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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会拒绝的男人-第18部分

小说: 不会拒绝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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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贤低头挨骂,他自己挨骂觉得没什么,却有点替齐树清不忿,毕竟,齐树清当时,的确是在安静读书的,毛毛躁躁的,只有自己而已。
  身为一个已经16岁的男生,方贤不好意思一直道歉,却也不好意思亏欠着被他连累到几天都记不成笔记的齐树清。
  于是,方贤跟齐树清的同桌换了座位,在齐树清好之前,都勤勤恳恳的帮齐树清记笔记。
  不知道是出于感动,还是出于方贤的字儿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总之,哑巴齐树清跟方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用,帮我抄的,我的手,没关系的。】
  就像是身在沙漠里的人突然头上被淋了滴雨滴一样,方贤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哑巴齐树清是在跟他说话。。。。。。
  于是,方贤激动了,激动的方贤变成了话唠,握着齐树清的伤手滔滔不绝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动以及愧疚。
  过了很久,才听到齐树清小小声的说【疼。。。。。】
  等齐树清手上的绷带拆掉的时候,外号叫“自来熟”跟“谁都熟”的方贤已经跟小哑巴齐树清很熟了。
  跟齐树清慢慢熟络起来的方贤发现,原来齐树清一点儿也不怪,他跟其他任何人一样,看他们喜欢的电视剧,追他们喜欢的武侠小说,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盹,也会给小说包上正经的书皮然后在上面写“语文”,会在听到笑话的时候笑,也会在老师发卷子的时候紧张到皱眉。
  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但他的作文却写的很好。
  他看过的书至少是自己的十倍,他的字很端正,他虽然很瘦,但却很有力气,有几次扳手腕还赢了自己。
  他不爱说话,可能是对自己的声音自卑,但方贤却觉得齐树清的声音只是没有普通男生那样低沉,却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像个女生。
  方贤成了班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方贤的努力下,大家也慢慢认识到不爱说话的高冷小哑巴齐树清根本就是个纸老虎,非但没什么可怕的,平时闲来无事去逗一逗,比什么都好玩。
  尽管知道齐树清不喜欢出汗,但班里的男生还是会在邀请方贤一起去打球的时候顺带绑走齐树清,班里的女生也会拉齐树清一起研究红楼梦的谁谁谁其实上辈子是谁谁谁。
  齐树清越来越受欢迎,方贤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走夜路发现的金银财宝被迫拿出来跟全村的人分享一样的不爽。
  于是,心里不平衡的方贤像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王后一样,天天抓着齐树清问【树清啊树清,谁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非要问到齐树清说出他的名字才肯罢休。
  于是半个学期过去,方贤多个了新外号叫“复读机”,而齐树清也多了个新外号,叫“方贤的小老婆”,有文化的女生们则会喊他“方李氏”。
  方贤跟齐树清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到了方贤可以不打招呼就跑到齐树清家留宿,好到了方贤妈妈做小点心的时候总是会给齐树清多留一份。
  本来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打打闹闹,无聊而又平缓的过下去,本来以为生活里最艰难的事就是每天早上5点起床按掉自己的闹铃,头昏脑涨的洗漱穿衣准备上学,本来以为最吓人的就是班主任天天挂在嘴边的仿佛明天就要到来的高考。。。。。
  但没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意外让每个人都猝不及防。
  在接到母亲打来的那通电话之前,死亡对于17岁的方贤来说不过是个遥远而又神秘的词汇,是武侠小说里的轰轰烈烈,是电视剧里的撕心裂肺,也是现实生活里的云上之城,只是听说,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置身其中,亲眼看到那传说中城市的模样。
  母亲说【你请假回来吧,家里出了点事。】
  你父亲从工地高楼上掉了下来。。。。没有了。
  方贤只觉得那几天就像做梦一样,每个人,每个场景,每句话,都不太真实。
  什么叫没有了?
