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和乐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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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非常时期,他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只能全权交给贺寂负责,吃饭要贺寂喂,喝水要贺寂送到嘴边,衣服要贺寂帮忙穿,去哪儿都得贺寂抱着。
对于这种仰人鼻息的、不能自理的、接近于半残的生活状态,乐闲表示,实在是太棒了。
刚回家的那天夜里,贺寂喂乐闲吃完晚饭,把他抱到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则去收拾一桌子残局。
刚洗完碗碟,就听见乐闲叫道,“贺寂哥,贺寂哥,麻烦过来一下。”
贺寂赶紧来到客厅,见乐闲脸色绯红,疑惑道:“怎么了?”
乐闲红着一张脸,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小声道:“我想撒尿。”
贺寂恍然大悟,见乐闲一脸扭捏,心说小孩子到底脸皮薄,于是虽然心里觉得好笑,却没有露在面上,只是绕到沙发边,一手搂住腋下,一手搂住腿弯,抱起乐闲,把他带到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贺寂把乐闲放下,自己微微屈膝,让乐闲单腿站立,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贺寂则一手扶着乐闲,一手去扯他裤子。
乐闲穿的是一条宽松的家居短裤,刚回来时贺寂替他换上的,腰间是松紧的,轻轻一拉就落下去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裤子。贺寂把他的短裤扯到大腿根处,又把小裤子拉了下来,释放出羞答答的小乐闲。
贺寂一脸正直严肃道:“尿吧。”
乐闲脸红得几乎冒烟,也不敢看贺寂,低着头释放了出来,心慌意乱间,准头没把握好,滋得到处都是 。贺寂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小乐闲,帮忙找准大方向,帮助小乐闲顺利完成了吐纳大业。
乐闲释放完毕,贺寂又用纸巾帮小乐闲擦干净嘴,洗了手,帮乐闲把小裤子和短裤拉回原位,又开着莲蓬头冲了冲地面,才抱着他回到客厅。
贺寂见乐闲垂着头还在害羞,莫名地也有点尴尬,于是对乐闲说了一句“我进去看会儿书,有事叫我”后,便回了卧室。
乐闲扭过头去,见贺寂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里,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臂弯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
夜里十一点,贺寂从卧室出来,对乐闲道:“想睡了么?”
乐闲乖乖地点点头,贺寂把他抱进卫生间,放在马桶盖上坐着。拿过乐闲的牙刷和漱口杯,给他挤上牙膏,让他先喝口水漱一下,再吐到旁边的下水口处,对他道:“嘴巴张开。”
乐闲眼睛亮晶晶地,乖乖地张开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软红的舌头。贺寂把牙刷伸进他嘴里,轻轻地替他刷着牙,见乐闲乖巧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个宠爱的微笑。
刷完牙,贺寂又给他漱了几次口,把牙膏沫子都清理干净。然后贺寂又拿温水把面巾浸透,握住乐闲的下巴给他擦脸。乐闲皮肤很白,擦过之后显得越发水灵,衬着淡红色的嘴唇,好看得让人恨不能亲上一口。
不过贺寂倒是没这么做,他只是伸手轻轻地捏了捏乐闲的脸蛋。
洗完脸后,贺寂又接了一盆子温水,放到乐闲脚下,替他清洗起来。乐闲的脚踝扭伤了,还未完全消肿,贺寂怕弄疼他,是以动作极其温柔。乐闲的双脚也很白净,干干净净的,没有异味,也并不脏污,显然是娇养惯了的,没吃过苦头,脚上皮肉细嫩,一丝茧子也无。贺寂握着乐闲的脚掌,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替他搓揉过去,然后又打了一盆水替他冲洗干净,这才洗干净自己的手,抱着他回到卧室。
乐闲坐在床边,磨磨蹭蹭地不愿躺下。
贺寂问道:“没有睡意吗?”
乐闲握住贺寂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我晚上容易起夜,有时候还会喝水,万一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完全没办法处理。”
贺寂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问道:“要不这段时间,你到我那边去睡?”
乐闲假惺惺地道:“不好吧,万一打扰到你休息怎么办?”
贺寂一把把乐闲抱起来,笑骂道:“小鬼头!”
