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很高兴捡到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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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君辞心里一万个mmp,宋北森搞这么多花里胡哨不就是讨好海雾吗?至于他为什么讨好海雾不就是狼子野心……
这个时候,陈姨端出来一盒糕点与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海雾看到最喜欢吃的糕点来了,连忙伸手抓了一个,抬头看到宋北森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将那个糕点递给宋北森:“给你吃,陈姨做的很好吃。”
在宋北森正要去接的时候,池君辞将海雾往后拉了一把,把他手里的糕点拿了下来丢到垃圾桶里说着:“你爪子都没洗,脏。”
海雾争辩:“我刚洗的。”
池君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洗个屁,你爪子上的肥皂味都没洗掉呢。”
海雾把爪子凑到鼻子前吻了吻:没有肥皂味啊,哪儿来的肥皂味,他明明就是用的洗手液洗的手?
可是为什么会有肥皂味?
池君辞微笑着说:“快去洗,多洗几遍。”
海雾点了点头站起来朝着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吻了吻自己的手:真的没有肥皂味啊?洗手液为什么会有肥皂味?
他走到卫生间一连洗了好几遍,洗完之后凑到鼻子前吻了吻,这次应该没有肥皂味了。
池君辞看着宋北森,淡淡笑了:“说吧,你找海雾干什么?”
宋北森似乎对池君辞这句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早就说过,我喜欢海雾。”
“这个理由不够。”
“为什么?”
“我相信以你的品味不会喜欢这么蠢的人。”
“小池总真是高看我了,我真的很喜欢海雾,而且我已经在开始追求他了。”
“我早就说了,这个理由不够,如果这个理由足够的话,在海雾被你弟弟宋陵抓走的时候,你应该去救他,这样他才会从内心里感激你、喜欢你,可是你呢,你却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救人,之后你算到我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我一把火烧了那个酒吧,现在你弟弟宋陵怕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因为这个酒吧里藏着很多他珍藏的东西。”
宋北森淡淡笑了,他拿出一颗珍珠,那是之前马临给他的海雾的眼泪。
他将珍珠举起放到池君辞的面前,珍珠在吊灯的照耀下显示出奇异的光芒:“那么这个理由够吗?”
宋北森一愣,海雾答应他不会在外人面前哭,为什么宋北森有他的眼泪,难道他在宋北森面前哭过?甚至也给他看过他的鱼尾吗?
池君辞郁闷想着,他此时此刻不是感觉自己的聚宝盆被人发现了或是被人觊觎了,而是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了,海雾没有守住两个人的诺言,他从胸腔里涌出一股不快。
海雾这个时候从卫生间兴冲冲的跑出来,把手送到池君辞的面前:“看,我这次洗干净了。”
池君辞脸色难看:“呸,一股屎味,再去洗。”
海雾将自己的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哪儿有粑粑的味道?
他争辩着:“明明没有。”
池君辞嫌恶的看了他的手一眼,一脸不满:“明明就有,快去拿肥皂好好洗洗。”
海雾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卫生间去拿肥皂洗手。
池君辞淡淡看向宋北森,微笑着:“所以说你来找海雾的目的是这几颗珍珠而不是你那可笑的感情?”
宋北森一愣,继而笑了,眼神里有一种高深莫测:“我只是想说明我早就知道海雾的眼泪会变珍珠,而在此之后,他那么相信我,我如果是为了所谓的珍珠想要把他带走,那很容易,也很简单,我用不着每次都遭受你的讽刺来接近他。”
池君辞拿出一个u盘说着:“你别忘了宋氏的罪证可在我这里呢?”
宋北森微微一笑:“你觉得那些威胁对我有用吗?你难道就从没怀疑过我是故意把罪证给你的?你知道我妈是什么死的吗?她本来与宋国服马上就要结婚了,谁知道宋国服攀上了他老板的女儿,我妈被他们折磨得了神经病,最后死的连一方墓碑都没有,被一辆大货车碾成肉泥,我比谁都希望宋氏集团倒闭。”
池君辞一愣,他没想到被宋北森算计了,宋北森拿这个u盘给他原来只是想借他的手搞垮宋氏而已。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威胁。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设计我跟宋陵对立,就想借我的手搞垮宋氏对吗?”池君辞冷笑着,宋北森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打错了算盘,他从没想搞垮宋氏。
“宋氏哪有那么容易垮的,你手上的东西只能让宋氏伤筋动骨,不能让它彻底搞垮,不然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我自己把宋氏搞垮不就可以了吗?”宋北森说着。
他只是想让池君辞跟宋氏因为这个罪证彻底的对立,只要他与宋氏对立了,那么就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他想给宋氏多多树敌,最后彻底搞垮。
池君辞一愣,宋北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知道海雾是人鱼,却从来不打算说出去,他如果真的想要珍珠为了所谓的财富,他有那么多的机会把海雾抓走,但是他没那么做。他并不觉得宋北森没这个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抓人,宋北森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难道真的如同宋北森所说,他对海雾一见钟情?
