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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易燃关系-第11部分

小说: 易燃关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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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奕珩挑眉:“碍着你了?”
  魏燃努努嘴,接着小声提醒:“像个斯文变态。真的。戴上眼镜和领结能出去诱拐小姑娘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倒转的粉红三角形是纳粹在大屠杀时期用于鉴别同性恋囚犯的标志。这个标志后来被同性恋自豪日和同性恋权利运动用作标志,它也是除彩虹旗以外最流行的同性恋标志。
  以上来自度娘。


第16章 
  便利店的长条桌紧挨着窗户,两碗热腾腾的泡面一放上去,窗户上瞬间凝了厚厚一层水汽。
  俩长腿高个的男人肩并肩坐在高脚凳上,一个盯着碗里猛瞧,严肃的表情像是要从方便面弯曲的弧度里研究出数学公式,一个埋着头安静进食,极其有效率地三分钟搞定一碗,汤汤水水一点不剩。
  “怎么我有俩蛋,你没有?”
  傅老师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魏燃腮帮子里的最后一口面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脸都涨红了,扭过头怒目而视:“谁他妈没有蛋?”
  “别紧张,我说这个蛋。” 傅奕珩拿叉子戳起一卤蛋,举到魏燃跟前,语带嗔怪,“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搞得我真的像个变态。”
  少年翻了个白眼,生硬地别开脸:“我不爱吃……这玩意儿。”
  “那你吃面。”傅奕珩就举着叉子,把他的空碗拿过来,再把自己的面推过去,老父亲般拍拍少年的肩膀,目露慈祥,“吃吧。”
  魏燃僵着没动。
  傅奕珩以为他嫌弃,解释:“放心,我这碗还没动,里面应该没有我的口水。”
  “你不吃?不是说饿了吗?”魏燃皱起那两道浓黑的剑眉,海鲜风味的热气直冒他鼻子里钻,一路上涌,他觉得脑仁都被熏成了海鲜味。
  “我吃了晚饭来的,再怎么饿,两颗蛋也填饱了。吃多了回去该睡不着了。”
  傅奕珩说完,举着叉子开始啃上面的卤蛋,就这么个古怪的姿势,他也能慢条斯理地吃出风度,吃出优雅,吃出廉价速食欠缺的品质。
  魏燃又不是个傻的,当然看得出傅奕珩的好意。
  他把碗里漂着的另一颗蛋小心翼翼地拨到一边,含糊着道:“我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傅奕珩吃得专注,“嗯”了一声。
  “先说好,坦白之后你不能反悔,我们在车里一言为定了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钱还得照借。”
  “行叭。”傅奕珩答应的爽快。
  魏燃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塑料叉子不断卷弄着碗里的面,吞吞吐吐:“你上次……就是你分手那天,在日料店吃饭,实际只消费了一千三。”
  “我知道,你管我要了两千。”
  “对。”魏燃埋着头,“还有那对戒指,也是我拿走的。”
  “戒指呢?”
  “卖了。两只打包价,一千五。”
  “哦……”傅奕珩沉吟,吃完叉子上的卤蛋,伸长胳膊又去捞魏燃面前碗里的另一颗,“亏了,当初买的时候一只的价格都是你卖的这个数的几倍,而且品牌保值,亏大了。”
  “金店老板以为是赃物,价格往最低了压。”魏燃耸肩。
  “可不是赃物嘛,君子不问自取是为盗。”傅奕珩斜着眼睛睨他,仍是那副笑模样,眼里却多了点严厉,告诫道,“以后不准这样了。”
  魏燃无声点头,他抬手拂去窗玻璃上的雾气,看进外面黑黢黢的深夜。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低下头继续吃面,嘟囔道:“不这样了。”
  窗外,冬夜凛冽的寒风刮得铁皮垃圾桶哗哗作响,两只流浪猫蜷缩在便利店前安置的废弃纸箱里依偎取暖,纸箱脆弱,四处透风,两只小猫扛不住,钻进停着的汽车底下,窝在轮胎上。
  明天清晨,如果车的主人在开启发动机之前没有仔细检视,这两只小动物就会葬身此刻温暖的避难所,然后被随意丢弃在柏油大马路中央。
  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发生,日复一日,无穷无尽。
  而此刻,喧嚣着的寒风、躲藏、无助、挣扎,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与魏燃无关,就连那份根深蒂固的孤独感也被迫收起了尖利的爪牙。这一切都源自身边的这个人,他宛如一轮自发光的红日,只要靠近他,所有不幸和苦难尽数化作一缕青烟,暂时飘远。
  虽然只是暂时,足够魏燃喘气。
  “你早就知道了。”魏燃的眸子黯淡下来,“知道我是这么样一个人,还肯帮我?万一我卷着钱跑路,你上哪儿讨债去?连我家的门朝向哪里都不知道,我是谁,经历过什么,性格脾气家庭,你统统不知道,就这样也敢随便借钱,难不成当老师的都这么天真无邪?”