贺寂把乐闲抱进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放在大床上。乐闲开心地在床单上蹭来蹭去,贪婪地呼吸着枕头上独属于贺寂的味道。贺寂又从乐闲房里拿来他的薄被给他盖上,然后关灯睡觉。
虽然两人一人一条被子,算不上是一个被窝,不过乐闲对此已经很满意了,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贺寂英俊的睡颜,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第12章 第12章
乐闲白天在医院睡了挺久,这会儿没有困意,贺寂则不然,他这两天先是半夜被小姑娘掘起来到处晃悠,又跟匪徒恶斗一场,接着又送乐闲进医院,之后又要去警局做笔录,回来还得给乐闲陪床,跟个陀螺似地转来转去,没个歇脚的时候。这两天他统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也亏得他年轻力壮,身体扛得住,才没太过露出疲态。不过能扛不代表不困,所以这会儿贺寂沾枕头没多久,就彻底睡熟过去。
贺寂睡觉没有怪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乐闲大睁着眼睛,歪着脖子,一点一点地用视线描摹贺寂的眉目。白日里,贺寂不笑时显得过分端肃冷淡,因此笑起来时,便有一种破冰之感,显得异常俊美迷人。然而夜里熟睡时的贺寂,却不同于前两种状态,他的侧脸压在枕头上,脸边的皮肉被向上挤压,导致嘴唇微微嘟起,显得很是孩子气,甚至有些可爱,仿佛他不再是那个冷静从容、进退有度的成熟男人,而是可以被乐闲捧在手心里肆意搓揉的小兔子。
想到自己竟然把贺寂比作小兔子,乐闲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想,要是贺寂哥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着迷地看着贺寂,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甚至刻意憋了几秒钟的气,让两人呼吸的频率一致,这让他有一种和贺寂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不是两个同床不同梦的普通朋友,而是一对命运交融的爱侣。
乐闲保持着和贺寂相同的呼吸频率,视线继续在他脸上流连。从他黑如墨染、规整如刀裁的长眉,到他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后,乐闲的视线停驻在他形状优美的嘴唇上,并且再也无法挪开。
此时此刻,贺寂的嘴唇对他来说,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混合了蜜糖的鹤顶红,或者是伊甸园里的禁果,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但内心却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
乐闲死死地盯着贺寂的嘴唇,盯到眼神都有些发直,他不由得回忆起上次的意外,当时的触感仿佛依然留在他的嘴唇上,柔软,温润。他喉头滚动了两下,又再挣扎了片刻,最终决定趁着月黑风高,做个偷香窃玉的采花小贼。
虽然他四肢里头有三肢已然折戟,但他身虽残,志却坚,为了偷亲贺寂,他用手肘撑住床面,配合着腰部和臀部的运动,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虽然两人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为了不吵醒贺寂,他必须要精准地控制挪动的幅度和力道,这让他显得有点狼狈,但他甘之如饴。
经过约莫一分多钟的艰难跋涉,他终于移动到了与贺寂仅隔毫厘之距的位置,他呼出一口励志的长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贺寂,微微撅起嘴唇,偷偷地亲了一下。亲完之后,他开心得几乎炸裂,嘴角含笑,心里甜得发颤。
原本只打算偷亲一下,可是亲了一下之后,又情不由己地想要第二下、第三下,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到了最后,他甚至伸出舌尖在贺寂的嘴唇上舔来舔去,直到贺寂似有所觉,在睡梦中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开去。
亲吻完毕后,他又用胳膊肘配合着嘴巴掀起了贺寂的薄被,并且厚颜无耻地钻了进去,虚虚地靠在贺寂怀里。
他耳边是贺寂平稳的呼吸声、鼻间是贺寂身上浅淡好闻的味道,眼前是贺寂健硕的胸膛,他微笑着闭上了眼,想着,没有比这更好的夜晚了。
贺寂夜里做了个梦,梦到他去小姨家吃年夜饭,小姨家的那只小白狗一直黏他身上,摇着尾巴伸着舌头,逮着他嘴唇一通狂舔。除了这个短促迅速的怪梦之外,他可以说是一夜酣睡,第二天醒来时,筋骨松顺,神清气爽。
唯一令他感到费解的,就是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脸蛋埋在他胸前,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的乐闲小朋友了。
贺寂看了看那条被乐闲遗弃在两尺之外的被子,又看了看乐闲头顶的发旋,再微微动了动自己楼在乐闲腰间的手臂,他轻柔地把乐闲缠在他腰上的长腿挪了下去,往后退了退,伸手抬起乐闲的脸蛋,看了两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乐闲的睡相很是娇憨,水润的小嘴微微开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嫩红的舌尖。他脸蛋睡得红红的,衬着白皙的肌肤,显得很是无辜可爱。贺寂看得心痒,忍不住拿手捏住乐闲的鼻子,乐闲无法呼吸,嘴唇不由得张得更开,眉尖也微微蹙了起来。贺寂玩儿得兴起,放开他鼻尖,又伸出两指捏住他的脸颊,轻轻地往上拉扯着。乐闲不堪其扰,终于在贺寂魔爪的肆虐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贺寂笑道:“怎么偷偷钻到我被窝里来了?”
乐闲愣了一愣,想起昨晚临睡前准备的说辞,于是迅速调整状况,无辜道:“咦,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自己钻进来的?不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贺寂挑了挑眉,“嗯?”