可是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的一见钟情,又怎么会有人因为一句话而喜欢上一个不明属性的生物。
海雾又洗好了手,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着:“我洗好了,这次没有味道了。”
池君辞一闻,皱眉:“怎么一股肥皂味?”
海雾:“……”明明就是你让我用肥皂洗的。
池君辞摇头感慨:“连个手都洗不好,走,我给你洗。”
他站了起来,转而对宋北森说着:“宋总,天貌似要下雨,现在也太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您慢慢走。”
宋北森见池君辞下了逐客令,连忙站起来说着:“好的。”
池君辞继而又说了句:“宋总监,海雾不懂什么叫做感情,他恐怕会让你痴心错付,我希望你能再找个另一半,海雾不适合,他也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另一半。”
宋北森淡淡一笑:“他不懂,我会让他懂得,至于我另外一半的事情,就不劳小池总操心了。”
他朝着门口走去,海雾一愣,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池君辞喊着:“陈姨,送客。”
海雾想着宋北森给他拿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也应该送送别人,他说着:“我也送送你吧。”
宋北森淡淡一笑:“你就别送了,外面风大,你穿的这么薄,小心感冒了。”
海雾自豪说着:“不怕,我不怕冷,我冬天在水里都不冷呢?”
他刚要出去送宋北森被池君辞一把扯住衣领给拽了回来,扯的衣领梗着他的脖子,他哀怨的看了一眼池君辞。
池君辞冷眼看着他没好气的说着:“他都叫你别送了,你还送,晚上风这么大,吹感冒不用吃药吗?吃药不用花钱吗?送你去医院不用浪费油吗?败家的家伙。”
海雾看着池君辞气急败坏的模样淡淡说着:“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陆阳川噗嗤一声笑了:“你是不是傻,他一看就喝了一大桶醋了啊?”
说完,陆阳川转身上楼去了,海雾天真问着池君辞:“你不是不爱醋的吗?糖醋排骨你都不让放醋,你怎么突然喝醋了啊?好不好喝?”
池君辞眼神有不屑,淡淡说着:“好喝,你可以去尝尝,特别好喝。”
海雾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他还没喝过醋,他拿起醋瓶子一口喝下去,啊呸,为什么这么难喝???
他一连吐了好几口口水,真特么的难喝……
他从厨房出来憋屈说着:“一点儿也不好喝。”
池君辞脸上无波无澜,淡淡看着海雾,神色平淡说着:“走,去洗你的爪子。”
海雾跟着池君辞上楼,池君辞一边洗爪子一边问海雾说着:“你喜欢宋北森吗?”
海雾点头:“喜欢啊。”
宋北森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
在海雾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划分,对他好的,他都喜欢,对他不好的,他都讨厌,他不知道人类感情的复杂,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在某方面来说,他活的比人类好,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就会迫不及待的去争取什么,他并不像人类那样虚伪,也没有人类那样善于隐藏。
池君辞脸色一沉,他知道海雾不懂人类的感情,也知道海雾所说的喜欢跟那个爱情是两回事,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那种自己所有物被别人侵占了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了,他忽然迷茫了。
“我最喜欢你了,跟宋北森是不一样的,跟阳川哥也不一样,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那种喜欢。”海雾一边搓泡沫一边嘀嘀咕咕说着。
他搓了一池子的泡沫,他把泡沫冲洗干净把手擦干净还喷了喷点香水。
海雾吻了吻自己的手:“闻闻,这次没有粑粑的味道也没有香皂的味道了。”
池君辞把海雾的手握住说着:“对,不用洗了,海雾,以后宋北森来找你,你都要跟我说,明白吗?”
海雾点了点头:“明,好,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池君辞怕海雾跟着宋北森离开了,这一刻池君辞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怕海雾离开不是因为自己的聚宝盆要走了,而是怕海雾这个人走了。
他忽然迷茫了,如果海雾走了的话,他怎么办?