  我爸爸昨天还用拖鞋砸过我的头,前天他还大醉了一场打鼾像是打雷一样弄得妈妈跟他大吵了一架。
  怎么就没有了。。。。。
  悲伤的情绪是断断续续的,在忙着照顾母亲跟妹妹的间隙里,在接待完来奔丧的亲朋好友后短暂的休息中。
  事情发生的那几天里,方贤甚至觉得自己是没有时间感受悲伤的。他是家里的长子,尽管只是个17岁的少年,但现在也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父亲的葬礼,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完成。
  等到父亲下葬之后,方贤扶着母亲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悲伤。
  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明白,原来没有了。。。。是这样的。
  但是他却不能哭,任何悲伤地,负面的情绪都有可能引发本来身体就虚弱的母亲的再一次崩溃。
  他是这家里的长子,他的妈妈身体不好,他的妹妹少不更事。
  那天晚上,方贤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身上的被子重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过了几天之后,城里的舅舅过来帮衬,方贤才重新回去上学。
  没有经过世事的高中生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同情与惋惜,一人一句的节哀顺变也让方贤觉得心烦意乱。
  尽管知道对方没什么恶意,但他却克制不住自己恶毒的情绪,只觉得这些人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只有齐树清,在方贤不找他说话的时候,又变回那个安静的小哑巴。
  祸不单行,刚过了父亲的头七,母亲就因为心脏上的毛病住进了医院。父亲的赔偿金几乎全花在了给母亲治病上。
  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有些吓人的母亲,方贤突然觉得以前那个利索而又强壮的母亲模糊的像个幻象。
  往返于学校跟医院的日子,方贤觉得自己像是个游魂,只有看到母亲的时候,魂魄才会短暂的回归身体。
  最后,连医生也说,回家休息吧,多看着点你妈妈。
  在那种情况下,方贤明白,医生说的回家休息就等于回家等死。那年才12岁的妹妹不明白医生的弦外之音,欢天喜地的说妈妈终于可以回家啦。
  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的舅舅在把母亲接回家之后就先领走了妹妹,打算回去向领导请个长假后再过来。
  那天下午放学后,齐树清跟方贤一起请了晚自习的假,虽然方贤一直说不需要,但沉默的齐树清还是坚持把方贤送回了家。
  方贤故作坚强的请齐树清吃舅舅从城里带回来的零食,两个人聊了些乱七八糟的。
  很快天就黑了,齐树清站起来要告辞的时候,方贤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在齐树清走出大门前问出了那句话。
  【树清,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的严重。。。就后续发展咨询了一下我弟弟,结果表明,这种事,问直男,是没有用的。。。。。
  我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在卡文的状态下就不求收藏了,不要脸的求评论~~~~


第57章 番外方贤之刺青二
  人类是很复杂的,因为复杂,所以有趣。
  有人说,因为机能的需要,我们的大脑会记住一些事情,也会忘记一些事情。记住痛苦的,忘记愉快的,记住深刻的,忘记肤浅的,记住重复多次的,忘记偶然发生的。。。。
  但也有人说,我们的大脑从来不会忘记,那些你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其实只是尘封在记忆殿堂的小角落里,你总会想起它,在不经意的瞬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忆苏醒,往事袭来,明明是过往的时光,却又鲜活的像是一条在你眼前蹦跶甩尾的鲤鱼。
  因为搬家而整理书柜的妻子在一本旧书里面发现了一张绿色的两块钱的人民币,活泼的妻子摇晃着钱走过来开玩笑【老公,看我找到了什么,古董唉,我们要发了。】
  十几年前那个把一把零钞塞进他手里的少年仿佛又回到眼前,什么时候开始,虽然开始接受自己性格自私卑劣的事实,却一直无法原谅当年伤害了那个少年的自己。
  【树清,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方贤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齐树清不会拒绝别人,更不会拒绝自己。
  齐树清回家跟家长报备了一下后就很快回来了,两个人简单的吃完晚饭后,方贤去喂母亲吃饭,齐树清去方贤的卧室铺床。
  也许是因为那个最让自己踏实的齐树清躺在了身边,也许是因为一个多星期连轴转的忙碌,方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方贤睡得并不踏实,终于,噩梦让他在午夜惊醒,梦境的余悸让他手忙脚乱的披着衣服去了母亲的卧室,直到手指探到母亲那虚弱的呼吸,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被窝。
  自己钻进被窝的时候齐树清没有说话,只是在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蜷了一下腿。
  方贤知道齐树清醒了,就说【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齐树清小心翼翼的翻过身来,面朝着方贤问【冷不冷?】
  【有点】方贤搓了搓手,躺进被窝后笑着把手塞进了齐树清手里【给我暖暖。】
  看起来有些逆来顺受感觉的齐树清双手握住方贤的手,拉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呵着气。
  【算了,有点痒。。。】抽回手的方贤侧过身,往齐树清身边凑了凑【树清,你困吗?】
  【还好】
  【那陪我聊会儿天吧。】
  【嗯】
  【树清,要是有一天我转学了,你会想我吗?】
  【会的。】
  【那你记得给我写信啊。】
  【好。】
  【不过感觉我一走你转身就把我忘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会的。】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
  【嗯】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给我多烧点纸。】
  齐树清顿了一下,才说【你不会的。】
  方贤笑了,问齐树清【树清,你说人为什么会死呢。】
  齐树清沉默着,他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贤这个问题。方贤把手放在齐树清的脸庞,齐树清的呼吸轻浅却又温暖。
  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而感动;方贤突然间有了种想哭的欲望。
  尽管屋子里一片黑暗,但方贤还是能看得到齐树清稍微有些困惑的表情。
  困惑的,无辜的,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齐树清。
  人类到底能卑劣到什么程度呢?
