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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热带过敏[ABO]-第20部分

小说: 热带过敏[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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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戳中孩子的软处,又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吸了吸鼻子,还是妥协。

姜烁思索着其实自己会不会有教育孩子的天分,牵着她,送回梁忍那边,后者立刻抱起孩子,甚至后退两步,要划清界限似的,面无表情看过来。

姜烁当然知道梁忍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看到他充满保护性地抱着岁岁仍然有些刺痛,这个动作分明该是自己做才对,如果不是……

现在想这个没意义。他举起手:“我可没有乱说话。”

梁忍对他信任感微薄,也确实**乏术,眼下没有比姜烁更合适的人选,警告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请你心里有度。如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会发生什么,也希望你心里有数。”

会发生什么?

他不清楚,因为他不会去做的。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追求乔觉,就不会急于求成、跳过任何应有的步骤。

只是,这些年在乔觉、在乔觉家人朋友和乔温岁那儿被扣光成负的分数,何年何月才能补回来?

*

乔觉酒量其实并不差,但很少醉,为数不多的几次喝断片,其中一次有了乔温岁。不失误则已,一出错竟然是如此的代价,从那以后就更克制了,今天大约是触景生情,梁忍忙着后勤,岁岁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唯独他坐在陌生的一桌,没人说话打岔,沉默地吃吃喝喝,就忘记了限度。

Omega的发情期会受到各种诱因影响,酒精就是强有力的催化剂之一。姜烁也喝了酒,打车把人送回家,一路上乔觉意识混沌,歪歪斜斜靠着,差点撞上车窗,姜烁把他摁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短暂的庆幸过后就是后悔:Omega现在的体温本来就超乎寻常得高,这下连他也被近在咫尺的吐息撩得浑身燥热,着实难熬。

可既然答应了要做正人君子,就绝不会有任何不轨之举。姜烁降下一点车窗吹风冷静,眼睛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默数着语法、定律、高数。

上司、客户、食堂大爷。

点线面,黑白灰。

乔觉搔得他脖子痒痒的头发,软软的嘴唇,灼烫的鼻息和喃喃……

不行,不对,不能再想了。

还好很快就到站,结束了这种甜蜜的折磨。姜烁一直把他架到家门口,本来是打算抱的,乔觉猛地惊醒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只得换成疏离礼貌的方法。

连潜意识也在拒绝自己……吗。

他正要抓着乔觉的手去摁指纹锁,竟然有人从里面开了门:“梁先生给我打电话交代过情况了。”那人伸手就要接乔觉,“谢谢你送他回来,麻烦了。”

姜烁侧了侧身避开他,警惕起来。男人看着清秀温和和侵略性不沾边,却散发着同类的气息:姜烁是认识他的,岑淮西,乔觉在国外时屈指可数的朋友,也是个Alpha,最重要的,还是单身。

话说得简直以家主自居,危机感笼罩上心头:“你现在住在这里?”

他是接到梁忍电话才赶过来的,但岑淮西不打算说出实情,姜烁这人该给点教训。他礼貌地笑笑:“这里不需要你了,请回吧,姜先生。”

“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我是小乔的朋友。”

“你是个Alpha,岑先生。”先前被乔觉蹭出来的火被浇灭干净,“你觉得我会把我的Omega交给你吗?”

“你、的、Omega?”岑淮西咬着字笑了声,“姜先生,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他不是你的Omega——从来都不是。”

姜烁哑然。

这人说得没错。他和乔觉之间甚至没有完成过一个标记。

两人各退一步,让姜烁扶着乔觉进了家门,可到卧室之后又一次僵持不下:究竟谁去谁留呢?

于是两个人站在床的两侧,虎视眈眈,谁也不让对方比自己靠得更近。风暴中心的乔觉倒是幸福地无知无觉着,沾枕就睡。

岑淮西装作不经意开口:“小温蒂去梁先生家住了?她没有哭吧?”

“别叫我女儿叫得那么亲密。”姜烁自认是好脾气的人,可见了这家伙第一眼就停不下怒火的燃烧,摘下礼貌的伪装,分辨不出谁刺谁更多。

“哦?你的女儿?”岑淮西不温不火,故技重施,“那她是叫你爸爸,还是叔叔呢?”

语调和煦,措辞也不尖锐,说的还都是事实,就是句句正中靶心。姜烁决定去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免得在乔觉家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一月的自来水比想象中还要冰冻,姜烁哆嗦了下,果然清醒很多。抬头看见镜子上被小孩贴了一圈贴纸,和搁架上的摆件一样是企鹅。

他的小姑娘,也喜欢企鹅吗?

蓝眼睛的猫咪慢慢走到旁边蹭了蹭他的裤脚,姜烁蹲下来,挠挠它的下巴,桃子眯起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你也是检验我准入许可的家属之一吗?”

