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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真行如楷-第22部分

小说: 真行如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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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意。石然鄙视父亲的假正经,不以身作则的家长如何在子女面前立威,不让我出来玩,自己倒是放得开,嗑药这种年轻人的把戏也来者不拒,如果死去的老妈知道了,肯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把他拉进去。但更令石然震惊的,是他爸光顾的对象——竟然是林真!
    林真的头埋进枕头,像是一团软绵绵的面团似的,趴在床上。玖儿撑着酸痛的身体爬到他身边。
    他捋了捋林真汗湿的发丝。枕套湿了一大片,床单上尽是一块块可疑的水渍干掉的痕迹,有些上面带了些花瓣般的粉色。
    林真的背部被咬出的牙印像繁星散落在夜空中,一直蔓延到尾椎和臀肉。昨晚的客人是不是属狗的,把人咬成这样。林真的穴口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嫩肉外翻,难以闭合,穴口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芒。玖儿俯身下去,掰开林真的臀肉,仔细查看那里,霎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扶起林真,林真的眼睛肿了,金豆豆不要钱似的哗哗淌着。
    “你哭,我也想哭了……”玖儿伸出薄而尖的小舌,把林真脸上的泪珠卷入口中,然后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帮林真护理私处和保养全身的男孩很快出现了。他放下随身携带的小皮箱,不耐烦地抱怨:“按什么按,我这不是来了?”
    “小真的里面……有东西……”玖儿拽着男孩的手,男孩嫌弃地撇了他一眼。“你快去洗澡!你是不是闻不到你身上的骚味?”
    玖儿赧然,裹紧了身上的浴袍,纤腰一闪消失在门背后。男孩锁上了门,把林真抱到贵妃椅上,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垫在屁股下面。林真的下面状态很不好,不知道是哪位变态的客人在里面塞了东西。男孩戴上薄薄的医用手套,伸出一根手指摸到手表的表链,冷硬的金属被林真不正常的高热体温烘烤得滚烫。他按住林真的腰,把林真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蹲在地上一点点把手表往外抽。
    嗬,这客人心够大的,这么贵重的手表,包下林真都绰绰有余了,竟然被塞进了林真的下体。手表上裹着粉色的黏液,林真的内壁伤的不轻。手表是不能留给林真的,虽然是客人留下的东西,但不确定客人是赠与还是遗落在店里,就算是送给林真的,他也不能拿。
    男孩向晴姨汇报了林真的伤势,为林真争取到宝贵的两天休息养伤时间。为林真清洗伤口的时候,林真一直无声地流泪。可能是因为洗液对受伤的粘膜刺激太厉害,或者是因为太伤心了。但要是不哭不闹才不对头,哭出来对林真有好处。男孩这么想着,就随林真哭去,也不安慰,就是时不时给林真灌几口水喝,防止他哭得脱水。
    身上被咬破皮的地方涂上了修复疤痕的特效软膏,眼睛周围红红肿肿的,男孩拿出了自己的眼霜,这个牌子对于消除水肿效果显著,他轻轻点在林真的眼皮上,在他的眼角周围画圈。
    “你不要过于伤心,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底子好,受欢迎是正常的。就是累了些,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手表我上交了,按照规定不能给你的,你应该能理解吧。要是那位客人真的对你有心,你就有出去的机会了,嗯。”男孩轻舔着林真的唇瓣,把嘴唇上的润唇膏蹭给他。
    林真木然地望着男孩。他不指望别人能带他走,就算能离开,也是从一个魔窟,掉入另一个魔窟。他会找机会离开,现在装得乖一些,听话一些,麻痹周围人的警惕性,以后一击就中的几率才高。如果他冒然跑了,被抓回来,以后想跑,就难如登天了。
    “欸,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为什么没有反应啊?”男孩有些不高兴林真缓慢地眨眨眼,无辜地望着他。男孩吻住林真哭得通红的鼻尖。“你更喜欢我,还是玖儿呢?我看你好像跟他关系很好似的……”
    林真闭上眼睛,抬起下巴,主动碰了一下男孩的唇。男孩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不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冷淡了。其实如果男孩身上没有那么多疤痕,在明都应该更受欢迎才对。林真抱住他,滚烫的身躯贴上男孩凉凉的四肢,他喝了酒又吃了药,头正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但男孩喋喋不休,总是要和他聊天。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说不出话,又一定要聊天,不回应他,又要生气。
    “头还是很烫啊……”男孩按压着林真的太阳穴。“我去找些冰贴来……”
    自从林真受伤以来,他见到的人就不多了,男孩每天都会来,玖儿有空的时候会来。林真忽然发觉受伤是一件好事,养伤的过程不用应付客人,在床上躺着还有人喂水喂饭,按摩全身。
    后面的伤在男孩悉心照料下恢复得粉嫩如初,林真悠闲没两天,就又被大叔点了……
    大叔这次很温柔,但是做的时间更长了,对于林真来说是钝刀子割肉,更加折磨。林真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疾风骤雨地折腾,能结束得快一些。
    他无力地躺在大叔身上,被大叔紧紧箍在怀里,他有些喘不过气。
    恍惚间,林真好像听到大叔在他耳边说“对不起”,还说了一些林真听不懂的话。林真露出小动物似的清纯眼神,大叔缓缓地在林真里面摇晃着,没有激烈地抽插,只有耳鬓厮磨。
    大叔吻着林真的眉眼,告诉林真他说的是俄语。他年轻的时候去莫斯科留过学,莫斯科的冬天很冷,黑夜漫长,白昼短,家里的墙有几米厚。下大雪的天气,一大清早,门都推不开,被雪封住了……
    林真越听越困,但是被抱着磨下面,炙热的存在感忽视不得,又睡不踏实,只好强撑着迷蒙的双眼,左耳听右耳冒。
    “宝贝疙瘩,怎么没见你戴我送的手表?”
