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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地平线余光-第18部分

小说: 地平线余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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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嘲讽。
  被他噎了一句,傅立泽动作稍有停滞。沈平川见缝插针地凑过来,招呼他们一起上楼,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一间贵宾室。
  这间贵宾室地方不小,除了两个散在两边的赌桌,还有几扇门通往更里面一些的休息室。
  负责招待的经理应该是被沈平川专程交代过,没在这间安排多少人,除了一起吃饭的两位客人,还有几个长相很乖的男孩规规矩矩地站在沙发后面。
  经理摆好了筹码,毕恭毕敬地请他们入座,又招呼人去开两瓶酒。
  顾怀余挑了张沙发坐好,客客气气地对旁边坐着的两人道,“我会玩儿的不多,就二十一点吧。”
  那两人当然没有意见,傅立泽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站了没几秒,也坐下来了。
  喝过酒,体温有些高,顾怀余解开了衬衫领扣。他不在意袒露自己的伤疤,右颈的伤结痂之后就懒得再遮掩,松松的衬衫领只能挡住一半,像有半截狰狞的绳索缠在他的脖子上。
  傅立泽偏过头盯了他片刻,心里的火还没聚起来就散干净了。
  他想他对这样的顾怀余是束手无策的,也发不了任何脾气。
  荷官依次发牌,一个男孩端着倒好的酒坐在顾怀余身边,颇有分寸地贴着他。顾怀余没推开那个少年,反倒还很有兴致地和他聊自己拿到的牌。
  几局打下来,傅立泽的心思都不在牌上,自然输得惨。他不沾身边的人,弄得对方有些惶恐,生怕出什么差错,越怕越忙中生乱,一不小心打翻了整杯刚倒好的威士忌。
  酒并未全部洒身上,但衬衫弄湿了一大块。玩牌的几个人都停下来看着他,傅立泽面无表情地起身,说要去换件衣服便离开了。
  等他重新换好衬衫回到贵宾室,却发现顾怀余不见了。剩下的两个人正觉得无聊,见他来了,问还要不要再赌一把,“今晚顾上校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不然我们就……”
  傅立泽觉得耳内有些轰鸣,“他干什么去了?”
  那两人相视一笑,揶揄地指指楼下,“还能干什么。”
  说罢,他们见傅立泽脸色不对,纷纷拿起外套,“时间太晚了,先走了啊傅少。”
  贵宾室里的人很快散干净了,傅立泽站到落地窗边,看见酒店两翼延伸出去的建筑。夜色深沉,除了装饰灯光外,已经没有几间房还亮着灯。
  楼下闪过一两道车灯光束,点亮了一瞬酒店三楼的露台。他忽然想起之前和顾怀余在露台的那个夜晚,怀里的人质问他“你在不在意我跟谁上床”。
  傅立泽当时认为自己是真的不在意的,并且一直不会在意。
  但他现在想到要把顾怀余的温柔、顺从还有安静的凝视让给另一个人,或是分成很多份分给别的什么人,就觉得那条横亘在顾怀余脖颈上的伤疤就快变成一条结实的绳索,勒得他无法呼吸。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两口,忽然狠狠扔到地上踩碎了,转头打算出门。
  就在他即将拉开门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顾怀余见到他,好像有些意外,看了看他身后空无一人的贵宾室,说道,“我来拿我的外套。”
  他身上有很轻很淡的香水味,衣服也不是刚刚穿的那一套。傅立泽定定地站在原地,抬到半空的手放下去了。
  顾怀余拿起那件忘在沙发上的外套,刚想转身,听见门口轻轻响起一声落锁的咔哒声。
  他别过头,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的傅立泽把他抵在沙发边缘,眼中似有几缕血丝,拖慢语速,冷冷道,“刚才去哪儿了?”


第二十九章 
  这个问题有点可笑,换做以前的傅立泽,大约是不屑于问的。
  顾怀余的右臂反射性地挡在前侧,非常明确的防备姿态,显然不想让对方靠得过近。他露出一个很奇异的表情,“傅先生这么关注别人的私生活?”
  “还是说你也觉得Paul不错?”他笑了笑,眼睛略转了一下,“他确实不错,傅先生喜欢?”
  傅立泽并未留意今晚这些男孩的名字,但他猜顾怀余说的就是黏糊了半晚的少年,便觉额角跳得更厉害了。
  因为他话里话外都是大方做派,非常符合社交场中某些隐秘的规矩。
  “别说了。”傅立泽不能忍受这些话藏着的意思,压近一些,离他的脸不到几公分。
  那张与他只差毫厘的嘴唇很红,又浸在陌生的香水气味中,很容易叫人联想到几分钟前是不是吻过什么人。
  他有些不受控制,抬手捏着那只下巴,拇指很用力地擦着那片薄薄的下唇。
  这动作出乎顾怀余的意料。他怔了怔,后知后觉地抬手反制,声音也强硬了几分,一字一顿道,“傅立泽。”
  从没听过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男人动作停了一瞬,但很快又继续下去,好像怎样都不会罢休,“你睡了那个小鸭子?”
