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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与风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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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磊:“我的祖宗你声音小点行不?”
  徐曦然:“不行,我得帮小孟,不能让他吃亏!”
  孙磊:“怎么帮?”
  徐曦然:“……”
  孙磊:“你要不想气死他就装聋作哑吧!”
  徐曦然怒:“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
  孟朝阳打开音响,调大音量,盖住了隔壁的声音。他没事找事的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掸掸,过了好一会儿才去收周清喝过的杯子。细腻的白瓷上沾着一道口红,红得十分刺眼,瞬间就刺破了他刻意保持的清明。
  已经开房了,这么快呀。这个念头一冒出头,他就开始低血糖似的发晕,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摔成八瓣。他去捡碎片时又被划破手,血流得挺多。他并不止血,眼睁睁看血滴蜿蜒盖住口红,心里涌上一种颠倒的愉快。
  “你怎么啦?”魏行风的声音炸雷似的在他耳旁响起。
  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呓语似的说:“你回来了?”
  魏行风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埋怨:“你小心点儿,这么大的人还整天迷迷糊糊的。”
  他只问:“你的模特呢?”
  魏行风在他的伤口上吮了又吮,等勉强止住血后才回答:“走了。”
  孟朝阳仍旧呆呆地问:“走了?你不画了?”
  魏行风没好气地说:“不画了!你这样让我怎么画?!”
  “哦。”孟朝阳垂下眼帘道歉:“对不起。”
  “你对不起谁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魏行风捧着他的手,眼圈竟然红了。
  孟朝阳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些微委屈表情。睫毛上下跳动着,遮住了眼睛的实情,只露出一个红红的鼻头。
  魏行风一把将他搂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仿佛一腔感情都用在了手臂上,力道大得惊人,却又小心翼翼地不让他难受。
  魏行风轻声说:“对不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孟朝阳没说话,只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魏行风:“我是个渣男!我太坏了!你知道吗,我和她上/床了,画着画着就上/床了……”
  孟朝阳哽咽着打断他:“你去画吧。”
  “呵,你说什么?”魏行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去揪他的头发强迫他面对自己。
  可他却固执地不肯抬起,一径地说:“你去画画呀,不要管我……你去呀!我一直都是最支持你的人,你知道的!”
  “你真的不管吗?我怎样出轨,怎样和别人上/床你都不管吗?”
  “我不管!”孟朝阳趴在他肩头大吼,隔着衣服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让魏行风联想到被逼到墙角,不得不转身背对威胁的困兽。
  这样的孟二傻子让魏行风心疼。
  然而疼痛之余,他仍不肯放过他,恶意满满地继续开口:“这对你不公平!我一看到你就恨自己,我怎么能这样对你?!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看你难过,我会难过;但平静地生活,我也会难过,我该怎么办?朝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魏行风摇着拍着怀里的孟朝阳,逼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出口,既像是忏悔,又像是责怪,更像是无力而无助的自白。
  他知道坦白对孟朝阳是多大的伤害,怀里的人是宁可掩耳盗铃自我欺骗也不敢面对真相的!
  而这种自欺显得那样无辜可怜。无辜可怜就是孟朝阳的武器,可以刺穿他的铜墙铁壁,让他日夜内疚痛苦!他就这样被他绊住了手脚,再无法潇洒自由来去如风!
  魏行风想,孤独真是要不得。孤身走的太久,把自己变得那么软弱,碰上孟朝阳的盲目信赖与陪伴,他就沉/沦了,一次又一次降低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把他的爱背到肩上。
  然而那爱是有条件的,填满内心的空洞之后,便成了一种负担。有时候,他看孟朝阳,觉得他真是可以,悄悄织了那么大一张网,把自己网在中央,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可却挑不出他的毛病,因为他从没有提过任何条件,从没说过任何埋怨。
  无怨无悔的态度,其实是一种要求。要他的爱,他的心,他的忠诚,还有他的……成就。
  他既无力也不想挣脱孟朝阳的网,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暗暗希望那人自己离开,可孟二傻子太会自欺欺人了,居然骗自己骗的还很愉快。
  眼下,谎言戳穿,戏已经演不下去了。魏行风在激烈复杂的心情之外,不免有一点期待:这只鸵鸟会有怎样的应对?
