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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与风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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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存稿箱的时间设错了,所以没发出来,表好意思哈。


第4章 
  孟朝阳发现魏行风交女朋友有些与众不同。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同小曼交往发生太大改变,既没成天黏在一起虐狗,也不嘘寒问暖呵护倍至,微信上到是经常甜言蜜语,可孟朝阳比较实际,认为恋爱就该关心爱人的生活状况,情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一卡车都没卵用。
  孙磊说魏老司机不喜欢粘人的女孩。这一点小曼确实做的好,从不用魏行风陪着做这做那,不定时地滚床单,滚完之后顺便吃饭,或参加魏行风朋友们的聚会,仅此而已。
  孟朝阳觉得这俩人其实都不怎么在乎对方。他把这结论告诉魏行风,魏行风就笑着回答说,他们现在处于从肉/体向精神延伸的过程。他奇怪为什么不是精神到肉/体的延伸?魏行风就说精神伴侣可遇不可求,极其稀少,如果先精神后肉/体的话,很可能要去当和尚。
  孙磊听后一针见血地戳破纸老虎:这货就是不想负责任。
  孟朝阳不喜欢不负责任的男人。但他替魏行风找理由:画家对美的感受比一般人敏锐,对美的渴望也比一般人强烈,所以他们喜欢美人和性,不少大画家都十分风流,就因为需要在爱情多巴胺的刺激下找到创作灵感。魏行风是未来的大画家,走上老司机一路不奇怪,只要女孩愿意,探索肉/体行径完全可以理解和容忍。
  不过,魏行风的身体的冒险似乎并没给他带来创作灵感。
  今年年底有一个地区性青年画家作品比赛,魏行风的老师已经替他报了名。鉴于参加比赛是画坛新人打响名声的主要途径之一,师徒俩对这次比赛格外重视,他甚至缩短了在乌托邦的工作时间,专心画画。
  这天是周末,孟朝阳一大早提了早点到魏行风的住处。
  一进门他就发现不对。魏行风难得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屋里还一股子烟味儿,他显然是熬了个通宵,脸色既疲倦又阴郁,像跟谁生气似的。
  孟朝阳招呼他吃早点,他只说句:“你先吃。”就往床上一躺,目不转睛地瞪着天花板。
  看他这样子,孟朝阳哪里吃得下,小心地问:“这是怎么啦?画的不顺?”
  魏行风不吭声。
  孟朝阳不敢再问了,不言不动地坐在桌旁陪他。
  半晌,他忽然坐起来,把画架上的画拿到孟朝阳面前问:“你觉得怎么样?”
  这幅画的前几稿孟朝阳都看过,每一处最微小的细节修改他都记得,凭心而论每一修改都比前一次差,即使身为魏行风的迷弟也难以表达欣赏。
  孟粉丝老实回答:“好像,有点粗糙……”
  “连你都看出来了!”魏行风把画随手一丢,颓丧地坐回床边。
  孟朝阳从没见过他这样,被吓了一跳,慌忙安慰他:“业余人士的话不作数,你不用管我的意见。”
  魏行风塌着双肩,有气无力地说:“路教授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再找不到状态就不用参加比赛了,根本没戏!”
  孟朝阳拿起画仔细审视良久,说出了自己的直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题材?我感觉它不像你心里长出来的……”
  魏行风抬起头,眼睛一亮,颓唐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是没想到孟朝阳这个业余人士能够一语中的,道出了他画不好的真正结症!要知道他已经苦恼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失常的原因,连他老师都仅仅是从技法方面分析,隔靴搔痒似的。
  接过孟朝阳手里的画,他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忽然笑道:“弟,你真是我的soulmate呀,我自己都看不懂,你怎么就看出来了?”
  孟朝阳瞪大眼讶异道:“你真不喜欢吗?”
  魏行风翻了根烟点上,挠头道:“也算不上不喜欢,像你说的它不是从我心里长出来的,所以我总找不到感觉,自然也达不到最佳的表现效果。”他放下画,自言自语地总结:“艺术这东西,除非是技巧纯熟到很高境界的大家,像我这样的新人就得以情动人,感情有一丁点不到位都不行。”
  孟朝阳:“这题材不是你自己挑的?”
  魏行风:“时间太紧,我老决定不了画什么,路教授就帮我选了这个题材,据说比较容易出彩。”
  孟朝阳:“还有好几个月都不够你准备吗?”
  魏行风有点不好意思:“我又接了好几单活儿,所以没时间给我慢慢找感觉。”
  这次比赛对魏行风十分重要,他还占用准备的时间去接活儿,他是有多缺钱呀!
  “你很缺钱吗?”孟朝阳忧虑地拧起眉,“对了,你在谈恋爱……”
  魏行风忙摆手道:“跟小曼没关系。我的室友这月底就要搬走了,房东准备另外招租,谁知道他会租给什么人,万一新同屋影响我画画怎么办?”
