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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易燃关系-第40部分

小说: 易燃关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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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看这个世界有了不同的感觉; 好像世界本就应该是滑稽颠倒的才对; 引人发笑。
  脚边那头年轻的成年猛兽动了; 他去浴室放水; 卧室的洗手间配备了按摩浴缸,傅奕珩平时有泡澡的习惯,用来缓解常年伏案的疲劳。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一阵,那人赤脚转出来,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
  四目相对,那双褐色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欲望,傅奕珩心一颤,瞳孔收缩。可能是视角原因; 以前他从未发现,魏燃与生俱来的气场原来如此强悍霸道,彻底发散出来的时候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不是惹人同情的可怜虫,从来都不是。
  以前种种皆假象。是傅奕珩轻敌了。
  那双手臂爆发出的力量也比想象中强劲,轻而易举地拦腰捞过他,搂抱入怀,朝浴室走去的途中,对方的下巴一直抵着头顶,亲昵讨好地摩擦着。他缩了缩脖子,躲开。
  等温热的水漫上来,傅奕珩像是终于找到了避难所,一把推开那副并不宽厚的胸膛,整个人滑进水中,连脸也埋进去,只露出个头发尖。
  魏燃强制性把人拔出来,沉默且认真给他洗澡擦身,彻底清洁,然后用大而绵软的毛巾将人包粽子一样裹起来,扛了出去,轻柔地放在凌乱不堪的床单上。一接触到床,傅奕珩就像是被开水烫到,立刻警惕地弹坐起来,坐起身后那地方就一阵刺痛,他浑身僵硬,好不容易被热水泡得有点起色的面色霎时又白了。
  “嘘……我不会再乱来。”魏燃蹲在床边,把干净衣服递过来,声音依然有点哑,“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傅奕珩没接,手从浴巾里伸出来,指向门外。简明扼要地让人滚,连嘴皮子都懒得动。
  “不用赶。等你的烧彻底退了,我自己会走。”
  室内有些闷热,不利于养病,魏燃走过去拉开窗帘,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通风。阳光透进来,刺眼的光带横亘床中央,床上的一切痕迹都暴露无遗,无声控诉着方才失控的场面。
  傅奕珩闭了闭干涩的眼,掀开浴巾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掩盖了皮肤上的暧昧痕迹,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个像模像样的体面人了。
  然后他扯了床单,嫌恶地掷在地上,转身去里间寻了床新的换上,甚至拿了瓶香水出来,洒消毒剂似的不要钱地喷。喷完,觉得那股腥膻的气味被彻底覆盖,闻不见了,才安心地侧身躺上床,盖紧被子,阖上眼睛。
  整个过程中都把魏燃当透明人,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你不是不滚吗?行,请自便。
  魏燃站在那儿,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是体面人的刻薄,绵里藏针的报复。这是他应得的,从他拽下傅奕珩睡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这波怒火。
  想要在傅奕珩的眼里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给他留下刻骨印迹的男人,平等的,不被刻意摆正位置的,不用压抑自身好感的男人,他想不出比这更立竿见影的方法。纵然极端,损失惨重,疼痛和阴影可能将持续一阵子,但改弦换张总是血腥的,固有观念不破不立,刮骨疗毒,狠心剜去腐肉痈疽,死马当做活马医一把,总好过在温水煮青蛙的蹉跎中日渐凋敝。
  魏燃在情感方面是个偏执狂,倘若他是一条船,那他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会把傅奕珩绑在他的船桅上。要么,一同在大海上劈波斩浪。要么,就一同沉葬海底。没有其他选择。
  “我不后悔。”他盘腿坐在床边,温存宠溺的目光投注在傅奕珩背对他的后脑勺上,“我对你的心思如果换成身体语言,就是想跟你干那种事。”
  “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大概是疯了吧,疯得够彻底。对不起,我伤害了你,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一事实,你不理我也好,厌恶我也好,我都担着。”
  “但我又有点开心,怎么样都好过你什么都不愿意承认对我全盘否认吧?”
