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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何苦为难-第14部分

小说: 何苦为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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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年后,工会把重阳节的奖金兑现了。
  用仲轩妈妈的话就是,王嘎子和没见过钱似的,偷偷摸摸领了5000元的奖金就藏起来了,不是黄大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钱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亏了我底下这些老姐妹是不是。然后就领上人,一帮老头老太太拎着太极剑、柔力球拍、秧歌扇,气势汹汹来找王嘎子理论,要求就一个——分钱!王嘎子一口回绝,她的理论就是,得奖的是柳林小区,我是队长,你们要是柳林小区的就得听我的,不是柳林小区的,你们凭什么分钱?当然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更难听的也有,什么能去市里参赛就不错了,不是我王某人大人大量,就你们名不正言不顺一庶出的,有什么资格去市里?
  仲轩他妈一时词穷,气得张口结舌,既然说不通那就打吧,老太太们挥拍舞扇,彼时早有幸灾乐祸的居民拨打了110,110来了觉得这事太棘手,自保尚且不及,只能挡在两伙人中间。大妈们一看110来了,也都纷纷掏出手机,给各自的儿子女婿打电话,然后对这群管闲事还有可能拉偏架的小字辈一个个掐腰挺胸怒目而视,俨然一副动动老娘试试的姿态。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汽车、电动车、自行车堆了一广场,儿子女婿们纷纷寻找阵营,穿梭在一群混乱的老太太中捂着手机焦急地喊:
  “妈!妈!妈你在哪儿呢?”
  又开始新一轮的对峙,新一轮的剑拔弩张。
  眼瞅着一场老年组火并就要在柳林小区广场上演,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来了一辆奥迪,从车上翩然走下一个姑娘,双眼皮大眼睛,满脸微笑,属于很有长辈缘的那种,姑娘袅袅婷婷地走来,停在两拨人中间:
  “阿姨们冷静一下,我是市工会的干事,阿姨们可以叫我小肖,市工会已经知道咱们小区的特殊情况了,为了鼓励退休大爷大妈的运动积极性,提高对我们市工会活动的热情,经过我们组委会的讨论,决定给咱们柳林二区的广场舞蹈队特批一笔活动金费,阿姨们别嫌少啊,如果愿意的话,阿姨们抽时间再来注册一支队伍,希望咱们广场舞蹈队更加壮大。”
  鼓掌!总算是皆大欢喜了。后来田阿姨又让儿子刘仲轩开车上门去感谢肖干事,还吃了几次饭。再后来有次仲轩去大连学习,船上居然“巧遇”了去大连旅行的肖干事,仲轩说:“总是叫你肖干事肖干事的,敢问芳名啊。”,肖干事抿嘴一笑:
  “我叫肖佳。”
  年轻人共同语言多,漫步于松软软的海滩,踩着金黄黄的沙,俩人光着小脚丫,一会儿从珊瑚礁上捡起了一枚海螺,一会儿抓住了水洼里的一对虾。从培根到马克思;从戊戌变法到水门事件,从佛洛依德到《黄金大劫案》,肖佳回来说:“我的个苍天啊,这刘仲轩和刚从无人岛上跑回来的似的,多久没说话了?这个能掰扯,幸亏姐学富五车,直接拿下。”
  从大连回来,俩人就确立了恋人关系。
  一直到了5月20日,民间的“我爱你”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天空一直阴沉沉的,预报夜间有大到暴雨。彭恰、肖佳和我带着宋虫虫刚逛完女人街又吃了饭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叽叽喳喳谈论现在情人节怎么越来越多了,肖佳说:“现在人越来越浪漫了,你看着七夕和214,连520、521、920、921这些谐音的也都成了情人节,以后没个情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了。”
  彭洽说:“说是浪漫还不如说是浪费。男人也不容易哈,费钱又费脑,要记住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节日,再加上生日、初见、初吻、初夜,”
  彭洽掰着手指头:“如果再有好几个情人,没个本真是不好办了。”
  虫虫说:“用什么本啊,现在手机上不是都有备忘录,到了时间就鸣笛报警,真老土。”
  “咦?”彭洽:“虫虫,真是蔫人出豹子啊,老实人招儿就是多。赶紧给姐瞅瞅你的手机”我们三个动手动脚的要抢虫虫的手机,虫虫将手机护住,乐得前仰后合。
  我好奇:“这么伟大的日子,你也没去找你的蹊跷公子?”
