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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请勿洞察-第8部分

小说: 请勿洞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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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不起来了,”老警卫说,“有几十年了吧。”
列维问:“那你一定记得莱尔德·凯茨吧?”
“当然。他曾经是我们重点观察的对象。”
“后来他是怎么离开的?医生觉得他痊愈了?还是被家人强行接走的?”
警卫想了想:“不是他父母接的,是他别的亲人。他看起来确实是痊愈了,但我猜并没有。他只是学乖了而已。”
“住院期间,有导师来看过他吗?”
“来过两个人。不过,我听说他的研究价值并不高。他在第一次目击时太小了,那么小的孩子只能记得一些意象,一些画面,而这些东西都会随着长大而被别的记忆扭曲、淡化。他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线索。”
列维问:“那第二次目击呢?他被送医之前,十岁的那次。”
“他什么都没看清,只是单纯地因为恐惧而做出了一系列行为。”

列维刚想说什么,儿童乐园里那个男孩哭了起来。
刚才他爬到滑梯上,打算直接往下跳,他母亲急忙过去拉住他,他却蛮不讲理地大哭起来,完全不知道是母亲让他避开了一次危险。

列维说:“我听导师说,大部分目击者都无法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警卫说:“是的。莱尔德·凯茨这样的案例本该很有价值,但他被那经历伤害得太深,而且伤害发生在幼童时期,这导致他反而无法成为很好的观察者。”
“后来呢?他出院之后,还有别的导师继续追踪他的情况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估计是没有吧?他出院之前,导师们已经不太对他抱希望了,后来他被亲戚带去别的州,我们在那边的人手也不太够。”

列维想了想,问:“你看到今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了么?”
“那个年轻的神父?”警卫问,“他怎么了?”
原来你不知道那就是莱尔德……列维说:“他倒没什么。他是安吉拉·努尼奥的女儿请来的。我先接触了他,然后才被带到这里……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我安吉拉·努尼奥的事情?”
“努尼奥一直由别人负责观察。”
“努尼奥的目击情况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松鼠镇失踪案则是近期发生的。我在调查后者时,为什么没人和我对接关于前者的线索?”
老警卫耸耸肩:“我没法回答这个。我只是个信使,又不是导师。”
“算了,不说这个了。”列维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掌心放着安吉拉留下的项坠,“你照一下它,发给导师。”

项坠有拇指指甲大小,本是银质,现在已经因污损和岁月而发黑。坠子是镂空雕刻的,外圈是线条纤细的六芒星,内圈是衔尾蛇,衔尾蛇环起来的圆形中是希伯来文字母Alef,字母笔画与蛇身相连。六芒星的其中一角上连着珠型项链,链子断掉了,只残留下半指长的一小截。

警卫依言用手机拍下了照片。“这是谁的?”
列维收起项坠:“我也想知道是谁的。也许导师之中有人知道。”
“嗯。信使和猎犬都不戴这个,只有导师……”
“是的,只有导师戴。”
列维有没说它的由来。如果他不说,按照规矩,“信使”也不能强行追问。

虽然之前也有别人接触过安吉拉,但安吉拉从未把这吊坠公开示人,现在她死了,她就无法再亲自保护它了。也许这吊坠十分重要。
列维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对信使有所保留,他只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把重要证据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比较好。

老警卫又和列维聊了几分钟,聊到现在的工作,还有当年患者莱尔德的一些琐事,没再提安吉拉和项坠。
过了一会儿,护工来带着秋千旁的母子离开了,老警卫跟着他们走了一段,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区域。
列维留在原地,点了根烟,只是夹在手上,没有抽。

等列维回到病房的时候,莱尔德站在楼道里,捧着塞西让他带走的两个铁盒。
塞西已经离开了,现在病房里只有两个来换寝具的护工。

莱尔德走向列维,故意吸了吸气:“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抽了几根烟?要是瘾这么大,以后还是别忍了,就在我面前抽吧,我不介意。”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列维左右看看,走向楼梯,“她的车子什么样?”
莱尔德跟上去:“算了吧,她离开好一会儿了,车肯定已经开走了。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用身体阻止她吗?”

