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俩哥2-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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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约好要去国电集团做报告的时间,这种技术集合的研讨会属行业交流,不算特别正式的场合,休闲款西服是很适合的。
余超看到钱雨这般认真的表情,想着这孩子还是挺看重这次技术研讨会的,就带他上楼进衣帽间自己去取衣服。
钱雨身高180,余超身高185,试穿了一下,也不会差太多。钱雨选了一套纯黑色正装,余超其实想说,技术研讨会这样的场合穿这种纯黑色的显得太正式了,但忍住,没说。余超默默取了另一套纯黑色正装穿上,他俩是要一起去的,既然钱雨穿这款正装,他也得穿相同能配合的服装。
研讨会很顺利,会上专家对钱雨提出的几点建议很重视,有些工程师在钱雨做报告的时候不停记录,还一边记录一边点头。
余超也挺满意,他这个学生的确不错,在专业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散会后是自由交流时间,余超一边跟同行聊天,一边打量钱雨。
那边钱雨不停的看时间,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
余超告诉他待会还有个聚餐,刚有几个专家都挺欣赏钱雨的样子。余超也想带带这个学生见见这些老辈儿的技术工程师。
钱雨尴尬的问能不能先走,他还有事儿,等不急吃饭了。
余超说你这事儿急不急,若是急,我可以送你去。
急急,现在是交车时间,还真不好打车。让余教授送他,钱雨觉得开不了这口。
余超说没事,聚餐去不去无所谓,下次还有聚餐的,你既然急着办事,我就送你去吧。
钱雨要去的地方是医科大学,坐在车上还在不停看时间,余超斜眼看了他一下,不再说话。
余超第一次遇到,医科大学开追悼会的,这里是遗体捐赠处,在这里,碰到了余言。
余言见到二哥也略有吃惊。
冯玲是花儿朵朵美容沙龙首席美容顾问,余言是冯玲的粉丝和客户,在这层关系下,冯玲的先生去逝,余言来参加遗体告别仪式只是普通商务往来。
现场百来号人,大多是程建国生前的朋友。会场很小,人挤人的样子。
主持人念着通稿:程先生自愿捐赠遗体,根据死者本人及家属意愿,不举行仪式,不做任何宗教方式的悼念,来宾将领到一张邀请函,请光临下周举行的程家答谢宴,谢谢。
钱雨看着人群里穿棱里有一个神色暗淡的女士,女士四十七八岁左右,一身纯黑色小西服套装,颈部系着一条纯白色丝巾,面容虽憔脆,却难沿娇丽容颜。女士抬头,看到他的一瞬怔了怔,接着对他略点头示意。
“钱雨哥哥。”程菲已经看到钱雨,激动的跑过来,程菲是逝者程建国的独生女儿,年方十八的花样年华。
钱雨皱眉看着女孩:“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叫钱雨。”
“好吧。”程菲低头:“钱雨,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几个月前。”钱雨简短的回答。
程菲礼貌的向旁边的余超打招呼,余言也在一边,替两人介绍:“这是我二哥余超,这是程菲。”
女士已往这边走来,程菲拉过钱雨的手,向女士打招呼:“妈妈。”
钱雨如触电般立即将程菲的手拿开。
冯玲面色清冷:“八年不见,你长大了。”
钱雨疆硬的伸手:“我二十二了。”
生疏,八年时间,生疏不少。
冯玲微微一笑,伸手与钱雨握住,她打量钱雨:“何时回国的?”
