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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娱乐圈]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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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要养生,也婉言谢绝;至于宋容来他们,今天拍了一天的戏,个个累的不行。然而程珂千算万算没算到魏南远,魏南远表示对这个活动非常有兴趣,到最后,程珂只能陪着他,带着几个新来的莺莺燕燕唱歌去了。
  庄映棠不在,魏南远立马放飞自我。他先伙同小演员们把程珂灌趴下了,然后胡天胡地地玩了一晚上,颇找到了几分从前开后宫快意。
  ——只可怜程珂,第二天愣是没起来,只好请了一天假。
  这一天,林挚有一场戏,是坐在溪边竹屋里,跟男主角谈酒论茶。这场戏终于用上了庄映棠最喜欢的那件戏服。林挚此时已经能很好地表现传统狐狸精的那种媚意了,现在,他即便是面对“晚辈”正襟危坐,身上也自有一股掩不掉的风流。
  头一次,在工作中心无旁鹜的庄映棠,察觉到了私心作祟。
  赶巧,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了大伙就收工了。工作人员忙着收拾道具整理片场,演员们各自去卸妆,而庄映棠则施施然进了林挚的化妆间。化妆师这会儿基本还没开工,只把眉毛卸掉了,她看见庄映棠就是一愣,马上打招呼:“庄导。” 
  庄映棠神神秘秘地摆手示意化妆师离开,化妆师一头雾水,收拾好化妆箱,还真就回去休息了。林挚也有点发懵,他回头想看庄映棠一眼,结果还没说话,就被庄映棠扳着肩膀推转了回去。
  林挚只好不解地从镜子里看着庄映棠,只见庄导微微一笑,挑了一根眉笔出来,还在手上像模像样地画了两笔试色。
  然后,庄映棠就在林挚的不知所措中,轻轻在林挚眉毛上扫出一个轮廓,再一笔一划地填充起来。
  林挚的眉毛生的好,给庄映棠省了不少事。他的喜好跟化妆师不太一样,他给林挚画的眉毛,形状更加柔和婉转,更接近他心里臆想的九尾。而林挚简直都看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庄导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技能!
  庄映棠完工之后,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得意地一笑:“怎么样,好不好看?”
  林挚惯爱给他拍马,滤镜也厚,怎么会说不好看?他连连点头,庄映棠挑了挑眉:“张敞画眉,果然别有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
  林挚目瞪口呆,他简直不知道,庄导居然也有这样“歪门”的才华,信手拈来作风流,迷人的要命!
  就是……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他又不真是古时候娇羞的闺阁妇人,待他回过神来之后,便迅速反击了回去。
  林挚的反击既不风流也不文艺,却是粗暴而卓有成效的。他一把拉住庄映棠,按在自己的膝头上,微微一拧身,就把人抵在了化妆镜上,连酝酿一下都不肯就亲了下去。
  他们俩这段时间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实在太忙了,每每收工以后都累得精疲力尽。夜夜抱在一起酣睡,好的次数却十分有限。这下庄映棠稍微一撩拨,就撩得林挚起了性,虽然不敢真的在这儿做什么吧,但是腻歪腻歪解解馋也好。
  隔着薄薄一层夏装耳鬓厮磨,连他脉搏跳动的变化都一览无余,庄映棠半阖着眼,懒洋洋地沐浴在近乎肌肤相贴的快意里。
  两个人腻在一块儿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然后才想起来卸妆的事——古妆不像现代妆,光是头套什么的就很难摘。偏偏庄映棠一来就把化妆师给轰走了,现在好了,他们俩只能一块儿摸索着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挚终于跟庄映棠合力把自己的脸给弄干净了。庄映棠看着他这身衣服,明显有些眼馋,破天荒地讨了个绵长的亲吻。亲得林挚心猿意马,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等杀青了,这衣服我自掏腰包买了好不好?”
  庄映棠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正经我自己掏钱做得衣服,就不想卖给你!” 
  两个人一边笑闹着,一边手拉手离开了化妆间。他们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别的演员早就走、光了,庄映棠便也不怎么怕让人撞见。外头的晚风还带着暖意,好闻的青草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闭上眼时间都能静止。庄映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眷恋地往林挚身上又靠了靠。
  林挚就低下头,轻轻亲在他的额角上。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腻人的笑意,仿佛和了三斤蜜,视线都粘得分不开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钝响,庄映棠吓了一跳,他跟林挚面面相觑,蹑手蹑脚地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也是一间化妆间,比较大,是小演员们共用的。此时化妆间的门竟然没有关严,留着巴掌大的一条缝。晚风把帘子掀起来,他们就看见有两个人赫然正在化妆台前亲热。
  庄映棠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就偏开头去——挺凑巧,他跟林挚刚才也是在这个位置耳鬓厮磨来着。他决定不去打扰这对野鸳鸯,赶紧拉着林挚走了。
  一直到回了房间,林挚才感叹道:“魏总”看起来真是老当益壮啊。”
  庄映棠的嘴角跟着一抽:“你说谁?”