    “唔?”林真指了指手腕,摇摇头。
    大叔心疼极了。他亲着林真细得一下就能撅断的手腕,在上面咬了个大圆表盘。明都这种地方,就算他送金山银山,东西也不会落到小孩儿手里,是他想法浅了。
    “我包下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会对你好,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你了……你不要怕我……”
    林真听着大叔如雷的心跳,有点担心大叔的身体。年纪不小的人了,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啊?纵欲的话,身体会变差。如果哪天马上风,死在自己身上,他肯定脱不了干系的。唉,虽然被大叔包下了,在逃出去之前不用应付其他的客人,是一件好事,但林真不想摊上更大的麻烦。
    石然撞破了老爸人面兽心的秘密后,在别墅的花园里披着毯子推动轮椅,手上推出了膙子。他老爸现在完全是被妖精迷住了,天天不着家,夜夜去明都报到,还骗他说是工作忙,脱不开身,睡在公司。睡个屁公司?办公室里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哪有加班不开灯的?
    林真也够能耐的了,好好的书不念,出来卖?卖给谁不好,偏偏勾引他老爸?石然恶劣地想林真是不是故意的,难道林真为了报复他,要给他当后妈?
    正巧阎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中,云少有事求他,石然就顺水推舟,约他去明都消遣。阎云楷对石然的提议很是怀疑。他都那样了,怎么去玩儿啊?但石然丝毫不在乎,阎云楷也不好意思去提这茬。
    明都的经理挺不是东西的,石然点名要林真,但经理非说没有这个人。石然心想我和王焱四只眼睛看着呢,你蒙谁呢?肯定是老爸发话不让动林真的。个老东西,这是要玩真格的呀?
    石然亮出身份,搬出老爸压经理,经理出去了一小会儿,不知道是给谁打电话了,回来的时候就满脸堆笑,改口说一定把林真送到。
    阎云楷最近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来的路上在车里一下子就睡着了,到了之后是被司机叫醒的。他真的没心情玩了,集团的事情一团乱麻,他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况且林真现在下落不明,他实在是没有心思过回以前的生活。但石然说了只要出来玩一晚上,就负责劝说他爸继续推行合作案,阎云楷就算不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也不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玩一玩,他没有损失,一旦要是把事情办成了呢?
    “Hi~大家好,好久不见啊。”阎云楷一一和包厢里的人打招呼。
    “哇!云少!稀客啊!”
    “云少可是好些日子没出来玩了,我以为云少金盆洗手了呢。”
    “云少现在是大忙人儿,没空理你们这群孙子。”
    大家明嘲暗讽挤兑阎云楷,阎云楷权当没听到,笑呵呵地面对他们。他今天就是来坐足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还有案子要谈。包厢里烟酒避孕套润滑剂各种情趣用品齐全,阎云楷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包厢里被一群人吞云吐雾搞得乌烟瘴气,阎云楷盯着茶几上的点燃的香烟出神。袅袅的一缕烟气,让他想起林真,忽然就是一阵心悸。和林真在一起之后,他就没在林真面前抽过烟,后来渐渐的,就想不起要抽,慢慢就戒了。现在突然间吸了大量的二手烟,阎云楷苦笑着,拈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吸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这烟的味道不对,肯定是加了东西。阎云楷把烟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石然注意到阎云楷的举动,嘴角一勾。他拍拍手。“喂!咱们好久没出来聚了,这段时间发生挺多事,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必云少对这一点是体会最深的。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光抽烟喝酒没什么意思,我安排了节目助兴,大家给我点面子,把皮带松开,玩个痛快!”
