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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为现任搭鹊桥-第14部分

小说: 我为现任搭鹊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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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易忱说着,走到周璟面前蹲下身,抓着他腿不让他动,伸手解开了锁,“别再戴了。”
  “忱哥……”周璟声音低哑地叫他,他说,“我只是想尽力理解你的感受。”
  他知道错了,还知道得很彻底。拨开云雾见青天,灵光一现,令他醍醐灌顶。易忱哪是什么也没说,他分明告诉了自己正确答案。厌倦,厌倦两个字同样刺痛了周璟。
  现在易忱应该也厌倦他了,周璟近乎自虐地想,没关系,这是他应得的。
  被易忱解开脚铐,周璟仍旧没有轻松,他知道这不能和易忱原谅他划等号。
  易忱把锁扔在地上,站起身说,“如果你理解,也就不会做后来的事。”
  周璟也不会忘记他对易忱都做了些什么,只是这些日子避免自己去想,好像这样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他知道后悔是最没用的,他也不再想“如果当初……”,只活在此时此刻。
  也正是先前无数的弯路,让周璟回到原地,重新开始。
  此时的周璟笑容勉强,想着也难看,干脆不笑了,让开路让易忱走。
  他不知道易忱这次离开,究竟还能否回头。


第19章 
  这次易忱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前段时间所经历的那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荒诞又离奇。
  他有时间梳理事情经过。
  周璟和他在一起六年,在即将七年之痒的年头里看上了别人,于是他提出分手。霍西临原本的身份是“第三者”,却没有被周璟迷惑,反而追求起了自己。周璟认为自己“被分手”,怒不可遏,暴力胁迫、语言威胁、将自己带回家中囚禁。
  想来周璟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最终他想开了,放了自己,长达九年的纠缠到此终于划上一个没那么圆满的句号。
  易忱承认他自己并未想过居安思危。
  周璟给他构筑的巢——也可称作牢笼,实在过于完满。他们熬过了父母大关,不在意世人眼光,却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中消磨了爱意,终究没有预料到人心易变。
  易忱是告诉过自己,周璟总有一天会不爱他——
  只是说到底,还在心里抱有那么一丝丝、渺小的幻想。
  是周璟亲手扼断了种子。
  当一切尘埃落定,易忱也着手找新的工作。好友文星汉打来电话,关心他近况。他说到自己刚结束一个漫长的、痛苦的出差,又问易忱和周璟怎么样。
  易忱没有瞒着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是说,“还是那样。”解释起来很费精力,他不喜欢和另一个男人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文星汉感慨着,“行,也不劝你了,你爱咋走咋走,但我听说你辞了工作?想干什么,在家休息?”
  易忱说,“现在正在找。”
  “我看你也别找了,去陈非那干算了,他那经理刚辞职,怎么,没联系你?”
  易忱:“没有。”
  文星汉说,“那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
  “不了。”
  易忱阻止,想了想,才说:“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你问了也尴尬。”
  “哪儿不愉快啊?”文星汉气愤道:“不就是你单方面要跟人家断绝来往吗?他都没把这个当回事儿,挺大度一人,是你那个周璟什么都管,看谁都跟你有一腿似的。”
  揉了揉太阳穴,易忱说,“好,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别跟我这扯没用的,赶紧出来喝酒,去吗?”
  以前工作耗费精力,易忱也疲于应酬,下班了就回家,何况回家晚了还要哄周璟。以前的周璟特别好哄,基本上摸摸头、顺顺毛,也就行了,后来难度升级,到最后干脆是哄也哄不好,还会被嫌弃,想想就觉得没意思。
  “我会去。”易忱心说,他也该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只有一个人。
  晚上十点多,酒吧放着舒缓的音乐,清吧,人却不少,都是来看一个网红帅哥调酒师的。吧台全是人,易忱和文星汉坐在清净的座位,喝着各自的酒。
  “哥们儿这前半辈子啥也没干,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一事无成,算个屁啊。”越到中年越焦虑,文星汉许是接受了难办的差事,整个人都愁容满面,他拍拍易忱的肩膀,“真羡慕你,说辞就辞了,洒脱。”
  “我也是考虑很久。”易忱说,“正是因为不想这样混下去,人生止步于此。”
  两个人聊了很久,直到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
  “在这呢?喝不少了?”
