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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边缘行走-第39部分

小说: 边缘行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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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左手和他相缠,右手迅速的扯住一颗藤蔓,在手腕、手臂上挽了几圈,牢牢的固定住,只是因为九叔下滑的重量,两人倒成了个串吊在斜坡上,坡陡泥松,竟然没有着力之处,两人的力量都坠在楚越的一只右臂上,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正当此时,就听轰隆隆的声音,原来顶上的藤蔓被扯松了泥,带着旁边的岩石大大小小的滚了下来,石头带泥土的把楚越、九叔盖了个七七八八,两人也由此人事不知。





第52章 第 52 章
  迷迷糊糊中,楚越感觉是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浑身都痛,但是怀抱那么温暖,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熟悉的声音说:

  “永远这么傻的吗?不是觉得自己成熟了吗?这么爱美,破相了怎么办?真是什么都敢做,不要命了,臭小子!”

  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只是手好痛,全身都好痛。。。。

  睁开眼,才发现到了医院的病房,又是一屋子的人。

  ”。。。。。。。。”能不能有点新鲜的,楚越心想,从他那次丢脸的晕倒住院到现在,一共住了四次院,三次是因公受伤,但是每次医院病房的情景都没换过,就那么一屋子的人。关键是,一屋子都在各聊各的天,好半天,不知是谁终于发现他醒了,叫道:“唉,醒了醒了!”

  云袖姐推开人群,两步跑到他的床前,连哭带骂:

  “小祖宗!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清楚了?我们断绝关系也好,怎么样也好,也好有个准备,实在不行,我和你爸再生一个。。。。。。”

   众人:”。。。。。。。”

  “冷静,冷静!”楚越有些干涩的说:“云袖姐,你现在一点都不漂亮了,当着那么多人。”

   “管不了这么多,你一年搞几次这种事,你还要不要活,你就直说!”

   楚越想抬一下手,才发觉两只胳膊一点都抬不起来,动一下都钻心的痛。他突然有些后怕,可怜兮兮的问云袖:

  “我的胳膊是不是废了?”

  “是啊!两只都废了!看你怎么办!”云袖没好气的说。

  “咳咳!”站旁边的楚爸沉着声音说:“暂时没事,血液循环有些不好,软组织受伤还有些擦伤,如果不是及时搭救的话,两手臂都得废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同事和发小们纷纷围上来,乱七八糟的问候一通,闹闹哄哄,都被护士赶了出去,张建和商静留了下来。

  “你小子可以啊!这次得立功了!”张建跑过去把门反锁,悄悄给楚越点了支烟。他手抬不起来,就拿着给他吸了两口。

   “你这次是命大,以后别这样了行吗?”商静眼睛红红的。

  “别担心别担心!你不会要哭吧?”楚越逗她:“任务怎么样了?”

   “要不是你及时传消息下来,这次行动怎么会这么顺利!”张建说。

  “什么消息?最后情况怎么样?”楚越觉得他是不是还没清醒,他哪里有机会传消息下去了?还有那些明哨暗哨呢?“你们怎么上山的?”

  “上山后的第三天晚上不是你用手机传消息下来吗?约好次日一早7点开始行动,还说沿路哨卡你都处理了,我们只是在最后靠近大本营的时候,被两个在树林里找地方吸毒的马仔发现,不过你们上面闹哄哄的,那两个马仔只来得及喊了几声就被收拾了。

  我们还没上去呢,就听到了枪声,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你暴露了,商静一上去什么都不顾就到处找你。”

   “是不是很感动?贱人!”商静眼红红的说。

  楚越苦笑,我感动?我不敢动,要不是你吼那几声,我还到不了这程度,除了叫你一声猪队友,我还能怎么办?叫别的都对不起你。他也知道这个老同学是真的关心自己,也不由放松口气:

   “知道了,谢谢啊!”

   “一句谢就完了?神仙水一瓶,不讲价!”商静毫不犹豫的说。

    ”。。。。。。。”楚越,好吧,你赢了!