  “我没救了。我是个畜牲。”
  傅奕珩最后的抵抗就是保持沉默,牙关咬得死紧。他的烧又上来了,头痛欲裂。魏燃的话说得颠三倒四自相矛盾,时而说不后悔时而又不停道歉,他都懒得去分辨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了。
  “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不过是个陪酒女和杀人犯的杂交品。”魏燃还在絮絮叨叨,野兽收敛了爪牙,温顺得就跟猫一样,“我会努力,努力变得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想你等我,唔……你不等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抢回来。傅老师啊,你得记住我,好不好?求你了。”
  傅奕珩实在没精力跟他耗下去,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每根骨头都像打碎了再拼接起来一样,难受得紧。他揪着被子一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恍惚觉得有人搬动他,半抱起他,给他喂水喂药喂稀粥,给他擦汗换衣服,甚至轻柔地掰开他的双腿涂抹冰凉的药膏,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像是把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潜意识里傅奕珩知道那是谁,心下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混账东西坏透了。
  大概过了两天,或者更长时间,两人无声相处。傅奕珩要么真是在睡,要么装睡,无时无刻不在闭目养神,魏燃就守着他,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干。傅奕珩每回睁眼,都能跟他起了红血丝的眼睛对上,而后愤然扭头,或者直接把被子蒙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等某天清晨,傅奕珩再次醒来,就寻不到那双眼睛了。他浑身松快了不少,头疼脑热的毛病全没了,起身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再也没找到那个见了就肝火旺盛的身影。
  事实上,那天以后,傅奕珩就再也没见到魏燃。他消失得彻底,连毕业典礼也没来参加,填写志愿之类的必要事项也全是刘颖超代劳。
  傅奕珩问刘颖超魏燃呢,刘颖超说他燃哥要赚钱上大学没空来学校,傅奕珩哦了一声,再没打听。
  高考分数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悬念,魏燃稳坐全省前十,被最高学府录取,要去最北方的城市攻读金融专业。傅奕珩对魏燃选择的这个专业表示理解,缺钱的人都喜欢去搞金融,这一行水很深,学出来步入社会,业务能力强的,一个比一个精于投机取巧和坑蒙拐骗,光是这一点,就特别适合魏燃。
  402天团各有各的出路,刘颖超准备出国,宋宇选择复读,其他两个随便挑了个分数能够上的学校继续造作去。除了这些个头疼分子,六班其他学生发挥得都还算正常,个别几个失常的哭完也就过去了,班级本科率险险维持在百分百。
  这是傅老师几年执教生涯的平均水平,市中是省重点高中,招生门槛本来就高,除了个别无法拯救的班级,本科率一般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毕业典礼那天,傅奕珩笑着开玩笑,对这班人说了那句他每年都会说的话:“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讲台下吁声一片,几个大男生不服,没大没小地冲上来,一人一条胳膊一人一条腿地把班主任抬起来,兴冲冲地奔到走廊上玩抛接。
  傅奕珩被不停地抛上半空又落下被接住,也不恼,没什么老师架子,跟学生们笑闹成一片。中间有一次被高高抛起,他无意中往走廊尽头瞥了一眼,倏然瞥见某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杵在人群外驻足观望。心脏瞬间提起,然而等他落下去再起来,那道身影又不见了,无影无踪。
  两个月的狂欢一眨眼就过去了,各大高校陆续开学。傅奕珩原本以为,开学前他跟魏燃会再见上一面,心平气和地谈谈也好,撕破脸皮打上一架也好,结果是,什么都没有。风平浪静。
  要不是账户上每个月会在固定时间多出不多不少两千块钱,他差点以为魏燃这个人以及围绕他发生过的所有事,都是一场春秋大梦。
  傅奕珩原本只是耻辱难当,现在的心情就很复杂了,愤怒,怨怼,躁狂,还有那么一点委屈。怎么着,将人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提裤子走人了?连个信儿都没有?电话号码存着是用来辟邪的?呵,就是个大写的渣男没跑了。
  他当初怎么就眼瘸至此,误以为这么个渣滓是个折翼的天使?还疏于防备引狼入室?
  邪了门了。


第53章 
  只有诗人疯子和骗子; 才用生不如死,欲罢不能,天呐这辈子我绝不能没有你来形容爱情。
  事实上呢,世上多的是海鸟和鱼相爱的意外,无疾而终是正常的,因为本来就存在生殖隔离。分开后鸟亡了吗?鱼搁浅了吗?都没有; 鸟还是去搏击长空,鱼还是在海里自由徜徉; 活得各有各的乐趣。电影里的哭天抢地稀里哗啦只是小部分人,且以十八岁以下人群为主力军,到傅奕珩这种年纪; 对一个人复杂的情感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戒; 该吃吃; 该喝喝; 不深想不细究; 偶尔难受了?那就难受吧。偶尔想念了?那就想念吧。
  不管是之前的金宸,还是更年轻时候的诸多遗憾,滂沱大雨后,雨停了,收了伞,结束音一响,那就豁达地送人走。其余再多说什么,都是矫情。
  但这回傅奕珩豁达不起来,很难说是不是因为那混乱的一夜。理智上他告诉自己; 他不是什么老古董,也没有什么处子情结,更不存在第一次跟谁做了就认定谁的想法,何况那次的体验根本也算不上美好,总揪着不放跟自残有什么区别?可理智跟情感总是割裂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一切关于感情和潜意识的事是掰扯不明白的。
  有段时间,傅奕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的不治之症。为此,还特地花钱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得出的结果恼人得很,不提也罢。
  那时候,傅奕珩借给魏燃五万块,两千两千的还,两年就能还清。然而到后来,入款变成每月一千,再后来,变成每月五百,依次递减。当傅奕珩某个月收到一百块转账的时候,忍不住揣测,魏燃是不是越混越差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了?