  “是玄机好不好,你怎么也和我妈似的。他今天忙着码字,要不交不上稿子了。礼物之前就已经送了。”
  “送的啥呀?”彭洽好奇
  “情书。”虫虫美滋滋地说
  “嗷,文人就是浪漫,我也要情书。”我深情呼唤
  “这么可怜,那我写给你吧。”肖佳说
  “咦?你不是卖身不卖艺吗?”彭洽好奇
  肖佳眨眨眼,噗嗤就乐了:“为了彤彤,我破个例吧。”
  “免了吧,我就剩这么几斤了,你再让我掉二两鸡皮疙瘩。”
  笑着笑着,继而我们互相一看,四个女人,三条光棍,呜呼,于是各种恨嫁各种闺怨。
  这时,远远就看到一男一女手挽手走过来,那女的一身波西米亚风格,大花长裙大波浪,浑身上下地里当啷挂了一堆玻璃珠子金属环。我和宋虫虫说:“哎,你看那个女的穿的那裙子,不就是你刚才看的那条吗?”,虫虫一叹气:“啧啧,你看人家那大长腿,那腰,尤其是那胸,平时都吃的啥呀,咱也多吃点。”
  “老彭,输了吧?”肖佳笑着看着彭洽
  “有啥,老了掉到肚子上。”彭洽撇撇嘴。”
  我说:“喝豆浆听说挺管事的,上次还报道了一小孩喝奶粉喝到B了。”
  “真的!啥牌子的奶粉?”虫虫盯着人家的丰胸,口水快流出来了。
  “内就不知道了,现在新闻就爱说一半话。中国老这样,鸦片烟有害就销了,毒奶粉有害就禁了。”
  “简单粗暴啊!这孩子不能喝,姐需要啊。”虫虫痛心
  “赶紧断了那念想吧,这个最主要还是得靠基因。“彭洽洋洋得意:”我们家老太太你们见过吧?年轻那会儿有个追公交车的段子,说有次进城,远远地看到公交车刚开走就开始追,我们家老太太胸大跑不起来,车上的人都替她着急,只见我家老太太把俩胸一边一个甩到肩膀上,扛起继续追。”
  “咱妈威武!”我膜拜
  “哎彤彤,你到B了吗?”肖佳问
  “要你管。”我说
  “据我目测肯定是没有。”彭洽说:“上次孟白还说呢,咱们彤彤是IPAD身材。”
  “得了,我有那么宽嘛。”
  “肯定不是。苹果?彤彤你转过去我看看你的臀部。”虫虫说
  我赶紧转过去,收腹提臀。肖佳叹着气直摇头:“你们太不了解老陈了,肯定是说平板啦。”
  “老陈这个恶棍!”我嘶吼继而可怜状:“哎,彭洽你平时都吃啥?”
  彭恰的眼光却穿过我,锁在一个点上,推推肖佳说:“哎老肖,我怎么瞅那男的眼熟,是不是你钱包里那个。”
  而肖佳几乎是同时扑了上去,揪着那女人的头发就打,仲轩赶紧就拉,越拉肖佳火气越大,那女的一看仲轩拉肖佳,腾出手就挠过来,彭恰一看肖佳要吃亏,嗷一嗓子冲上去,拔出拳头对着那女的抡起就打,我和宋虫虫围着,拉拉这个扯扯那个,嘴里咋咋呼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眼睛却到处瞄着看看有没有交警城管,只要朋友不吃亏就行啊。
  正到处瞅,突然我看到张玫挽着段鹏从远处款款走过,二人说说笑笑,温馨浪漫。轰的一下,一股热血冲到脑门,疯了啊!我彻底崩溃了,扭身一个鱼跃跳入混战之中,抓着那个波西米亚的肩膀胡乱一通摇,波西米亚就是通常说的那种瘦的就剩胸了的那种,小身板让一个疯子捉住没有节奏的乱摇,晃得衣服下面上下翻飞极其滑稽。我一通推搡,一边大哭,一边冲着她撕心裂肺地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既不会打架也不会吵架,完全没有套路,就是一边晃一边嚷嚷,鼻涕一把泪一把,把自己哭瘫了,把那女的也晃懵了。
  事后肖佳呲牙笑话我:“哥们儿,你抢戏了吧?”
