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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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姿势僵硬,瘸的那只脚落地时,不自觉的会用一下力,是不是老装弯着,有点腿酸吧。”袁山说。
假老板笑着摇摇头,没想到破绽这么多。
“说吧,你是谁?老板去哪了?你们把铃铛儿带哪儿去了?”顾国强盯着假老板的眼睛。
假老板低头取下眼里的镜片扔在地上,一双眼睛清明透亮,哪有半分浑浊之感?
“强哥,你看这里。”袁山蹲在地上,把大理石平台下的一个口袋拉了出来,伸手大理石板下面找到一个按钮,摁下去之后,地板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人见方的口,伸头看去,是个楼梯。
几人对看一眼,叫了大勇进来看住假老板,便下了楼梯。楼梯下去是个不大的空间,狐狸打开墙边的开关后,灯光亮了起来,面前便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三人顺着通道走,不久又分成了左右两个通道,三人对看了一眼,顾国强和袁山往左边继续走,狐狸则独自去了右边。
顾国强和袁山走到通道尽头,又见一个楼梯,顺着楼梯上去,边上有个按钮,摁下去后,头顶的一块板缓缓打开,顾国强率先跨了出去,是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不大,高处有个通风的小窗口,里面堆了些废纸箱、旧桌子,灰尘却不多,他判断了下方位,位置大约在安南药业旁边的固特大厦。和袁山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的两侧,顾国强轻轻打开了门。外面是固特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原来这“不语咖啡”暗藏玄机,看来是没跑了。
两人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车库监控的安装位置,果然,这就是个死角,就算不是死角也会弄成死角,必然的。
顺着停车场转了一圈,出口处既是大街。不管是车出来还是人出来,真是极佳的路线,返回的时候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影飞快的往入口处跑去,后面的俨然就是狐狸,二人迅速跟了上去,入口处,只见狐狸站在街旁,大街上人来人往。
“我过来刚开门看见一个人转身就跑,我就追了上来。”狐狸说:“他动作太快了!看身形像是小四。”
“让阿云去查监控,我们再去和假老板聊聊。你那边情况如何?”顾国强说。
“山哥,那边的通道过去是安南药业的地下停车场。”狐狸看着袁山,安南药业的安保可是全由他们公司负责的,在眼皮下有这种地方,对纵横来说,也算是个耻辱了。何况袁山还担心着薛南的安危。袁山果然脸色难看。
小四既然知道不语咖啡已经暴露,就不会再回这儿来了。
大勇和假老板对面坐着,竟然还煮了两杯咖啡,看他们进来,大勇摇了摇头,示意假老板什么都没说。狐狸直接进了吧台,寻找线索,袁山让大勇从地道下去直接到安南药业的地下停车场查看情况。
“瘸腿老板就是小四吧。”顾国强直接说:“你叫什么?除了你还有谁和他换班的?为什么要杀陆少峰?”
假老板摘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了修剪精致的寸头,笑着说:
“顾队长,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出其不意,没想到您竟然盯上了咖啡馆,是我们侥幸了。不过您也是,陆少峰谁啊,您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
“谢谢夸奖,既然你们没能灭了我,那不如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好吗?”
“顾队抬举了,我可没这个权利说啥。再说了,如果警方过来,是抓你啊还是抓我啊?您可是通缉犯,我呢,角色扮演?因为我s了瘸腿老板,就抓我吗?”
大家都很清楚,没有证据,就是现在的情况,往派出所送都没理由。
第61章 第 61 章
“强哥。”狐狸在吧台叫顾国强:“你过来一下。”
只见狐狸在吧台底下的夹层里找到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有一个瘪了红色气球,半只铅笔,一个小本子,还有一个手拿气球的小泥人:
“强哥,你看这个”狐狸拿起那个小泥人:“这就是红黏土捏的,如果没猜错,就是我在凤仪山发现的那个红黏土。那地方地形险要,一般没人会为了一块红黏土去那儿的,再说现在网上什么做手工的黏土没有?犯不着去哪儿拿。只能是。。。。”
“只可能是顺路取的。”顾国强说。
“对!看来凤仪山的秘密很多啊。”狐狸说,把小泥人顺手揣兜里:“手艺不错!”
阿云进来,看着假老板:“原来你不老啊!把妆卸卸,让姐姐看看你帅不帅!”
“我确实没证据,但我也不能这样放了你。”顾国强过来笑着说:“算我送给苏幕天的一份小礼物吧。阿云。”
阿云笑嘻嘻的走过来,把手搭在假老板的肩上:
“我们俩要不要打一架?”
