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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陈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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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夺了她的剑,从背后打晕了她。
  已经拖得太久了,必须得离开这里。
  打横抱起西施,范蠡对不知何时跪在门口的黑衣人道:“收拾干净,带上那把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夷光来过这里。”然后便带着西施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这里就迎来了第二批人。
  往这里送饭的士兵发现这间茅草屋里的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是被看管的夫差,还是驻守在此处的十几个同僚。
  四下寻找,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才跌跌撞撞地回去向上级报告。
  负责看守之责的是大臣文种,此时文种正跪在勾践面前。
  勾践坐在王座之上,阴沉沉地看着文种:“寡人让你看人,你就是这样看的吗!”
  文种连忙道:“是臣失职,臣已经派人在全国范围内搜寻夫差和那十几名兵士,请大王恕罪。”
  “恕罪?寡人看你就是监守自盗!如此严密的看守,何人能从你手上把人带走!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勾践生性多疑,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哪怕眼前的是跟随他走过低谷的大臣。
  说到此处,二人同时想起了一个人,范蠡。
  “你们二人平时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呢?”
  文种忐忑地道:“回禀王上……臣不知。”
  “你不知?寡人看,就是你二人狼狈为奸!”
  勾践越看此人越觉得可疑,从前这人为了他和越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他都抛之脑后了。
  “来人!去宣范蠡!寡人现在就要看到他!”
  范蠡因是重臣,时常要被宣召进宫,因而范蠡的住所离越宫不过数里之远,宫人很快跑了个来回。
  “回禀大王……范蠡大人的府上……并无人居住……连洒扫的仆从都散光了!”侍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
  勾践哪里还会反应不过来,范蠡一定和逃跑的夫差脱不了关系,只是他想不明白,范蠡为什么要帮助夫差?
  勾践并不怀疑范蠡的忠诚,这种忠诚倒不是对他,而是对国家。范蠡这种人,有种与生俱来的文人气,要他们背叛自己的国家,除非折断他们的脊梁。
  “去追!上天入地,也要抓到他们!寡人不信,他们还能凭空消失!”勾践气急败坏,只能将气撒在文种身上,走过去一脚将文种踢翻在地。
  这时又有侍从匆忙来报:“大王!大王!夫人不见了!”
  勾践火从心来,又是一脚:“乱说什么!寡人一刻前才见夫人来送汤,再乱嚼舌根子,寡人就替你拔了它!”
  那侍从吓到颤抖,却不敢不回:“不是……大王……不是卞夫人,而是住在西晨宫的施夫人……施夫人不见了!”
  勾践月前就宣布要和西施完婚,是范蠡上荐说要仔细筹办婚礼才拖延至今,这段日子虽然西施还住在偏僻的西晨宫待嫁,越宫上下却早已称呼她为施夫人了。
  勾践一听西施不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他个范蠡!寡人就知道要大办寡人的婚礼这等皆是拖延之词!早前寡人就看他俩眉来眼去,原来是早生了私情!都把寡人当傻子耍!”
  文种看勾践神色癫狂,有失神志之兆,赶忙上前搀扶,却让勾践一把推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却和他们一起瞒着寡人,想看寡人的笑话!”
  文种复又上前,认真道:“王上!臣永远不会欺瞒王上,请王上相信臣!臣认为此事尚有许多疑虑,范蠡与我一贯相熟,他不是心中没有轻重的人。”
  勾践却道:“那他人呢?连仆从都散尽了,难道不是畏罪潜逃!”
  文种道:“就算事情如大王所说,范蠡他与……施夫人有私情,那也不该带上夫差啊!此事定有隐情,望大王派人追查!”
  虽然勾践心胸狭小,但理智还是有的,他知道文种说的有道理,就算范蠡和西施畏罪潜逃,也不应该带上夫差,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更早被发现,给自己增添麻烦。
  “有没有隐情,抓住范蠡拷问一番不就知道了!就让你去抓,三日之内,寡人要看到那对狗男女跪在寡人的面前,不然,你提头来见!”
  勾践不信范蠡“消失”,文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这一次文种真的不知道自己多年的好友到底在哪里。


第36章 贱妾何聊生【修】
  文种奉命在三日之内捉拿叛臣范蠡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朝野上下,群臣哗然。
  当初吴王夫差来势汹汹,是这二人齐心协力忍辱负重地辅佐越王,最终力挽狂澜,现在越国翻身做霸王,众人都以为这二人当会封官加爵,前程一片大好。
  这怎么才几日,就要落得个“叛臣”之名呢?
