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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宴_季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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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找我。
    他放弃了我。
    那日在闹市中央,他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对他说。
    “如果你害怕,离我远一点。”
    “否则我会看做是你爱我。”
    闹市喧嚣,他原以为沈屿没有听见。
    可当他想要向前一步时,沈屿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那样一步从此让他驻足不前。
    可望不可及。
    他二人如隔千山万水,遥遥相对。
    他果然害怕。
    所以离我那么远。
    谷衍站在落地窗前,整个城市,一览无余的夜景都在他脚下。
    他突然出手,劲风一扫,大片落地窗应声粉碎,如蝶般散落在地。
    他终究不爱我。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落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蜿蜒成花。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这时响起来。
    “龙野在这里?”通讯时沈屿低声确认道。
    随后他冲出宿舍,跑到外面,四下静寂无人。
    “龙野?”
    周围黑魆魆的,只有暗黄的路灯。
    “他已经跟过去了。”
    沈屿突然被人大力抓住双臂,整个人被带到了那人怀里。
    沈屿的惊呼尚未出口,那人声线低沉冷酷:
    “这么怕我?”
    沈屿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按住,整个人被他刚硬强势的气息笼罩。
    他没能挣开,干脆就不挣扎了。
    那人的力道微松,却依然保持怀拥他的姿势。
    “不跑了?”
    他的鼻息弥漫在沈屿脸上,沈屿似乎算准了他不会伤害自己,随后低声笑道:“那时跑的人可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趣,心情甚好,加更加更。
    
    第32章 钟情
    
    谷衍出神时,沈屿反身将他压在灌木上。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他以压迫的姿势覆在谷衍身上,他靠谷衍那样近,这样亲近的距离,以至于两个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我要走的路比你艰险百倍千倍,谁都无法预料结局是否美好,但我已然走在其中。”
    “即使我爱你,我也会算计你欺骗你,利用你伤害你,直到你对我毫无价值。”
    “即使我爱你,我依然会带你蹈入死地,前程不计,直到拼出我要的公理正义。”
    “需要考虑的不是我,而是你。”
    “即使如此,你还要我靠近你吗?”
    谷衍攥进他的手慢慢松开。
    沈屿像预料到了一样,面色平静。
    突然谷衍大力一拽,接着沈屿就被一股重力掀到树上。
    树干粗暴坚硬,沈屿只觉眼前一阵金星。
    “你他妈的……”他低吼道。
    一个沉重火热的躯体随即完完整整地压在他身上。
    婆娑的树影下,迷离的月光中。
    比那躯体更加火热缠绵的唇舌立刻攻城略地般卷占据他的口腔,他的呼吸。
    沈屿短暂惊讶后,毫不退让,随即以相应的力度回吻他。
    他们唇舌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沈屿的唇角流下,丝丝缕缕犹如银线一般勾人。
    谷衍伸出舌头舔掉他们,随后更加热烈地拥吻着沈屿。
    他细密的亲吻,如同巨浪冲击。
    从他的鬓发,到他的耳垂,再到他的鼻骨。
    最后回到了沈屿的嘴唇。
    “我不在乎你要怎么做。”
    他一寸一缕地舔舐着两瓣嘴唇的边边角角,最后再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
    他如同得到毒品的瘾君子,反反复复地亲吻纠缠,舔舐确认。
    “但也要求你的一切全属于我。”
    沈屿在急促的喘息中听到谷衍气息不稳地说道。
    “从身体到这里,”他按住沈屿心脏的位置,“都是我的。”
    在亲吻的间隙间,他深深地注视着沈屿,仿佛要将他融进血液。
    不知这场亲吻持续了多久,沈屿喘着气率先推开他。
    谷衍揉着他劲瘦的腰,仿佛要把他按到骨子里去。
    “为什么不打给我?”
    沈屿被亲吻得面色酡红,平日清清冷冷的双眸难得露出一点媚色。
    谷衍咬住他的耳垂,见沈屿吃痛他才松开。
    即便如此,他依旧清清冷冷道:“主动权在你,不在我。”
    谷衍低沉性感的笑容仿佛羽毛一样:“你怎么娇气,主动打给我不可以吗?”
    沈屿反问道:“你不会拒绝我吗?”
    谷衍把沈屿按在怀里。
    良久,他缓缓道:“你是我追寻多年的珍宝,我愿意为你献出所有,即使生命。”
    沈屿喉结微动,缓缓道:“你怕吗?”
    “像今晚这样的事情,你会害怕吗?”