  搞艺术的人都需要安静的空间,又都有些独特的习惯,所以一般喜欢独居,实在没有条件的最好跟同行合住。但以魏行风的情况要找同行合住并不那么容易。
  “所以我打算干脆把两间屋都租下来,我一个人住更自在。但是房东要我一次付他半年房租,我现在没那么多钱……”魏行风自嘲道:“谁想到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这不是大事,难就难在他没钱。
  而孟朝阳知道,魏行风表面开朗讲义气,其实自尊心极强,能自己解决的事他决不会去麻烦别人。
  迅速在心里算了笔账,孟朝阳给他出主意:“我的房子也快到期了,不如我跟你合租?反正两边价格差不多。”
  魏行风怀疑地看着他:“你的房子要到期了?怎么没听你提过?”
  孟朝阳面不改色地撒谎:“本来还有三个月,房东违约要提前收回房子。”违约的其实是他自己。
  “赔违约金吗?”
  “当然要赔。”他赔给房东。
  魏行风还有些犹豫,因为感觉自己似乎占了他的便宜,“你钱够付半年房租吗?”
  “有啊!”孟朝阳拍着胸脯保证。
  “你买我的画花了不少钱,还剩下那么多吗?”
  “你就别担心了,工作这两年我也攒了一点钱,多的钱我是没有,但租房子是够了。”孟朝阳说的是实话,比起同龄人月光族来说,他确实十分节俭,加上前两年房子好卖奖金多,让他存下了不多不少一笔钱。只不过买魏行风的画加上付半年房租以后,剩不下多少了。
  不过比起支持爱豆的事业来,钱算什么?!没有再挣嘛!
  魏行风也不是矫情的人,孟朝阳肯跟他合租大大为他减轻了压力,而且他也确实喜欢这个既崇拜自己又会提中肯意见的朋友。于是他在心里给孟朝阳记下一笔感情账后,就开始商量两人合租的事宜。
  原来的室友其实早想搬了,是看魏行风为难才延长到月底。现在魏行风找到室友了,人家麻利收拾两个包就离开了,当天孟朝阳提着行李正式入住,开始了和爱豆的同居生活。
  真住在一起后,孟朝阳发现魏行风毛病不少,同他一起生活并不容易。
  比如,魏行风爱干净近乎于洁癖,容不得一丝凌乱肮脏。以前还勉强把整洁范围控制在自己房间,公共区域如果脏了也是他动手收拾,从不在脸上表现出不满。但室友换成孟朝阳后,他的控制范围扩大到了整套居室,连孟朝阳的房间都要管。但凡堆了衣服或是垃圾没及时清扫,他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吓得孟朝阳赶紧收拾。
  孟朝阳也不是特别勤快的人,现在被魏行风盯着,变得勤脚快手半点不敢懈怠,什么脏衣服堆一两个星期再洗、吃完饭躺沙发上消食完再收拾,这类懒惰而舒适的习惯被迫强行扭转。好吧,魏行风的准则是,生活品味的第一标准就是整洁,可以不奢华但绝不能不干净。孟朝阳觉得挺对,所以这个可以忍。
  再比如,魏行风画画的时候需要安静,室友怎么样,孟朝阳不知道,反正他对孟朝阳的要求等同于暴君,行动说话必须小声,电脑手机必须静音,搞得孟朝阳在自己屋里都跟做贼似的。孟迷弟体谅他搞创作,又没有专门隔音的画室,难免要求苛刻脾气暴躁,等以后他功成名就有专门画室就好了,这个也忍了。
  另外,魏行风和小曼约会,大部分都是他这儿,啪啪的时候动静又大,花样儿又多,时间又长,影响相当不好。有一次孟朝阳上卫生间,正巧撞见俩人在里面那啥,孟处男惊臊交加,躲屋里再不敢出来。此后小孟屋里多了好些矿泉水瓶,如果小曼来,他都尽量在屋里解决问题,实在解决不了才往街口公共卫生间去,去了就不想回来——生怕又碰到那俩人。
  这个要忍……有些难。
  但也不能怪魏行风。因为之前他问过孟朝阳,他和小曼玩得太疯会不会影响室友。孟朝阳当时装逼说,无所谓呀,他正在网恋,对方也是喜欢虚拟啪啪的女孩,魏行风玩的嗨他对着电脑也不逊色呢。真实情形是,他网恋个鬼,所谓虚拟啪啪无非是对着电脑撸,最近撸的也不怎么愉快,可能因为K播被禁了。
  孟朝阳不喜欢魏老司机笑他是纯情处男,这简直是变相表明他缺乏雄性魅力,结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忍也得忍。


第5章 
  孟朝阳如此懂事容让,魏行风跟他在一起别提多自在了!竟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虽然和以前的室友相处也融洽,可那是魏行风看人家脸色、故意放低身段处出来的。他这些年混迹K城拜师、结交美术界的朋友,都是这种态度。谁让他只是个没背景、没学历、缺少专业素养的打工仔呢?!而他要挤身的又是个相对封闭神秘圈子,是普通人生活之外的、专职创造美的一群人。更别提他的理想还是正统油画。
  他清楚自己犹如从平原奋力攀登珠峰一般,走着一条无比艰辛、目标遥远的路。尽管他很有才华,但这圈子里的人哪个没有才华?才华可以作为敲门砖,却不是立足的依仗。
  在吃了很多亏,摔了很多跟头后,他总结经验深思熟虑,给自己设计了一个热情、勤奋、谦逊、彬彬有礼为梦想而奋斗的有志青年的形象。凭借这个形象,他成功地得到了老师们的喜爱,挣来了不少帮住,和一些圈内的朋友。
  然而,他必须小心地、时刻警醒地维持这个形象,拿捏住好相处跟刻意讨好的尺度。天知道他忍下了多少不甘不忿,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包裹的有多深!
