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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重宴_季昀-第25部分

小说: 重宴_季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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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法避免地想起那一日谷衍霸气独断的回答。
    她曾嗤笑那个臭东西的狂放自私,嚣张任性,却没想过沈屿这样看似冷心冷性的人,也会有同样的回复。
    阿澈会这样对我吗?
    那个温雅的少年在栀子花下满足地微笑。
    他会的。那么我会这样对待他吗?
    我为什么要陪他死?
    我眷恋生活,眷恋尘世,眷恋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可能是做不到的。
    我可能是做不到的。
    赵长安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她冷着声音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书记官。”
    沈屿看着月下的花朵,安静道:“查案子吗?”
    “是的,我的父亲二审由明国强公诉,我的确是想要查清楚其中真假。”
    青年人站起身,站在那多花旁边。
    那朵花仿佛带着他非常多的喜怒。
    有大雨滂沱,有阳光灿烂,有种种喜悦与悲哀。
    他注视着它,思绪万千。
    赵长安皱眉道:“你知道我曾经涉案其中,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线索证据什么的?”
    沈屿坦白道:“的确,我曾经很想问你,找你确认。”
    赵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期待。
    沈屿无可奈何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可我今天看见了你,你不是在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吗。”
    我就放弃了。
    旧梦满是罪恶与鲜血,我又何必为了自己再将你搅入其中呢。
    赵长安难得安静了一下,随后声音冰凉道:“怎么会有新的生活呢?”
    “天理昭昭,恶人不死,亡父不安,阿澈不安,我亦不安。”
    她毫不手软地摘下那多带刺的花,看向沈屿,沉静开口道:“你我联手吧,我不信谷衍,我只信你。”
    “我告诉你所有所见所听,直到最后走上审判之路,我也做你的人证,说出所有真相。”
    “书记官,让我看看究竟有没有罪行可以深埋黄土之下,缄默死人之口。”
    “我们合作吧。”
    沈屿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赵长安一鼓作气立刻衰竭,她恼怒地看向沈屿。
    沈屿清雅的眉目在月下温和沉静。
    “查清真相是必走之路,但你不要因此扭曲自己的本性。”
    他的声音清凉,像从岩石下流淌的溪水,映出山光月色。
    “我曾经像你,为了查出什么得到什么,伪装自己压抑自己,精疲力尽,却依然毫无收获,那一刻孤独感像山洪淹没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即使我努力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依然有人在背后不断为我做出牺牲,做出让步。”
    “他们是朋友,是亲人,是伴侣。”
    “负荷实在沉重,当我选择与人分担,它便不再是枷锁,而是目标。”
    “恳切地说出你的请求,会有人给你回应。”
    比起独立承担而言,人类总是更加习惯尝试地交出信任,获取信任,最后拥有信任。
    独立支撑的夜晚太过漫长,譬如旅人跋涉,孤海泅水,荒野求生。
    当我选择交付,不意味着我的软弱和无能,而是我的信任与托付。
    这是比我的全部生命,更加珍贵且深刻的。
    漫长的路,终究有人回首,有人与你并肩。
    前方传来脚步声,赵长安抬头看去。
    那人似有不悦道:“你怎么不跟上来?”
    沈屿笑着迎上去。
    万幸我等到了他。
    那多花在一旁静静地盛放,馥郁又芬芳。
    假期没有太久,第二天沈屿就去上班了。
    北京的早晨,到处都堵成一片。
    地铁上人头攒动,沈屿接听很是不便。
    “嗯,准时下班。”
    “明天有事。”
    谷衍正开车,问道:“什么事”
    沈屿抓住横杆扶手,人群涌来涌去,身体接触几乎无法避免。
    他好一会儿才接上话。
    “沈佳期的房子,要缴物业费。”
    谷衍笑道:“他不是都不在北京住吗,也要缴费?”
    “原本是我爸的,后来转到他名下了。”
    谷衍感觉到他的无可奈何,道:“我也有案子,还要出差。”
    地铁终于到站,沈屿长舒一口气。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夏沉渊从广告牌后走出来,缓缓离开。
    “追踪器放好了?”
    “放好了。”
    “信号屏蔽器也装好了?”
    夏沉渊问道:“需要这么谨慎吗?”
    那人神色如雪:“我喜欢一击必杀,不喜欢猎物挣扎。”
    顾勋朝他扔过去一把□□:“试试这把Sut改良版。”
    夏沉渊试了试手,果然不错,道:“你最擅长的是枪支改装?”