    “我会疯。”他低声答道。
    如果丢的是你,我会疯。
    你不懂得我千分之一的后怕,唯恐你会就此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你不懂得我万分之一的嫉妒,只是因为你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
    我花了漫长的时间确认生命中的那个人,唯恐提前灰心就会错失所爱。
    直到我懂得害怕和嫉妒,担忧和惊喜。
    全部都是你。
    这晚的月色是那样幽冷,又是那样温柔。
    沈屿一天都持续不安的心,伴随着谷衍的那句话逐渐平复下来。
    就像颠沛流离的小舟终于抵达了温暖的港湾。
    就像跋涉多年的旅客终于打开了一扇木屋小门。
    他曾经羡慕的那种感情,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到自己的身上。
    “别怕,我和你一起。”谷衍低声说道。
    龙野跟过去的消息让沈屿微微安定,随后他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谷衍眼眸微沉:“因为我父亲。”
    “他让我来这里接一个人,名叫林桓,你认识吗?”
    沈屿缓缓道:“你父亲和林桓什么关系?”
    谷衍看着他:“前些年,他资助过一些学生读书,林桓应该也在其中。”
    “我能,见见他吗?”
    谷衍沉吟片刻:“这么快就想要见家长,会不会太急了?”他眼含笑意,“虽然我很愉快。”
    沈屿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我见你父亲,只是因为林桓被绑,而你爸很有可能提醒林桓,让他代我受过。”
    谷衍摸了摸下巴,握住他的手往回走:“他对儿媳会有这么好心?”
    沈屿松开他,莫名其妙地现在宿舍楼门口道:“你和你父母说过我了?为什么你要送我,我还有事。”
    谷衍把他从石阶上拉下来,低头对着他的鼻尖道:“嗯。你该不会以为发生这种事情,我还同意让你住在这里吧?”
    “你要带他去哪里?”
    谷衍闻声看去,心里一沉。
    那人和夜色融为一体,料峭的背影犹如山峰般锐利,给人无尽森寒。
    他的声音淬着霜雪,隐约有凛凛杀气。
    沈屿楞在原地,好像看到了鬼一样,一动不动。
    那人缓慢走近,每一步都带着谷衍熟悉的威严与肃杀,他挡在沈屿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谷衍。
    孙飞刚从车上下来,比他晚了一步,他神色自然地对沈屿说道:“这是我舅舅的朋友,陈言,就是当初我帮你找的教官。”
    他补充道:“正巧他从国外回来听说了林桓的事情,我就和他一道过来。”
    蒋涛从副驾下来,道:“老三你找的哪位教官,不如陈叔叔就尽早换了吧。”
    “不巧。”某人淡淡笑道,他朝陈言伸出手,气度闲适自然,“他找的人正是我。”
    谷衍毫不退让地与陈言对视,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散漫,又隐含傲然:“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陈言眼含讥诮,握住他的手:“那就让我验验货。”
    谷衍回头对沈屿说道:“你们一起回去,我和老师练一练。”
    陈言冷冷地看了沈屿一眼,又对孙飞道:“回去,再出事我让楚臻打断你的腿。”
    孙飞神色淡定,应了一声。
    蒋涛奇怪道:“你怕他?”
    孙飞简单地回答道:“被打过。”
    蒋涛又看向沈屿:“你和陈叔认识?”
    沈屿言简意赅:“被打过。”
    孙飞看了沈屿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理解的眼神。
    三人回到寝室,不久季原和秦宋也回来了。
    除了林桓外,多日没有碰头的几个人终于回到同一屋檐下,为了一个共同的伙伴,重聚到一起。
    另一边,龙野跟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弄堂。
    轿车在拐角处就被调了包,载有林桓的那辆车驶入另外一条路,而外形相仿的黑色轿车接替那辆车,继续行驶。
    龙野难得犹豫,随即跟上那辆后来居上的车。
    他不在意被带走的人去哪里,反而关心幕后的黑手会是什么人。
    车辆驶入一处隐蔽的弄堂。
    弄堂深处,十几个相同打扮的黑衣人聚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人敢露出不耐的神情,全都像石雕一样安静。
    大概一小时后,弄堂深处终于走出来一个人。
    及肩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半边脸。
    月光下,他银色的面具衬着半边脸阴柔诡异,带着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煞气。
    那人持酒姿态优雅地倒了两杯红酒,接着像吸血鬼嗅得了血香味,贪婪的表情让另外半边脸呈现出无比的迷醉感。
    他扬起酒杯,朝外面朗声道:“深夜造访,岂有过门不入之理?”
