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我的霸道老公-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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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他反复强调,白迟迟也终于相信明天会有眼角膜,她相信她真的很快就能看到光明了。
“清,谢谢你。”你让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疼爱,真的谢谢你。
“白痴。”司徒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如常,司徒清细心地喂白迟迟吃完早餐后,叫辛小紫陪着白迟迟。
“你现在在家里等,医院安排好了,我会回来接你的。”
“好。”白迟迟点点头。
“清,一定不要勉强别人。”他走到门口了,她又嘱咐了一声。
“不会。”
司徒清带着罗会安到了军区医院,找到眼科专家张主任。
“我想把我的眼角膜取下来移植给我爱人。”他对张主任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主任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他,他从医几十年了,可没见过有人要把自己好好的眼角膜给别人的。
“我没听错吧?司徒?”
“没有。”
他看到司徒清表情那么严肃认真,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用力摇了摇头,说道:“抱歉,这个我不能做。”
“为什么?”
“因为只有亡故的人或者本身失明的人才行。”
“也就是说,我想捐赠的话,必须得我死?”
这是什么说法儿啊,不过,这说法虽然难听,却也是真的。
“理论上是这样的。”作为医生,他也是没办法。
“那好吧,我现在就留下遗嘱,我回去自杀,把眼角膜给我女人捐出来。”
这人真是疯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应该阻拦他。
“司徒,你这么做太疯狂了。眼角膜不是没有,我答应你只要这边有眼角膜,我优先给你,还不行吗?”
“谁知道你这里的眼角膜要等到何年何月,我不想她天天呆在黑暗里。你就说吧,是从我这个活体上取,还是一会儿你从我尸体上取?”
“你这不是逼我吗你?这是我的原则,没有法律支持你说的这种活体移植。我们做医生的是治病救人,职责是把眼病医好,怎么能把好好的人给弄瞎呢?”
司徒清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在逼你。不做,我就自杀,会安。”
罗会安会意,从他随时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大瓶药递给他。
司徒清把安眠药拿过来,在张主任面前晃了晃。
“张主任,您看,你不忍心把我弄瞎,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去死?”
张主任脸都白了,面前这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正因为不好惹,他才不敢做这件事。
“要是老首长知道了,就不是您死了,是我死,我会死的很难看的。不行不行,这事我不敢同意,除非你让老首长过来,他说同意,我才……不行,就算他来,这事也坚决是不行的。”
就像司徒清预料中一样,张主任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的安眠药瓶,半刻也不敢移开。
他一边拧动药瓶盖子,一边对张主任说道:“怕我爸怪罪?那你就别给我活着取好了,我遗书已经留好了,现在我就在这里把药吃了,死在你办公室里。我这里有助理作证,我爸爸会认为你逼死了我。他是宁愿要个瞎儿子,也不可能想要死儿子吧。您慢慢考虑,我先把这个消化了。”
司徒清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安眠药瓶翻过来,一大把药哗啦啦地倒在他的大手上。
“你别!你别!”张主任慌了,慌忙地上来拉司徒清的胳膊。
他怎么会让他近他的身呢,稍微一转,他就扑了个空。
在张主任惊恐的注视下,司徒清张开口把一把药扔进口中,这下子张主任脸都绿了。
他扯破了嗓子叫道:“司徒,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药还没吞下去,张主任,你只有最后三秒钟了。”药含在口中,司徒清说话有些含糊,不过张主任听的清清楚楚。
“一、”
“二、”
张主任闭上眼,拳头捻了又捻,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好!只要你把药给我吐出来,我立即给你做手术,快!”
“手术单,签了我就吐。”司徒清指了指办公桌,张主任飞奔过去拿了手术单,他自己和司徒清在上面飞快地签字,司徒清把签好字的手术单递给罗会安。
到此时,张主任的脸还是紧张的在抽搐。
“我的祖宗啊,你快吐了吧,快吐了吧。”他亲自去拿了垃圾桶来,等着给他接着。
司徒清却促狭的一笑,咕噜一下,把“安眠药”全吞下去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轻笑道:“张主任,水果味的,来几片不?”
张主任气的直跳脚,口中嘟嚷着:“你这死司徒,你这是骗我的,签了字也不算数。”
“会安。”司徒清又扬了扬手,罗会安再次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递到他手上。
司徒清面色严肃起来,把那个小一些的瓶子放在张主任的桌子上。
“看仔细了,老张,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安眠药,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是吓唬你玩儿的。”
张主任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瓶子,那一瓶包装都没有撕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你,偏偏被你指定干这么不人道的事。”
“好了!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
“你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你感谢我有个屁用!”
