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室友总撩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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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整整考了两天,教室里破旧的老风扇吱呀呀的好像转了好久,汗珠子还是能从额头滚到下巴边,差点儿滴到我的答题卡上。
考完最后一场,高二算是结束了,但新的征程其实才刚刚开始。
考完试回各班把桌子都摆回原位,自己的东西装好,各科课代表把作业都写在黑板上,老师讲一下假期的任务,然后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假期休息时间表。
我不知道这张纸的标题为什么是“休息时间表”,明明要从早上六点开始早读,午饭加午觉一共一个小时,晚上还要学到十点半,每做到一天都要在那天的日期栏里打对号,最后还要家长签字,开学了交上。
真是自欺欺人,作业能抄完态度就已经很端正了,要什么休息表。
我把纸胡乱的叠起来塞进书包里。
“郝宇!”外面有个女生喊我,我不认识,但大概就是隔壁班的,走廊见过。
我走出去,“怎么了?”
“有人让我给你的!”女生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信封,飞快的跑了。
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眼神既不闪躲耳根子也没红,估计不是喜欢我的,确实有人托她给我送信。
赖文乐正在收拾书包,伸长了脖子看着我,我随手把信塞进裤兜里。
“咋?又有人给你写信了?”我一走近赖文乐就一脸的八卦。
“你是不是看到一个人给我送信,就能脑补出来以前有一百个人给我送过信。”
赖文乐摇头,“不是啊,经常有人给你送的,塞你书桌洞里,或者夹在你的课本里,我见你用那些信的背面做演算纸都见了好几次了……”
“……”没看见是信,学霸就是这样,说做题就做题,心无旁骛。
“你可小心点儿吧,还塞裤兜里,是想把季朗气死吗?”他问我。
“……我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难道要扔掉吗。”这不仁义也不道德,还不合礼数,而且我也问心无愧,季朗从不是那种喜欢乱发脾气的人,他心里有啥事一定会写在他的脸上写在他的帖子上。
想要关爱季朗,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这种东西。
“哎,”赖文乐叹气,“你和季朗心都这么大,以后没了我,你们俩还怎么过啊。”
“……”他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夹着个你啊。”
“不是啊,高三重新分班呢,你肯定会去重点班吧,而我必须得进不去,所以,季朗再给你送咖啡送酸奶的时候要让谁当沟通的桥梁呢?别说季朗也能进重点班,爱情没有这么伟大!”
“好……好,没有那么伟大……”我猜赖文乐是期末考试没发挥好才提起来按成绩分班就这么反常。
收拾完书包,我看到季朗和邵明安都站在我们班门口,赖文乐小声对我说,“万人迷的修罗场啊,你保重,我先回家了,放假记得一起出来玩。”
“恩。”我怎么突然不是很想让赖文乐走呢。
“郝宇。”邵明安背着书包,单手抄兜朝我走过来。
讲真,邵明安长的还是可以的。
要是他能稍微丑点儿,我想站在旁边的季朗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被夺了肉骨头凶神恶煞的狗一样的表情。
我:“恩?”
“你别这样,总躲着有意思吗?你拒绝一次两次就算了,明知道我真的很想请你吃饭,为什么一定要推脱?”邵明安问我。
我和季朗曾经商量好了,就算谈恋爱了,在学校也要表现的正常一些,毕竟还在高中,别说男女关系抓的紧了,有的学校甚至已经出了男生和男生之间也不能关系过密的规定,虽然很无语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潜在的刘元基就在身边,有时候保密,是对双方都好的。
但不好的地方就是,总有邵明安这样的。
“不想吃,很需要理由吗?”我还能怎么回答,反正说什么都看起来很欠揍。
季朗的表情总算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看他刚才拳头都握紧了,这家伙要是敢再揍人就等着别毕业了。
邵明安看了一眼身后的季朗,又上前走了一步,“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季朗已经忍不住了刚要冲上来,我冲他眨眨眼睛,“别急,等我哈。”
季朗没出声,用口型对我说了几个字,我稍微解读了一下,大概就是:回去操你。
我:“……”
邵明安走到可以确定季朗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郝宇,我是认真的,你应该能感觉的到吧?”
“恩……所以?一定需要我回应吗?”我说。
邵明安:“但至少不要一味地拒绝我,我觉得我没有那么糟糕吧。”
“可我的回应就是拒绝啊。”邵明安的脑回路也很奇葩。
他笑了,“其实你应该知道多难得吧,我们一辈子能遇到多少个志同道合的人呢?你不喜欢许文倩的原因我已经猜到了,郝宇,你和我一样吧?”
