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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星探物语-第1部分

小说: 星探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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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书包网 http://w。】
  《星探物语》是星城探长系列作品的番外篇,该篇章由六则脑洞各异的故事组成,每个故事由一件物品贯穿——“桃花雨”展现主人公展青云和白岩穿越回宋朝的故事;“犯罪心理画像”记录了一段难忘的破案经历;“普通啤酒”则是轻松喜剧的日常闹嗑。六则故事共同为读者展现主线外的特别舞台。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青云 ┃ 配角:白岩 ┃ 其它:


第1章 I。 桃花雨
  这天夜里,展青云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替人代写书信的先生,在江南。
  摊子摆在巷口,左手边是个茶楼,右手边是个脂粉铺子。他握了笔,边写来客口中的家长里短,边听茶楼里说书先生檀板一敲,道是近来江湖上呐,又出了几件大事。
  出的什么事呢?
  有说庐州大批官银被劫,惊动京城;有说武林名门易主,全派哗然;也有说刀鬼收了个关门弟子,天赋异禀,果真英雄出少年。
  展青云听在耳里,始终神色淡淡。他一封信写至末尾,蘸两下墨,续道“娘万事安好,儿勿念”,便搁下笔,将信给了面前的耄耋老人。
  老人连声道谢,谢过之后,颤巍巍走了。
  展青云坐着不动,未几,他摊开手,手心处躺了个纸团。
  这两日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搅得人心烦。
  没什么生意,展青云捡了本三国志来看。正看到“曲有误,周郎顾”时,桌上被人敲了敲,展青云抬头,只见有人撑着把六十四骨节紫竹伞站在他跟前,清俊挺拔,狭长的丹凤眼弯起,朝他问道:“先生招人吗?”
  展青云合上书,反问:“这么小一个摊子,我招人来作甚?”
  那人笑道:“至少能在先生累时,替先生一替。”
  他收了伞往书信摊的篷子底下钻,有雨水顺着伞尖滴在他的靴面上,他也不甚在意。未待展青云开口,他继续笑道:“在下白岩。”
  展青云敛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茶楼里依旧喧闹,隐约能听到“再说这锦毛鼠白玉堂啊,生得一副好相貌,用杜子美诗中的‘皎如玉树临风前’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雨由小转大,路上行人神色匆匆。
  卖伞的吆喝从不远处传来。
  过了许久,展青云才起身道:“展青云。”
  “你要留,那便留下吧。”
  白岩笑,愉悦地道了句“有劳老板照顾”,而后抖开伞立在摊前。展青云侧过脸看,伞面上绘的是灼灼桃花。
  两人一处待了半月,渐渐熟识起来。
  白岩不再先生长先生短地唤展青云,而是随意叫,今天是青云,明日心血来潮,成了老展。
  展青云不仅没反驳,偶尔还会应上两句。白岩更得劲了,握着新买来的狼毫笔,瞎哼小曲。
  他的字和展青云的风格迥异。展青云的偏规矩,遒劲有力,而白岩似乎是散漫惯了,字如其人,一下笔便飘,若非有心把握,差不离就是狂草了。
  他给人家代写情信,写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后,把摊子交给展青云,自个儿去卖茶水的婆婆那要了碗杨梅汁。
  等捧着碗回去,白岩看到展青云周身围了一群姑娘,是从脂粉铺中过来的。说来也奇怪,明明展青云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可围着他的姑娘,一天天的,只多不少。
  人家姑娘说九句,他回一句,还是出于礼节。偏偏如今的姑娘就吃这套,展大哥展大哥地叫,说自己不识字,找展大哥给她写“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白岩靠在茶馆的墙上看热闹。
  暮春已过,天渐渐热了起来,白岩喝两口杨梅汁,愉悦地眯起眼。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偶有眼熟的姑娘路过,他便拉长了调子道:“嘿,这会儿在写信的是展青云啊。” 那姑娘闻言回头,双眼一亮,捏着手帕找她展大哥去了。
  白岩就站着乐。看展青云情诗一首又一首地写,更有胆子大的,递了手帕过去,被展青云婉拒了。许是白岩幸灾乐祸的意味太过明显,展青云抬眼望过来,隔着人群,和白岩的视线对上。
  莫名地,白岩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接下来他听到展青云和一个黄衫姑娘的对话。
  “展大哥,你说你已有心上人,不知是哪家姑娘?”
  展青云没回话,而是定定望着白岩。
  众人顺着展青云的视线看去。
  有人结结巴巴问:“是、是他?”