说完就拿起手机:“派出所吗?有人偷了我的钱包,你们快过来!”
假老板无可奈何的把兜里的钱包拿出来放在桌上,无奈的说:“美女,你这招太幼稚了吧。”
“好用啊!”阿云笑嘻嘻的看着他。
“袁山你给苏幕天打个电话,让他到派出所提人。大勇和阿云就在这等着交人。让苏幕天不要轻易把人放了,先提到队里去。完事后来找我们。我们走。”顾国强说。
小四走了后,楚越闭目休息,可喜的是,他感到手脚慢慢能动了,虽然还不是完全恢复,力气不足,但自由活动没问题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整栋房子异常的安静,除了窗外传来风吹树枝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偶尔鸣叫,就再没了其他声音。一个和白天穿着同样服装的人给楚越端来了晚餐。
晚餐居然很是丰盛,还都是楚越喜欢吃的菜。来人依然细心的把楚越扶起来靠在床头,搬过一个小桌子,菜摆上后,把筷子递给楚越,楚越苦笑:
“我动不了啊。”
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吃惊,或者以药量来看,现在楚越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啊,只是没有力气而已,怎么还不能动呢?
楚越就是不动,看着他。那人只有给楚越喂饭,楚越挑三拣四的吃着,那人却极有耐心,楚越吃饱了又要喝茶,一口热茶下肚,楚越问:
“你们为啥对我这么好?是那死老头吩咐的?”
“嗯。”
“那如果我跑了呢?”
“杀了。”那人说:“我们和你,都杀了。”
“我去!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吗?”楚越再问,那人却什么也不说了。
接下来楚越又要上厕所,骗着那人给他把衣服穿了。那人似乎有些为难,但敌不过楚越的胡搅蛮缠,还是照做了。楚越发现,这些人,包括小四,好像都很单纯。是被洗脑了?精神控制了吗?
楚越趴在床上,看着窗外,估计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楚越握了握拳,轻轻动了动脚,感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洗澡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窗外下去应该离他来时的洞口不远。
“喂!过来一下,我要上厕所。”楚越招呼那人。
那人无怨无悔的过来,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扶着楚越起来,穿上拖鞋,楚越一个踉跄,迅速转身拿起床头插着百合花的花瓶用力砸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楚越随手拎起椅子,三两步跑到落地窗前,抡起椅子朝落地窗砸去,“哗啦”一声巨响,在这个夜里显得更加的嘹亮,楚越随即跳下了窗子,后面传来了开门声和惊呼声。
楚越一落地,就感觉右脚崴了一下,顾不上剧痛,甩掉拖鞋就朝来时的山洞口跑去,跑到那个位置时,楚越发现:洞口不见了!怎么可能?没错啊,就是这里怎么没有了?
楚越扒开周围的藤蔓,全部都是山壁,山壁!!没有,没有洞口。
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楚越来不及多想,转身朝屋子对面的树林跑去。
刚进树林,树后闪出一人,举着棍子就打了下来,楚越右肩一痛倒在了地上,顺势就地一滚,伸手捡了块石头,对着眼前的脚狠狠的砸下去,那人吃痛丢下棍子,楚越往前滚了几下,抓住树枝站起来,继续往前跑,他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只要多往前一步就多一分希望,已经找到了案子的老窝,不能不把这个信息传出去。
树枝不停刮在脸上、身上,光着的脚被树枝、石子任意的割刺,一阵阵的剧痛传来,楚越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而他的步履也越来越慢,几乎已是绝望了,那人说过,你跑,就杀,我们都杀。那些人也是在拿命追他。
林子里越发的黑暗了,楚越觉得浑身都麻木了,其实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终于支撑不住,在脚底被不知什么深深刺入时,楚越向前倒了下去,却是一个斜坡,感觉身体已不由控制的往下滚,随即失去了知觉。
白色的纱幔。。。。《安魂曲》。。。 一个声音说:“现场播放的是《安魂曲》第三乐章,第二乐段“牲品与祈祷”。而这个可怕而动人心弦的段落描绘了无情的清算,生命中的人类的罪恶,音乐体现了坚定而无情的决心,它把人类永恒的怀疑转化为恐惧和对主的信心。”
另一个声音说:“而第二乐段的主要喻义是:请接纳我们为赞美主而向主献上的牺牲和祷告。为使今天我们所纪念的灵魂,从死亡而超升入生命的境界。现场播放这一乐段是否暗示着一种:牺牲、献祭!”