  还是文种督的职。
  吃瓜群众相聚一问,才知是范蠡带着越王的新夫人跑路了。这可不得了,不仅自己跑,连新夫人的旧相好也带着跑,可不是一番好戏?
  说来说去,还不是三男一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大家下朝之后又可以聚在一起聊八卦,哦不,聊国事。大家都很好奇,那施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将这些乱世枭雄一个个都迷得七荤八素的,真是仙女下凡吗?
  也有那见过的,嘲笑那些凡夫俗子没见过世面:“你们懂什么,那施夫人,是神仙妃子也比不上的,娥眉皓首,琼脂玉鼻,是当世第一美人。”
  也有人不信,反驳道:“你见过几个美人,便敢断然?”
  那人被驳自然生气,回道:“坊间还流传有夫人的画像,我收了一幅,瞧之与真人相比,不及十分之一二,但也够堵住你们的嘴了!”随后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画像,那人摊开一看,果然不说话了。
  一时间,西施的画像在吴越之地广为流传,可谓是洛阳纸贵。随之流传的,还有西施和吴越二王以及范蠡之间的各种故事。
  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越离谱勾践越生气。
  勾践越生气,文种就越着急。
  且说他当日回府,下人就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并没有署名,他拆开一看,就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可不正是让他一番苦找的老友范蠡。
  心中只有寥寥两行字:君当前往齐鲁另谋出路,继续侍奉越王必将有杀身之祸。
  文种心中五味杂陈。
  范蠡不只一次跟他隐晦的说过,勾践此人,只可共苦,不能同甘。但文种仍愿意相信自己和勾践这十数年来互相扶持的情谊。
  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这十数年来,他们主仆二人一同度过了多少惊涛骇浪,哪一次危机不是一起携手度过的,现在越国刚刚吞并了吴国,隐有强大之势,正是百废待兴,需要齐心之时。
  勾践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反目的。
  文种将那封书信烧掉,开始部署抓捕范蠡的兵马。范蠡与西施的私情他不是没看出来,但君王就是君王,一个做臣子的,竟然想要与君王抢人,就不要怪他不顾朋友道义了。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应该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他派人将越国翻了一遍,每一道城门关口都仔细核查,出乎意料地,他连范蠡的衣角都没有抓到。
  更遑论西施、夫差等人,连当日看守夫差的十几个兵士都杳无音讯,好似人间蒸发。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文种什么都拿不出来,只能低着头跪在勾践面前请罪。
  勾践认定这人和范蠡私通,现在这番做派不过是串通好了戏耍于他,就如同他们两个从前设计演戏让他去戏耍夫差一样。
  “好好好!寡人的大夫可都是通天手段,光天化日之下,就可大变活人!”
  “大王恕罪,是臣无能。臣猜测,范蠡知道大王会怪罪,早就走了水路离开越国之境,恐怕……只能派人去他国寻找。”
  勾践已经全然不信任他了:“那就去找!如果找不到……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文种也下了决心,在范蠡和勾践之间,他早就做好了选择:“臣一定将罪臣范蠡带回。”
  如此一旬,文种在奔波之间得了风寒,称病不朝。有人向勾践进言,大夫文种有不臣之心,乃是假意称病,实为暗中谋反。
  勾践大怒,派人急宣文种觐见。
  文种此时昏迷在床,管家代其谢罪婉拒,勾践疑心他是心虚,再加上范蠡潜逃之事一直未有半点结果,终于忍无可忍。
  勾践像当初夫差赐死了伍子胥一般,派人给文种也送了一把名为属缕的剑。
  文种昏迷了两日刚刚转醒,就看见送剑的侍从立在床头,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那侍从就对他说:“文种大夫,王上有旨,赐大夫一把宝剑。”
  文种有气无力的问道:“宝剑?”
  侍从冷漠的说道:“除了剑,大王还有别的旨意。”
  “什么旨意?只要是大王的命令,臣无敢不从。”
  侍从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大王有令,大夫文种奇谋伟略,乃是我越国之能臣,献计九策,大王只用3条便打败了吴国,剩余之策……命大夫文种去往九泉之下献与越国先王,辅佐先王大败吴国先王!”