  “了解得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傅奕珩没理会他话语间隐隐蜇出来的刺,他吃完卤蛋丢了叉子,“很简单,借钱之前,我只需要确定一件事就好。”
  “什么事?”
  “没有万一,你不会跑路。”
  “怎么确定我不会跑?”
  “放高利贷的那么威逼,也没看见你逃走,不出所料的话,你肯定有什么必须在这座城市里坚持待下去的理由。”
  魏燃顿了一下,与他对视半晌。
  “不是吗?”傅奕珩掏出纸巾揩手。
  魏燃绷起唇,随后塞进一口海鲜面,大力咀嚼起来,咀嚼能让注意力不跑偏,只集中在眼前的事。
  “我的家在这里。”他把食物咽下去,耷拉着眼皮说,“我得守着家,哪里都不去。”
  傅奕珩了然。
  他敏感地察觉到对魏燃而言,关于家的话题应该属于禁忌范围,他知趣地没接话,不让负面情绪有机可乘,尽管他很好奇。
  很奇怪,他对这个大男孩背后所隐藏着的一切都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好奇心,这好奇心生出毛茸茸的爪子,抓挠着身体里的每一处脾脏。
  这可不太妙。傅奕珩捻着手指,抽丝剥茧地分析起自己的心态。
  思来想去,很可能是跟每次遇见对方时总能有新发现有关。毕竟不是谁都能每次见面都换一个全新的职业的,日料店侍应生,网吧小网管,甚至gay吧的酒水推销员,整得跟个变装秀似的,好玩又新奇。魏燃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里偶尔翻起的另类浪花,就像白开水里注入的墨汁,从里到外,方方面面,都与傅奕珩截然不同。
  对了,这种好奇心约等于一个物种对另一个物种的探究欲。
  傅奕珩很擅长于逻辑自洽,这么一分析,越想越通顺,到后来竟然觉得理所当然,不好奇才奇怪。
  吃完出门,傅奕珩顺手拿了瓶热饮,付完钱递给魏燃,让他捂在怀里暖手。
  魏燃看了一眼,双手插兜,酷酷的,没接。
  他不接,傅奕珩就一直举着,最后魏燃拗不过,接过来老老实实抱怀里,一直到上车,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没有啊。”傅奕珩扣上安全带,“我就是心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对所有弱势群体格外关怀。”
  “弱势群体?”魏燃咬牙切齿地磨出四个字,“我精神正常,四肢健全,站直了比你还高,你把我归为弱势群体?”
  “你看起来也就跟我班上那些熊学生差不多大。”傅奕珩有点喜欢上逗小骗子炸毛的感觉,乐了,“按理,你也应该跟他们一样,处于监护人的监管之下,在老师眼里,学生等同于不能自理的半大孩子。而且你很穷,负债累累,在债主眼里,负债人都是弱势群体,怎么,不服吗?”
  “服。不服能怎么的?谁让你是金主爸爸呢?”魏燃冷着脸抱胸。
  傅奕珩继续逗他:“哎呀太客气了,我还没那么老,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那你多大?”
  “不到三十。”
  “十八也是不到三十。”
  “二十七。”
  “哦……那还行。”
  “什么还行?”
  “不算老啊……”
  “我这是黄金年龄好不好?”
  “你觉得是就是吧。”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贫呢?”
  “天生的。”
  两人一路打口水战,魏燃遵守约定不再去酒吧谋生,傅奕珩就送他回家,这路吧,越开越眼熟,熟到他闭着眼睛摸黑都能继续开。
  心里感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不动声色地问:“你住这一片啊?”
  “啊,怎么了?”
  “没什么,这一片当年算是老城区里最老最黄金的地段,要是拆迁了,估计能得好大一笔拆迁费,到时候你就是拆二代。”
  “希望吧。”魏燃闭着眼睛,不以为意,“前几年还有好几家房地产过来问价格,但地皮实在太贵了,拆不起,到这两年已经没人过来问了,破房子老旧得都快塌了,好多人都搬走了。”
  “是啊。好多人都搬了。”车子行驶过单行道狭窄的马路,拐过一如往常寂静的巷弄,停下,傅奕珩望着那些外墙剥落的红色砖墙,眼神温柔,“就看那些投资商跟住户谁熬得过谁呗。你就住在那个院子里?”
  “嗯。”
  “现在我知道你家的门朝向哪里了。”傅奕珩屈起双肘伏在方向盘,扭头眨了眨左眼,“现在你不能说我对你一无所知。”
  基佬都这么无意识无差别地对人放电的吗?
  魏燃被那轻轻的一眨电得浑身酥麻,飘飘忽忽地想。
  傅奕珩看他半天不动弹,催促道:“还不下车?”
  “等一下。”魏燃回神,屈起食指勾出脖子里藏着的一根银链子,摘下来甩给傅奕珩,“这个给你,做信用抵押。还完钱我就把它赎回来。”
  “?”