  他手上毫不留情,几乎要把那片唇瓣折腾出血来,“嗯?”
  “傅先生。”顾怀余看起来不怎么生气,嗓音却很低沉。他朝后一仰,利落地做了一个屈腿的动作,从腰侧抽出一把枪,说道,“还是放尊重一些吧。”
  不过他没有用枪对着傅立泽,甚至连保险都没关。
  贵宾室内骤然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
  持枪的人和将要亲吻的人都静止在原地,僵持了片刻。
  他们留出的这点短暂的寂静与尴尬很快被雨声打破了,雨点砸向玻璃的声音渐次密集,水流开始在落地窗上形成星罗密布的线状痕迹。贵宾室内打开的灯不多,集中在赌桌附近,不太明亮的暖黄灯光在这样的雨夜显得很暧昧撩人。
  顾怀余站得更靠近那些灯,被朦胧的光晕渲染得很柔软,而手里不合时宜地握着一把略泛银光的枪。
  凡事总是有对比才有差距,傅立泽的目光落到枪上,整个人从头到脚一冷。他想,一个多月前的顾怀余和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两个人了。这件事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某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令他迟钝,反复而徒劳地去求证。
  他没什么办法地看了顾怀余一会儿,后退一步,缓缓松开了手。
  顾怀余舔舔嘴角,把枪收起来,向门口走去。擦身而过前,傅立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脱口问道,“小余,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被拦住的人不太疑惑,仿佛是对他这些纠缠早有准备,十分冷静地和他对视,少时,说,“不太记得了。”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非要记得不可吗?”他嘴角微微上翘,反问道。
  房间又一次沉默了。顾怀余等了很久,见男人不说话,便开始慢慢地穿那件外套,封紧了领口。
  这是他服役之后养成的习惯,平常也鲜少穿得过分懒散。可傅立泽见过他慵懒而放松的样子,领口微敞,额前散落的几缕头发都合自己心意地贴在那儿,如同一只乖顺优雅的猫。
  但是猫终归会溜走的。有些事情像磨损的膝盖,蛀掉的牙齿,发生了就是不可逆的。他没在顾怀余把手递给他的时候抓住他,现在可能怎样都捉不到那只手了。
  离开贵宾室,顾怀余才发现今晚的雨没有一点声势低下去的迹象。秦楷已经在酒店楼下等候多时,见他来了,无奈摊手,“雨太大,开车不安全。”
  顾怀余点点头,让人去开了一间套房,叫秦楷跟着自己一道上楼。
  “什么事?”
  “两件事。”秦楷拿出几张很薄的纸,低声道,“第一件,尸体我亲自去看过了。确实是他,具体的行动报告在这里。”
  那叠轻飘飘的文件放在顾怀余面前,他没拿起来细看。沙发右侧的阅读灯投下阴影,他小半张脸躲进一块暗阖处,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秦楷才听顾怀余道,“阿泽居然真的杀了顾怀沛。”
  他本想说这不稀奇,转念一想,傅立泽那个脾气,没把人抓到手榨干净油水确实很稀奇。
  “顾怀沛在那艘游艇上装炸弹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他,应该是巴不得把你们一起炸死。”秦楷倒了一杯水给他,自认客观地点评,“算是报私仇吧。”
  顾怀余抿了一口水,眼睛略弯,“他自己说过,是替我解决麻烦。”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秦楷笑他。
  顾怀余想了几秒,“好听的话也可以信一信啊。”
  话毕,他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继续道,“比如他说喜欢我。”
  可回想一下刚才在贵宾室里的场景,顾怀余悲观地认为应该是等不到这句话的。
  蜷缩在宽大沙发中的青年呆了呆,许久才抬手用手掌半捂着右眼,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秦楷见状,嘴角一抽,只装没听见,打开投屏说道,“第二件事,顾怀沛出逃之后搭上了这几个人,有部分私账和交易资料下落不明,应该是和他们有关。”
  顾怀余抬起头,眼神在一个名字上多停留了两秒,“沈平川真是什么便宜都想捡啊。”
  “我会让人尽快排查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说完正事,秦楷还不打算走人,谈起复查的问题,“明天去趟医院。虽然你这几天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脑部的测试还是要做的,确保没有其他问题才能放心。”
  在这些方面秦楷总是格外唠叨,顾怀余热情不高地答应,“知道了。”
  他正想开口赶客,门外恰好传来下属敲门的声音,“先生?”