  展青云露出笑来。他的神色温柔极了,缓缓道:“是他。”
  “咳咳——”正喝着最后一口杨梅汁的白岩差点当场呛死。他呛了一阵,待反应过来展青云说了什么,赶忙捏着碗往茶水摊走,落荒而逃似的。
  展青云弯了眼,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
  不多时,人散光了。展青云从袖中摸出条手帕,上头写着:锦毛鼠已无嫌疑。
  疑凶约莫三日后抵达此地。
  拐角处,白岩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纸条上写道,至多五日。
  既是梦,那自然有清楚,也有朦胧。
  此后的画面便模糊的很,也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是白岩伞上的桃花,开在雨中;一会儿是他坐在书信摊前,白岩想一出是一出,正提笔画他。此间又下过几场雨,哀婉缠绵,和着茶楼上吴侬软语的咿呀小调,是独有的江南味道。
  梦中三日一晃而过,画面逐渐由模糊转至清晰。
  书信摊被推翻在地,展青云抽出藏在画轴里的剑,足尖一点,翻身跃上房顶,直指来人。那人功夫不赖,见招拆招,咔哒咔哒,屋顶上瓦片响了一轮。他一路后退,猛然发觉身后有异,挥剑去挡,砰砰砰砰砰,回头看去,是从腰间拔出软剑的白岩。
  白岩朝展青云一挑眉,挑衅道:“御猫,要不要打个赌,看谁先抓到人?”
  展青云回之一笑:“好啊。”
  话罢,他反手挽了个剑花,刺向目标。那人矮身避过,随即蹬在屋旁的树上,一个借力,跃下屋顶,隐在了小巷子里。展、白二人见状,提了轻功,紧随其后。
  二人追了一路,那人终于体力不支,落于下风。眼见着快要将人抓住,变故突发。
  有迎亲队伍打街边过,那人飞至轿边,劫住新娘。
  所有人皆立于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所有人中,不包括白岩,或者说,白玉堂。
  他的剑法向来奇诡多变,人未动,剑先行。
  他一剑劈开轿子,剑锋一转,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方,那人连忙用新娘去挡,却正好遂了白岩的意。白岩上前接住新娘,另一头,展青云已将人制服于地。
  官府的人来了又去,展青云和白岩并肩走在街头。
  “你输了。”
  “所以,御猫大人想要我做什么?”
  “愿赌服输?”
  “自然。”
  “那……”展青云侧过脸看白岩,学着白岩之前的样子,挑眉笑道:“我看那新娘的喜服不错,不如你穿上试试?”
  梦境戛然而止。
  展青云睁开眼,低声道:“白岩,白玉堂,锦毛鼠。”


第2章 II。 相声
  骆远在路边摊坐下时,正好听到隔壁有几个穿校服的半大孩子在认真念些疼痛,哦不,应该说是非常文艺的句子。其中有句他听得尤为清楚——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他啧了一声,心道真酸,过了会却掏出根烟点上,暗道其实也没错啊。他和安淮,不就是这样吗?
  那是在许多年前的高中时代,教务处的随机分配让他们成了同班同学。安淮长了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起来又乖又天真,于是给许多人留下了很不错的第一印象——包括他当时的同桌。同桌小伙伴性格偏外向,在老师排完座位后,拉着安淮哥长哥短地自我介绍着,时不时还夹杂着两句诸如“以后哥罩你”、“没在怕的”之类话像要在黑社会出道似的,让后排仍处中二期的骆远嗤笑了许多次。
  或许是因为盛情难却,一直睁着大眼睛,看起来非常好拐卖的安淮弯了弯眼,开了口。此后的半个小时,大概能列为同桌小伙伴年少的十大__影之一了。安淮表现得活像个话桶,还是可再生的,倒完一桶又一桶,话语间从不喊累从不停顿,生动形象地为同桌小伙伴展示了什么叫作真正的“声声不息”。同桌坐在那,看安淮小白兔似的脸,听安淮仍在滔滔不绝,三观俱裂地想,“原来一个人设的崩坏可以来得这么快。”就连后排翘着二郎腿觉得“老子最酷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的骆远,也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变了几次脸色,最后得出结论——“这位同学或许不是一般的凡人。”
  就这么过了一周,那饱受摧残的同桌终于向班主任提出了换位申请。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往下看,还没斟酌出该给安淮换个什么位置,就看到角落里的骆远举了手。
  “老师,让他坐这吧。”话音刚落,骆远便看到前面的安淮转过头,朝自己笑得很是好看。骆远愣了愣,转笔的手突然停下,突然想,“原来我也是个看脸的人吗?”——即便我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那他话多怎么办?