  林挚道:“魏南远啊,你没看清楚吗?”
  当时光线不好,庄映棠又有点近视,他还真没看清楚那两个人都是谁。一听说是魏南远,庄映棠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那可就不是什么野鸳鸯了,魏南远老大不小的,有妻有子,谁会正经跟他谈恋爱?
  庄映棠气得直磨牙,那姓魏的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明知道自己最讨厌这样的事,他又不是第一回跟自己合作了,不是挑衅,难道是英年痴呆了?!
  庄映棠都有心回去发作魏南远了,林挚赶紧把他劝住:“你现在还回去干嘛?没准人家早就走了。再说了,那小演员一看就是自己乐意的,难道还硬要去给人主持公道吗?”
  林挚说得没错,事情当然没有这么干的。可庄映棠实在太生气了。圈子里风气不好,他知道,可是不代表他的剧组也要入乡随俗——他可是个正经导演,又不是拉皮条的鸨母!
  这要是在从前,庄映棠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些疲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秋后算账也不是不行。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他嫂子添麻烦,就只好委屈自己,忍一忍魏南远那个傻逼算了。
  不过庄映棠有心忍一时,可没想要忍一世。前些天给岑老师办的那场接风宴,这些小演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场,自己有什么忌讳,只要他们不瞎,就肯定看的出来。明知故犯,可不就是公然打他的脸了?庄映棠是个锱铢必较的主,除了魏南远,连他新勾搭上的那个叫简岳的小演员,都一并上了他的黑名单。
  再说魏南远,跟简岳幽会了几次,发现并没有被人撞破,胆子于是就更大了些。他其实脑子挺清楚的,知道庄映棠现在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他;就算有工夫,也不见得想惹麻烦。魏南远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早就把庄映棠得罪死了,他现在只不过是腾不出人手来;一旦庄照岳一醒,自己还是得卷包儿滚出 B 城。
  那还不如像那一位劝的那样,爽一时,是一时。
  于是魏南远开始可劲儿放飞自我,却没想到自己能在阴沟里翻船。
  这就要说起魏南远是怎么放飞的了——他同时又勾搭了好几个人,给钱给资源,大方得不行,今天约这个,明天招那个,过着土皇帝一般的愉悦生活。本来嘛,这是个钱货两讫的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可问题是简岳他不是这么想的。
  当简岳发觉魏南远脚踩了好几只船之后,十分愤怒。哭过闹过全不管用,魏南远就知道塞钱,根本没觉着自己哪儿不对。于是简岳一怒之下,干了一件在庄映棠的剧组里绝对没有人敢干的事儿——他打算去求庄映棠给他主持公道。
  这一天的晚上收工以后,庄映棠觉得有点饿,林挚就去给他张罗宵夜。暗自盯了庄映棠好几天的简岳终于逮着了他落单的大好机会,哪儿能轻易放过?于是他在庄映棠那层楼的电梯口就把人给堵了,也没用怎么酝酿,两行眼泪就蜿蜒而下。
  庄映棠一出电梯门,顿时就惊住了。
  老实说,简岳这个孩子资质不错,长得也好,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能红的那一款。可惜庄映棠嫌他心术不正,并不愿意搭把手。不过一码归一码,简岳在拍戏的时候能漂漂亮亮地一遍过,他也是当面夸过他的业务水平的。
  ——大约就是这随口一句称赞,让简岳觉得庄导对他是与众不同的。
  这个地方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被一个小新人拽着自己的袖子哭,万一叫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儿?庄映棠只能把简岳带回了房间,统共没两步路,简岳抽抽噎噎的哭得他心烦。见人进了屋居然还想跟着自己往里间走,庄映棠顿时就炸锅了:“你给我站住!你就站在门口,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啊!”
  庄映棠一副“男男授受不亲”的模样,唬得简岳哭都忘了。他忍不住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根本就没碰着庄映棠的衣服边呢,怎么就“拉拉扯扯”了呢?
  可他也听出来了,庄导现在情绪并不好,于是放弃了装可怜,开始直接告状:“导演,我被人欺负了,没处诉苦,你管吗?”
  庄映棠心说我当然不管了——我又不是你班主任!但是出于一颗旺盛的八卦心作祟,他还是面色肃然地说:“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简岳一听,又哭了起来:“是、是魏总,他对我始乱终弃!”