  “结果呢,九叔抓住了没?”楚越懒得理她,问张建。

  “一网打尽,除了有个叫老七的没抓住。其余的无一漏网。赌客、赌资一样不少,小子,你猜赌资多少,我去!这个数!”张建比了一个数,连楚越都有些吃惊,虽然他亲眼看到那些钞票纸一样的堆在桌上用尺子量,但是对这个数还是觉得意外。

  “你挺幸运,要不是九叔那个帐篷突然倒了,露出那个洞口来,我们根本不知道这还有个洞,这个洞还有出口,我们找到你时,你和九叔都靠在山坡上,手还牢牢的抓着捆九叔的藤蔓,你和九叔都晕倒了,我说你小子真是太幸运了,看当时那情况,有点小滑坡吧,山上的石头、泥的落了不少下来,偏偏你俩躲过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张建声情并茂的说着。

  帐篷突然倒了?这也太巧了吧。楚越想,他们不知道,他可知道那帐篷搭得有多结实,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也没找到办法一下把它弄倒。

  “真的,太危险了!”商静想到当时的情景都后怕,发现楚越时,楚越腰上缠着棵藤蔓,绑在旁边的岩石上,九叔双手被藤蔓牢牢的捆着,另一头绑在楚越的手上,两人呆的地方堪堪的避开了泥土滑下的方位,周围落下的石块差不多把路都堵上了。就是说,左右差一点,两人就被埋了!

  楚越呆呆的听着,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证明自己清醒的,他清晰的记得最后是九叔滑下斜坡,他一手拉着九叔一手拉着藤蔓,自己也滑了下去,然后头顶土石具下,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是说,在张建他们找到他之前,有人前一步救了他,是谁?那个熟悉的味道,是他吗?是顾国强吗?除了他还有谁?狐狸?狐狸最后不是中枪了吗?他怎么样了?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消息是狐狸发的,哨卡是狐狸收拾了,除了他还有谁?这些天他一直照顾自己,最后的骚乱也是他发起的,目的是为了制住九叔吧,只是情势突变,九叔精明,他反而受了伤。

  “那个老七怎么样了?”

  “都搜遍了,没有,算子说这个人也不常出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信息,包括九叔在内。九叔说他这人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帮派,只是有事找到他时都能办的很妥当,特别善于安防设计这一块,收费昂贵、口碑极好,所以江湖上的一些帮派有大事时会找到他。听说他受伤了,但是没找到人。”张建看看楚越的脸色,有些犹豫的说:“那啥,你也别太在意,只要抓住这小子,我们绝不让他好受了,都是执行任务,是有些委屈了。”

   ”。。。。。。。”楚越半天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审讯的时候大家把狐狸骚扰他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这话怎么说的,真是无语了。看狐狸的所有行为似乎不想让警方知道他的身份,或许还有袁山、顾国强。。。。。。不管咋,楚越决定把狐狸的身份瞒下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能下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纵横安保”逮这小子去,新账老账一起算!


  苏幕天回到家,父亲苏天河端着茶看电视上的本地新闻,正在播他们破的这个赌博大案。这个案子因为牵扯到怀安旧城改造而产生的手中握着巨额拆迁款的大量拆迁户,社会反响极大,上上下下都满意,算是给警察树立了一个光辉灿烂的形象,屏幕上打了马赛克的楚越正在接受采访。

  苏幕天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很累了,但是在这个教授父亲从小严格的家教之下,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已成了习惯。

  苏天河是人类学教授,具有很高的声誉,平时除了偶尔去上上课之外,都在搞什么课题研究,好像是研究什么“生长的环境与原本的人性”之类的课题。

  就像当初他很困惑,父亲为什么没让他走学术道路而是让他做了警察,并且在各警种、各科室、从基层到省厅都让他走了一遍,最后选在了市局刑侦。

  而他已习惯听从父亲选择的路,他要做的,就是优秀就好。因为每一次的选择父亲总是能说服他,哪怕在他青春期叛逆的那几年,也依然不是父亲的对手。就如父亲告诉他选择做警察的理由。

  最开始时,父亲告诉他,这个行业可以剥开人被包装得光鲜的外壳,直接窥视到人性最丑恶的东西,是接近人性最近的路。自私、凶残、懦弱、嫉妒、贪欲、狂躁。。。。。。等等,还有由此而引发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不管你的外在是什么样的,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扮演着社会的角色,在骨子里都会有这些本质的东西,只是有没有触发,有没有长大,有没有足以冲破这艳丽光鲜的外壳而已。

  厅里时常会请父亲去讲课,有一些案件也会请到父亲做特别顾问。在厅里允许下,在他警察生涯中对嫌疑人的分析、定位方面父亲给了他很多的帮助,而他接触到的各种案例,包括很多典型案例,也成了父亲研究的案例。

  苏幕天母亲去世得早,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个温婉知性的女子,和父亲一样是人类学教授,他们的感情非常好,非常的相爱。后来好像是因为对研究的课题有分歧,开始争吵,吵得很厉害!他们的争吵从来都是避着他,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知道,他会默默的坐在楼梯口听着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他不喜欢,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那一天。

  苏幕天记得,那天父亲不在家,妈妈收拾行李带他离开了家,住到了一个小镇上,爸爸偶尔会来,他们依旧争吵,后来妈妈越来越不开心,身体也越来越差,没多久就一病不起。

  妈妈临终的时候拉着爸爸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天河,你给我保证,保证小天一生平安,保证小天不参与!”