我又看了一眼季朗。
邵明安也回头看季朗,笑,“怎么,我说对了,不过,你不会是对季朗那种直男有意思吧?”
“……”
季……季朗那种直男……
我不知道邵明安是哪里的认知系统坏掉了,他为什么会认为季朗是直男?因为季朗平时的表现实在是太直男了?好吧,季朗有些行为和思维是挺直的,不过我可以替季朗说句公道话,他的人,绝对是弯的。
邵明安还在苦口婆心:“郝宇,喜欢直男很痛苦的。”
“那是我的事情。”他认为季朗是直男也好,省的接下来一年学校又开始传我和季朗的风言风语。
“郝宇,你总是这样,难道还要拒绝一辈子吗?给我个吃饭的机会也不行吗?”
我又看了一眼季朗,说,“邵明安,不是说因为同类少,我就一定会抓着谁不放,你也是,短暂的恋爱谁都找得到,我不和你吃饭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何必浪费你的感情?”
我还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
“郝宇!”季朗等不及了,开始站那儿扯着嗓子喊我。
“诶,马上。”我回。
邵明安看着我,眼神晦涩不明,“郝宇,你把心思都放在季朗身上才是早晚要后悔。”
“没关系。”
我以前觉得邵明安是个很老实的人,接触了几次却发现,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一旦剖析出真正的自己,都是声嘶力竭的。
把邵明安丢在原处,我和季朗一起下楼。
突然有一瞬间的悲凉,假如我没有遇到季朗,或者假如我遇到一个像我不喜欢邵明安一样不喜欢我的季朗,我会是怎样的绝望?
爱情这种东西,真是年纪轻轻碰不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能真心送,最后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一定是在自己最年轻的时候。
总觉得以后的我,成熟的我,会懂的怎样才能不让感情左右自己所有的情绪,但现在我们做不到,邵明安也做不到,我不能说他是个坏人或者他做的不对,毕竟谁都有喜欢人的权利。
但也仅限于此了,我帮不了他什么。
我和季朗肩并肩走回阁楼。
我问他,“要不然,就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
季朗想了想又摇头,“不要,现在小孩儿多容易冲动啊,万一求而不得跑到教务处把我们告了怎么办。”
我知道季朗不在乎后果,只是为了我着想,但同样,我们是相互的。
“我真的拒绝他了,你放心。”我说。
“恩,反正我只能选择原谅你啊。”
“去你的,对了,”我把裤兜里装的信拿了出来,“这个也是今天收的。”
季朗低头看我的信,一脸的无可奈何,“我跟你讲,你不要以为坦白就能从宽,我决定不原谅你,不放过你,并且不开心到底。”
然后他接过去我的信,并阅读起来。
“郝宇,你好,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吧也许是最后一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之前我们多次在办公室见面,我想你也一定对我有所印象,有几次甚至一起讨论我们共同的任课老师,到后来,我们总是很默契的在同一个班空去办公室抱作业送作业,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和眼神的交汇。”
“你小点儿声。”
“咋,你羞耻?你还做过这么浪漫的事儿?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厉害了郝宇,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专一啊,你的眼神儿是不是总飘忽不定,一天天的瞧这个瞧那个的?你知道我为啥喜欢你吗?就是因为我觉得你的眼神招人,勾子一样,勾的我心痒,我觉得你眼神里写的满是欲望。”
“……”你特么还挺解读,可惜狗屁不对,个人联想太多。
季朗看我一副低头认错不说话的样子,满意了,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念起来,“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是与别人不同的。”
季朗把纸突然翻了过去,皱着眉,“不是,这人比我还自恋,谁啊?卧槽,许文倩。”
“……”应该是她吧,我们是兄弟班,有几个任课老师是重叠的没什么好稀奇的,至于她说的我们之间总是会遇到总是眼神交汇,纯属是因为大家都是课代表,工作需要。
但也仅此而已了。
我发现了,真的不只我有这种错觉,大概每个人都会有这种错觉:他或者她,喜欢我。
“直到后来,刘元基追求我,我觉得是时候向他表明我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至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两情相悦的,”季朗冷笑两声,“好一个两情相悦,你们这些好学生的内心活动还挺丰富哈。”
“你别阴阳怪调的了。”
季朗:“直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才知道,其实你对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呵呵,她还挺有自知之明。”
“……”
“郝宇,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祈求什么不可能的感情,只是想为我自己的青春画一个句号,哪怕它不圆满,但对我许文倩来说……”季朗停下了,转头看我,“是不是这个年纪的女生都这么非啊,这么多失恋感言,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就别看了。”
“不看,不过……我在你考场里看到她了。”季朗说。
我:“恩?”