“会安,你在这里陪张主任聊聊,我马上回去接白迟迟。”
张主任心想,您这哪儿是让人陪聊,您简直就是软禁,怕我不干反悔呗。
这一次,司徒清没有跟司徒远抢着开车,他让司徒远开车,辛小紫坐在副驾驶,他和白迟迟坐在后面。
司徒清跟白迟迟解释:“市医院的医疗条件不太好,我和病人商量好了,到省军区医院。我们要现在医院住下来,做四到五天的准备工作。”
在医院的这几天,司徒清除了自己悄悄去做检查,其他时间全部陪在白迟迟身边。
做手术的这一天,司徒清被打了全麻,是他想都没想到的。
手术时间不长,白迟迟出来的时候,缠着纱布。
司徒清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眼前会一片黑暗,谁知道他本能地睁开眼,却一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他不可置信地再看了看,还真是能看得见。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大吼了一声:“张主任!”
太过分了,阳奉阴违,明明答应了他的,竟然没移植?
“干什么啊?耳膜都被你震坏了。”张主任就站在他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答应了我要给我手术的,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清一把揪住张主任的领子,眼神中放出了冷冷的光芒。
“我女人都以为能复明了,你不做她得多失望啊?给我做!马上给我做!”他朝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吼,张主任脸离的他老远。
第910章 复明(一)
“好了清,这事不怪他。”是司徒远的声音。
“是你?还是爸爸不同意?”司徒清转过头,喷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胞弟。
“都不是,是文若和阿凡找到了捐赠者。我们和张主任一致认为,既然你这么坚贞,就让你以为是真的要做手术好了。”
司徒远也是面无表情,张主任的眼中分明闪现出一种狡猾的光芒。
嘿嘿,小样的,你弄假安眠药骗我,我还不要让你受点苦,享受享受麻药的滋味啊。
“司徒,你要是真觉得眼睛好好的,你心里就不舒服的话,我这儿有纱布。”张主任扬了扬手臂。
“你自己用它上吊去吧!”司徒清凉凉地说道。
“迟迟呢?是不是姓游的在照顾她?”
“是,他在她身边呢。”
“我去看看她。”司徒清沉声说了一句,发现打过麻药的身体是有些软。
他扶着床起来,在司徒远的引领下,慢慢地走到白迟迟的病房外。
“清呢?怎么从我手术前清就没在我身边,他现在去哪儿了?”白迟迟焦急地问,这是她同样的问题问了第十遍了。
她总不相信,最近每日每夜照顾着她的清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陪着他。
她不是责怪他,而是他不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心发慌,空落落的。
他的缺席让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他把自己的眼角膜给她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可她就是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在的,怎么不在呢?”辛小紫也不明所以,游雨泽却清楚的很。
他只能轻声安慰她说:“我们不是都在吗?你眼睛刚手术完,好好休息。”
“小紫,你帮我给清打个电话,我没见到他,我总觉得心里有事。”
这话……游雨泽心内叹了一口气,在她心里果然是只有司徒清。他就像她的灵魂,司徒清不在她身边,她魂儿都没了。
白痴,以后我不能陪着你,你可怎么办?
司徒清觉得自己心口闷的厉害,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朗声说道:“不用打电话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清,你来了?”白迟迟的声音中饱含着欣喜,病房内所有人都往门口看过去,游雨泽看到司徒清的眼睛好好的,有些奇怪。
“司徒清,你的眼睛?”游雨泽疑惑地问出了声,白迟迟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漫无边际的恐惧感瞬间将她淹没。
难不成她猜的都是对的吗?清的眼睛,他……
司徒清给游雨泽使了个眼色,几步走到白迟迟面前,问她:“迟迟,你感觉怎么样?”