。 白色纱幔突然变成了利刀砍向左臂,一阵剧痛,楚越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天已经开始亮了,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似乎是个山谷,身后是陡坡,往上看去,不知有多高,试着用手撑了一下,才发觉左臂完全不能用力,衬衣和牛仔裤也划了几个大口子,渗着斑斑血迹,勉强半坐起来,右脚踝也剧痛难忍。山顶似乎隐约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楚越深吸口气,忍住痛,右手撑地,慢慢挪到两块岩石旁,伸出舌头接着岩石凸起一角滴下的岩浆水。再把自己往石后缩了缩。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些人找到,这是现在唯一的信念了。
还有后腰的那一串被纹上的数字,针扎似的痛着,他清晰的知道数字的格式是什么样,和他看到那些无数个死者腰后的数字是一样的,只是这次的数字是什么呢?
但是顾国强又在哪儿?是不是也在另一个挂满白纱的房间?他不会相信那些案子和顾国强有关,就算通缉令上说他是连环杀手,这种信任也从来没有动摇过。但是,还能见面吗?如果真是他,我一定亲手抓他!就算一枪打死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他!
一片落叶飘到了身上,秋天了,楚越想,这么快就两年了吗?记得初见顾国强也是一个秋天。那时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片警,每天在派出所抓猫逮狗调解纠纷,直到那一系列雷声大雨点小、莫名完美结案的案子,让他到了顾国强身边,才窥视到了这个世界的疯狂。
想来也是神奇,那一个个小小的案子,犹如蜘蛛结网,把一个个的人、一件件的事在他身边结成了一张大网,从此坠入其中。
就算不能离开这个山谷,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唯一遗憾的,就是有些话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楚越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喂!喂!你醒醒!”朦胧中楚越听到耳旁有人在喊,嘴里有清凉的水流入,干涸的喉咙像着了火,他贪婪的喝着这清甜的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年轻的女人看着他,有些防备又有些欣慰的说:“你醒了?”
“你,你是谁?”楚越左手撑着想坐起来。
女人扶他靠着:“你受伤了,小心点。”
楚越看了看,自己的肩、脚、手臂都包扎过了,身处之地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里有着简单的户外生活用品、和一个登山包。自己躺的地方是松软的干草,铺着干净的床单,打开的睡袋盖在他身上,女人长发挽成了辫子,穿着一身户外运动的衣服。
“谢谢!”楚越说:“你是登山的驴友?你有手机吗?你一个人?”
女人没说话,转过身去,缓缓掀开衣摆,露出了腰,楚越一惊,腰上清楚的纹着:C…09…28。
“你,你也有纹身?”楚越感到了腰后隐隐的痛了起来。
“是,我看见你的了,你的是K…09…23,是前天对吗?”
“我的是K…09…23?是什么意思?”楚越确实不知道自己纹了什么数字,也不知道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摇摇头:“现在是9月,我知道他们要杀我的话就会在9月28号这天杀我,我就躲到了这儿。”
“什么?”楚越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你叫什么?有手机吗?”
“这里手机没用的,信号全部屏蔽了,你放心他们找不到这儿。我叫路芳。”
“那你下山去报警好吗?”楚越看自己这样,一时半会也动不了。
“我不去”路芳摇摇头:“9月结束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第62章 第 62 章
楚越觉得他和路芳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先冷静下来,把问题捋清楚!
顾国强一行人回到凤仪居。打开凤仪、龙翼两山整体地形航拍图、平面图、地形图、地质构造图等等。
“这是清心泉,楚越是从这里和那个大爷分的手,这一片,苏幕天、张建他们都在找,我们就不管这块了。这里”顾国强画了个圈:“这块是红黏土所在地,这一片在凤仪山后,是凤仪龙翼山的相接处,这块地形复杂,风景优美,有峡谷、溶洞,山脚下有个村子叫龙脚村,县级公路通过,上山的路却极其险峻,当地人都很少上去。村民说好几年前有个老板要来开发这里说做旅游区什么的,在后山上叮叮咣咣搞了一阵,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就走了。有好奇的村民过后想上去看看,下山后都疯疯癫癫的,说什么有山妖,也就没人再上去了。”
“我上次到同心谷的时候,也仔细勘查过附近的地形,确实变幻多端。”狐狸说。
“那你说的那个献祭的团伙会是在这一片吗?”袁山问。
“三队的人到这个村子和附近调查了几个月,据村民反应,有个很有文化的人,是教授还是什么的,和给他开车的司机常来他们村子坐坐,和他们聊聊天,有时还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