    顾勋重新换上手套,似乎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
    “到了明天,你自然知道。”
    顾勋低声说道。
    午夜十二点。
    赵柔自睡梦中惊醒。
    “怎么?”谷明远睡得浅,妻子微微一动,他就醒过来了。
    “没事。”赵柔的的长发被汗水浸透了,散落在脸上。
    谷明远没说什么,起身给妻子泡了杯姜茶让她暖身。
    姜茶并未给她慰藉。
    赵柔依然感觉自己泡在冰冷的雪水中,遍体寒凉。
    “你不能伤神熬夜。”谷明远低声道。
    赵柔自那日冰窟以后,身子落下了病根,近年又有加重的趋势。
    “明远,我的心里很慌。”赵柔不安道,“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她的气息慌乱,美目游离。
    谷明远低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安心。”
    “谷衍呢?他最近怎么不回家,他去哪里了?”赵柔连声问道。
    “他住在爸爸那里,没事的,我明天就让他回来。”
    赵柔微微阖上眼帘,心神依旧不安,最终在丈夫的低声安慰中沉沉入梦。
    她轻声细语,仿佛呢喃:“还是不要喊他回来了,孩子大了……总是越来越忙了……”
    睡梦中赵柔依然心事重重,淡眉微蹙。
    谷明远一直等到她气息平稳才轻手轻脚起床。
    他换上一套正装,走下楼去。
    一楼的佣人听见声响,睡意朦胧地从房间出来。
    “抱歉,吵醒你们了?”谷明远低声道,“都回去休息吧,我要开车出门。”
    谷明远很少开车,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些束缚住人的东西,听到主人的吩咐,佣人应声退下。
    黑色轿车驶入郊区的一座监狱。
    谷明远下车,一路畅行至深处。
    深处有间独立的小格间,平日从来无人来访。
    干警为谷明远打开门,随后守在门外。
    房间里的人风神疏朗,气定神闲,仿佛现在不是羁押已久,而是访客会友。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那人亦未入眠。
    他颇为惊讶地看着谷明远,说:“不是说先不见面吗?”
    “你还好吗?”谷明远不如他好气度,略显烦躁地问道。
    那人淡淡道:“比你好一些,”他打量着谷明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成宴出事了吗?”
    谷明远烦躁道:“不知道,今晚阿柔很不安,我也很焦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又说道:“我先想到的就是你,不过我已经下过严令禁止任何人探监,免去外来的可能性,难道还有什么内部危险吗?江泽涛。”
    江泽涛奇道:“你们夫妻同时心惊,难道不该是担心谷衍吗?”
    谷明远淡淡道:“这个局我们已经筹划了二十年,最可能受到危险的不就是你吗?”
    想到儿子,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会有什么事情,就算有,凭他的本事也是小打小闹。”
    江泽涛想起了自己初为人父的时光,神情缱绻道:“是啊,自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
    谷明远神情放松,对江泽涛说道:“当年按照你给我的名字,祁凤承,我翻遍全北京来来回回几十遍也没有找到。”
    他淡淡一笑,补充道,“后来也是听谷衍和他妈妈谈话时才有了追查的意思。”
    “他现在改名沈屿,读法律。”
    “前几天赵家晚宴上,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是个丰神俊朗的好孩子。”
    江泽涛认真地听着,慨叹道:“这些年让你费心了。”
    谷明远不甚在意道:“你也算殚精竭虑了,怕他留在国内,担心他来北京,又被欺负,提前通知了我,谁知道他却改名换姓,藏在北京这么些年。”
    “可他还是卷进来了。”江泽涛叹息道。
    谷明远一时无言,片刻后,江泽涛开口道:“你不必有什么内疚负罪感,这些年夹在其中,最不容易的人就是你。”
    谷明远淡淡一笑,道:“你何必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旧地重游,以身犯险,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时机。”
    “夏沉渊既出,幕后人必然按捺不住,即将有新的杀招,你切记万事小心,不可再来。”
    谷明远点头,他正要离开时,突然回头问道:“你曾与那人有过交手,那你对他的出手套路有什么了解吗?”