  易忱抬头看他,记忆中的人变得陌生,但又实实在在地记得。
  陈非伸出右手给易忱,突然郑重了起来,“易忱,好久不见啊。”他们是可以拥抱、可以分享喜悦的室友,如今的距离是见面伸出的手。
  陈非比大学时成熟许多,但穿着卫衣,显得很有活力。易忱喝完酒,动作变慢,伸手花了好几秒,才跟陈非握上手。
  “喝多了这是?”陈非也没松开,扭头去问文星汉。
  “不多啊。”文星汉说,“嗨,他不就那样么,动不动就不说话。”
  “这个我知道。”陈非笑得温柔,“大学时就这样,还以为现在变了呢。”
  陈非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酒,边喝边聊,又难免说回来这的主要目的。
  “其实只是来看看你。”陈非说,“知道你不能去我那,没事儿,别有压力啊,不用愧疚,千万不用。”
  “没压力。”易忱说,“你现在公司发展得还不错吧。”
  “还行,也就那么回事儿。”陈非说着,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往桌上一搁,“也就那孙子坑了我一把,说走就走。”
  易忱醉了,有些困,头脑也不清醒,听完了,过了会儿才问,“谁?”
  “那孙子。”陈非说,“我之前那运营经理……”
  “嗯。”
  易忱半天没回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可以,去试试,帮完你忙,再走。”
  陈非先是高兴,后来想到了什么,一皱眉,“那你家里那边……”
  “不用考虑这种因素。”易忱想,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相信经历了上次的事,周璟也不会再重蹈覆辙,重复着毫无意义的举动。
  陈非自然欢喜地迎接易忱。
  结束后,易忱要打车回家,陈非说,“我叫代驾送你吧。”易忱摇头,“不用。”
  风一吹都饿了,他又看向文星汉,一字一顿问,“吃不吃饭?”
  酒吧对面正好是一家夜间也营业的海鲜粥,三个人又去那里要了些粥和小串。
  咖喱蟹粥是3人份的,端上来一个砂锅,盖子揭开后,咖喱与蟹的香气就飘了出来,暖黄颜色,盛一碗到瓷碗里,咖喱香愈发浓烈,尝起来是正正好好的咖喱味儿,海鲜的香融入其中,身体都变得温暖起来。这是家新店,易忱拍了照发朋友圈,没有配文。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个念头,想跟周璟分享这里。念头出现后的很长时间内,他都想打醒自己。原来习惯是很可怕的,九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确实不太习惯骤然的分离。
  可周璟,又用那些极为过分的举动让他长了记性,让他认清、不,更加认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
  家里,易忱走后,好像根本没什么变化,只是电子脚铐锁着的人不在,脚铐被扔进地下室。周璟躺在床上,胃火烧火燎,他没吃饭,现在开始泛起酸水,烧得他喝了两杯冰水也并未缓解。
  如果他照镜子,就会发现此时的自己面色潮红,但他只是躺在床上,试图从中闻到一丝易忱的气息。
  他盯着易忱的头像看,又觉得痛苦,越痛苦越要看,自虐似的。点进他朋友圈,发现了新状态。
  图片上是黄色的粥,看着十分诱人,只是易忱对面坐了两个人,男人,虽然没有脖子以上,但看穿着,一个应该是文星汉,另一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身材看起来不错,也很年轻,不是霍西临那个狗东西,比他矮多了。
  “对面是谁?”他点开评论都已经打好了问号,想一想觉得问也没用,别再被拉黑了……
  周璟攥紧了手机,病痛带来的委屈感莫名席卷,他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觉得易忱变得好心狠好心狠。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死了,易忱也能从容地接起电话,慢条斯理地说,“哦是么?”
  易忱说过的话他不信,因为他知道易忱时常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不喜欢就是喜欢。可他此时此刻,终于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
  易忱不爱他了。
  这种“不爱”是比恨还要可怕得多,没有情绪,没有悲喜,再也不会来哄他,不会关心他,不会眼睛黏在他身上,全身心都只有他一个人。
  周璟想给易忱打电话,他想对易忱说对不起,可他知道这并没有用。
  他躺在床上想,他做好了和易忱共度一生的准备,却还是亲手弄丢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
  ……
  ……
  其实正在床上哭呢,没写,男人么,留点面子。


第20章 
  衡业大厦16层。
  易忱正被陈非领着参观他的公司。
  陈非家境优渥,也有头脑,大学时其余同学还在为选不上课没学分而苦恼,陈非就在想着赚钱。他想拉易忱合伙,易忱是觉得朋友还是不在一起工作比较好,更何况他那时也没钱。
  后来过了几年,易忱和周璟在一起,当他再和陈非联系上时,就不免引起了周璟这个大醋坛的注意。
  易忱和同事们一起露营都能被周璟当做“和野男人住一个帐篷”,更何况陈非这么个和易忱住了四年的室友。
  周璟态度强硬、万分坚决地不让易忱和陈非有过多联系,那时陈非也让易忱去自己公司,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回顾过去,易忱想他好像就没做过几件自己真的想做的事。
  和周璟在一起是他做过的唯一看似荒唐的选择,但他不允许自己再后悔。
  “这是我办公室你有事就直接来找我。”陈非指着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站住了,认真端详起易忱,“怎么了?”
