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神写进小说后我搞到真人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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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弄得有多过分; 顾羲庭脸上挂不住; 红着脸指责:“贺晏,你怎么这么……”
一个湿热吻落在他唇上,男人有些愧疚道歉:“对不起,我可能太过火了……”
“没关系啦,”顾羲庭在被窝里调整了一个舒适姿势,“反正我也挺舒服。”
贺晏手顺着他光滑后背滑下去,问:“疼不疼?我给你上一点药吧。”
顾羲庭常年运动,身体健康得没有一点儿小毛病,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男人干得下不来床?
当即便摇头,毫不在乎说:“上什么药,我还没那么脆弱。”
虽然确实有点儿痛,但是他最擅长就是自我麻痹,那是昨天绑架时被打留下后遗症,又或者是床太软了才让他腰酸软,反正和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关系。
贺晏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真没事儿?”
顾羲庭很固执:“没有。”
回答他是一阵低沉笑声。
顾羲庭恼怒:“你笑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到身后某个地方起了变化,贺晏声音低沉愉悦:“既然没事,那再来一次吧。”
顾羲庭捂着屁股滚到一边,瞠目结舌:“……你也太夸张了吧?”
男人用毛茸茸脑袋蹭他:“对不起,我想要太久了。”
“多久?”
“反正比你更久。”
“不可能!”顾羲庭下意识反驳,“我可是十年前就喜欢你……”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番直白得几乎是表白话,连忙止住了话头,有些恼怒地瞪着贺晏。
贺晏并没有嘲笑他,只是温和笑了笑,神情是前所未有认真:“我比你更早。”
顾羲庭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贺晏:“是真,我也在十年前。”
顾羲庭稍微回想了一下,不太理解:“可那时候我有什么好?被折磨得丑死了。”
贺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你都不记得了?”
“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之前去医院,医生说他可能是受到刺激太大,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顾羲庭如实道,担心对方不高兴,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别都忘记了,但我知道当初救我是你。”
出院后,顾羲庭从警察那里了解了案件经过,那位杀手连续诱拐了多位亚裔青少年,往常他作案模式都是诱拐、折磨、杀害,此后再进行下一次犯罪……但是到顾羲庭这里,对手突然改变了作案手法,在绑架他3天后,又绑了另一个青年回来,那个青年就是贺晏。
“不记得也好,”贺晏摸了摸他脑袋,语气很淡,“反正不是多好记忆。”
“可你当时都不认识我吧?”这也是顾羲庭最不明白一点,“为什么你会主动当人质进来救我?”
贺晏沉默片刻,突然一下堵住了顾羲庭嘴巴。看着身下人喘息连连,身体发颤,这才大发慈悲放过人,玩笑似说:“因为我天性善良,你相信吗?”
顾羲庭被吻得七荤八素,只得胡乱点头:“信,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贺晏把脑袋枕在顾羲庭肩上,在对方看不到地方,露出了一个温柔得近乎病态笑。
实际上,当初他选择成为人质,其实是相反目。
十年前贺晏只有十八岁,却已经是一个出色高智商犯罪了。
和大多数懵懵懂懂陷入癫狂人不同,贺晏清楚知道,这一切从他出生就注定了。
贺哲成、向琼音夫妇是常青藤大学教授,一位做脑研究,一位专研基因工程,28年前,他们通过基因工程改造了自己双胞胎孩子,意图让他们成为拥有超高智商人。
这对双胞胎就是贺晏、贺辰。
最初,双胞胎确实展露出了超高智商水平,然而随着年岁增加,事情发展却逐渐不受他们控制了。
兄弟两先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病变,在聪明之余,开始展露出黑暗一面。
贺晏很小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和别人不同,他有着异于常人高智商,在幼儿园就能解开复杂高数题,但却不明白同桌为什么会因为宠物狗死亡而哭泣。
在他眼中,世界仿佛只是由一个个数据组成,条理分明,十分无趣。于是他渴望刺激,渴望冒险,渴望找到更多刺激他东西。
最开始,只是小尺度试探,像是钓鱼执法。
他会故意穿着昂贵服饰行走在夜晚中央公园,等歹徒盯上他后便开始暴力反击。
生活在纽约人,没有谁愿意在深夜穿行中央公园,这里是暴力和犯罪温床,充斥着毒品谋杀等等犯罪行为。
第一次做这件事时贺晏只有十二岁,乖巧又富裕亚裔男孩儿出现在那种地方,像是一滴落入蚂蚁堆中蜂蜜,吸引了无数心怀不轨人。
然而当他们走进才发现,这个男孩儿不是蜜糖,而是一把萃着毒刀。
不出半年,贺晏就成为了让整个中央公园闻风丧胆存在,再也没有人能配合他游戏,世界再次变得无趣。
此后,他开始给黑帮制定谋杀计划,帮助企业窃取商业秘密,给FBI充当破案顾问……和弟弟单纯作恶相比,贺晏自认为他所作所为更加优雅,更加充满魅力。