    他想起不安的妻子,期待江泽涛有所提醒。
    江泽涛淡淡道:“有,他做事有两个特点。”
    狭小的牢房在他起身后隐约有卷云翻涌,万浪滔天的气势。
    那人虽然身陷囹圄,风骨之间傲视群雄的气势依然让人仰望追慕。
    “此人多狙击,擅爆破。”他缓缓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本卷完。
    
    第41章 图穷
    
    这日与往日并无不同。
    依旧云淡风轻,天晴日朗。
    略微不同的大概是赵长安的心情,尤其兴奋。
    这股兴奋从她起床至出门,一路昂扬一路高涨。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原本就该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干嘛总是动着歪脑筋,想着这边算计,那边合作的。
    她沈屿哥哥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她的心中阿澈排第一,沈屿排第二。
    不管对外如何谨慎缜密,她终究是孩子天性。
    赵长安本能地感觉沈屿是那个会保护她,疼爱她的人,因此如父如兄,尤其依恋沈屿。
    赵小小姐大手一挥,决心每天放学接她心爱的沈屿哥哥下班。
    甫一宣布这个决定,沈屿这天就请假了。
    沈屿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安慰道:“早上带你玩?”
    赵长安的眼睛立刻像换上的灯泡,忽得亮起来。
    她晃着沈屿的手臂,撒娇道:“要喝奶茶看电影吃冰淇淋。”
    这些同龄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显得困难多了。
    她不爱交朋友,也没有亲近的长辈。
    独行难免孤单。
    她暗暗将这些放在心里,犹如宝箱一般,等待有心人打开。
    沈屿答应后,赵长安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她认认真真选了一条她最喜欢的小雏菊印花的连衣裙,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沈屿习惯早到,早早地就等在那边了。
    他果然买了一杯奶茶放到赵长安手上,奶茶温热暖心,上面还画有一只大桔子。
    “小公主,你都不冷吗?”沈屿把围巾摘下来,一层一层把她围起来,好笑地问她。
    “我不冷啊。”赵长安抱着一大杯奶茶,吸了吸鼻子,朝沈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雪糕店还没开门,我们先去买点东西。”沈屿征询她的意见。
    赵长安吸吸溜溜着珍珠,点头说好。
    两人在商场中闲逛时,沈屿接到了谷衍的来电。
    谷衍的生日将近,提前一周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沈屿,今天也不例外。
    “在哪里?”
    沈屿看中了一对袖扣,那对袖扣做工大气典雅,款式别致,外观呈玫瑰金色。
    他认认真真地比对了其他几副,都不如那对有眼缘。
    “在购物。”
    谷衍撑着下巴,慵懒问道:“沈检,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是几号吗?”他言语暗示道,“我昨天就提醒过你了。”
    过完今年,沈屿毕业,同时正式入职检察院,任职检察员,也就是俗称的检察官。
    这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距离谷衍的生日还有两天。
    沈屿买下那对袖扣,心情甚好:“哦,我好像在给某人买生日礼物。”
    赵长安凑到手机边,插嘴道:“是我的礼物。”
    谷衍对这二人的厮混,虽有不喜,却未有不满。
    尽管他对赵长安小小年纪的满腹算计颇有言辞,但也很欣赏这个小女孩的狠绝果断,当仁不让。
    他甚至认真考虑过由她接手赵家,日后对沈屿也是一大裨益。
    然而,这些想法终究需要他的默许和扶持,赵长安在谷衍面前谨小慎微,只有沈屿在时,她才会如此意气风发,浑然忘记自己的身份。
    因此谷衍直接忽略了她,他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笑意道:“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回来了。”
    沈屿调侃他道:“你现在回来,我现在送你。”
    谷衍低笑一声,声线□□道:“你是说生日那天还有其他的礼物?”
    公众场合下,沈屿耳根微红。
    好在他对待□□从来大胆直接,几次三番都是他撩拨谷衍,最后自食恶果。
    他淡定道:“如果你现在回来。”
    谷衍正襟危坐,眼神幽暗:“我想从背后,也可以吗?”
    沈屿终于败退,他面红耳赤,匆匆道:“能回来再说吧。”随后阖上了手机。
    另一头,谷衍注视着手机,满目的温柔如水汹涌。
    “组长,嫂子吗?”驾驶员调侃道。
    窗外的景色如光影般掠过。
    谷衍注视着窗外,他似乎考虑了良久,缓缓开口道:“他是我的命。”
    他是我的命。
    随后,谷衍下令道:“掉头回去。”
    驾驶员瞠目道:“这…不行吧,廊坊那边等您过去好几天了啊。”
    谷衍淡淡道:“那就让他们继续等着。”
    那种燎原刻骨的思念,让他不想履行所有浮名之下的义务,只想见到他。
    他如昏聩的君王,一心记挂他的心上人。
    天下苍生从此抛诸脑后,只想此刻,拥他入怀。
    “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只是突然想念,从此无比流连。
    驾驶员小哥被扔在高速上,直到后面一起执行外勤的车辆过来,他才可怜巴巴地上车。
    “组长,组长回去看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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