“清,你不会把你的眼角膜给我了吧?不对啊,医生不会做这种手术的。清!”白迟迟声音因为惊恐而颤抖。
假如他真这么做了,她一辈子不原谅他,一辈子子都不!她想要光明,但她绝不希望她的光明是司徒清的黑暗。
“你瞎想什么呢,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司徒清轻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很自然的动作,揉完了才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游雨泽会怎么想他。
“你给我摸摸,给我摸摸你的眼睛!”白迟迟坚持道,伸出手。
他在走廊上已经问过远了,费世凡和文若找的是一个出意外,眼睛受了损伤的人,他们没有勉强那人,只是苦求了很久很久对方才答应。
为了让他们答应,文若甚至整天守在那儿,不肯离开,她的执着终于打动了对方。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闭上眼,让她的小手探索着摸上他的眼睛。
谢天谢地,他眼睛上没有纱布,她这才放心了。
“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白迟迟问。
“公司里有些事,我去处理了一下,你好好养你的眼睛吧,什么都别多想。”
司徒清随便应付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拿掉了白迟迟的手,坐在床尾。
从这时开始,他就真的只能远远看着她了。
趁着白迟迟躺下休息的时候,司徒清和游雨泽去走廊里坐了一会儿。
“她用的眼角膜不是我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说过,即使我眼睛以后好了,我也不会背弃我的承诺。就是这几天,她刚手术完,我得照顾她。她失眠的这段时间我照顾她,她已经习惯了。你放心,等她能睁开眼睛了,我……我会告诉她我回部队,会跟她说分手。”
游雨泽沉默不语,的确他刚刚一直在想,他眼睛没事,是不是他会重新跟白迟迟在一起呢?
对他喜欢六年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一起,让他说放弃,好像真的很难。
听他说,他会离开,会跟她分手,他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别急吧,等着看看。”
等着看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司徒清没再说什么,回了病房,对他来说,能多看她一分钟都是好的。
他虽然尽量让白迟迟在术后这几天过的舒心愉快,在动作上却还是难免有些疏离。
白迟迟敏感的察觉到他有些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怪怪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拉住他的手,磨蹭着他手心的老茧,问他。
这时游雨泽没在,司徒清还是提醒自己,要自律,他想要抽出手,又觉得太狠心了。
他不敢做的太过分,不敢说伤她的话,他怕她哭,感染了眼睛。
“没怎么啊,我不是每天都在陪着你吗?”他语调尽量温柔地说。
“不对,就是不对,从我手术以后,你连我的额头都没亲过。”
他的心一凛,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他起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你这白痴,我哪儿敢碰你,怕碰到你眼睛。”
她稍微心安了一点儿,过一会儿那种他有可能会离弃她的感觉又一次卷土重来。
她想到了一个词,叫“若即若离”。
对,就是这个词,形容司徒清此时给她的感受正好合适。
转眼就到了她拆纱布的日子,想到她马上就能看到光明了,司徒清比谁都要高兴。
他还能亲眼看到她重见天日的喜悦模样,感谢上天给他这个机会。
纱布拿掉了,白迟迟尝试着慢慢的睁开双眼,她好像能感知到司徒清在哪个方向。睁开眼她看的第一个人就是司徒清,她高兴的差点哭了,但她必须忍着,还不敢那么快流泪。
“清,你胡子都没刮,脏死了。”她笑着说道。
一边的游雨泽,吃味地说:“你就知道他胡子没刮,我也没刮啊。”
他的语气还像孩子一般,白迟迟这才看他,为了照顾她,这家伙也瘦了。
“辛苦你了,雨泽。”白迟迟微笑着说道,然后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司徒百川和蒋美莲也来了。
小樱小桃,文若费世凡,蒋婷婷和李秀贤,司徒远辛小紫,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
白迟迟觉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爱,她连连对所有人道谢。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都辛苦了。司徒伯伯,阿姨,你们回去休息吧,麻烦你们来看我,真是很不好意思。”
“没事,看到你们都好好儿的,多跑几趟也不辛苦。”司徒百川扫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纱布拆掉以后就可以出院了,白迟迟出院的时候,几辆车一齐开着去了司徒枫家的住处。
司徒清跟游雨泽私下里又谈过一次话,这次是游雨泽提出来的。
他说:“她刚手术完,可能半年以内眼睛还很脆弱。要是这时候你跟她提分手,她接受不了说不定会整天哭,眼睛就麻烦了。”
这也正是司徒清的想法,就怕白迟迟的眼睛再有什么情况。
他也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违背他的承诺,又能照顾好她的眼睛。
跟司徒远商量了以后,司徒清对白迟迟说:“你看现在辛小紫和远两个人感情进展的很好,我想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时间。远的假期也差不多了,我回部队。你眼睛能看见了,在家里好好休息,有刘嫂小紫还有雨泽照顾你,我走的也放心了……”
白迟迟刚刚能看到,她多希望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
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