  文种的脸透露出一种死一般的灰白,连先前的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了。
  当日,便又有一个消息传遍朝野,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种自刎而死。
  自此,越王臂膀皆已断。
  这个时候的范蠡,却和西施待在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太湖的一个小岛上。这个小岛终年气候宜人,风光秀丽,是个仙外的桃源之境。早在五年前,他就派人传播这座小岛的留言,捏造了一个吃人的水鬼恐吓周边的民众,久而久之,人们纷纷告诫家人不要往这边来。吴越之地虽然气候适宜,人口却实在不算多,太湖多得是这种无人的小岛,再加上造船业尚不发达,他又派人在周边放了一些简单的陷阱,这座小岛几近无人之地。
  所有人都以为范蠡杳无音讯,一定是逃往别国,向别国国主摇尾乞怜,来换取他国的庇护。兴许还能靠自己的才能得到君主的赏识,换取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勾践也向周边各国发了文书,直言谁敢收留范蠡,就是和他过不去。
  勾践久久得不到范蠡的消息,还以为有人私藏了他们,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殊不知人就藏在越国的眼皮子底下,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范蠡提前在岛上备好了许多东西,自从把西施带到这座岛上,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数月来,他都一直陪着西施。这岛上的木屋子是他亲手造的,屋边的田地也是他亲手开垦的,为了讨西施的欢心,他甚至在门前的院子里栽了一株桂花树。
  但日日夜夜的陪伴,西施无动于衷。
  她只终日抱着她的剑。不发一语。
  范蠡并不灰心,日复一日的与西施说话,带她泛舟湖上,看她喜欢的水天一色。
  在他送她进吴宫之前的一晚,她曾偷偷跑来乞求过他。
  她说她并不想报仇,也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余生唯求,泛舟太湖,得一人心尔。如此便可再不上岸。
  人活于世,怎么可能远离纷争与世俗呢?
  他自诩看透人心,尚不能幸免,何况一被看做棋子的女子。没有人不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人可以在游戏结束之前离开这面棋盘。
  她还是被送入了吴宫。
  现在博弈已近尾声,他们也都沦为废子。他愿意为自己过去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
  他愿意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消除那个男人留在她生命中的印记,他愿意为她完成她的梦想,余生不再追名逐利,也不再卷入世间纷争,过普通人生老病死的一生。
  可能这一生,她都不会再原谅他。
  可是没关系,最后留在她身边的他,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也是他。
  他修屋子,她在院子里安静地坐着;他做饭,她在桌子旁安静地坐着;他侍弄田地,她就在边上的石头上坐着。他给她织衣服,他给她染布,他给她梳头。
  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总有一天,她的眼睛里会看见他,在他转头时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
  暗卫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生活的平静。这座小岛上,只有他那个死忠的下属偶尔会来送一些盐和必需品。
  “主上,城中的搜查令已经取消了,越王忙于和诸国争夺霸主之位,也许久不再派人调查此事,今日康监守又迎娶了一个夫人,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此时距他们消失,已逾两年。西施还是不肯说话。
  或许她心中对他有恨,不愿与他说话,这岛上又只有他二人,她也无人可讲。
  范蠡在犹豫要不要带西施出岛。倒是不担心别人认出他来,这两年他生活简朴,日日劳作,早与当初养尊处优大不相同,西施昔年幽处深宫,流传的画像也歪到不知哪里去了,除非就在街上碰见那几个故人,等闲不会被发现。
  或许应该带她出去走一走。
  范蠡看向坐在窗边的人,一身的冷清,不沾人间烟火。
  他还在人间,她也得留在这里。把西施藏在这座岛上,是范蠡的私心,但他实在是很久没看见过她的笑容了。
  记忆中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竟然有些。
  “准备一下,我想带她出去看看,买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也好讨她欢心。”就算范蠡会绣花织布,他也不是万能的。
  外出的行程很快被安排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范蠡带着西施出了小岛。当时华夏的经济中心还没有南移,还没有后世“苏湖熟,天下足”的盛况,但比起其他地方,太湖周边也算得上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欣欣向荣。
  田地肥沃,鱼粮富足,又无大的天灾人祸,女孩子们都被养的水灵灵的——这里的居民有种独特的江南韵味。
  为了便于交易,这里有专门的两条街供给贸易,或是琳琅满目的店铺,或是搭在街边的小棚,抑或是挑着担子吆喝着往来于大街小巷的行货郎。往来的旅客,桥上的美人,桥下撑船的老翁,还有望着窗外垂柳飞扬的阁楼上的书生,皆是人间烟火。
  西施有许久都没见这样的人间。
  曾经她的家乡也如这般宁静祥和,她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切会离她而去。
  命运早就在不经意间面目全非,没有什么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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