  他不懂,但他感到了父亲的悲伤,从此以后,他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父亲没有再娶。却经常在深夜对着母亲的相片说话,说着他们曾经争论的课题。除了没有妈妈,苏幕天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别人有不同,照常上学、工作。

  每天回家只要父亲在家,父子总是会聊上一两句,以前是说说同学、学校,现在是苏幕天的工作,和每对普通的父子一样。





第53章 第 53 章

   “你们这个同事,这个楚越警官越发的成熟、稳重了”苏天河说。

   “是,这次的任务比较凶险,他处理得很好!”苏幕天说。

  “我记得一年多前他还懵懵懂懂的,从他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来看,如果不是遭到大变,他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嗯,顾队的事对他影响挺大的。他一直视顾队为偶像,只是到现在为止,顾队没有任何消息,案子也没有进展。”

 “不过,遭到大变的人也会衍生各种可能,有的人就此沉沦、有的人顺其自然、得过且过,有的人选择无视,也有的人会激发出性格里的另一面,大部分人会把生活中遇到的种种归结于‘命’,从而认命。有很小的一部分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会拔刀向天,什么样的遭遇和变故对于他们来说最后都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顾国强就是这种人。但楚越不是!”

  “那楚越现在的这种状况不是这样吗?这一年多来,他顶住流言蜚语,全部扑在工作上,参与了那么多大案要案,用邢局的话说,就是成长很快!当初他完全可以选择回所里或者辞职,以他的家庭背景,不管哪一种选择都会比现在过得更好吧。”

“对啊,所以说这孩子有点意思。现在社会上讨论的热点不是在说‘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吗?其实这在我们的教学里早就说过,但是,人,除了本身基因所带的生物构造、原生家庭、背景、成长等等的影响外,在一切定性以后再发生改变,这才是更有意义的课题。”

  苏幕天本身也很疲倦了,和父亲讨论学术上的问题更不是他的所好,除非是有案子需要咨询,如果只是闲聊,他宁愿聊聊今天的晚饭吃什么,只是也不好打断父亲,只是敷衍的答道:

  “哦。”

  苏幕天看了他一眼,觉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便不再聊这个话题,问他:

  “那个白色安魂还是没线索吗?”

  “没有。”苏幕天疲倦的说:“陆少峰死亡、顾国强失踪、所有线索全断了。现在就是李队他们在从这几个死者童年没资料的那段时间入手,看看和之前失踪的儿童有没有重合的地方。只是年限太长了,不好查。”

 “这也是个切入点,只是这个切入点确实劳心费神,也可能一无所获。累就早点休息吧。”苏天河略有所思。


   楚越出院后,第一件事就直接去了纵横安保。

  没有理纵横那帮人一堆的恭喜立功、出院的慰问,关心,不顾张恒的阻拦,他直接去了袁山的办公室。

  “袁总真不在!”张恒无奈的打开袁山的办公室:“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行吗?不信你看嘛。”

   “我跟你说不着!”楚越冷冷的说,把袁山办公室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那啥,要不,你去薛总公司看看?说不定在哪。”

  “我哪也不去。”楚越一屁股坐在袁山的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拨了袁山的电话不客气的说:

  “袁山,我在你办公室,你马上回来一趟。”

  “楚警官!你好你好!出院了吗?你看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你,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如何?”袁山热情的说。

  “多谢!我等你!”

 “这个,楚警官,你看我现在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忙完了去找你?要是急的话,电话里说好不?”

 “不急,我就在这里等你,袁总公司伙食还是不错的。你忙你的,等局里来抽查纵横的武器配置时,我帮你接待接待?”楚越冷笑。

  “楚警官说笑了!哈哈哈”袁山赶紧说:“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凤仪居,袁山苦笑着放下电话:“这小楚警官会威胁人了呢。”

  顾国强笑:“真是长大了。”

  薛南幸灾乐祸的对狐狸说:“肯定是为了狐狸的事。狐狸你惨了。”

  顾国强斜斜的朝狐狸看过来。

  狐狸从沙发上一下跳了起来,迅速移到了里顾国强三米之外:“强哥,真不怪我,这不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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