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行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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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刑警队的人,打拐办的同事都在。
“顾队,李队让你过去一趟。”刚进会议室,张建说。
“给你介绍一下”李队对顾国强点头,指着办公室沙发上坐的人说:“这是西山社区郑主任,这是微笑爱心园的副园长洪霞女士。这是刑警队的顾国强队长。”
“你好!”顾国强一一握手,听到微笑爱心园,他不由多看了这位女士一眼,这位女士40多岁,短卷发,大方得体,温暖的笑着,略带疲倦,很是有亲和力。
“郑主任,请你给顾队介绍下情况。”李队说。
“好的,小朋友叫赵宣宣,5岁,和父母居住在我们社区,父母都是在本地工作,上个月赵宣宣的父母车祸双双身亡,我们联系了他的亲戚,但是没人愿意照顾宣宣,通过和民政部门的商议,微笑爱心园愿意接受宣宣,前天下午是送宣宣去爱心园的日子,结果下午2点半的时候,就发现宣宣不见了,我们四处寻找,大约4点的时候报了警。”郑主任说:“他父母离开这期间宣宣一直由我们社区的同事们轮流照顾。”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宣宣的住宿、生活等需要”洪霞说:“前天下午3点我们接到社区的电话后,就赶到了社区一起寻找,也看了监控,是一个男子在社区花园带走了宣宣,就和社区的同志一起报了警。谁知道会这样。”洪霞眼里有泪,极力的控制着。
“宣宣的情况知道的人多吗?带走宣宣的男子是社区的人吗?”顾国强问。
“宣宣家的事,社区很多人都知道,宣宣父母是很热情的人,出了这事,很多人都关心宣宣。那个人不像是我们社区的常住人口,带着帽子,视频里看得不太清。”郑主任说。
“谢谢你们!你们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联系你们!”李队说。
“请警察同志一定要抓住坏人!宣宣太可怜了!”郑主任紧紧握着李队和顾国强的手。
“拜托了!”洪霞微微一鞠躬。
“这是我们的职责!”李队送他们出门。
“我就说,我们得联手一把了。”李队苦笑着拍拍顾国强,两人一起向会议室走去。
“赵宣宣,5岁,10月11日下午四点发现于贯城河边的绿化带里,报案人是清洁工,发现时已死亡,法医初步鉴定是窒息死亡,手掌和膝盖有擦伤,两手腕有青紫痕迹,具体等法医报告。”商静说。
大屏幕上是赵宣宣的相片,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开心的笑着,顾国强心里一阵紧缩的难受。就算当着这么多年刑警,见了那么多的生死,面对如此纯净而消失的生命,他依然抑制不住的愤怒!
张建接着介绍:“绿化带有半人多高,树枝上挂有孩子衣服上的布条,周围没有脚印,绿化带外到河边是一米宽的小路,青石板铺就,平时散步的人多,无法确定嫌疑人脚印,从孩子的落地看,是从绿化带外抛进去的。清洁工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有树枝被压着的迹象,就去整理,看到了男孩,叫了几声,没动静,就报了警。
因为平时散步的人较多,我们调查了一下,基本没人特别注意到这个孩子和他同行的人,只有一个遛狗的说他当时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男孩,男孩趴在那人的肩上,遛狗的怕自己的狗吓到孩子,就多看了一眼,感觉那孩子是睡着的。至于是不是宣宣,他也不能确定。”
“接警后”商静继续说:“我们发觉这个孩子好像和前天打拐办传过来的失踪孩子资料有些像,就通知了他们。”
“我们赶去了现场。”打拐办的刘俊接着说:“通知了西山社区,确定了受害者就是赵宣宣。在接到赵宣宣的失踪报警后,我们调取了社区监控。”
画面上播放监控,赵宣宣蹲在社区花园的树下玩石子,一个中等身材、黑衣带帽的男人左右看看后,迅速的抱起孩子,一只手捂着孩子的嘴,逃离了现场,宣宣不停的挣脱着,男人抱得很紧。画面转到街上:“从社区出来,西山大街上,可以看到”刘俊把画面暂停:“孩子已经靠在嫌疑人肩上,不再挣扎,不肯定是不是用了药。”
画面继续移动,男人抱着孩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没有牌照白色面包车:“我们追查面包车到了城郊的一个废弃车场就失去了踪迹。”