他从没想过海雾会离开,也没从想过会让他离开。
第二天,天气大好,陆阳川去喂小野猫,海雾非要跟上去,陆阳川只能让海雾跟上去。
看着一排排的迎婚车队拍在公园附近的礼堂门口,海雾好奇的问着:“那是什么?”
陆阳川头也不抬:“有人结婚呗。”
海雾的眼睛一亮看向陆阳川问着:“那有人结婚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结婚证啊?”
陆阳川笑了:“那当然,你看那司仪的托盘上没?那上面放着结婚证与结婚戒指。你还没见过城市人结婚吧?城市人结婚最注重场面了,恨不得把结婚证放大一百倍给人看。”
海雾看着不远处一个人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结婚证与两个盒子。
有结婚证的话,他跟小池也可以结婚了。
他羡慕的看着那一处,继而,他忽然如同离弦的箭般冲过去,人鱼的速度一向很快,而海雾虽然使用腿的次数太少,还不到一年,但是他的速度依然不容小觑。
他快速的跑过去在司仪要进礼堂的门之前一把抓起托盘上的两个结婚证如同逃命般跑回去了。
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不要命的追他。
海雾抓住结婚证兴冲冲的钻进公园,他穿过公园的小道直接从公园一处坏了的围墙翻过去,那路通到池家别墅的后门。
那些人在公园的时候就追丢了,嚷嚷着要报警。
海雾抱着两个红色的结婚证跑回了别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他也是一个有结婚证的人鱼了。
他有了结婚证,他就可以跟小池结婚了,这样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
他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两个结婚证,如同珍宝一样,原来结婚证长这样?
池君辞只是跟他说过有结婚证他们就可以结婚了,可是从来没有告诉他,这结婚证是怎么来的,更没有说过在国内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有结婚证。
小人鱼不懂,他只知道有了结婚证他就可以跟池君辞永远的在一起了,就如同签了一个契约一样,这个契约谁也不能破坏,只要签下了,就会一辈子在一起。
他没有结婚证,他只能去抢别人的,这样他就有了结婚证。
他从来不知道抢来的结婚证对他根本没有意义。
海雾紧紧的捏着结婚证,生怕一个不小心,结婚证就不见了。
他马上就可以跟池君辞一辈子在一起了,他想。
他有点儿忐忑的捏着结婚证,摸着上面结婚证三个字,虽然不认识这三个字,但是他总是感觉这三个字有一种无形的魔力。
池君辞回来看到海雾身上很多杂草,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腿上裤子被撕破了,一条鲜红划伤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诧异的问着他:“你钻到树林里去喂流浪狗了被狗追了吗?”
海雾点了点头说着:“对。”
他从怀里拿出结婚证,像一个乐坏了的孩子放到池君辞的面前,完全不顾自己腿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兴奋、激动、兴高采烈说着:“我有结婚证了,我有两个,我还帮你弄来了一个,这样是不是我们两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池君辞诧异的接过结婚证,眉头紧锁,他预感到海雾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打开结婚证,上面有两个人的名字:王春花,高铁柱。
这一看就是别人的结婚证。
“哪儿来的?”他沉下脸问着。
海雾欢天喜地笑了:“有两个人在公园那里的教堂结婚,我抢来的。”
——我抢来的。
短短四个字让池君辞惊骇,这家伙竟然做起了强盗的勾当,看着海雾腿上那长长的一道血痕,从膝盖下方一直拉到脚踝上方,裤子被划破搭在腿上,长长的血痕血已经凝住,乳黄色的地毯上还有几处血迹,这家伙全然不顾。
他一时之间不知何种滋味。
酸酸的,涩涩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海雾现在还在高兴之余,池君辞不忍心让海雾失落,他欲言又止。
海雾看着结婚证里面贴着另外两个人的合照,他伸手去扣照片说着:“我们要换成我们自己的吗?”
池君辞连忙阻止海雾,他不忍心,但是不忍心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他淡淡看着海雾:“把别人的结婚证送回去吧。”
海雾一愣,送回去?他费了九牛二虎被人踹了几脚甚至还差点被抓住打了一顿,腿上被围墙上的铁丝划成这样好不容易抢到的结婚证、他心心念念做梦都在想的结婚证,现在竟然让他送回去。
他鼻子一酸,差点儿落泪,声音带着点哭腔说着:“我不。”
池君辞依然淡淡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海雾第一次这样强烈的跟他说“我不”,以前从没有过。
海雾肯定似的说着:“有了结婚证,我们两就可以天长地久在一起了。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