  当然是噎到他没法回嘴了。
  骆远满意地恢复了那“老子天下第一”的中二表情,等安淮搬完书坐到自己的身边时,伸手捏住了他的右脸。
  真是谜一样的熟悉感。
  成为同桌的两人很快熟稔起来。那时候他们的座位还不是流动的,所以开学时安排在哪,整个学期就一直在哪。他们坐在左侧靠窗的倒数第三排,骆远在里,安淮在外,两侧堆着能够到天花板上的教材习题之类。像是砌了两道墙,墙外是老师同学,墙内是同桌二人的小世界。
  了解得越多,骆远越觉得安淮严重的“表里不一”。安淮看起来很瘦,喜欢穿件白T,风一吹,T恤晃晃荡荡的,像是套在根竹竿上。偏生他食量大得很,一顿吃三碗,吃完骆远问他饱了没,他认真感受了两分钟,说了句:“还行吧,不饿了。”
  骆远表情复杂,伸手搭在安淮腰上,捏了捏,问他:“吃下去的东西都到哪去了?不长肉,也不长个。”
  大中午的,安淮刚吃完饭有些犯困,于是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应该是长成帅气了吧。”
  他长相偏小,或者说是偏“奶”,双眼又干净又亮,非常能激起广大女同胞——甚至包括初中部学妹们的母性。经常有女同学和他交流时,眼神里会浮现出例如“我们家乖崽怎么这么可爱”的内容,用饭圈的话来说,大抵就是女友饭他一个没有,老母亲饭却是一抓一大把。然而安淮对自己的定位却一直都有些偏差,他执着地认为自己是一个英俊冷酷又帅气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从镜子里看出来的。
  骆远闻言“啧”了声,一手勾上安淮的脖子道,“帅气,哪儿呢?你怕是对自己的定位有些偏差,唔,也不大,就隔着个马里亚纳海沟吧。”
  “小骆同学啊。”安淮边拖着骆远往前走边道,“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十三亿人都沉默了不转不是中国人。拿破仑曾经说过,对真相的不充分尊重会使人变得面目狰狞质壁分离,最后堕入黑暗的深渊。”
  骆远撸了把安淮的头发,露出笑来:“成,你接着编,拿破仑棺材板我给你按住了。”
  中午十二点多点,太阳大的能直接将人烤熟。骆远勾着安淮尽往树荫底下走,头顶是烦透了的蝉鸣声。走到快没什么人的角落时,骆远忽然转动安淮的肩膀,给他来了个壁咚。
  骆远速度够快,姿势够帅,加上头顶长势颇好的枝叶以及背后灿烂的阳光,使得此时的氛围十分具有少女漫的气息。他这人天生适合摆拍,不管是角度还是眼神,都能称得上是装逼界的楷模了。他深深看着安淮的眼睛,许久开口道,“感受到什么是帅了吗?我牺牲点,你好好品一品。”
  安淮:“……”
  骆远眨了眨眼,喉头是硬压着的国民素质十三连。他望着骆远的脸,忽然道,“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我都不耻下问了,那你要认真严肃地回答我——”安淮弯起嘴角,眼里亮晶晶的,“这墙在太阳底下攒了半天热气了,你的手不烫吗?”
  骆远:“……”
  他噎住,很快反应过来,顺手在安淮脸上轻轻摸了一把,耳语道:“你觉得呢?”
  许多人在吵完架、斗完嘴后都会恨恨的想:“我当时不该那样的。”
  总觉得肚子里揣着百八十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酷更帅更加干净利落的方案,好好整理一番,码出来约莫能出本个人专用兵法。奈何这群人大多是纸上谈兵的佼佼者,一到实践,立刻就完球了。安淮一直都不属于这类人,但那一次——事后他回想起来,自己的反应确实不够好。
  他可以做的更好的。
  他可以切换出吊儿郎当的神情去反调戏骆远,摸脸摸腰甚至半真半假地亲过去,都是男生,亲个脸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可以继续做他的“小太阳”,底气十足,丢下句“去去去摸什么摸,这可是受国家特级保护的绝世美颜,精装的,只许看不许摸”,而后甩手走人。
  ……怎么着都行,然而他的反应,显得过分……唔,文静了。
  他站在原地,一双耳朵渐渐染上了红晕,脑中的念头接二连三涌来。
  “他在干什么?”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幸而他大脑的当机时间并不算长。在骆远接着抛出句“怎么脸都红了”后,安淮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这不是被你烫的吗?”
  他似乎天生适合抖机灵。
  “是吗?”骆远不置可否,声音有点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安淮说话。他的情绪同气氛一样,陡然由高到低,使得安淮的那句瞎话瞬间变得干巴巴的,安淮忽然有些拿不准他想干什么。
  “安淮,我想知道一件事。”骆远开口道。
  “什么?”
  “你是不是……”骆远顿住,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喜”字,将话拐了个弯,“你以后想上哪个学校?”
  “你会离开这座城市吗?”
  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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