等姜烁折回去发现卧室门被关上了,岑淮西这小子居然玩阴的。抬手要推开,里面传来的对话钉住了他的动作。

“外面,是姜烁吗?”

乔觉醒了。

“是。”

沉默。

“要他进来还是——”

“让他回去吧。”

“好。”

“你帮我告诉他……”

叹息。

“嗯?”

“告诉他,我不想见到他。”

梁忍的冷眼相看也好,岑淮西不动声色的讽刺也好,哪怕是要打一架他也绝不会退让。

可如果是乔觉要求的……

如果这就是乔觉所期望的。

姜烁告诉自己,他会完成他的愿望,哪怕是离开。

*

事实上站在这个楼层的高度已经看不清地面上的人了,但这个点从楼道里离开的除了姜烁也不会有别人。岑淮西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重新拉上窗帘。

那些话里有话的威胁是故意说给姜烁听的,他和乔觉是朋友,绝不会不会趁人之危。

如姜烁担心的那样Omega果然有发情期来临的趋势,他及时替乔觉打了抑制剂,也顺便给了自己一针。

清理好包装袋要离开房间,忽然听见乔觉在呢喃什么。岑淮西以为他有什么要求,俯身听。

乔觉蹙眉紧紧闭着眼睛,睡眠并不安稳。

“姜……烁……”

声音轻飘飘的,像雪落在热带,转瞬消弭了无痕迹。

过去这么多年,梦里喊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从来没有变过。Alpha苦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从来不敢对你有多余的念头啊。

你的心早就装满了那一个人,不会再有丝毫多余空隙给别人了。

第三十一章 谁怕用情谁就会输

家里一下子来了两个陌生的人类,尽管已经离开一个,猫咪状态还是不大好,躲在窝里满是戒心地望着他。岁岁不一样,桃子非常认生,当年可是连成天去串门的房东都不给抱的,岑淮西比艾伦待遇好一些,可以抱可以撸撸毛,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有松懈马上就会被逃跑。

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这小东西第一次见就亲近。岑淮西又一次偷袭捞了个空,桃子连主人也不要了,卷起尾巴窜出卧室,他认命地放弃撸猫的念头,给乔觉倒了水拿了药放在床头,门也没关,方便听见有需要的时候喊自己。

之前也来这暂住过一两天,客房平常就会打扫干净,事实上到处都很整洁,一点儿也也不像有幼儿的家。岑淮西和衣而卧,大晚上的从住的地方赶过来也挺累的, 但就是也睡不着,辗转反侧。

三十来岁了,依然单身,总有人问他怎么还孤家寡人,不将就可以理解,可是,就没个心动的对象?

喜欢过的人是有的,只不过不会爱上他啊。

小区远离马路,房子隔音又好,这个点更是寂寂。外面太安静,反而更适合回忆上涌。温蒂现在四岁,算了算,那自己也就认识乔觉三年了。回国之前的联系也说得上密切,岑淮西自认了解他。

那时候岁岁还没学说话,是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婴儿,乔觉每日奔波于家和工作之间疲惫异常,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种族陌生的语言,一切都与“熟悉”四毫不沾边,而他是个那么需要安全感的人。终年严寒,下起雪一连几周不见天日,一切都让他愈发消沉。

Omega向来克制,偶尔克制得超过了需要的程度,不算上今天却也曾在别人面前喝醉过,只那么一次。

*

岑淮西在酒馆里遇见他完全是个意外。公司里的一个小实习生接了国内旅游团的翻译,临上阵了自己病倒了,打电话找唯一一位同胞求助,岑淮西虽然觉得麻烦,又主角不了小孩哼哼唧唧还间或几声咳嗽的撒娇,答应下来。

挣不了几个钱还累得要死,也不知图什么,还不如好好在公司干早日转正来得稳妥。好不容易把游客们都送回去,想去酒馆喝两杯放松一下,就在角落里看见乔觉。

这儿难看到几个黑发黑眼的亚裔面孔,岑淮西第一反应不会哪个嘴馋的游客私自行动了吧,凑近一瞧还真有点眼熟:半个月前才打过交道那家委托公司派来的代表。

他见他旁边没别人,自觉地坐下来:“一个人?”

对母语的敏感性烙在条件反射里,乔觉抬起头,也认出了他:“岑先生。”

“难得有人能叫我中文名,老乡见老乡的,叫我淮西就好,小岑也行,没在工作上不用那么规矩。”

乔觉笑了笑。

一个好看而温和的Omega,只要不被拒绝,任何一个Alpha都有权利对他示好,这里面理所应当包括岑淮西。他像只求偶的孔雀竭尽所能展示自己的风趣幽默,乔觉大多数不会回应,安静地笑,反而更让人摸不清所想。

期间来了电话,乔觉整理了下情绪接起,用的本地语言,先是听了一会儿,又琐琐碎碎问了很多,对待小宝宝似的这不放心那不放心。

不会已有家室了吧?挂了电话后岑淮西装作随口问道:“孩子?”