  傅奕珩将银链子收进手心,正对着车厢内微弱的光源。
  只见链子底端缀着一只银色的五芒星,五个钝钝的角,星星中间镶了一颗碎钻,钻石小得几乎肉眼不可见,但那份在光线下闪烁着的泠泠冷光彰显着它毋庸置疑的存在。
  纤细得过分,有点偏女性化的链子。
  “这是我妈的遗物。我赎回来之前,你要好好保管。”
  魏燃撂下这句话,就扣上兜帽,推开车门跳下去,小跑着钻进院子,融进了茫茫夜色。
  冷风在车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灌进来,傅奕珩打了个寒颤,把魏燃留在副驾驶上的围巾重新缠绕上脖颈,关了呼呼作响的暖空调。
  傅老师不喜欢冬天在车内开空调,干燥不说,暖气容易使人昏昏欲睡,头脑混沌,进而影响驾驶者的判断力。
  香槟色沃尔沃栖息在夜幕下等了一阵,直到院子西北角的一扇小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线,才打开车灯,调头驶离。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写到魏燃上学后的校园生活了,嘻嘻,激动


第17章 
  第二天周末,不用去学校,傅奕珩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揉着蓬松的头发从卧室懒洋洋地走出来。
  傅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躺在藤椅上看报,手边放着一壶热茶,和一台红色的老式收音机。
  收音机里放着评书,惊堂木一落,讲的是袍带书《岳飞传》,这会儿岳将军正被老母亲给按着纹身。
  老式筒子楼,规规矩矩的三室一厅,当年计划经济分房的时候还附送一个阳台。屋内的装修是二十年前的过时式样,沙发上铺着碎花防尘罩,冰箱门儿上贴着挂钩,挂着年年有余的褪色挂历,电视对面的墙上有个长条巨型玻璃相框,里面夹着许多照片,黑白的,彩色的,全家福婚纱照毕业照,一应俱全。
  这些家具都是用了好些年的老家伙,濒临淘汰,它们静默地伫立着,发散出岁月沉缓的味道。
  傅奕珩摸去厨房盛了碗一早煲好的小米粥出来,坐到餐桌前,边往粥里撒白砂糖,边问:“爸,妈呢?”
  天下孩子碰着父亲,大概都没什么话可说,不是问妈妈在哪儿,就是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去外头转悠了。”
  “大冬天的,她老人家也是精神好。”
  “可不是嘛,待屋里能活生生憋死一人。”老爷子把评书的声音调高了,抖抖报纸开始数落,“你要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大晚上偷偷摸摸潜进来,害你妈早上进房间打扫卫生冷不丁瞧见个人差点吓出心脏病来,吓完又得火急火燎地赶去买菜,给你煨这汤那汤的,一早上没个消停的时候。哎!你少吃点甜的,回头老了跟你妈一样,这高那高。”
  傅奕珩悻悻地停手,拿汤匙在碗里搅拌起来:“我就是晚上送人回家,人恰巧就住这附近,来都来了懒得再往回倒腾,就过来住一宿。妈也真是,随便吃点就成了,整得这么兴师动众,我受宠若惊啊。”
  “这不稀客吗?”老爷子阴阳怪气。
  傅奕珩装没听见,专注喝粥。
  这段时间高三党考试不断,周考月考摸底考,市里较量完又跨省联考,学生被考得筋疲力尽,老师也跟着忙得昏天黑地,忙起来就老是把回家看望父母的日期不断推后。
  “这不还有两月就放寒假了吗?”傅老师少不得有些心虚,腆着脸赔笑,“一放假我就麻溜儿地打包滚回来,到时候想撵人都撵不走,老两口别嫌我烦。”
  “嫌谁也不能嫌儿子呀,我巴不得你天天就住家里头,横竖也讨不着媳妇儿,没女人就用不着担心婆媳关系!”
  秦芳菲拎着布兜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微胖的身材裹着大红色的羽绒服显得格外臃肿,前段时间跟风染的泡面头被寒风吹得朝四面八方炸开,搭配两颊特意抹上的腮红,整个人看着特别喜庆。
  “你回回都这么说,等我住够一个礼拜就开始嚷嚷着往外赶人,说我打扰你和爸的退休生活。”傅奕珩一见她就乐,借着秦女士咋咋呼呼的声响作掩护,悄没声儿地又往碗里舀了两勺糖。
  很不幸,小动作被老爷子瞅见。
  老爷子隔着老花镜竖起眼睛瞪了一眼,老虎没了牙照样威风,傅奕珩撇撇嘴,乖乖把糖罐子推远了。
  秦芳菲从布兜子里往外掏水果,杵了老伴儿一胳膊肘:“他想吃你就让他吃呗,管得了初一还能管到十五?听你的丈母娘刺字去。”
  “是岳母刺字!岳飞他母亲!不是丈母娘……”
  “行行行,岳飞他老母。”
  “……”
  傅奕珩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傅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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