“所以,你们俩高三会一起分到重点班吧?”
“这个……真不知道。”
季朗没说话把信叠好又塞我兜里了,等进了小区之后他又问我,“暑假……”
“恩?”
“暑假的时候……”
“暑假什么?”犹犹豫豫,一点儿都不果断,我打断他道,“我们不是答应阮学海暑假一起出去玩了吗?”
季朗挠头,“我知道……不过……”
“那你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的。”
季朗:“就是……今天已经放暑假了,那你明天要回家吗?”
我笑了,捏他的狗脸,“你怕什么,放暑假又不是生离死别,很快会回来的,而且阁楼那么热,你家里人也不会让你一直待在那儿的。”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阮学海就算出去玩那也得是过了八月份快开学的时候去玩了,这剩下的十几天……”季朗心有不甘道。
“才十几天,转瞬即逝的事儿,我还得去我姥姥家住段时间,你妈对狗毛过敏,我把狗子带走就行,他俩挺喜欢小狗的。”我们家狗子现在长得可傻了,一开始看着毛色泛黄,可它越长毛却越白,个头儿也是越来越大,看起来比普通土狗都要壮实一些,很多人都来问什么品种,其实就是中华田园犬,长得帅,随它爸。
“完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子不在身边,你也不在。”
“行了,等咱出去玩完,回来就又直接来学校了,见面的日子不还多着呢么。”我说。
“可我没有安全感啊,”季朗扭头看我,总算把话说到正点儿上了,“你看你那么帅,就算说了有男朋友,也会有人一直迎难而上吧?到时候万一你中途被哪个小妖精弄走了怎么办。”
“所以呢?”
季朗一把扯住我的书包带往阁楼跑,“所以,我今天,特别特别的生气!非常生气!我们先回家给你做两个记号!”
“……”卧槽,我是真不想和他再乱搞了,狗子长大了,总是呆着一张无知的傻脸看我和季朗的日常互动,我觉得它的狗生已经和别的狗不正常了,它如果能说话,一定是在说:我的眼睛被你们辣坏了……
和季朗飞奔回阁楼,进门就搂在一起亲了起来。
每次和季朗接吻都会无法避免的想到他吃饭时那种疯狂的样子,这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似乎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带着一股子干劲儿。
“郝宇……”季朗抓的我并不太长的头发都疼了,“咱好几天没亲热了……”
“你……特么放屁……”半夜把我弄醒多少次,这个辣鸡还敢装不过瘾。
季朗的舌头似乎比他这个人灵活多了,舌尖舔过贝齿与我交缠撕咬,一只手不老实的掀起我短袖的后摆,但是季朗该剪指甲了,“别抓,疼……”
“我昨天晚上刚刚剪得……可能是没磨平……”
“……”我也是无话可说。
季朗亲到兴起,突然俯身把我拦腰抱起。
“卧槽!”我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我的脑袋差点儿撞上房顶,季朗可能也注意着呢,大步走了两米把我扔在了床上。
“特意买的超结实的床,爽不爽?”
“……”床结实可是垫子不厚啊,我不爽,我觉得我背上的骨头裂了。
我和季朗之间真的可以有堪称温暖和谐的氛围存在吗?
季朗扑了上来,骑在我身上随手脱掉了上衣,“来,跟哥好好搞一搞,今儿个什么理由都不好使,不准拒绝。”
“……你别这样,我害怕……不是说社会主义接班人都等十八岁以后才搞事儿的吗?”
“那是因为他们没对象。”
季朗开始脱裤子。
“别……不是,咱没润滑剂啊,靠爱润滑会死人的……”
季朗愣了,“竟然没想过这件事……郝宇……”
季朗趴下来抱着我,“你说怎么办啊?咱还没上大学呢,人家都说大学是花花世界,我也没见过世面,等以后出去了,你被迷了眼怎么办?”
“也有可能是你被迷了眼。”
“这样吧,谁敢被别人诱惑,就允许对方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