直到他十八岁那年,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像优雅猎豹一般,亲自剥夺一条生命。
事情也本该如此,直到他遇到了顾羲庭,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来自黑暗生命,往往会被光亮所吸引。
贺晏还清楚记得他初次与顾羲庭相见那一幕。
七月末,堪萨斯州草原散发着灼人热浪,贺晏双手被绑在身后,跌跌撞撞下了车,站在了一栋小木屋前。叫做杰克男人推开铁皮门,把他丢在了带着血腥味干草堆上。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阴森恐怖。
在昏暗房间里,贺晏一眼就看到了顾羲庭。资料说他已年满十七周岁,但被锁链锁在角落里少年细胳膊细腿,皮肤白得晃眼,看上去最多十四五岁。看到他过来,有些警惕缩在角落里。
在杰克用锁链绑住他双手双脚后,终于确认他也是受害者,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和他搭话。
“你没事吧?”少年看向他,声音有些哑,但眼睛清澈透亮,读不出任何仇恨。
贺晏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嗯”了一声。
“你会说中文啊,”少年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一个同胞,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我叫顾羲庭,你叫什么啊?”
“贺晏。”
说话时,他视线落在了少年身上,白皙皮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伤痕,左小腿行动不便,似乎骨折发炎了,嘴唇干裂,长期缺水。
身体情况很糟糕,但精神状况还不错。
“你别怕,”顾羲庭安慰道,“他一般晚上八点后才会过来,至少现在还是安全,你可以休息……”
贺晏打断了他话:“他都伤你哪儿了?”
“什么?”顾羲庭怔了一下,以为这个新来人在害怕,下意识遮挡着自己身上伤痕,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你越害怕对方越兴奋,所以你要表现得冷静一些,如果他体会不到虐待快感,他不会那么快杀了你。”
“脖子,小腿,鞭打后背,”贺晏视线落在他下半身,面无表情问,“他有性。侵你吗?”
因为这一番直白话,少年诧异张大了嘴巴,苍白脸上泛起一层绯红,过了好久才摇头,有些不自在回应:“没……没有。”
贺晏把自己藏在阴影里,陷入了漫长沉默之中。
晚饭是被丢在地上,两个不锈钢盆“哐当”一声砸下来,他们地位连狗都不如。
顾羲庭却一点也不在意,安静地吃完了所有土豆泥,还对他说:“你别觉得脏,吃完后才有力气活下去。”
贺晏没动,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脱身,甚至还能救出顾羲庭。
在成为诱饵之后,FBI就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定位器,意图通过他行踪找到凶手据点。可惜他目并不是救人,定位器自然也被他关掉了。只要他打开定位器,待命FBI就会举着冲锋枪进来解救他们。
但和长久渴望相比,眼前少年还不足以让他改变心意。
他承认这个小家伙有一点意思,但也仅限于一点点,大概只有一粒青麦那么多一点。
当太阳消失在地平线后,顾羲庭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他双手环抱着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眼神有些空。
他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只是为了排解不安,并不奢求对方有什么回应。贺晏几乎可以确定,在他没有来之前,少年也是这样排解恐慌。
“你知道羲庭是什么意思吗?这是太阳别称,我朋友们都叫我顾太阳,难听死了。”少年扯了扯嘴角,努力想要活跃气氛,但是他失败了。
“我出生时候,我妈妈因为羊水栓塞难产而死。医生预测她能挨过晚上,可惜她最后还是没能看见第二天日出。我爸爸就给我取名羲庭,他说妈妈虽然没有看到太阳,但是她在去世前看到了我,他说我就是妈妈太阳。”
“可是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太阳,我有都是从别人那里抢来。”少年垂下眼睑,“我不仅掠夺了我妈妈生命,我也害死了我爷爷。”
“在我八岁那年,我缠着爷爷去山里旅游,没想到梅雨季节山洪爆发,爷爷尽全力托起我,他自己却被洪水冲走了。”
顾羲庭说了很多,他亲人,他同学,他最喜欢推理作家,他最爱吃冷兔……
变声期似乎没有对少年声音做出太多改变,他依旧声音清亮温和,最开始还兴致勃勃,但是越到后面语速越慢,渐渐带上了哽咽声。
“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失控,强迫你听我说这些……可是我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顾羲庭眼睛落在铁皮门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下午安慰贺晏时镇定。
他比谁都明白,这是他在世上最后一晚了。
天空越来越黑,连最后一丝光芒也被黑暗吞没。当那道门再次被打开时候,就是他生命结束时候了。
豆大眼泪从少年眼里滚落,贺晏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是心脏被人捏了一下,酸酸涨涨,是他从未有过感觉。
他问少年:“你恨他吗?”
