与拯救。

哪怕仍在他心中留下余震。

不该有所动摇的。

他应该淡定,应该独善其身,应该明镜止水。

可这一切只建立在他回避过去、封锁自我的基础上,姜烁恰恰是唯一那把开启心脏的钥匙。

再见到他,还是好难。

第二十七章 我希望觉悟 又害怕麻木

乔觉今天起得早,刚踏进办公室就闻见一阵芬芳。

同事招招手:“小乔来了啊,快,这是今天的份,拿去。”

还没回过神,手里已经塞进来一束沾着点鹅黄的海芋。乔觉没法感到欣喜,只有难以言说的沉重。

花很漂亮,也很棘手。因为那可不是公司的福利,而是来自沉重到他如今负担不起的人情。

——姜烁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或者说刺激)开始给他送花。

他们公司不禁止这种事,姜烁做得也巧妙,给他们办公室每人都定一束,花店伙计送到公司前台,每天不重样的花朵和包装,不夸张也不昂贵,但精致得一看就用了心;没有特别指明是谁,避免给乔觉带来困扰;没几天公司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这间办公室的某位幸运儿有个痴情的追求者,送花的小哥不肯透露主顾信息,便成了神秘浪漫的传说。

至于没名没姓的乔觉怎么能认出来,姜烁也不是完全没留下标记,每束花都夹着小卡片,画着戴草莓夹子的卡通女孩。这样一来,同事们的猜测目标倒是首先把包括他在内的男性排除了,集中在几个姑娘身上。

可别人猜不着,他还能看不出吗?且不说画得尤其像岁岁(八成就是),姜烁的笔触他也是认得的。

过期电影的追求情节,烂俗得要命,老套得要命,也让乔觉焦躁得要命。

不是担心被同事发现真相,而是实在不愿以任何形式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他真的,真的不想、也不该再为姜烁沉沦。

进入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温度骤降,即便是热带也要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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