  “没事。”易忱说,“我知道了。”
  陈非道:“好,那我带你去看看同事们。”
  新的工作环境,一群和善且开朗的年轻同事,大多都是95后了,和他们待在一起易忱偶尔会有种自己落伍的感觉。年轻人都喜欢什么呢,想法也千奇百怪,他应该学着适应。
  他给了自己一周时间重新梳理工作计划,第一周加班加点总算稍稍融入了环境,晚上陈非都下班了他还不下,搞得陈非实在是压力很大,只能说,“我请你来真的不是让你这么拼命,不,也不是不让你好好干活,就是你这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等我熟悉了就好了。”易忱说,“现在效率有些低,所以会加班。”
  “你还是像以前这么认真。”
  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非坐在易忱边上和他聊天,“你说日子过得也真快,九年一眨眼都过去了,我现在有时还梦见我们晚上和老大一起出去喝酒,他吐在花坛里那次。”
  室友都回了老家,在这个城市的也就只有陈非和易忱。
  易忱本无心回忆当年,只是那些记忆在被提起的时候,仍是温暖而熟悉的。好像晚自习下课时回宿舍的街边路灯,发着黯淡的光,指引他找回居所。
  “再过十年就四十了,就是很快的。”易忱说。
  陈非笑着,“照你这么说马上就该入土了呗。”
  易忱:“所以更应该趁着这时候好好工作。”
  陈非沉默了,他盯着易忱看了会儿。说句俗的,岁月好像遗忘了易忱,他几乎没太大变化,眉眼柔和俊俏,看似冷清,只有靠近了才知道他比谁都善良温柔。
  也正是这种气质,令陈非过了这么多年,忘了普通的大学同学、忘了老师,唯独对易忱印象无比地深刻。
  “除了工作也该成家吧,你……对象呢?”陈非收回目光问,装作不在意地看着办公桌上的仙人掌加湿器,咳了一声,“结婚没?”
  他们的关系确实没太多顾忌,易忱也随和到即便他不主动与人交流,也会吸引到很多想跟他谈心的朋友。
  他不觉得被冒犯隐私,也只是实事求是地说,“分手了。”
  “啊?为什么?”陈非的惊讶恰到好处,他也看不出是不是装的。
  易忱说,“没什么原因,不合适。”
  “那你还找过吗?”陈非下一句紧跟着问。
  易忱说,“暂时没那个打算了。”
  三十而立,他还没试过为事业投入全身心,唯独提到这个才会有一丝后悔。
  陈非短促地“啊”了一声,闷声道:“明白了。”
  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陈非的合伙人、公司的另一个老板出差回来,带来了一个大客户,心舟游戏。
  易忱只看见陈非和他的合伙人在他的办公室里谈话,气氛剑拔弩张。
  谈完了,陈非也出来了,拉着易忱去会议室,刚坐下,他就直说,“这件事我事先一点不知道,陶然刚告诉我,他虽然是我合伙人,但很多时候做事儿都不先跟我商量。”
  “嗯。”易忱也只是听了几个关键词,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非解释,他们有了一个和心舟游戏创始人见面的机会,如果顺利的话可以谈下对方接下来一年的推广运营……
  “我知道你们……”陈非当然调查过周璟的背景,对他来说,至少也得知道那个毛头小子是谁吧。调查结果出来后,陈非就无话可说了。
  可现在不同,陈非知道周璟和易忱分手了,这个节骨眼上让易忱去找他,怎么看怎么像羊入虎口。
  易忱足足沉默了十秒钟,最终他开了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在,但如果我出面,这个合作或许要黄。”
  “算了,陶然自己揽的活儿,让他自己见吧。”陈非反倒来安慰他,“你也别多想了,就当没有这事儿,也不差这点钱。”
  “……”易忱只能说好。
  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陶然去心舟游戏谈得十分顺利,接下来这边要简单准备个策划案。
  工作落到了易忱的团队。
  易忱虽然人不在心舟游戏,但对它却无比了解。周璟与他的书房共用,所有文件、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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