顾羲庭摇头:“我不知道。”
贺晏本来想说,如果你杀了他,我就带你出去。
但是对上少年那双清澈眼睛,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虽然已经落到了如今境地,但他眼中依然没有怨恨,没有杀意,只有对现实生活热爱与不舍。
在那么澄澈灵魂面前,任何关于善恶试探都是亵渎。
贺晏把自己埋在干草堆里,缓缓闭上了眼。
等到死亡过程比死亡更可怕,等到铁皮门被推开瞬间,顾羲庭恐惧被推向了最高峰。
“吱呀”一声响,铁皮门被打开了。昏暗夜色中,走进了一个身材高大男人。
顾羲庭心脏瞬间狂跳不已,浑身细胞都发出警示,要让他立刻逃离。然而他被死死困在这里,一切挣扎都是困兽之斗。
男人穿着卡其色衬衫,胡须浓密,深邃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异样热情。他左肩背着一把鲁格10/22半自动步枪,右手拿着一把大菜刀,视线在屋内扫了一遍,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男人一步步逼近,就在顾羲庭以为自己即将去世时候,杰克却突然解开了绑在他脚上锁链,不一会儿,贺晏也被解开了。最后他们两人都只剩下左手还系着一根细细铁链,摇上去哗啦啦响。
男人丢了一把菜刀在他们中间,像是审判众生天神,居高临下道:“开做一个游戏吧,你们谁能杀了对方,我就放你们走。”
顾羲庭心脏一瞬间急速跳动起来,他视线落在那把锋利菜刀上,求生本能让他狂喜,然而更大绝望把他重新拖入了深渊。
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语调还算平缓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嗜血目光:“你还有选择吗?”
这已经不是这个亚裔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唱反调了,实际上,杰克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如此倔强。他不会哭,不会叫,更不会像别人那样被殴打就求饶。
虐待一个没有任何反应人,还不如虐待一只狗,狗被踹了一脚,至少也知道叫一声,而你打他一下,他却只会闭着眼,把所有闷哼声都往肚子里咽。
杰克很快就对他兴趣缺缺,但与此同时,他心中又涌起了更大期待。
他要看到对方绝望表情,看到对方抱着他大腿哭泣求饶。到那时候,他会体贴解开对方捆绑,替他小可怜擦掉脸上眼泪,然后指着前方广袤无垠麦浪,温和体贴说:“你只要在五分钟内跑出我视线,我就放过你。”
杰克是堪萨斯州一个农场主,这里人烟稀少,只有一条乡村公路通向他居所,是完美猎杀场所。
他会给猎物希望,在对方觉得已经安全时候,再给出那出其不意一击。
“嘭”一声响,子弹出膛,猎物跌倒。
但他不会在初次就攻击要害,他会先封锁猎物行动力,然后在拿着猎枪缓缓逼近。他最喜欢看人类从希望陷入绝望瞬间,那一瞬眼瞳变化,是世间最美妙景色。
之前小可怜都好好配合了他游戏,但是眼前这个人偏偏不。他宁愿待在这间小屋里,被他一遍遍殴打,也不愿意和他进行那个好玩游戏。
少年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从他被带进来,就失去了所有生存可能。
但是没关系,他又重新发明了一个新游戏。
杰克悠闲站在一旁,像是猫抓老鼠一般缓缓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如果逾期未分出胜负,那谁都走不了了。”
这是一个残酷得令人发指游戏,生与死,善与恶,皆在一念之间。
顾羲庭看了一眼刀刃,缓缓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他眼前走马灯似闪过了母亲照片、父亲面容,最后定格在爷爷笑脸。
头发花白老人用尽全力把他举在头顶,在洪水淹没他脑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