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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热带过敏[ABO]-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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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归咎于阳光太刺眼吧,没完没了的,给予养分又叫人流泪,热带的阳光。

第三十八章 不见得就要听到春天也恐惧

小孩儿的恢复力简直惊人,乔觉的痂尚未全部脱落,乔温岁已经能满地乱跑了,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姜烁自个还处在伤筋动骨一百天期间、走路都不利索呢,光顾着不放心她了,又带去查了好几次,最后乔觉出面阻止:“她真的没事了,别再去麻烦医生。你不相信我吗?”

这话之前是他说得多,轮到乔觉活学活用,效果立竿见影,姜烁很没原则地妥协了。

今天去医院只有他们两个,难得的二人世界,姜烁却因为一脚踩空受到重创,意志力全用来克制住自己别在乔觉面前丢人地惨叫出声。他们从复健院回来,照惯例是乔觉开车送,看了眼手机到幼儿园放学时间,乔觉问:“是先送你回去,还是接岁岁?”

本以为肯定会选择后者,但姜烁竟然拒绝了:“我先回去吧。”

乔觉盯着后视镜上悬挂的饰物,没说话。

集市淘来的平安牌在地震中碎成两半,非常巧得分成了词根和后缀两个部分,他们各自的车上挂着其中二分之一,裂纹像道红线,将缘分紧紧缠绕在一块。

姜烁自己都不相信刚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可也没有更改的意思,徒劳地解释:“我这个样子也不能带她去玩,还是下次……?”

赶上下班高峰,车流汇入街道,红灯堵出更长的尾巴,没法再前行。落日垂于楼道之前,地平线推开一层灵动的橙红色。

乔觉停下车,打开了点窗户透气,在一首歌的时间之后暂停了电台,重新开口:“六一幼儿园有活动,你想去吗?”

这回不单单是一个和小孩见面的邀请,更是他以女儿的家长身份出席活动的许可证——如果不抓住第一次,说不定就再也没第二次了。

可姜烁又一次犹豫了。他不敢看乔觉:“到时候看有没有事吧。”

旁边人再次沉默了,安静的车厢只剩下呼吸声。姜烁忍不住转头去看乔觉的表情:“抱歉。我不是不想去,只是……”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

“好。”立刻表决心。

乔觉认真地问:“姜烁,你是在害怕吗?”

“……”

他是在害怕吗?

是的吧。担心如何做好一个父亲,担心做不好一个父亲,担心岁岁不喜欢,担心乔觉不满意。

姜烁叹了口气,就这么轻易被看穿了不想透露出的懦弱。

“果然是这样吧?没关系的。”乔觉并无愠色,甚至换上安抚的口吻,“我第一次当爸爸的时候,也很不安。”

这话说的让姜烁更愧疚了。只是当事人不怪他,不代表没人惩罚,如果说乔觉之前的话让他如履薄冰,下一句则直接推入深渊:“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我爸妈想见见你。”

*

“所以,你就这么,唔,我想想怎么说——逃跑了?”

姜烁把自己扔进沙发:“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事实啊。”

章岩端着茶杯路过,简单明了丢下一个字:“怂。”

回国已经有月余,直到现在姜烁偶尔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肖想太久的妄念触手可及,才更叫人提心吊胆,生怕只是梦一场,碰一碰就化作泡影。

“自个当父母不熟练就算了,我可以慢慢练。天啊,还要见父母……”姜烁捂住脸,“哪里有加急特训班没?你说,我还能完整地回来吗?”

一大堆问题砸过来,只回了两个字,夫夫俩风格简洁绝对一致:“难说。”

“阮巍临你真的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吗?”

“你这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冲昏头脑,典型症状。”阮巍临总结道,抱着靠垫懒洋洋的,酸梅汁一口一口啜,“年轻人啊,甜蜜的烦恼,多奢侈。”

姜烁罕见得没辩驳他俩明明是同龄人,搓着指节讪讪一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如今回想起过去一年的拉拉扯扯,之前几年的各安天涯,再之前那些年自己的有眼无珠,也不知哪个更像梦了。

章岩从书房走出来,看见阮巍临又伸手向盘子里的杨梅,皱着眉问:“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吃酸的,以前没这样啊?”

阮巍临笑笑没回答,转头跟姜烁悄声吐槽:“直A。”

姜烁反应还算快,差点被呛到:“终于也有一天可以轮到我嘲笑别人不解风情了——不对,你俩倒是先结婚啊?”