  彭恰则挑着大拇指说:“到位!太到位了!老和你爆发力太强了。”
  我没有戏,我只是像喝了雄黄酒的白素贞,在毫无防备的时刻现了原形。
  最后大家都累了,几分钟前还亭亭玉立玉树临风的几个年轻人,此时连人模样都没有了,像被不讲公德的人乱甩一地的垃圾袋,上气不接下气的各自坐在地上喘。只有仲轩跪在地上对梨花带雨的肖佳哭着说:“我错了,对不起,佳佳,我错了,我这次铁定和唐清分。”那个唐清也是呼哧带喘、簪环凌乱地坐在地上,当看着仲轩领着肖佳走了,哭的嗷嗷的完全没有形象,110来了劝都劝不走。而我更是哭的昏天黑地,让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晚饭后出来遛弯儿的、逛街的都兴冲冲的跑过来围观,看了半天也都稀里糊涂的没理清群女和一个男人这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到底咋回事。
  我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透过朦胧泪水看着唐清,她的悲伤让我痛快,她的失落又让我悲恸,当她挽着仲轩的时候,她像张玫;当她看着刘仲轩挽起别人远去的背影时,她像我。
  那晚我后来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

  
  彭恰和宋小蚕好歹把我从人群中架出来,彭洽给林岳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顺便让小美开车来接我们一下,我听到林岳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那我们都过去吧。车来了,林岳看到我们几个的狼狈相,问了我们都吃过饭了就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KTV。一伙人前呼后拥地进了KTV包间,吃的喝的叫了一堆,就开始很矜持的排队唱歌。按照lady first的惯例,孟白比较来比较去说,几个人就宋小蚕比较lady。
  小美是第一次见到虫虫,很夸张地说:“好温柔的妹妹啊,平时公司都是一群女汉子,今天终于见到软妹子了。”,并很殷勤的把歌本递给虫虫。虫虫唱歌用不着点歌本,她会的歌不多,能唱的更少,也就一两首吧意思意思,这个家伙比较低调。虫虫拿着麦克风颤颤巍巍地唱了一首李健的《温暖》。
  我还记得这是多年以前我们都很喜欢的一首歌,那时候我们都一脸灿烂的笑容,梳着马尾辫穿着背带裤吸着人字拖到处跑,照相的时候都喜欢抱着一只大狗熊,那时候裤子上打着补丁墙上贴着喜欢的明星,那时候,在时光的隧道里,段鹏正向我走来……
  在这漫长的路上
  有太多期待
  变换不停的画面
  多少意外
  心中向往的方向
  有多遥远
  满山遍野的春天
  何时到来
  幽兰夜空多辽阔
  繁星点点
  花开云落流转里
  有你陪伴
  分享所有的快乐
  还有忧伤
  装点我寂寞的世界
  不再黯淡
  多想这美好的歌声
  永远动听
  就在这柔软的月光里
  直到天明
  就让这美好的歌声
  永远动听
  就在这柔软的月光里
  直到天明
  我很疲倦,抱起一个靠枕倚在沙发上跟着虫虫小声地唱,唱得声情并茂浑然忘我,一旁的林岳小美孟白正开牌把一,摸牌的当口随手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给我:“擦擦脸。”
  “哦”我慌忙接过纸,边擦边抱怨道:“这家刚装修了吗?辣眼睛都。”
  林岳头都没回,那两个人也都没理我。几个人边听歌边打牌,过一会小美抬头看着虫虫,凑过来对我说:“彤彤,你这个朋友你怎么不早带出来给认识,手机号给留一个呗。”
  “谁?宋虫虫啊?她有男朋友了,大作家网络红人,才貌双全还年轻。再说了,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别朝三暮四的啊。”
  虫虫唱完,小美把牌塞给彭洽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和虫虫瞎贫,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啊?彤彤你也不告诉我,也没准备什么,那我敬你一杯吧。”虫虫这孩子实在。
  “阳历还是阴历?我怎么不知道?”彭洽问:“哎小美你不是常说你是温柔娴淑的巨蟹座吗?现在太阳落在金牛了吧?”
  “去,我月亮在巨蟹,太阳在金牛。”小美继续和虫虫说“别理她。那你明天能准备吗?我想你送我礼物,有纪念意义的就行。”
  “我家里养了蚕宝宝,前天刚孵出来,正好可以送给你。”
  “哎呀你这个人,你叫宋小蚕就真的送小蚕啊?我最怕小虫子了,米里的小虫子我都怕的。最近天热了,家里又有苍蝇蚊子的,米面又开始长虫,你再送我,能凑齐四大神兽了。”
  “真的呀,这么惨”虫虫开心地笑了,虫虫眨眨可爱的眼睛,笑着说:“我知道送你什么了。”
  “是什么呀?好想知道。”
  “回头我让彤彤捎给你。”
  “一言为定。”
  “肯定啦,放心吧。”虫虫说完一呲小白牙,把麦克风递给小美。
  小美接过麦克风开心地去唱歌了,小美唱得是《洋葱》,这家伙的天赋极好,气息感情把握的也很棒,属于很会唱的人。只是那一层一层的洋葱扒的我鼻酸眼胀。
  林岳把牌递给虫虫,来到我旁边坐下,自斟自饮,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转向屏幕:“听说今天表现很彪悍。”
  我看着屏幕,脑子里想着很多刚才的情景,但是最让我深受刺激的还是那一对卿卿我我的人,其他的都成了那一幕的背景,我又成了一个空空的纸片人。
  “以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子,聪明活泼漂亮,从小就是全家人的骄傲。长大以后她爱上了一个男的,那男的是北大的高材生,她为了缩短两人之间的差距拼命的深造,她认为想和优秀的人在一起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优秀。”
  “那后来呢?”
  “后来她如愿以偿的和他结婚了。”
  “很圆满的故事。”我淡淡地说。这样的圆满让我这种不圆满的人更加伤感。
  “是啊,圆满的故事。如果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当然圆满,但是时光还在向前,那个男人一年以后就有了别的女人。”
  “再后来呢?”
  “男人走了,”林岳顿了顿,揉了揉太阳穴,喝了一口红酒:“她也走了。”
  “嗯,看不到就不痛苦了,离开了,就不指望了。”我喃喃道
  “那你现在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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