  显然不可能。
  因为每年高考考完的那一天,傅奕珩都能收到一份包装精美的快递。快递拆开来,毫无悬念,是一根领带。四年来,领带造型各异,价格也与日俱增,从第一年的路边摊大众款,到今年的意大利真丝镶钻奢侈品。傅奕珩估摸着,光是这条高档进口货,就能偿还之前他欠下的所有债务。
  至于为什么不送别的,偏偏送领带……傅奕珩简直要被气笑了,这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不该忘的事儿。
  什么倒霉催的混账玩意儿!
  傅奕珩照例把崭新的领带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灌下一大杯凉白开,降了火,坐在沙发上撑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回信息。
  周傲那位哥经历千辛万苦,刀山火海都闭着眼蹚过一遭后,终于跟他们家娆娆修得正果。这会儿在海外度假,两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及时行乐主义,满世界旅游还得满屏幕秀恩爱,十分高调臭屁惹人嫌。
  周傲:[图片]
  周傲:珩啊,我媳妇儿美不美?咦嘻嘻……
  傅奕珩例行吹捧:美。
  周傲:[图片]
  周傲:刚从沙滩回来,这地方的海景是真不赖,给你看近距离拍的海星,美不美?
  傅奕珩已然麻木:美。
  周傲:[图片]
  周傲:这位小老弟是我媳妇儿最靠谱的朋友,长相性格真是没得挑,美不美?
  傅奕珩在心不在焉地浏览网页,连图片都没点开,随手就回:美。
  周傲: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回来领给你看看合不合眼缘。对了,你那边快到钢琴课结束的点了吧?
  傅奕珩只看到后半句:嗯,我这就出门。
  回完,发现漏掉了什么,再倒回去往上拉……好家伙,这小子夹带私货拉纤说媒呢!再把那张偏行为艺术的照片放大,粗略扫了两眼。
  傅奕珩:嘴唇厚了鼻翼宽了,三庭五眼不达标,精气神太颓丧,头发这么长,splay都不用买假发。
  对面静了片刻,忍无可忍,发来一条长达一分多钟的语音:“老男人一把年纪了还挑?你说说看这都第几个了?好不好的总得处一处才知道吧?面儿都没见就一棒子打死了?嘴这么毒呢,头发长怎么了,用你家洗发水儿了?明明是个弯的,哪里得的直男癌?得得得,谁都没那个狼崽子帅,妈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那小子的颜值拿出来可以直接去参加选美……”
  傅奕珩没理他,按熄手机屏幕,揣上车钥匙,电子门锁发出喀咔一声轻响,玄关的感应灯缓缓暗下来。兔子形状的垃圾桶里,领带上的碎钻在寂静中黯淡无光。
  周傲他们家说出来也算是有头有脸有名号的世家,父母因循守旧,死活不承认酒吧领舞出身的花娆,觉得败坏门风,花娆又没有其他家人,所以周氏夫夫每回旅游专挑寒暑假,好把儿子花一诺托给闲人傅奕珩。
  傅奕珩倒也不排斥,他挺喜欢花一诺这小孩儿,才七岁,人小鬼大,机灵得不行,叫花娆漂亮爸爸,叫周傲金主爸爸,叫他温柔爸爸。横竖,爸爸不值钱,有一个认一个,爸爸多,过年红包多。就是这仨爸爸里,没一个是亲的,这孩子是花娆冰天雪地里在天桥底下捡的。
  拜名字所赐,爸爸们都管花一诺叫千金,花娆说他只想要个乖巧的女儿,不巧捡了个带把儿的,没办法,那就从名字上找补一下呗,不是千金,咱当千金养还不行么?
  “千金啊,待会儿晚饭想吃什么?”傅奕珩拉开后座门,把花一诺抱下来。
  小孩儿一下地,脚后跟还没站稳,就想往商场里冲,被傅奕珩拉住卫衣帽子提溜起来。
  “别瞎跑,这儿人多,别走丢了。”傅奕珩笑着伸出手。
  “好的,温柔爸爸。”花一诺听话地握住他的手,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温柔爸爸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好热,我都快融化成巧克力了。”
  “我知道了,你是在暗示我给你买巧克力对不对?”傅奕珩弯腰刮了刮他的鼻子,“行,走吧,今天你那两个啰嗦爸爸不在,想吃什么都可以。”
  “噢耶,温柔爸爸你真棒!我要买蓝莓口味的坚果的抹茶的还有……”小孩儿掰着手指数,很兴奋,蹦蹦跳跳的,跟只小兔子似的。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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