  庄映棠:“……”
  他一听“始乱终弃”这个词,立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庄映棠难以置信地看着简岳,心道魏南远不至于这么没职业道德吧?始乱终弃都出来了,难道他白睡了人家不给钱?
  哎呦,魏总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人品比较烂吧,但是出手还是挺大方的……
  庄映棠太好奇了,他摸着下巴,做洗耳恭听状:“那你说说,他是怎么个始乱终弃法?”
  简岳正要说话,门锁“咔哒”一响,林挚推门进来了。林挚怀里抱着一个袋子,里头装着几个一次性食品盒,他头也没抬,跟庄映棠说:“给你要了一碗八宝粥、一碗鸡汤面,还有几个小菜——太晚了,没敢要荤腥的东西,趁热吃吧。”
  等林挚一股脑说完了,才抬头看见简岳。林挚细细打量着他,只见这漂亮的少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便不由得心生戒备。他没理简岳跟他打招呼,却看向庄映棠:“这是……”
  ——林挚认得这个小演员,先前跟魏南远不清不楚的,他撞见过好几回,还惹得庄映棠发雷霆。好端端的,他跑到他们的房间干什么来?
  庄映棠没答话,只饶有兴味地对林挚招招手:“你回来的正好,快把吃的摆出来。”
  林挚以为他饿坏了,十分心疼,赶紧把汤汤水水摆了一桌子。哪知庄映棠拾起筷子,一边准备开吃,一边跟简岳说:“行了,你接着说。” 
  简岳:“……”这是等着下饭菜呢吧!
  庄映棠也没注意人家抽嘴角,还扭头还跟林挚介绍了个前情提要:“我刚才一出电梯门,这小孩就跑过来求我给他做主,说是魏南远始乱终弃。”
  林挚的眼角控制不住地跳了两跳,心想这你也信?
  林挚自打进了门,看简岳的眼神就带着狐疑。在他看来,什么始乱终弃什么告状,多半全是由头——也不怪林挚阴谋论,庄映棠跟魏南远有什么关系?能干出这种奇葩事的着实不多。林挚愈发觉得这个简岳肯定不安好心,指不定私下里觊觎他们家导演呢!
  林挚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太有道理了,这种不按常理出牌,搁霸道总裁文里,后续不就是“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么?
  哼,这种剧情套路,他演了足足一个月呢!
  林挚这一脑补就有点停不下来,他再次开口打断了一脸生无可恋准备告状的简岳,跟庄映棠说:“您就准备听他一面之辞啊?这不合适吧,毕竟两个人的事儿,怎么也应该听听魏总怎么说啊。”
  可庄映棠今天原本就是单纯地想听个八卦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管;他也管不着。不过林挚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借着这个由头把魏南远叫来敲打敲打也不错,他最近简直都快浪出圈了。
  就这么着,魏南远莫名其妙地被庄映棠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当时魏南远正搂着个漂亮姑娘乐不思蜀呢,忽然接到状元堂的电话,再不乐意也得过来。他推门一看,简岳居然臊眉耷眼地站在庄映棠房间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庄映棠还真不是没事找事啊?可是小简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魏南远到现在也没往这个小东西给自己告状上头想——主要是他实在也没什么可告的。魏南远暗自叹了口气,虽说小简最近几天哭闹不休,弄得他有点烦吧,可是人好歹跟自己一场,不幸撞在庄映棠这煞星手里,他总要帮着开脱开脱。
  魏南远打定了主意,把简岳往身边揽了揽,然后对庄映棠一笑:“这孩子怎么冲撞你了?嗨,他入行没两年,不懂事,你跟我说,回头我来教训。” 
  庄映棠一听就知道魏南远这是想岔了。他挑了挑眉,心道,这不是还挺有情有义的么?
  哪知简岳却哭的更凶了。他推开魏南远的手,抽抽噎噎地说:“不、不要你管!”
  魏南远蹙着眉头,低声道:“别胡闹!你先跟我回去,咱们慢慢说,别在外头丢人!”
  可简岳哪里肯走?
  庄映棠就就着这场好戏,把一碗没加糖的八宝粥都喝完了。然后他把筷子一放,跟魏南远说:“魏叔叔,你别着急。简岳没怎么惹我——他是来找我告状的。”
  魏南远一听,更惊讶了。告状?难不成有人欺负了小简?可是这也不对啊,小简是他的人,找庄映棠告的着状么。
  魏南远到现在都没把自己往被告席上放,庄映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慢道:“你们家这秦香莲啊,是把我当成包青天了——他是来跟我告你始乱终弃的。”
  说着,庄映棠自己都绷不住笑了。
  这下魏南远的脸上可好看了,青一阵、红一阵、间或还发黑,给个缸就能开染坊了。他咬牙切齿地指着简岳道:“始乱终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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