乔觉点点头。

还真有啊,看着这么年轻……Alpha有些小小的失望,还是问下去:“多大啦?男孩女孩?”

“快一岁了,女孩。”

“那刚才是你的伴侣打来的?”

“……没有。”

“啊?”

乔觉喝了口酒:“我单身。”

他们的位置正对窗外,雪越下越大,几乎看不清远景,遮住一天中最后的阳光,冰冻封住离开的路,天气预报说很快要有大暴雪来临。酒馆温暖得与世隔绝,里飘荡着柔和的音乐与人们簌簌的交谈声,装饰性的壁炉里有真正旺盛燃烧着的柴火。

岑淮西在那里,听见了一个秘密。

大概是向陌生人倾吐心事总是容易些,不再是岑淮西的独角戏,乔觉也说起了自己。开始还正常,后来说一句喝两口,酒入愁肠,理智出走,情绪逐渐脱离控制,语无伦次起来。岑淮西看着这样的乔觉,讲话颠三倒四,觉得有一点可爱:看起来严谨内敛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人,要不是醉了,怎么会想到还有这样为情所困的、“正常”的一面?

他非常乖顺,基本上问什么答什么。

“你们为什么分手?”

“没有分手。”乔觉垂着眼睛补充,“没有在一起过。”

“多久没见过了?”

“快一年……吧。”

“他知道女儿的存在吗?”

“不知道。”

这么完美又痴情的Omega,到底是什么样的Alpha才会舍得不要他?

“你现在在想他吗?”?“嗯。”

“你很想他?”

“想。”

“他叫什么?”

“……”

“好吧,那换个问题。你有多想?”

乔觉醉眼朦胧:“很想很想。”

“那你为什么不去留住他?”

“他不爱我。”他盯着面前的酒,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杯了,“我不能让他为难。”

音调没有起伏,简直像背出来的条律。那大概就是他一直以来在心中反复诵读劝诫自己的内容。

岑淮西顺势问下去:“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又不肯回答了。

明明喝得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一旦涉及到那位的具体问题立刻就能辨认出来。岑淮西想,他得有多爱这个人,藏在心里那么深那么深的位置,连喝醉了也吝啬得只愿意挖出一丁点。

乔觉并不记得这段谈话,它被酒精从记忆中抹去,岑淮西也从来没有和他、和别人说的打算,让这个秘密连同他刚萌芽就结束的动心,永远留在那个雪夜。

*

混沌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岑淮西醒来乔觉刚刚洗漱完,头发还有点湿,出奇得没什么宿醉后遗症,就是气色有些黯淡。

“昨晚多谢了。”

“跟我还客气。”

“吃早餐吗?”

“不了,路上随便买点吧。要去接温蒂?”

“不急,她想在那边玩会儿,晚上吃过饭会送回来。”

“那你今天就一个人在家?要我陪你吗。”

乔觉摇摇头:“难得没工作没孩子,休整一下,不麻烦你了。”

看书,健身,弄猫侍草,哪怕只是无人打扰睡上一个阳光和煦的午觉,总之放空一天,谁也不去挂念。

哪怕料到肯定会是这样的回答,岑淮西无奈笑笑,这人真是的,连骗自己一下都不愿意。

“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打我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去?”

“啊?哦,下周吧。”

“机票订好了?”

“晚上回去就看。”

“好,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蹉跎的时间够久了,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岑淮西走到门口,又传来乔觉犹疑的声音:“对了,我昨晚……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岑淮西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自然地答道:“没有啊,你回来就睡了。怎么这么想?”

“就是好像……”声音低了下去,“没什么,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电梯正好到达,应声而开,岑淮西和乔觉笑着挥挥手,走进去等到门阖上后敛起笑意,靠在厢壁上舒了口气。

是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除了把一个人的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好多好多遍,每一遍听起来都那么叫人难过。

说曹操曹操到,出电梯他被吓了一跳,姜烁居然没走,靠在一楼的走廊上,叼着烟,手边铺了张纸,碎的全是烟末。身边云雾缭绕味道呛人得很,看那样子至少几包下去了。

岑淮西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思,无语了一阵:“记得把垃圾打扫干净。”

“知道。他怎么样?”

“已经醒酒了,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

“你这……烟雾探测器没响?没邻居找物业?”

“可能比较侥幸吧。”姜烁自嘲地笑笑,“本来想在花园里呆着,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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