  有人来问怎么处理那个叫Paul的男孩,说是对方在找他。
  顾怀余微侧着脸看秦楷,懒洋洋地起身朝套房的里间走去,丢下一句,“你去跟他交代吧。我先睡了。”
  这场雨一夜未歇,黎明时分方停。贵宾室的窗帘拉得松,漏出几缕晨曦光芒,洒到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
  日光刺眼,傅立泽勉强醒了过来。他坐直身体,闻见空气里混杂着酒和烟草味道,按着突突发疼的太阳穴,环顾四周,认出自己身在何方。
  昨晚顾怀余走了之后,他顺手拿起赌桌上的酒喝了几杯……竟然就在这儿喝醉了。
  傅立泽腿脚不稳地站起来。睡姿不好,半个身子都发麻,活动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他去简单洗了把脸,联络司机过来接自己。
  贵宾室靠近顶楼,他坐那部专用电梯下楼,刚准备上车,就撞见一个令他无名火起的人。
  Paul在酒店的餐厅吃完早餐,到停车场来取车。他还没掏出钥匙,面前忽然冒出两个人挡住他的去路,逼他走到停车场的角落。
  角落里只停了一辆车,车内的人正冷冷地盯着他。
  “傅、傅先生……”Paul认出他是昨晚的客人之一,不敢得罪,只好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顾上校没带你回去?”傅立泽扯了扯嘴角,问道。
  “没有……顾先生他,他住了一晚……早上已经走了。”Paul想起昨晚那个斯文男人和自己叮嘱的话,忙不迭照说了。
  许特助坐在车子前排,大气都不敢出,很怕傅立泽就地就要把人给了结了泄愤。
  好在傅立泽还是比他想象的稍微收敛一点,脸转回正前方,平静地深呼吸几下,把车窗升了起来。
  “走吧。”


第三十章 
  从酒店回来之后,连续几天,傅立泽身边的人都绕着他走。
  对此陆崇认为是感情上头的人狗都要嫌,不想触霉头,必须打照面的公事一律速战速决。
  上个月被叫停的合作研发案重启进展尤为顺利,他来问傅立泽要不要去新研发基地的商讨会时,正巧碰上人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等臊眉耷眼的许特助退出去,陆崇自己往沙发上一坐,拿起还没被祸害的一只玻璃杯倒了杯水,“去不去商讨会?”
  眼看傅立泽张口就要把气撒到他身上,赶紧又补了一句,“顾怀余是军部的合作组代表,应该去的啊。”
  脸色阴晴不定的人瞬间就偃旗息鼓了,背过身,站在落地窗附近不吭声。
  陆崇撇撇嘴,不等他拉下脸,道,“我是跟助理交代了你也去的,你不想去就找个特助替你得了。”
  傅立泽没搭理他,自己一个人抽起了烟。
  陆崇心说顶着这位的少爷脾气来送趟消息也算是仁至义尽,正欲寻了个由头就走人,忽然听见他发问,“我记得陆伯父有个朋友是神经专科的医生?”
  “啊?是,怎么了?”
  “请他帮忙看看。”傅立泽道,“明天我先把病情资料给你。”
  陆崇明白他想折腾什么,“我这边好商量,但是医生看完资料总得见见病人吧。”
  傅立泽顿了顿,淡淡道,“我会想办法。先看完资料再说。”
  尽管并未直接答应,后天下午,傅立泽还是准点出现在了商讨会的会场。
  挂着一张扑克脸,带了一个女伴交际。
  陆崇看他三不五时就要回头去望门口的那副德行,损都懒得损他了。
  但直到快开始,顾怀余都没有露面。有人上台讲话之后陆崇特地留心了一下,发现在没注意的时侯秦楷已经进场了,就坐在前排为顾怀余准备的位子上。
  会开了几个小时,很多事情都是会前私下已经定好的,只是来过个明路,进行起来格外轻松。结束后有个简单的晚宴,陆崇本以为傅立泽会直接离开,没想到过去一看,他正在找秦楷的不痛快。
  “傅先生。”秦楷今天携伴出席,和傅立泽寒暄没两句,就让秦太太挽着傅立泽的女伴离开了,说是去拿些点心。
  傅立泽没有阻拦,他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口气,不愿意再失风度,装模作样地和秦楷碰杯,随便扯了几句项目合作的事。
  可是怎么按捺话里都带刺,陆崇在一旁听得暗自翻白眼。绕了一大圈,傅立泽才不紧不慢地问,“顾上校今天怎么没来?”
  秦楷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临时有约,陪人吃饭去了。”
  他仿佛是嫌这话不够刺耳,还特地加重了那个“陪”字的音。
  正在拿酒的傅立泽也跟着笑了笑,把手里的酒杯扔回托盘,洒出小半杯了也不甚在意,“有伴儿就挤不出空了?”
  秦楷挑挑眉,伸手扶了一把已经折回来的秦太太,冲傅立泽身旁的女伴微微点头,不咸不淡道,“小余和傅先生不一样。”
  “对人是很舍得花心思的。”
  陆崇瞟了傅立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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