*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想重修旧好,就免不了向长辈负荆请罪。他们趁着假期飞回老家,没心思再去回顾母校或是曾经的工作地点,落地直接上门。

乔家是非常传统的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的组合,还是医警的搭配,乔觉性格严谨内敛的原因可想而知。鸿门宴摆在面前,还必须得笑容满面心甘情愿地咽下去,姜烁说不紧张是假的,不如诚实点,根本紧张得头都痛了。

乔觉碰碰他的手背,小声安慰:“他们不会吃人的。”

现在讲笑话他也高兴不起来啊……姜烁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视死如归,深吸一口气:“来吧,我准备好了。”

事实上需要面对考验的不止姜烁一个,乔觉自己也是。他不常回来,出国那几年和家里鲜少联系,除了二老飞过去看望过孙女一次,他们和岁岁几乎没在视频外见过面,冷淡得如同断绝了关系。

所以回家把杀手锏带上是必须的。乔觉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后者被姜烁抱到通话视频的高度,甜甜地笑起来,小奶音脆生生的:“爷爷奶奶我来啦!”

姜烁活了三十年,从没吃过这么压抑的一顿饭。乔家大约是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上连夹菜动筷子的动静都小之又小。唯一能调动点气氛的小朋友专心致志对付着碗里滑溜溜的菠萝炒年糕,没空搭理暗流涌动的成年人。

晚饭后乔觉带岁岁去洗澡,姜烁乖顺地去帮乔妈妈洗碗,后者也表明了有话要和他单独说。

厨房是开放式的,乔爸爸在客厅看电视,音量开得挺大,但八成心思全不在新闻上。乔母拉了玻璃门,慢条斯理洗着碗,姜烁站在她旁边默默帮忙,没在煎熬中等太久,后者开了口。

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口吻。讲了很多乔觉小时候的事情,绕得天南海北,最后微妙地一叹气:“以前我还以为,你们会安安分分在一起的。”

来了。姜烁想。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虽然工作忙从小到大陪他时间不多,可对他的爱一点没少。当初刚知道的确很生气,但气过了又能怎样?路是他自己选的,孩子的去留也是他自己决定——岁岁出生之前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乔觉从小就独立,做什么都不靠别人帮忙,如果他说不怪你,就是真的不怪你,那就更轮不到我们做长辈的来多嘴什么。

“我也不要你立什么血誓,也不讲什么复杂深奥的东西,我只问你一句话。”

他暗暗捏紧拳头:“您说。”

长辈关了水龙头,一时间只剩下远远传来的电视机的噪音。“你会好好对乔觉和乔温岁吧?”

“我会的,我向您保证。”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姜烁脸上停留许久,久到后者背后渗出了汗,才终于放松神情:“我同意了。”

悬顶之剑没有落下,姜烁舒了口气:“谢谢您。”

乔妈妈弯起嘴角:“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爱你,爱了这么多年也没变,那才是我同意你们最重要的原因。”

晚上的房间分配出了问题,本来是有客房的,但最近网购的一堆锻炼器材占据了全部空位。

一直没说几句话的乔父下达指令,仍旧言简意赅:“岁岁今天跟我们睡,小姜,你去睡她房间。”

——是真的觉得他会在这种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腿脚还没好利索的状态下对乔觉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自己信任值和料想中一样低,姜烁哑然,搏得岳父岳母大人的好感果然任重而道远,

*

窗台的吊兰换成了仙人掌。

日光灯那圈会变色的小灯泡坏了,已经被拆下。

衣柜上的年历换了一张。

书桌原本他自己的照片,换成了岁岁的,背景是圣诞节和雪,帽子上的绒球比手掌还大。

每一次回到这个家,好像总能发现点不同。乔觉没有睡,想起过往的很多事情,潜意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他等来了一条消息。

GingerBells

睡了吗?

南有乔木

还没。

GingerBells

打算睡吗?

南有乔木

……

怎么?

GingerBells

下来吧。

我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一词说得暧昧不清,但两个人都知道指代着怎样的情节。乔家姜烁不是第一次来,四年前醉醺醺的夏天他同样在这里敲开乔觉的心房,也在那个长夜开出一朵新的小生命。

这次用不着再走远,乔觉穿好鞋,轻轻关上门,在下降的电梯里想,罗密欧朱丽叶的戏码,是不是玩不腻?

还好他们有个好结局。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他们坐在楼下花坛边,想起那个沉沦的夜晚。

乔觉还穿着睡衣,晚风带着薄薄的凉意,姜烁脱下外套给他披上。

他们靠在一块,透过衣料递过来暖融融的体温。乔觉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还痛吗?”

“我说痛的话,你会安慰我吗?”

“不会。”

“别这么绝情啊。”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要我表明决心,上刀山下火海,过五关斩六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说正经的。”

“是正经的啊。一个不够顽强优秀的Alpha是没法迎娶她的宝贝Omega儿子的,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加强锻炼了。”

“……”

“喂喂喂,你倒是也捧哏啊。”

“不要。”

“算了算了,不难为你。对了,今天多少号?”