  自己的母亲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跟自己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而自己却还是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所吸引。
  方贤凑过去,有些混乱的啃咬着齐树清的嘴唇,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嘴唇也是,身体也是。
  被自己压在身下肆意亲吻抚摸的是齐树清,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个男生。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方贤还是没法控制自己那越来越兴奋的心脏,以及那躁动着的让他有如火烧般的。
  背德、禁忌所带来的沉重的负罪感,以及指尖跟身体相接处所传来的肉体上的极乐。
  这两种矛盾到极致的情绪让他失去了理智,去世的父亲也好,重病的母亲也好,未来的自己也好,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的眼中,只看得到身下齐树清那仿佛故意诱惑着他一样的欲泣的表情,苍白而又优雅的腰身,少年光滑犹如锦缎一般的肌肤像吸盘一样紧紧的吸住了他的手指。身下的齐树清仿若随便一捏就会立刻碎掉的精致的玩偶,他一边满心的怜惜,一边又无法克制的想要亲手捏碎这个玩偶一样的少年。
  无视那人捂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的体贴,也听不到那人指间偶尔露出的低声的犹如抽泣一般的好痛,方贤大力的拧掐着身下人的身体,毫无章法的啃咬亲吻,
  那个人没有拒绝,他一直在配合着自己,他也许和我一样,喜欢。。。。。
  然而第二天,方贤睁开眼,床上已经没有了齐树清的踪影。
  如果不是床单上的血迹跟**,他几乎要怀疑昨天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过好几次的春梦而已。
  他还有什么脸去见齐树清呢。。。。。
  方贤打电话跟班主任请了长假,母亲去世后舅舅决定把他们都接去城里上学。
  班主任带着学生代表们来聊表心意的时候齐树清没有来,方贤觉得与其说是失望,自己的心情似乎更接近于绝望。
  大人们在一起说话,方贤跟来探望的同学一起上了二楼。
  同学们问他要转去哪个学校,方贤就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们,舅舅的家境也不太好,他们家也有两个孩子,所以自己可能不会上学了,他想出去打工,妹妹接着读就好。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说,能读还是读吧,打工很苦的。也有人说,不走寻常路,以后一定富,能脱离高中这个苦海也挺好。
  方贤始终没有敢问齐树清的情况,也没有人主动告诉他齐树清为什么没有过来。
  他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不愿意亲眼目睹一场来自齐树清的决裂。
  他想过道歉,可是所有的话语都太过无力,齐树清不会原谅他那天晚上的暴行,即使他死了,齐树清也不会原谅他了。
  然而那人却又出现了,他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了自己要出去打工的想法,大概是以为自己缺钱,所以在家门口等着他,有些仓皇的把一把已经握的有些发潮的零钱塞进了自己手里。
  方贤是个爱面子的人,即便是两人相识之初,他伤了齐树清,却连对不起都不愿意多讲两句,可那天,他却在齐树清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树清,是我犯浑,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
  面前的那个看起来瘦小而又灰头土脸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对他挥着手,说【没关系的,你别。。。我没有,放在心上。】
  少年手指之间被自己划伤的皮肤早就已经长好,但当年刺进肉里的墨水却残留在了皮肤下面,明明是黑色的墨水,看起来,却是有些发青的蓝色。
  方贤突然记起,似乎是有一天午后,正在看书的齐树清忽然抬起头来,举着手喃喃地说【变成青色了,这算刺青吗。】
  当时自己惊讶的心情也还模糊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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