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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与风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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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朝阳:“……”
  徐曦然:“你要是单身还是找个伴儿吧。”
  孟朝阳:“我习惯了,挺好的。不用费那个神。”
  徐曦然:“你忘了,耽美文里的经典报复梗——换攻,保准气死魏行风。”
  孟朝阳:“……”
  徐曦然:“也不是专门去气他啦,你如果有男朋友,他总不好意思继续骚扰你吧。就算他好意思,也有人替你抵挡不是?再说人年纪越大就越想找个伴儿,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身边没人多可怜!你可不要因为一个魏行风就死心,再不谈恋爱了!”
  孟朝阳:“怎么可能?有机会我会试试的。”
  徐曦然的建议虽然很有道理,但孟朝阳也仅是听听,压根没放心上。他在村子里住,周围老少爷们不少,但真正接触最多的还是安家人。安旭,他知道的,是个直男,正在追求邻村村花。至于其他人,点头之交而已,连人家是直是弯都不清楚,怎么谈恋爱?总不至于因为一个魏行风,他就满世界找对象吧。
  冷言冷语、恶行恶状不是孟圣父的本性,孟朝阳装恶人也装得累,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搭理。
  作为村子里的人气王,魏行风自然收获了众人女性的青眼。小普毛们有时候就会请他帮忙搭个线,好借机亲近心上人。成功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快魏画家便成了普毛的恋爱顾问兼月老,晚上有诸如对歌这种聚会,他都会受到邀请。
  安旭由于追求村花的缘故,也与他亲近起来。他倒不是被小恩惠收买倒了戈,而是真心想帮魏、孟和解。所以每次出去玩,他都会邀请二人,不过孟朝阳从来都不去。
  这天傍晚,他又照例叫两人一起参加对歌会。没想到孟朝阳竟然答应了。因为太出乎意料,安旭和魏行风都怔了怔,紧接着魏行风面露喜色,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
  孟朝阳其实没什么多的心思,就是太无聊了。当地没通网络,电视讲普通话的频道全是中央台,以前他都是画画或者看书打发时间。这些天,碍于魏门庆的存在,他不想画画;而小破楼那边又门庭若市,严重影响他看书。热带地方,太早了睡不着,漫漫长夜实在难以打发。
  因此孟朝阳决定出去过夜生活。
  可能由于孟黑子态度太坦然,魏行风反而有些无措。沉默地走在他身旁,小心地保持一定距离,胸口像揣了只活泼的兔子,一直跳来蹦去不消停。魏行风甚至在夜色的掩护下微微红了脸,像个难得有机会亲近暗恋对象的青涩少年。
  魏行风是个有初/夜而没初恋的老司机,何曾有过这般小清新的恋爱感受?他暗暗觉得纳罕,情不自禁将其中滋味反复咂摸。
  对歌会是在村口的大榕树下进行的。
  小普毛们站一边,小普少们站一边。两边都是盛装打扮,小普少们更是带来了各色鲜花或荷包。而且今天来的人多,属于比较隆重盛大的级别。
  魏行风和孟朝阳一出现,普少那边顿时起了一阵骚动。立时就有鲜花向他们掷过来。两人的身材都偏高,孟朝阳结实清秀,魏行风修长俊美,俱有男神之姿,一起站在树下犹如一道优美风景,相当吸引女同胞的眼球。
  因为了解当地风俗,两人都不敢去接花——接了花就代表对丢花人有意思——一面不躲不闪地承受花朵的袭击,一面接受普少们嘻嘻哈哈的指点议论。
  这场声色俱全的前奏结束后,他俩脚边落了一圈花瓣,目测人气魏的花比面瘫孟的略多一些。
  正式对歌开始,村花和安旭分别被推到前列,安旭红着脸先开唱,唱完一段之后由村花接上,不时有小伙伴帮腔,引来周围阵阵嬉笑。他们唱的是傣语,两个外乡人听不大懂,反正都是打情骂俏互相撩的词儿,不过曲调欢乐轻快倒也好听。
  两位对歌的主角,之前已经眉目传情了一段时间,安旭更是按魏画家教他的招数大献过殷勤,村花也含蓄地表达了对他的好感,今晚的对歌其实就是当众定情,相当于一个有约束力的承诺。
  所以歌唱到一定程度,村花便对安旭掷出一个荷包。安旭喜不自胜地接住别在了腰间。周遭的伙伴们顿时哄笑起来,将一对青年男女推到一起。
  安旭牵起村花的手,两人红着脸钻小树林、诉衷肠去了。
  剩下的单身狗们被塞了一嘴狗粮,十分受刺激,于是对歌的词儿更大胆了,行动也更迅速了。荷包和花朵嗖嗖在空中飞,普毛们撒欢的又跑又跳伸手去接,场面渐渐就混乱起来。
  孟朝阳平日生活单调平淡,难得参加这种热闹聚会,虽然只是旁观,却被欢乐的气氛感染,眼睛追着人影跑,嘴边不知不觉攀上了笑意。