“这是今天下午的监控画面。”张建继续播放另一段监控视频:“下午3点10分,这个男子抱着孩子出现在画面里,走走停停,请看这里。” 画面中男子抱着孩子,走几步停下来低头看看,走几步又看看。张建继续说“这里,3点20分时,男子显得有些慌张,把孩子从竖抱在肩上换成了横抱在怀里,不停的看孩子,还用手去摸孩子的脸,3点23分,男子抬头四处张望,3点25分,此时刚好四周没人,可以看到,男子迅速把孩子丢向绿化带后,再张望了一下,于3点26分匆匆离去,3点55分,清洁工到了现场,抬头看向了绿化丛,发现被挂压的树枝,整理树枝,看到孩子,试图叫了几声,报警,周围的人围了上来。大概就是这样。”
画面上接着是一个人像,一个全身像和脸部放大的图片。
“这就是那个嫌疑人,根据视频处理过的高清图像。已下发到各派出所。”商静说。
“好的!”李队说:“情况基本汇总,刘俊你们带嫌疑人的图像走访一下其他失踪案的目击者,让他们认一认这人,看有没有并案的,把以前留有拐卖者图像的视频也对比一下。”
“是。”刘俊说。刘俊30多岁,一表人才,李队当年亲自去警校挑的人,可谓是李队一手带出来的,高徒了,打拐办的一员猛将。
“张建、黄靖,你们俩继续追查无照面包车。商静,调查嫌疑人背景。”顾国强说。
“是!”各自忙去了。
“走”顾国强拍拍李队:“去法医室看看。”
“老李!”顾国强给李队点了支烟,似笑不笑的看着李队:“你说要和我联手,这么急把我叫回来,不单单是因为赵宣宣的这个案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牛牛和来福小剧场:
我养的两只狗狗:牛牛,男,标贵,巧克力色,5岁,性格沉稳。
来福,男,泰迪,红棕色,2岁,二货一枚。
来福:哥哥,糟糕了,麻麻又开新坑了,我好紧张。
牛牛:弟弟,只要麻麻的文不扑街,我们还是有鸡肉条吃的。
来福:我是怕麻麻连饭也忘了给我们做。
牛牛:等我去把麻麻的破碗找出来,让看文的天使们留点评论,麻麻就会高兴了。
来福:我卖萌有用吗?
牛牛:。。。。。。。
看文的小天使们,破碗摆起了,求评论,希望知道你们看文的感受,一个人玩好寂寞的嗦。
第9章 9
“哈哈哈,就你聪明!”李队拉着顾国强走向消防通道的窗边,靠在窗边,凉凉的夜风扑在脸上,顿时让人清醒了不少。
“老顾,我越来越有一个感觉。你知道拐卖案件一般都是同乡、亲戚、熟人组成的团伙或者是临时起意,嫌疑人部分来说文化程度偏低,但是有个案子让我感觉不对,感觉是一个组织严密、计划周全的团伙,而且还是高智商的。
之前接到举报,设计院的一个工程师家3岁的儿子是买的,举报人是工程师的亲戚,我们调查后情况是这样:这位亲戚知道工程家买儿子的事,就以此为把柄,不停敲诈,终于闹翻了,就举报了。
据调查,孩子出生证什么的一应俱全,工程师两口子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亲生的,就在我们准备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一家三口突然煤气中毒全死了,孩子的相关证件也全部失踪。之后的DNA鉴定,孩子确实不是亲生的,但是在失踪人口库里没有孩子的资料,无从查起。”
“那位亲戚怎么得知孩子是买的?有没有生过孩子亲戚之间也不知道吗?”顾国强说,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他深深见过所谓“亲戚”的作用,不就是东家长西家短,恨人有笑人无吗?
“说是有一次无意中听见工程师打电话时说了一句:孩子到了,尾款放在你们说的地方了。之前工程师夫妻一直两地分居,妻子过来工作时就带着孩子过来的,所以没人怀疑什么。这位亲戚听到后就试探的敲诈了一下,没想成了,人心不足,就三天两头的把这夫妻当了提款机。
一般来说,确定了是拐卖的儿童,解救了,如果调查孩子真的是孤儿,特殊情况之下,这夫妻也还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试试收养,所以实在是太巧了。
前段时间我们抓获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小团伙,审讯时那个头目说:我们这算什么,你们有本事抓大的啊,订单作业没听过吧,那价格我们做几年等于人家做一个。”
“那么厉害?订单作业?就是买家指定要什么样的孩子,卖家就诱拐什么样的孩子吗?”顾国强默默的听,眉头不由皱了皱:“交代出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说是他们道上的传说,没人见过也没接触过,具体的操作方式和流程更没人知道,只是知道价格惊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我感觉工程师这事有点这意思。”
“确实不一般,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高端客户了,不是卖到农村啥的,这水浅不了。工程师家三口一死,线索也就没有了。”