    大叔白天不来,林真就被关在他的小房间里。玖儿中午起床,下午就去找林真,赖在他房里。他盘腿在林真的床上磕瓜籽,五香瓜籽皮堆成一座小山。散落的瓜籽皮粘在被子上,林真帮他捡到塑料袋里。
    “你也吃。”玖儿把嗑出来的瓜籽仁塞进林真嘴里。
    他塞了一粒还要继续塞,林真摆手示意不要了。瓜籽咸香,但上面湿湿的,是玖儿的口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没有人盯着,林真不想吃玖儿的唾液。
    “唉,真羡慕你啊,交了好运了。我的桃花什么时候才能开呀?”
    林真垂着眼眸,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现在的状态也算交好运吗?分明是霉运连连,祸不单行。
    “你来了有两个月了没有?”
    林真摊手。他的时间观念早就已经混乱了,现在几月几号都不知道。唉,那天应该看一眼金表上的日期的。可是自己当时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自己把金表取出来更是不可能。
    玖儿嘻嘻一笑。“小真,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过来。”
    玖儿凑到林真耳边嘀咕着。林真惊喜地瞪大双眼。玖儿用力地点点头。
    一大袋瓜籽被咔咔嗑光了,林真十分佩服玖儿的战斗力,但也担心他的牙缝会不会豁开。玖儿躺在床上伸腿。“啊……真没劲……”
    林真在玖儿的手心里写字,指尖划过手心的纹路。他的手心有痒痒肉,被林真的指尖羽毛似的搔刮着,笑得前仰后合,让他猜字他就胡说八道。
    “哈!这个字我知道!”玖儿扑倒林真,在他的耳边吹气,满嘴的五香瓜籽味。
    “是‘干’!对不对?我聪明吧?”
    明明是“土”……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阵,玖儿嘴巴一瘪,又悲春伤秋起来。林真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玖儿虽然比林真大两岁,但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对甜蜜浪漫的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向往。但他深陷污泥中,没有机会遇到合意的对象,所以他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花痴那个,绕来绕去不过是明都的侍应生或者调酒师、保安之类的。
    “啊啊啊!田野哥好帅啊!而且好纯情!我拉他的手他都会脸红!脸红耶!他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会脸红的男人!”玖儿在床上滚来滚去,释放体内的花痴毒素。
    “你没见过田野哥吧?走,我带你去看!”玖儿说风就是雨。他牵着林真绕过迷宫似的黑漆漆的走道,林真的心咚咚直跳,他这是要出去了吗?
    结果他上来才发现,自己一直住在地下室。现在也只是到楼上了而已。林真有些小失望,玖儿以为林真是害怕,就咬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没事的,我们就上来看一眼,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们俩扒在门边,探出两颗小小的脑袋。田野推着沉重的推车,瓶瓶罐罐的清洁剂摆满了上下两层,不好推,但田野推得很轻松,对他来说松软的地毯和光滑的地砖没有区别,小车推得很快,手臂的肌肉鼓涨起来,不夸张,但把制服撑的满满的。
    林真只看了一眼他的脸,就倏地缩回脑袋,靠着墙蹲着,两手交叠捂住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田野哥,为什么长得这么像阎云楷?
    虽然两人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阎云楷的眉骨更高,眉毛更黑;比如田野的身材更加结实,但脸孔看起来柔和许多,没有阎云楷的凌厉和桀骜……
    “哎哎,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玖儿的手在身后扒拉,没摸到人,回过头一看,身后空了。林真躲在楼梯间,靠着墙满脸通红,眼神发直。根本就是……发春了吗?
    玖儿把丢了魂的林真拽回了房间,骑在他腿上,探究的眼神审视着他。
    “你认识田野哥?”
    林真拼命摆手。
    “你该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玖儿紧张地咬着手指,林真比了一个大大的叉,配上诚挚的眼神。他不自然的原因,他不能告诉玖儿,但他不想玖儿有误会。毕竟玖儿一直都很照顾自己,遇到难缠的客人,玖儿都是仗义地身先士卒,把容易对付的客人让给林真。除非客人有特殊的要求,比如像大叔那样只盯着林真这一块肉的,玖儿就无能为力了。
    “哈啊……”玖儿长舒一口气。他圈住林真,柔软的发丝在他颈边蹭了蹭。“如果是你的话,我能接受。”
    你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啊!玖儿这个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田野哥压根不认识我,而且我怀疑他认不认识你都是一个问题。你想那么远有什么用呢?见天的还不是要在各种奇形怪状的男人身下被搓圆捏扁?给玖儿一个花痴的对象,玖儿一个人就能演完一部五十集的电视连续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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