“几个月前回来的。”
有朋友来与冯玲打招呼,冯玲离开前对钱雨说:“下周程家答谢宴,请准时参加。”
钱雨点头,双眼看着冯玲,不放开。
八年后再见,冯玲的第一句话,你长大了;
他回答的第一句话,我二十二了。
钱雨看着冯玲在宾客间周旋,根本没留意程菲在一旁说了什么,直到冯玲被人挡住,才听到程菲在叫他。
“钱雨哥哥,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也不回答我?”程菲语气娇滴滴的。
钱雨皱眉看着女孩:“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叫钱雨。”
程菲翻了个白眼:“我妈妈发的推文你都看了吧,我考上了电影学院,你怎么不点赞呢?别的推文你都点赞,怎么这条是没看到吗?我看到你点赞,才知道你记挂着我的。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
程菲脸色微红:“钱雨哥哥,我满十八岁了,期待下次见面时,你能送我成人礼哦。”
钱雨皱眉看着女孩:“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叫钱雨。”
余超对程菲的第一印象,这女孩喜欢钱雨。女孩母亲那一句八年未见你长大了,能勾勒出轮廓,女孩跟钱雨从小就认识,才有八年未见这一说。女孩的母亲也认识钱雨,而且很熟,才有你长大了这一说。不出意外,女孩家人跟钱雨家人都是相识的。
若说初次在葬礼上见面,余超觉得钱雨对女孩冷淡,再次见面,更印证了他的这一感觉。
再次见面是在程家答谢宴上。
冯玲很忙,作为唯一女主人招待宾客,程菲就这么在旁边待着,这些宾客大多是父母的朋友,除了几个熟悉点的,大部分不认识。
看到钱雨时,程菲双眼一亮,闪过耀眼的光芒。
“钱雨哥哥,你送我的东西呢?”小女孩就盼着这个呢。
钱雨皱眉看着女孩:“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叫钱雨。”
然后递出一个小手提袋,女孩高兴的接过,打开,失望了,都要哭了。
“我十八岁成人礼好吧,送我一本《量子力学》,我,我,我哪用得上啊。”
“这是最初级入门级的,你读大学了能看懂。”钱雨淡淡的说。
程菲嘟着嘴站一边很委曲的样子。
第7章 准备辞职
冯玲过来招呼钱雨和余超,并指导入席。
钱雨的目光随着冯玲的身影转悠,人走哪儿,他的眼晴就看到哪儿。
余超就观察钱雨来的,他觉得钱雨这孩子不像是直男。校园里很多女孩与钱雨搭话的,他也见过,钱雨根本不答理一眼,明显对女性没有兴趣。钱雨说有暗恋的人,难道是程菲。若是暗恋程菲,八年后再见为何还这般冷淡的样子,这种冷淡不是那种年轻人装酷的感觉,而是来自骨子里的冷漠,是对程菲毫无感觉的样子。
余超更加好奇,若钱雨是弯的,就好办了,只要钱雨是弯的,哪怕有暗恋的男孩,也是有希望将钱雨追过来的。
想到这一层关系,余超略欣尉。
答谢宴还未正式开始,钱雨就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爷爷突然离开,老人走得很安详。
钱爷爷走时没有留下一句话,钱奶奶以为老头子还在睡,没打扰,一直不见老人醒来,才觉查出异样。
钱雨赶到时,两个姑姑还未到,家里只有钱奶奶守着老伴。
对爷爷的病情,钱雨早有思想准备,却也是有点腿软,钱奶奶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寿衣交给钱雨。
钱雨打来一盆温水替爷爷擦身,钱爷爷的睡衣被脱下,钱雨细心的梳理爷爷的头发,再将寿衣穿整齐,扣好,整个过程一丝不苟。
过了会,两个姑姑一家才赶到,闺女赶到才开始哭。
钱雨默默退出房间,走到院外。
钱雨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爷爷为了他和父亲吵架,爷爷为了他和那个女人吵架,爷爷只喜欢他不喜欢钱二钱三。
一时悲痛终是哇的一声哭出来。
余超扶着钱雨的肩,钱雨一头埋到余超怀里,就这么放声的哭。余超的父母去逝得早,那时候他还很小,感觉不到失去父母的心疼,余家老太爷拉扯他三兄弟长大。
在这一刻,余超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自他向家里出柜后,一直得不到爷爷和大哥的支持,为了这件事,他与余家撕扯十数年,甚至愿意去研究院做教授也硬着脖子不愿意回余氏打理自家生意。
此时此刻,被钱雨的痛哭声憾动,原来他对余老太爷甚是想念。
余超安慰了钱雨并允许了几天假,交待几句,驾着车,回了余家大宅。
钱雨处理爷爷身后事这几天,大姑提意,以后钱奶奶就住她家,这间老房子,也随着老人走,将来若钱奶奶过逝了,房子就留给自己的儿子。
二姑没意见,钱奶奶看了看钱雨,想出声,最终还是忍住,一句话也没说。
钱奶奶还是喜欢大孙子的,但是老闺女要接自己养老送终,她没有理由反对。
那边说余超到了余家,余老太爷和余家大哥一家正围坐餐桌吃晚饭,见到余超神思恍惚的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余超只平静的让阿姨添了碗筷,仿佛就是一次普通的回家吃饭,如此而已。
余超在余家人心中,属浪子形象,出柜不说,还住在外面不常回来。余超智慧开得早,幼年时就跟着余老太爷参加董事会,坐旁听席位学习做生意。
余老太爷就盼着这孩子将来早接衣钵,谁知后来就长歪了。
余家大哥因为父母早逝,本着长兄为父的原则,一直克尽职守,是个性格极其传统而内敛的长兄。他对二弟这种反骨性情很看不惯,余超大学毕业那年,余家大哥给了那男孩一笔钱,男孩是余超的初恋,就这样,男孩把余超甩了,出国了。
也因此事余超闹得天翻地覆,情愿做个研究院小教授,拿死工资也不愿意回来接管家业。教授的工资低且发展前途有限制。在余家大哥眼里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若非余氏集团每年的分红,二弟哪有钱开豪车住豪宅。
余家大哥几次想说服二弟辞职回余氏工作,余超就是咬牙不同意,兄弟俩只要说这个话题立马针尖对麦芒的干一场。
这次突然回来,要么在外面受了气,要么受了打击,余家大哥都不想跟他多说话。
余老太爷还是心疼余超的,就问是怎么了。
余超眼一红道:“爷爷,我怕你死了。”
余老太爷虽将生死看得很淡,也不由得鼻子里出气道:“放心,我身子好着呢,死不了。”
余超说:“今天钱雨的爷爷去逝了,我陪着去的。我看到,看到钱雨替他爷爷换衣服,看到钱雨哭得这么伤心。我突然就想到爷爷您了,我就特别特别想了,这才回来的。”
余老太爷平静的看着他:“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饭,你要常回来看我,免得将来看不到了后悔。”
余超赶忙替余老太爷夹了菜:“好好,我一定常回来。”说完低头就吃,没留意一边儿余老太爷笑咪的眼。
饭桌上余然突然说话:“二叔,你都没看到我吗?”