  孟二傻子糊着一脸涕泪,给了他当头一棒。
  孟朝阳说:“魏行风,我早知道你出轨了。我每天每夜都很痛苦,只要你晚归,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无时无刻不去想你和别人这样那样,我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要假装不知情?因为我爱你呀!我害怕给你增添负担,我害怕你觉得我烦,所以我忍着……
  是的,你对我不公平。我不知道么?知道又怎么样呢?就算受天大的委屈我也离不开你!一走了之多容易,可是我做不到,我想过好多次了,我就是做不到!我也觉得自己又贱又傻,都快没男人样儿了,我真的恨自己!但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呀!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傻再贱点儿都没关系,我可以骗自己你是为了画画……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在不在才是最重要的啊!”
  他的哭相很难看,呆头呆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嘴皮倒是很利索,可惜倾诉的痴情不怎么动人。
  然而莫名的,魏行风一脑门张牙舞爪的恶意和蠢蠢欲动的叛逆,被他一闷棍打的四分五裂,哗啦啦散了一地。剩下那令人软弱的柔情和怜意,镣铐似的牢牢地锁住他,动弹不得,一动便牵扯出无数琐碎的回忆,疯长成带荆棘的藤蔓,再往他身上裹一层。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仿佛真被什么封印住了。有些无可奈何,也有些高兴。无论是去还是留,好歹有个结果,好过左右摇摆的犹豫。孟二傻子是个好青年,跟他一起,自己不委屈。
  青年被他逼得有点惨,隐忍地抽泣流泪,不时用手背抹一下脸。眼肿了,面容是模糊的红,脖子却倔强地梗着,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
  先前还觉得自己是牢笼中的囚徒,这会儿魏行风又自行切换了频道,成了怀揣热烈爱情的恋人,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的画画完了。”
  “……”孟朝阳哽了一半的咽中途断片儿,差点没一口气憋死。不明所以地瞪着魏行风,他无意识地重复:“画完了?”
  “嗯。暂时不画女人了。”他直起身体,山似的倾向孟朝阳。
  被他的身影笼罩,直至扑到,孟二傻子都没跟上他的节奏,傻乎乎地问:“那要画什么?”
  魏行风眸色黝黯,语音喑哑,在他耳边吹出一句余音袅袅的话:“画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表要打我……


第31章 
  隔壁的孙磊急忙蒙住媳妇儿的眼睛说:“唉唉唉,别看了,少儿不宜!”
  没看过钙片的腐女徐曦然,对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现场直播好奇不得了,扑腾着去扒孙磊的手,“哎呀你搞什么鬼!放开呀!”
  孙磊把她牢牢圈在怀里,一边往屋里带,一边说:“这可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哪能让你看其他男人?!再说,你不怕长针眼,我还怕呢!”
  他那句“你是我的女人”让徐曦然老实了。乖乖窝在他怀里,免不了感叹道:“魏行风这是闹哪出?一会儿好一会儿歹,我都以为他俩要掰,哪知转眼就滚/床/单,不,滚地板……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孙磊表示赞同:“对,他这人是有点神经质。谈恋爱的时候特别神经。”
  徐曦然忿忿道:“他就是个渣攻!”
  孙磊点头:“我早就说他是魏门庆,可孟弟弟非要一颗红心向渣攻,有什么办法!”
  徐曦然琢磨了一小会儿,自言自语道:“孟朝阳以后不知还要吃多少苦?”
  孙磊:“也不一定,我瞅老魏是真喜欢他,只要他不在乎魏门庆那点风流事……”
  徐曦然生气地打断他:“怎么可能?我如果朝三暮四你可以不在乎吗?”
  孙磊:“不可以。”
  徐曦然:“我也不可以。真想和对方在一起,首要条件就是忠诚!一两次也许可以忍,经常性出轨谁受得了?”