    龙野被发现了也不怕,他不慌不忙地走进来,执起另外一杯红酒,闲散答道:“客随主人意,恭敬不如从命。”
    那人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很快掩下。
    “薛家大公子,什么时候有跟踪偷窥的爱好了?”
    龙野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薛家还有大公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不置可否:“早年我跟随你父亲出国走访,他还一直谈起过你。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叹息一声道:“如果他知道一心挂念的长子,辗转异国他乡,做上了倒卖枪只的军火贩子。”
    龙野淡淡一笑,赞道:“酒不错,栽赃他人、自说自话的功夫也不错。”
    “冤枉?”那人意味深长地念了一遍。
    “你大概不知道那里上演了一出怎样的好戏,中间排练了多久,真是让幕后人费劲苦心了。”
    那个惯爱附庸风雅的家伙,其实最是心机深沉,面具之下,他的眉眼尽是嘲讽。
    龙野放下酒杯,缓缓道:“既然你抓错了人,倒不如顺水推舟送我一个人情。”
    那人微微挑眉:“如果我要一错再错呢?”
    “你的面子还不能在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不过,”他慢条斯理道,“如果是你父亲的面子,我倒可以给一给。”
    龙野起身告辞,冷淡道:“左右对于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要留就留吧。”
    他与谷衍交好,和沈屿也有交情,受谷衍之托,在暗处护着沈屿倒也没事。
    除这二人以外的人,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龙野恢复到一贯的冷酷无情,说完便要告辞。
    “你与谷家小子交好,这份人情交给你倒也无妨。”
    那人手执高脚酒杯,将杯中酒缓缓倒尽。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他的眼神跨过龙野,跨过黑夜,回到了旧日的、温暖的时光。
    拂去覆在旧事的轻纱,他的眼底藏着一抹极深极深的眷恋。
    “我欠她的三份人情,这是第二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容易兴奋的作者。
    特别是面对留言的时候。
    好消息是今晚一激动就扔出来三更。
    坏消息是明天要裸更了。
    另,啥都别投,安心看文我就很开心啦。
    
    第33章 我心
    
    谷衍和陈言的这场架。
    前者不敢用尽全力,后者用尽了全力。
    于是想象中的天地变色,草木凋零终究是没来到。
    陈言直接把谷衍扔到了地上。
    “你们俩?”陈言冷声道。
    谷衍诚恳道:“我们俩。”
    他随后补道:“老师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不要觉得是他高攀了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陈言眼神锐利:“我觉得是你高攀了人家。谷衍,你不要给我耍什么滑头,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你不能碰,偏偏要碰他?”
    谷衍表情立刻淡下来。
    “谷衍,你认真想一想,谷家就你一支独苗,你的父母长辈到底会不会让一个男人,而且是江泽涛的儿子和你在一起。”
    “江叔叔和我大伯,不是战友吗?靠这一层关系,他也应该是加分而不是减分。”
    陈言“呵”了一声。
    “你还知道有个大伯?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场战争以后,在谷家所有人眼里,江泽涛就是害死谷承远的凶手。最想让江泽涛偿命的,就是你们谷家人。”
    谷衍沉声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偶尔一次我看见爷爷给一个无名的牌位上香。”
    谷衍从未听起家人谈及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大伯。
    只言片语都是来自长海调查江泽涛一案中听来的。
    但他见过这位大伯。
    在谷家的老宅里。
    听说他父亲和大伯都在那里长大。
    后来谷衍也在那里长大。
    那是极其偶然的一次,他坐在书房练字,突然闻到了一缕檀香味。
    那时他年纪尚小,循着味道过去,檀香来自谷中勋的卧室。
    卧室的一处小门安放着一座香案。
    香案上摆着一只小小的香炉和几盘贡品,正中是一块白色无暇的牌位。
    幼年的谷衍努力凑上前,才发现那张牌位上没有姓氏,没有名字,竟是座无名的牌位。
    他的爷爷站在一座香案前,身形佝偻,好像一时间老了十岁。
    他低声和牌位说话,说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家常话。
    “阿衍很像你小时候,上蹿下跳不听话。”
    “明远嘴上不提你,你当年住的屋子他只肯自己进去打扫。”
    “我好像老了,最近看着你送的落地钟就想起你刚出生的样子。”
    “你都一次不托梦吗,爸爸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承远,你恨爸爸吗,你怎么都不回家吗?”
    老人身形微颤,勉力按住拐杖,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向那块无名的牌位碰去。
    谷衍默默念了一遍爷爷口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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