余超抬眼,这才注意到余然双眼圆瞪地看着他,余超笑了一下问:“余然,你多大了?”
余然翻了个白眼:“八岁了。”
余超又说:“都长这么大了。”
余然是余大哥长子,很有些小大人的姿态。余然眼中的二叔是个不常回家的人,就过年过节时回来一趟,坐下屁股没焐热就要走的。二叔问他最多的问题只有“你多大了?”每次回来都要问一遍,余然觉得太没诚意了。
一边余大哥正色对余然说:“二叔问话,你态度好点。”
余然垂着眼皮乖乖地说:“爸,我知道了。”
饭后来到书房,余大哥对二弟说:“上次你那个学生,好像叫钱雨的,听说救了小妹,下次带来吃饭吧。我们也应该谢谢这个孩子。”
余老太爷第一次听说,就问了前因后果,余言开车被后边的男司机追尾,然后司机出手打她被钱雨拉架的事儿。余老太爷点头,这孩子是要好好感激一下的。如今能路见不平出手相救的年轻人不多了。
余家大哥点头称是。
余超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说话,不回应,跟没听见似的。
余大哥说:“二弟,你出柜那事儿,我们也不反对了,只是这些年你都在外边儿也不是个事,你那个教授工作终究不是长久的。若你回家接管生意,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我一点也不想插手管你的事儿了。”
俩亲兄弟多年的结怨,至今时今日终于有所破冰迹象,虽然还有不近的距离,也好过之前一言不发互相视而不见的。
余超说那份研究院的教授工作现在做得还不错,暂时不想换。
余大哥说:“你那个研究院毕竟是个小单位,而且上面这么多人管着,要独立决断的做个事都不行,若你回来管生意,我也能轻松些。我计划未来几年将重心放在拓展海外业务,你若接管国内生意,我就抽身去管海外的摊子。你若想出国,我就把海外生意交给你管。余家经营几代的生意没理由砸在我们手里,你和我作为男人,必须支撑起这个家,这是不容推辞的责任,也是你作为余家子孙应尽的义务。”
余超还是不太愿意,他手里项目还没跟完,他觉得就算要辞职,也得有始有终,不能半道甩手不干。但这话他没说出来,至少心里是有些松动了。
余大哥叹了口气:“你如何选择对象这件事,我之前也是比较武断的。现在我也想开了,你爱和男人过就和男人过,但有一点你要答应我,将来做试管婴儿。只要你给余家抱回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就算任务完成了。你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我既不来打扰你,反而会祝福你。”
若说余大哥提出让余超辞职的建议略微让他心动的话,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更使余超萌生了退意。
那日钱雨和强哥在讨论一张图纸,洋洋姐急匆匆的跑来透露一个大消息。
不得了,刚才余教授在碰头会上跟院校领导吵起来了,就为了钱雨的那个论文,好像院校领导的意思是不能冠钱雨的名字。
众人一怔。
洋洋姐说她去的时候有点晚了,前面的信息没听到,总之院校领导说这个决定他们也改不了,然后余教授就去校长办公室了。钱雨,你快过去看看,要悄悄的低调。
校长端着茶杯,拉长声音说:“余超啊,你也是晓得的,这次国字头工程是个大案子,几大部委,几大国字头企业都牵动了,这里头有多少人指望着评级,评职称的,我不说,你也能想得到。虽然主张观点是你的学生提出来的,但最终修改和完善都是其他工程师完成的。你的课题小组可以挂名,但只有一个名额,经研究决定,就挂你的名字,这也是大家都赞成,并且全票通过的。”
余超说:“有功的时候都来瓜分,也就那帮人做得出来,我的学生就是该是牺牲品吗。钱雨这孩子很有天赋,很多思维是国内应试教育学生所没有的。你们这样的决定只会打压学生的积极性,现在最缺的就是创造性,不是孩子们不愿意创造,而是创造出来也得不到应有回报,才会跟着随波逐流。钱雨是常青滕G大全科A优等生,若不是出了些麻烦也不会换到我们学校来做交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