  周围有不少看热闹大人和孩子,也有好事者趁乱搞恶作剧的,因此除了花跟荷包以外,偶尔会出现一、两样不明飞行物。
  孟朝阳正瞧得出神,冷不防有团黑影朝他飞来,等他看到时已经要扑到脸上。魏行风当即从旁边伸过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拉了一把。黑影从孟朝阳脸前飞过,啪的落地,竟然是一只有气味的小拖鞋。
  一个小男孩连跑带跳地过来,捡了鞋就跑。孟朝阳认得小孩是邻村的孩子头,和他带领的本村球队踢过球,屡战屡败,这会儿趁乱偷袭他呢。
  孟朝阳跑上去吓唬他:“臭小子!找打是不是!”说着也脱下一只鞋作势要打。
  小孩笑嘻嘻地滑鱼一样从他胳膊下溜走,不忘回头冲他做鬼脸。
  孟朝阳用鞋指了指他,“你等着!看我不把你踢得满地找裤子!”然后穿上鞋,笑着折返回来。
  不经意的,他对上了魏行风的视线。因为心情比较好,他一时松懈没板脸,于是魏行风收获到一个难得的笑容。
  熟悉的见牙不见眼的笑,魏行风在梦里、心里不知重温过多少次。此刻乍然见到,比夜风花香还熏人欲醉。明知那笑不是给自己的,他还是砰然心动,胸膛里的假想兔由一只增加到了三只。
  更令他惊喜的是,回去的时候,孟黑子还破天荒地招呼了他一声。
  然后第二天,孟朝阳去蕉园干活的时候,就收到一把挂在农具上的鲜花。都是魏行风那边种的茉莉和栀子。盛开的花朵被细心地捆成玲珑的一束,上面夹着张小卡片。卡片上画了一颗心,心里面是小小的简笔人像,看轮廓也猜得出是谁,心下面是魏氏的风流体签名。
  孟朝阳把卡片揉成团扔了。花太美,他没舍得丢,顺手塞进口袋里。
  干完活儿休息的时候,他把花拿出来——花瓣已经蔫了,花香还在。将花放到鼻端嗅了嗅,他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不舒服。总觉得魏行风的撩汉手段升级了,是不是自己又心软、让他产生了幻想?
  随手扔掉花,孟朝阳决定和魏行风谈一次。不理不睬显然不管用了,也许到了该把话说开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个假,后天继续更新。


第52章 
  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筷,魏行风正准备离开时,被孟朝阳叫住了。
  魏行风压住心中喜悦,开玩笑地问:“今天不吸烟筒了?”
  孟朝阳很严肃地回答:“不吸了。我要和你谈谈。”
  魏行风抿出一丝笑意,往草墩上一坐,“好啊,洗耳恭听。”
  孟朝阳坐到他对面,眼睛不看他,说:“魏行风,你折腾那么久到底为什么呀?”
  魏行风笑眯眯地反问:“我为了什么你不知道?”
  孟朝阳垂下眼皮,低声说:“你要只是想道歉,我接受。其他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魏行风靠近孟朝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为什么?”他的眼睛像两只火炬,滋滋往外冒火星,仿佛要一把火烧进孟朝阳心里似的。
  然而孟朝阳犹如一口幽深古井,对他的热情彻底绝缘,没有一点波澜,冷冷淡淡地给他泼冷水:“我记得,好几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魏行风又朝他凑了凑,两只手撑住他坐的草墩,几乎要强势地把他圈入怀中。“朝阳,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停了停,语气低沉婉转,言辞十分恳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我补偿那些对你的伤害,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孟朝阳不轻不重地推开他,往后挪了挪,揶揄道:“只要你想做的事,在你眼里永远都那么简单。”
  魏行风坐直身体,目光黯了下来,“什么意思?”
  孟朝阳:“分手也好,复合也好,都是你的一个念头,一句话,你眼里从来看不到别人。”
  魏行风把手伸进裤兜,里面装了一盒精神药品。
  昨天孟朝阳对他笑了,所以他特意带上这盒药,预备在必要的时候向孟朝阳诉苦。孟二傻子心软,苦肉计对他素来好使。他捏住药盒,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拿出来,“我明白你的心情,只要不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朝阳摇摇头,“你不明白。”他的视线从魏行风脸上滑过,投向窗外,大约是回忆起某些往事,神情忽然沉重起来,说出来的话却又轻又飘:“魏行风,你听说过‘日子久了,连鸽子也知道烟是有毒的,慢慢它们就会绕着烟囱飞了。’这句话么?”