  孙磊认真道:“孟弟弟受得了也不一定。我看他有那么点儿自虐气质。”
  “胡说什么!”徐曦然举起拳头想捶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知如何是好地连叹几口气。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你急有什么用?”孙磊像个背后灵似的趴在她身上劝道:“做朋友的,能在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搭把手,就可以了。感情的事,各有各的缘法,外人说什么都是空话。”
  徐曦然重重地“嗯”一声,做好了替孟闺蜜收尸的心理准备。
  魏行风说画画完了,不算虚言。那天之后,他果断从李师兄的画室搬了回来,在孟朝阳眼皮底下完善那幅人体像。或许是恢复了状态,他没再用模特,独自将画完成,而且画的非常好,得到了不少赞誉。
  孟朝阳以前就知道他是很能捕捉女性之美的,当看到这幅画时仍不禁被深深折服。
  周清长得美没错,但她之所以特别夺人眼球,不在于她的长相而在于她那种生动多变的情态,她的小动作小表情很多,孟朝阳只见过一次就注意到了。正是这些细节为她增添了独特的魅力,然而如何在一幅静态图中来展现这种动态美呢?魏行风做到了。虽然孟朝阳说不清他具体用了何种手法,但画中美人确实有种“静静凝视,就会看到她在冲你笑”的观感。
  比起魏行风的其他一些画,这幅实在更富有冲击力,整张画布都溢满了呼之欲出的性/感。
  孟朝阳不敢去细想,到底与模特有过怎样的缠/绵,才能让魏行风画出这样出色而饱含激情的作品,反正如今画中人已经是过眼云烟,犹如以前那些匆匆路过的女孩,用三次元似是而非的情意,浓缩成他笔下的色彩和线条。
  魏行风到底还是喜欢女人的。
  接下来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时光,除了不得不参加的应酬,魏行风大部分时间都安安稳稳地和孟朝阳呆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俩人堪称甜蜜。只有孟朝阳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起码他是不一样了。
  他的心仿佛是被硬生生掏空了支柱,每天都像是悬在钢丝上,但凡风吹草动,便要狠狠地晃上一晃。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杯弓蛇影、胡乱疑心,可是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终将会分离。这样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都令他不寒而栗。
  没和魏行风确定关系的时候,他每天傻乐傻乐的,尽管暗恋有苦有甜,但前方总是有一点希望和慰藉。而现在,他成了魏行风金屋藏的那个“娇”,却过的胆战心惊,患得患失,至于未来更是想都不敢去想。偶尔还要被魏行风自以为不着痕迹的露水情蛰一下,让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忍耐装聋作哑。
  “你好像瘦了,黑眼圈都出来了!”徐曦然盯着明显憔悴下去的孟朝阳,满腹担心不敢明说,硬是憋出了一脸不满和嫌弃。
  “这两天睡眠不太好。”孟朝阳捏了捏眉心,掩在疲色和颓色之下,再温煦的笑容都变得灰蒙蒙的。
  “你……”一口不平之气在胸口转了个圈,徐曦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指指他包扎过的左手问:“手怎么啦?”
  孟朝阳:“不小心烫的。”
  徐曦然:“你做什么了烫成这样?”
  孟朝阳:“我煲汤的时候碰了砂锅。”抚着白纱布,他有些黯然地自嘲:“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
  徐曦然勉强忍住跳脚的冲动,“煲个汤你就上纲上线,至于么?!再说你们的饭菜不是魏行风做吗?”
  孟朝阳:“就因为一直是他做,我才想学习,假如我能上手,他就可以从厨房解放出来,专心画画了。”
  徐曦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再贤惠也不用这样吧!家务事你做的还不够多?!你是要当他的全职保姆啊?!”
  孟朝阳低着头说:“我只想多为他做些事,显得有用点儿。”
  徐曦然忍无可忍爆了粗口:“有屁用!”
  孟朝阳的身体重重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苦笑道:“嗯,是没卵用。”
  “对不起,”徐曦然难过地道歉:“我只是觉得……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夫,对吧?魏行风再好也不值得你这么委屈自己!你条件又不差,真要分开了,重新再找一个呗……”
  “我只爱他!”孟朝阳抬起头很坚决地打断了她,“曦然,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我也知道自己犯贱,犯神经病,可是我离不开他!我也不是没想过分手,但只要想象一下没有他的日子,我就、就特别害怕。到底害怕什么,我说不清,就想跟他在一起!那种感觉,你可能没体会过,完全控制不住,什么理智、道理根本不管用!”他将头埋在手掌里,痛苦地揪着头发。
  徐曦然很担心他那种力度,会把茂密的头发揪秃了。
  “我没办法。”他声如蚊蚋地说。
  徐曦然从中听到了一种飞蛾扑火的绝望。刹那间,曾经看过的各种虐文套路在她脑中盘旋,孟朝阳这是一路在找虐的大道上狂奔——魏行风大约不会对他虐身,虐心则是妥妥的没跑,她该怎么劝呢?怎么劝可能都劝不回来。最后,她只上前扶住青年的肩膀,轻声说:“你别这样。”
  孟朝阳的肩膀有些微地起伏,是强忍的无声的抽泣。他又说了一次:“我没办法。”
  徐曦然无可奈何地叹气:“我看你是着魔了。”
  着魔的孟朝阳每天琢磨最多的问题,就是如何对魏行风“有用”——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那么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或许就稳固一点;他们的感情或许就会多一些保障。
  除了生活上事无巨细的关心,他还想在事业上给魏行风些许助力。这就比较难了。毕竟他无财无势无名,又不是圈内人,事业上的帮助最多也就是提出非专业意见。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魏行风无心的一句话给他提了醒。
  那晚亲热完,气氛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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