乐闲继续睁眼说瞎话:“贺寂哥你是怕我冷,所以把我抱过来的?其实还好,冷气温度还行,被子也不算薄,我觉得不冷的。”
贺寂气乐了,捏着乐闲的脸咬牙道:“跟谁学的恶人先告状呢?自己睡相不好往人怀里钻,还要赖我身上?”
在贺寂印象里,这孩子打小就黏人,平日里时时要人背着抱着,有时候睡午觉时,还非得要大人陪着,大人要是不应,他就会把脸埋在枕头里假哭,大人要是应了,他就会挨挨蹭蹭地往人怀里挪,黏黏糊糊地挂人身上。不过让贺寂没想到的是,乐闲都长这么大了,竟然还保留着这个孩子气的习性。
乐闲嘿嘿一笑,用额头在贺寂肩上蹭了一下,撒了个娇,把这事儿含混了过去。
贺寂起床,抱着乐闲去卫生间洗漱。他把乐闲放在马桶盖上,正挤牙膏时,就听乐闲说道:“贺寂哥,我两天没洗澡,身上都有异味了。”
贺寂放下牙刷,握住乐闲扭伤手腕看了看,“要不再忍两天?等你这只手腕好全了,你就能自己搓澡了。你现在这样子,总不能我帮你洗吧?”
乐闲不说话,仰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贺寂。
第13章 第13章
贺寂被他那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心尖直颤,他硬着头皮和乐闲打着商量:“我记得你前天晚上睡前冲过澡的对吧?这也没过多久,没必要非得赶这一天两天的,而且我真不觉得你身上有味道,要真有,我就不让你上我屋睡了。”
乐闲委屈道:“我那天晚上跌地上了,身上头上都沾了泥,还出了不少汗,觉得腻得慌。”
贺寂握住他下巴转来转去,煞有介事道:“没泥啊,挺干净的,可以去给舒肤佳拍广告了。”
其实贺寂倒也不是有什么忌讳,说白了,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你胳膊折了,我给你搭把手,也真不算个事儿。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替光溜溜的乐闲洗澡,他就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觉得好像这是个很危险的、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
乐闲不说话了,摆出一副“我很委屈但我识大体我不为难你”的表情,对贺寂强颜欢笑了一下,而后就失望地低下了头。
贺寂:“……”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贺寂强迫自己硬下心肠,转身继续挤牙膏,可是从背后那个小家伙那里蔓延过来的怨念简直有若实质,强烈到令他无法忽视。他看着镜子里乐闲耷拉着肩膀和低垂的脑袋,眼前仿佛就出现了他读中学那会儿拒绝陪小乐闲玩儿跳跳棋时,小乐闲那张要哭不哭的包子脸。想到这里,他心头一软,鬼使神差地就说了一句,“你要真想洗澡,那我帮你吧。”
乐闲刷地一下抬起头来,仿佛之前的沮丧低沉并不存在,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还有点诡计得逞的小雀跃,“谢谢贺寂哥!”。
贺寂自暴自弃地想着,又被这小鬼摆了一道!
然而不知为何,他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相当愉悦。
贺寂走到浴缸边,先冲洗了一遍浴缸,而后才开始放水,放了大半缸水之后,他转头看向满脸期待的乐闲。
乐闲开心道:“可以了吗?”
贺寂点点头,“我现在给你脱上衣,你别乱动,免得碰到伤处。”
乐闲乖乖地点头,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贺寂笑着拧了拧他的鼻头,先替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绷带,再两手捏住他t恤下摆,小心翼翼地往上掀起。随着他的动作,乐闲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暴露了出来,紧致柔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胸前粉嫩的两个小点。
乐闲虽然瘦,但并不嶙峋,反而有骨有肉,匀匀停停,皮肤很白,雪堆成的一样,衬得那两个樱红的小点愈发诱人。
看着眼前美好的身体,贺寂喉头不由得有些发紧。见贺寂脸色不自在,原本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小小喜悦中的乐闲也不由得害羞起来,他红着脸,一会儿看看贺寂,一会儿又看看地面。
贺寂这会儿已经后悔答应这孩子的任性请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不由自主地对乐闲心软。或许是因为两人多年前的情谊,或许是因为他下意识地把乐闲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然而无论因为何种缘由,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后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贺寂抱起乐闲,坐到马桶盖上,让乐闲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一手抬起乐闲腿根,一手扒拉下他的短裤和小裤子。这下可好,乐闲身上光溜溜的,像个白乎乎的糯米糕,脸上红艳艳的,像是煮熟了的小虾仁儿,把他整个人往碟子上一摆,那就是一盘儿香喷喷热腾腾的美味佳肴。
贺寂定住心神,轻手轻脚地把乐闲放进浴缸,动作极其温柔,仿佛乐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