  魏行风:“朝阳……”
  孟朝阳:“你想重新开始,可我只愿往前看,不想再回头。”
  手指用力捏扁药盒,魏行风低下头,一阵眼晕。
  “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需要我,你就要重新开始。就像以前,我只想到我的爱情,并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所以当你选择离开,我除了让你走又能如何?而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情意,你又凭什么逼我接受?就凭一句‘对不起’,一句‘我会对你好’吗?”
  魏行风睁大眼睛去看孟朝阳,想从里面找到一点留恋,或者一丝恨意也好。可是孟朝阳眼眸清亮,明镜一般,只倒映出他惶恐的影子,没有其他。那里面有坦荡,有怜悯,唯独没有心,没有情。
  这个时候,魏行风才有点意识到,所谓错过的真正意思。
  孟朝阳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说:“你当初做选择的时候,已经把结果想的很清楚,你自己说不在乎,不会后悔的,对不?现在你觉得这个结果不如预期,你就想反悔,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过了就过了,好不好都得接受,然后往前看,这才是正理。
  “比如沈老师,我们都知道他的事情,外人看着悲情,但我说句不敬的话,他那是不愿接受现实的自虐。他那么折腾自己,陈先生回来了吗?那么多年的光阴就蹉跎过去了,有意思吗?有这个精力干点啥不好……”
  “你不懂!”魏行风发出短促尖利的一声喊。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胸脯上下起伏,看上去很激动。
  孟朝阳住了口,有点担忧地望着他。
  魏行风做了个深呼吸,低声说:“你不懂的。那种心情……那种心情……”他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
  孟朝阳没想到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流泪,对他骤然改变的画风一时难以适应。摸了摸鼻梁,孟黑子尴尬地说:“嗯,我是不太懂你们。不过,画家也是人,不该钻的牛角尖就不要钻,不该走的死胡同就不要走,对吧?”
  魏行风泪眼朦胧,哽咽着发问:“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
  孟朝阳有些心虚地回答:“我、我就是想不开呀,所以才被你那什么……嗯,分手的嘛。”
  魏行风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孟朝阳在心里抓狂,有没有搞错,怎么好像自己是负心汉一样啊!
  把纸巾递给魏行风,他好声好气地说:“你别哭呀。”
  魏行风接过纸巾,轻声说了句:“谢谢。”低下头揩眼睛,那侧影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委屈”。
  孟朝阳在心里叹出一连串不甘的气,硬着头皮继续做魏弃夫的思想工作:“我听说你离婚了?手还受伤影响画画?”
  “嗯。”魏行风用指尖按着眼角,柔弱地点了点头。
  “这两件事是挺伤人的。你心情不好,跑到这里散心,我可以理解。你大概是对你妻子有怨气才后悔的吧?等过段时间,你就不会那么冲动了。所以你别整天在我身上使劲了,不如静下心来练习画画。那些残疾人没手的都能用脚画呢……”
  有那么一瞬间,魏行风已经要把药盒抽出来了,然而看孟朝阳那么认真费力地劝说自己,他的手竟慢慢放开了纸盒。他记起了过去,自己是怎样一次次榨取他的善良,又是怎样一次次逼他对自己退让……他了解孟二傻子的软肋,又那么想挽回过去的感情,可他不忍心再算计他了!
  抽出手,魏行风胡乱抹了把脸,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微笑,吐字清晰地问:“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孟朝阳看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几乎要怔愣了。有点茫然地点点头,他回答:“对,是真心话。”
  “嗯,我明白了。”魏行风从草墩上站起了,很干脆地转身走了。
  孟朝阳觉得这次谈话很不顺利,和自己的预期相差太大了。且不说魏行风那副哭唧唧的样子,打乱了自己参禅入定的气场,单是他最后那句语嫣未详的话,也让孟朝阳不放心,总有种会出什么事的不好预感。
  没过两天,他的预感成真了——魏行风果然发了一次疯。
  其实,魏行风本意是不想逼他的,特别是听了他那句鸽子的比喻。明白自己伤透了孟朝阳的心,不是一朝一夕、搞点浪漫花样儿、献献殷勤就可以补偿回来的。他有意慢慢表现、耐心等待、不耍手段逼迫,用自己赤诚之心软化对方。然而理智想的好,却架不住感情不配合,就像当初孟朝阳,明知自己所托非人,还控制不住喜欢他、对他好一样。
  只不过,他比那时的孟二傻子要脆弱很多。他根本不敢直面“孟朝阳对自己没情意”这种事实,始终躲在“我一定会把他追回来”的信念后面。厚脸皮和忍耐心是他的保护伞与止疼剂,其实心底深处,他特别没信心、特别恐惧,就怕挽不回爱人。
  如今孟黑子直接宣判他的死刑,尽管他认为还有时间可以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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