列维说:“我们得见见那个叫米莎的小女孩。”
莱尔德说:“是的,但我们不能直接去,因为我们是两个形迹可疑的无业男子……”
“只有你是。”
“你也是。先听我说完……我和塞西说好了,明天去她家登门拜访。他们住在圣卡德市,不远,如果从盖拉湖出发,比松鼠镇还近一些。”
“我们就这么直接去?”
“不,明天是小米莎的生日。”莱尔德说着,摇了摇头,“今天她外祖母去世,明天她过生日……这事怎么想怎么别扭。塞西肯定没什么心情办派对,但他们之前已经准备了生日会,还为米莎邀请了几个同龄小孩,现在如果告诉米莎‘你外祖母死了,我们取消派对’……她又怕给孩子造成阴影。所以塞西打算明天照常开生日会,弄个简单点的家庭聚餐,先不把安吉拉的事告诉米莎,等到葬礼前再好好地和她说。”

两人离开疗养院,又走上那条通向停车场的蜿蜒小路。
列维问:“那我们算什么客人?既然是小朋友的简单聚餐,他们请两个可疑男子做什么?”
莱尔德问:“你有相机吗?”
“你要干什么?”
“你经常冒充节目制作人员,总应该有个摄影机或者单反相机什么的吧?”
列维说:“你想拍摄‘门’出现的画面吗?这很难。在各地的目击事件中,通常摄像头都拍不到它……”
“不是,我想让你拍小朋友。”莱尔德朝列维身上的摄像背心努努嘴,“这是米莎开始上学后的第一个生日,挺重要的。所以,你是一个专业摄影师,塞西雇你在派对上给小朋友们拍一些专业且珍贵的照片……不然塞西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邀请我们。”
“那你呢?小朋友过生日可不需要灵媒或者神父。”
“我再想想……”说着,莱尔德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他站在小路尽头,能隐约看到树木掩映着的停车场,回头望去,高处的疗养院建筑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
列维也随着他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莱尔德感叹道,“只是突然觉得,这条路真是既熟悉又陌生……我竟然自己走出来了。”
列维听得一头雾水:“走出医院?你不是早就出来了么。”
莱尔德摇摇头,走向车子:“哦……上次是被抬出来的。”
列维没问他为什么被抬出来,莱尔德自己紧接着说:“出院前我摔伤了,被转到别的地方治疗,然后就没再回来。”

这话看似主动陈述,其实却分明是不想细说的意思。
列维没有继续问,因为他早就知道当时的情形了。是老警卫告诉他的。

刚入院时的莱尔德十分暴躁,不配合任何治疗,住院几年之后,他逐渐变回了温和礼貌的孩子。
他仍然有幻觉、幻听、神经衰弱、惊厥发作之类的症状,但从没有做出过自残或伤害别人的行为,所以院方也不怎么防范他。
十五岁的某天,莱尔德不知怎么跑进了位于五层的工具间,从未加护栏的小方窗钻了出去,直接跳向地面。他没死,只是受伤颇重,必须转去综合医院治疗。
转院后,医生联系了他的家属,他父亲当时人在国外,于是他远在另一个州的外祖母连夜赶了过来。在莱尔德治疗期间,祖母和医院交涉,院方同意他出院并给与一些赔偿,祖母也同意不继续追究他们的责任。

从那以后,老警卫没有再见过莱尔德。他猜想说,莱尔德应该不是想寻死,只是想受重伤而已。
在莱尔德跳楼前几星期,有个老年病人在浴室里不慎摔伤,于是半年没来过的家属都来探望他了。

这么干挺幼稚的,很可能会一不小心赔上命,但莱尔德这样的孩子考虑不了太多。他失去了母亲,几乎没有父亲,又没受过什么像样的教育,即使长到十五岁,他也还不懂什么叫理智。

列维发动车子,打算到盖拉湖度假区附近去找旅馆。
偶尔用余光看到身边的莱尔德时,他忍不住想:一个可怜的孩子经过多年成长,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油嘴滑舌、惹人讨厌?

TBC


11…………

大约两年前的一天,列维·卡拉泽正在图书馆里查阅旧报纸。
工作人员突然轻声靠近他,把他叫到了一间没什么人的阅览室。这名工作人员是个信使,就像后来列维接触的那个老警卫一样。

信使表示,列维的行为触发了审核警报。
这间图书馆保有整套《奥秘与记忆》系列杂志,从创刊至停刊每期刊物都完整留存,如果有人试图查阅1989年的10月号刊物,馆内的信使与猎犬会立刻警觉起来,并对其展开调查。

列维·卡拉泽也是一名猎犬,所以信使干脆直接与他沟通。列维诚实地说明了目的,信使询问了他的姓名与编号,对他拍照取证,花几分钟确认了他的身份,同意他继续自由阅览。

他要查阅一篇旧报道,内容是深度分析1985年3月30日的辛朋镇居民失踪事件。
此事留下的资料较少,至今为止,保存完好且较有价值的刊物仅有《奥秘与记忆》的89年10月刊,该刊物在公众领域内没有任何电子版本流传。

1985年3月初,辛朋镇的一名捕鼠人在一段废弃地下隧道中失踪。
该隧道是禁酒令时期留下的,内部错综复杂,可以通向附近的大城市,也可以通向山区已被填埋的未知地下区域。
警方在事发隧道内发现了一些意义不明的涂鸦,看起来是未知语言的字母,与一些颇为复杂的几何图案。