“嗯,所以给你说说,平时你也帮我留意一下子,这件事老在我心里搁着,又抓不着摸不着的。”
“行!”顾国强把烟灭了,手指揉着烟头:“走,法医室看看。”
法医沈白正在吃饭,桌上摆着,烤肉、青菜、一小盒水果,张建一只腿跨在桌上,够着身去拿肉吃,沈白拼命的护着饭盒,躲着张建无处不在的手;
“来一块,小气吧啦的。”张建声东击西,迅速把烤肉的饭盒抢了过来,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土匪啊!滚出去!”沈白气得七窍生烟,过来抢,张建嘻嘻哈哈的逗他。
顾国强和李队相视一笑,知道张建刘俊、他们最好逗沈白,沈白人如其名,白白净净,长相清秀文静,最烦张建他们一干粗人,工作上却是高手,也是让局里这帮外勤的很是佩服。
“沈白,这么晚吃东西?”顾国强一把抢过张建手里的饭盒还给沈白,沈白对着张建翻了个白眼,不知怎么,顾国强突然想起楚越翻白眼的样,不由一笑。
“嗯,我这是晚饭宵夜一起吃。”
“伙食不错啊”李队笑。
“哼,以为我跟那些鲁夫一样天天泡面哦。”说着又瞪张建一眼。
顾国强、李队:”。。。。。。。”
“赵宣宣的情况怎么样?”顾国强问。
“刚出来,报告还没做好”沈白说着细心的把饭盒一一扣上,带了手套、帽子,带着他们进了解剖间。
“死者是服用了大量的艾司唑仑,于昏迷期间药物反应发生呕吐,死因是呕吐物进入气管窒息而死。死亡时间是10月11日下午2点到3点之间。手掌、膝盖有擦伤,是摔倒的挂擦伤。手腕有青紫痕迹,是用力抓捏而产生。死者的脸上有红印,应是拍打形成,并提取了两枚指纹。”
“指纹正在进行比对。”张建说。
顾国强默默的把布给这个孩子盖上,看了眼李队,李队也神色沉重的看着他,他们都明白,这个已经没有了家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的孩子不会再让他不甘!他们会给这个孩子一个交代,会让他不再含着泪去到天堂。
楚越一大早到所里打了一趟,开了自己的车直奔林业局宿舍,宿舍位于老林业局大院一个角落,两栋楼,都是80年代的建筑了,共四层,魏大妈在后面一栋的二单元一楼,有个小小的院子,半人高的院墙,楚越敲了敲门,走到院墙边,左右看看,两手一撑,脚一垫,轻松翻到了墙内。
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品种不少,数量却不多,楚越想,或许魏大妈就想让孙女贝贝多吃几种菜吧。大门是老式的铁栏款的防盗门,却是锈迹斑斑,看得出生锈的地方用胶带简单的缠过,向着院子的窗子也同样。
楚越戴上手套,一拉,防盗门竟然没锁,用小铁丝开了里面的木门,屋里简单的二居室,光线不是很好,很简陋的老式家具,卧室一个老式衣柜的门半开着,几件衣服洒落在地上,床头柜上放着魏大妈、林蔚、贝贝的合影,祖孙三代甜蜜的笑着。几个房间、厨房、卫生间看了一圈,回到院子扒着墙看看墙外没人,迅速跳了出来,刚落地,就看到小路那边走来几个大妈,楚越马上装着找人的样子,一边敲门一边喊魏大妈。
“小伙子,找谁啊!”提着菜的大妈们停下脚步,提防的看着他。
“阿姨,你好!”楚越马上堆起如花的笑容热情的说:“我找魏大妈。”
“你谁啊?找魏大妈什么事啊?怎么没见过你呢?”
“哦,这样的。”楚越马上掏出证件:“我是三街派出所的警察,专门找魏大妈来了。”
“警察同志啊。”大妈们顿时从对待敌人的寒冷转到了对待同志火般的热情,继而又一脸正义:“老魏家怎么了?犯事了?是不是她女婿。。。。。”
“没有没有”楚越赶快说:“是这样,有个人到了我们所,说是魏大妈的失散多年的亲戚,希望我们帮着找,中央台的《等着我》看过没?对对对,就是那意思。”
“哎呀!没听老魏说过啊。。。。。”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我说警察同志”旁边一个老大爷突然慢悠悠的说:“三街离我们这儿不近啊,找魏大妈怎么会到你们所?”
楚越一愣,老大爷的警惕性挺高,马上痛心疾首的说:“谁说不是呢!但是老百姓找到了我们,我们不能往外推不是?我们是干什么的,人民警察,可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我这不一大早就来了,至少先了解情况啊!”
“对对对,小伙子真不错,辛苦啦,来来大娘家喝口水。”大爷大妈们拉的拉、拽的拽,不知把楚越拽到了哪位大娘家里。
两个小时之后,楚越终于用世界末日逃难的心情和速度回到了他的车里,这两小时和这些大爷大妈聊天的内容已经从魏大妈家情况跨越到了未婚女的相片都看了三张。抽了支烟定了下神,楚越看表,11点了,心里默默骂了一声,开车直接往市局去了。
顾国强忙了一晚,一早又出了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