“五号。”

“哎,是不是个什么节气?”

“……你正在放清明假。”

“对哦……”

不仅是热带早早送走了冬天,就连这里的春也在缓慢生长。

春风沉醉,花好月圆,两情相悦。

第三十九章 怎可当世界没尽头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小朋友们和爸爸妈妈回家吧。”

“老师再见!”

“再见。”

“拜拜呀温岁,明天见!”

“拜拜,蛋糕要吃得开心!”

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周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令人希望渺茫兴致缺缺;但这也是孩子们最为期待的六月一。岁岁的幼儿园和其他所有学校一样搞了表演,前来观看的大人挤得满满当当,孩子们没有像圣诞一样变装,而是穿上了统一的制服,唱唱跳跳有模有样。尽管姜烁嘴上说着不确定有没有事,仍旧诚实地加班加点压缩做完工作,从城市的另一头赶来为女儿过节。

虽然还是错过了表演,但他早有准备,让休假的袁乐过来录了像,后者这么任劳任怨好说话也不是没报酬的:作为曾经大学室友的乔觉得在钟沛笙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

小年轻完成任务一溜烟跑了,连姜烁面儿也没见着。倒是岁岁拉着乔觉的手嬉笑着走出幼儿园,在门口看见姜烁,跑得快极了:“爸爸!”

本来想让她用不同的称呼区分一下两个准监护人,但小孩儿固执地都要叫爸爸。至于谁去回应,就不在她管辖范畴之内了——两个人一起最好。

姜烁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节日快乐啊,我的小女士。”

都被叫爸爸了,自然不能是空着手。来时顺便去接了桃子和浆果儿,这下家庭成员都到齐了,岁岁忙得不知道先抱哪个好,还是姜烁把又一个小礼物掏出来才分走一部分注意力:“打开看看。”

女孩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却只有一张纸。她还不到五岁,认不出上面写了什么,转头向另一个爸爸求助。

乔觉扫了一眼,难以置信:“领养——帝王企鹅幼崽?”

“严格来说不叫领养,叫认养。”姜烁一边倒车一边解释,“上个月和极地馆的老总吃饭,说最近在搞新项目,资助认养。我们温蒂这么喜欢企鹅,那就去养一个。”

乔觉系着安全带:“我还以为你要去南极。”

“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姜烁从后视镜看了眼左拥猫咪右抱玩偶的小孩,“我还记得刚见到岁岁的时候,她就想养。说起来,她怎么会喜欢企鹅?你给她灌输了?”

“怎么可能。”乔觉微妙地叹了口气,“天生的。”

结论简直甜蜜地踩中某人心坎:“不愧是我的女儿,连喜好都和我一样。”

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到极地馆也不用排队,从VIP通道迎进去,接待室早有人在等待。

前面几张纸都是条款细则、义务责任,零零总总是成年人之间的太极,最后一栏得给这只从此有了归属的小家伙取个名字,决定权自然给了小主人。姜烁问一直待在旁边看他写字的岁岁:“想叫它什么?”

小孩儿下巴枕在他胳膊上,撅起嘴蹙着眉颇为纠结地思考了一会,眼睛一亮:“姜饼!”

……还真是符合她风格的答案。“你呀你,就是个小吃货。”姜烁拍拍她的脑袋,“行,宝贝说叫什么就叫什么。过来,我教你写。”

他把岁岁抱坐在膝盖上,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在姓名栏上认真写下“姜饼”两个字,负责人收起表格,带他们见见小姜饼的庐山真面目。

幼崽刚刚孵化,和印象中的礼服绅士不一样,岁岁满是好奇地注视着,趴在玻璃上压扁成了小猪鼻子。小姜饼还在睡,大它一些的兄弟姐妹见到饲养员来叽叽喳喳稚嫩地欢叫着,个个活力无限。

“爸爸,那个是什么呀?”

“保育箱。你小的时候,也待过一样的地方。”?“我也生活在玻璃房子吗?”

“是的。”

“我怎么都不记得呀……”

“那时候你才刚出生,要是记得,才奇怪呢。”

“好可惜喔。”

“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顺顺利利健健康康长大啦。”

天真无邪的对话却听得姜烁有些后怕:“她出生的时候……?”

乔觉摇摇头,不想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些事:“都过去了。”

姜烁知道他要补偿的还有很多很多。

岁岁又看了一会儿,隔着玻璃点点小企鹅,发表观后感:“以后就是我的弟弟啦。”

“姜饼,姜、饼。”乔觉念着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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