  不过面对孟朝阳时,这些全不需要。
  因为他,在魏行风看来,莫名其妙地崇拜着自己,匍匐的心摊开成了一张网,甘愿承受魏行风的任性、琐碎和阴暗。
  那些偶然露出的峥嵘全被孟朝阳美化了,他就像个带处理程序的自动投影仪,有关魏行风的事在他心里转一圈,出来后就全是美好的。
  魏行风不理解他的心思,却欣然接受了他的包容。
  房子的问题解决后,魏行风没了后顾之忧,便决定放弃那幅不满意的作品重新选材画。他常常出去找素材,孟朝阳有空会跟着一块儿。
  某个周末,魏行风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和孟朝阳去野餐,还像模像样地准备吃食,孟二傻子也高兴特意去排队买了只烧鸡。
  那天是个大晴天,魏行风用电动车载着孟朝阳,孟朝阳背着包,俩人一大早就出发了。
  电动车颠颠簸簸地跑了两个小时进入一个山箐,魏行风在路边农家乐存了车,然后带着孟朝阳往山上走。
  在浓荫遮蔽的崎岖山路上走了十多分钟,俩人拐进一条岔路。穿过灌木遮蔽的一小段土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碧绿厚实的草地上清溪潺潺;左边是成片的野花,右边是棵绿冠如盖的大树,围绕着中间一排荒废的二层小楼。
  说废弃并不准确,因为小楼只堪堪搭起个混凝土框架,如今内外均花草丛生,颇有一种荒凉意境。这一线荒凉是花团锦簇中不和谐的灰,是生机勃勃中静穆的寂,是野蛮生长中的过去之影,然而在安静的山林里却并不显得突兀。
  孟朝阳第一眼就被这景致倾倒了。张着嘴看了一会儿,才喃喃赞叹:“太美了!”
  魏行风搂住他的肩膀得意笑道:“不错吧!这是我的秘密桃源!”
  “嗯嗯,很美!美不胜收!”孟朝阳连连点头,“难为你能找到。”
  “有次和朋友来爬山偶然走进来,当时就觉得好,后来自己经常一个人过来,有时候画画,有时候就发呆。最近太忙,有段时间没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带人来。”魏行风接过背包,微笑地看孟朝阳撒欢似的往房子那儿跑。
  “骗人吧,你那么多女朋友都没来过?这里又偏僻又隐蔽最适合打野战了。”孟朝阳边跑边嘲笑他,不肯轻易接受他给自己的“殊荣”。
  “在这儿打野战简直破坏气氛!我是来审视内心的,又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魏行风不紧不慢地跟着孟朝阳。来到房子前时,孟朝阳正趴在一个窗台上,周围有半人高的野草,还有紫红的小花开在窗台缝隙,从他的角度看去,恰似俊朗青年立在花草镶边的画中。
  他急忙掏出速写本,几笔画下这个画面。
  “你说在这儿盖房子是准备干什么?我猜是盖宾馆或会所。”孟朝阳对这些半成品房子非常感兴趣,在里面转来转去。
  “盖宾馆、会所还得修条路,又不是名胜古迹,谁会做这种傻事?多半是盖私家别墅,后来也觉得不方便就放弃了。”
  “我看这房子不止十多年了,那时候谁那么有钱自己盖别墅?”
  “什么时代都有富翁,只是我们升斗小民不知道而已。”魏行风阖上速写本,眼睛跟着孟朝阳转,目光渐愈深邃。
  “魏哥快过来看!这里有名字!”孟朝阳忽然咋呼起来。
  魏行风跑过去,看他站在一个角落的墙壁前。
  “这有画,还有名字。”他像玩寻宝游戏的孩子发现了重要线索一般,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墙壁的转角上画着两只手,一只从左边伸过来,一只从右边伸过来,在转角线上碰在一起,上方分别写了“博”和“佑”两个字。
  画和字像是水泥没干的时候划下的,时间太久只剩个浅淡的印子,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但这两只手绝不是“某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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