此事尚未有定论,时隔半个月,辛朋镇内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
四名青年在夜晚离开公寓,沿着建筑正前方的道路行走,打算前往两条街外的游戏厅,走到一半时,四人一起消失在了路上。
事情发生时,其中一人的母亲几乎目击到了过程:
她站在公寓窗口,可以远望到整条道路,路上灯火比较昏暗,她无法看清街道上的细节,但能够隐约看到四人的身影。
四人走到街道中段,停下了脚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稍一晃神,他们的身影就直接消失了,就像原地蒸发一样消失了。

因为光线问题,那位母亲无法看清街上是否有危险物品,也不能绝对确定她所看到的四条影子就是失踪的四人。
警察调查时,再次在街道上发现了不明涂鸦,其风格与隧道内的涂鸦高度一致。由于字符与图案十分繁杂,短时间内无法完成对比。

接下来的几天,辛朋镇上的人员开始连续大量失踪。
几名当地警官前往隧道再次调查,就此失联。数名居民陆续在小镇内失踪,而且无法确定事发的具体时间地点。
很多人就只是出门上班,上学,前往邮局……然后就一去不回了。
他们的亲属报警后,警方与其联系确认,结果那些亲属也陆续失踪了。

镇上大概出现了一个吞噬活人的幽灵,或者透明的流沙陷阱。
小镇居民飞速减少,连从外地赶来的警探也与上司失去了联系。

同年3月30日,两名联邦探员来到辛朋镇。他们震惊地发现,这里几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这里没有任何自然灾害、动物袭击、暴力犯罪之类的迹象。

不过,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的”居民都消失了。事件中有十三名幸存者,他们分别是:

罗伯特一家五人,在最初的警员失踪案发生后,全家驱车离开辛朋镇。
据说罗伯特先生是个阴谋论者,一直坚定相信着电波意识控制和外星人劫案。离开小镇后,他还在自家门上贴了一张针对此事的事件分析,文章大意是“幕后黑手与外星人接触并达成协议,牺牲偏远小镇,让居民成为外星实验品”之类。

捕鼠员怀特。整个3月间,他一直在频繁探索废弃隧道。
他发现了许多从未标识过的隧道分支,最远探索到了抵达了附近山脉的另一边。严格来说,他不算长时间住在小镇范围内。
虽然他对失踪案的调查毫无进展,但至少他没有像同事一样因此失踪。

泰勒女士。她八十二岁,瘫痪多年,被发现时躺在自家卧室中,已经奄奄一息,其子女均已失踪。(泰勒女士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幸存者,30日当天,她在等待医疗帮助的过程中不幸死亡。)

约翰逊女士,即目击深夜失踪案的那位女士。儿子出事后,她被邀请到妹妹家去暂住,于3月中旬离开了辛朋镇。

马丁夫妇。3月21日,马丁夫人因恐惧而坚决离开了小镇,3月22日,马丁先生外出寻找妻子,后来两人一直住在妻子的母亲家。

威尔斯先生。他年近八十,一直在镇内徘徊,试图寻找家人,精神明显失常。
据说他的妻子最先在综合商场内失踪,他的子女、孙子女执着地搜寻亲人,然后陆续在几天内接连消失。

奥德曼女士。她六十六岁,丧偶后一直独居,被发现时身体已极度虚弱。
此前她一直在镇内徘徊,试图破坏、清理可见范围内的一切涂鸦,甚至包括所有较为规整的人工绘制图形,比如某些店铺图案,甚至交通标志。
因为她的行为,有可能成为线索的字符全都受到了破坏,给后续调查造成了一定阻碍。

最后一名幸存者,是个出生仅四十几天的男婴。被发现时他已濒临死亡,所幸最终还是顺利存活了下来。
警方无法得知其家人失踪的具体情形,但从其健康状况推测,最后一名家人消失的时间应该在二至三天前。

辛朋镇事件最终被定性为地质灾害导致的地下有害气体泄露。
此地被列为禁区,具体地理坐标被从记录中抹去。伴随失踪案的奇怪涂鸦也没有再被提起过。

事件一个月后,幸存者之一的威尔斯先生因病去世了。然后,又有两名幸存者下落不明。一个是男婴,任何人都查不到他的身份和家庭信息,另一个是不停破坏涂鸦的奥德曼女士。

《奥秘与记忆》杂志在89年10月刊上对此事件进行了详细叙述与分析,详细到了令人不安的程度。这本杂志一向如此,他们有一伙不要命的记者,这帮人去过有食人族的海岛,潜入过51区……这次他们大概是找到了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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