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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甘为人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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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自我。
    这样一个可怜可爱的孩子,让刘琸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
    刘琸在船上升火烧水,水快烧开之时,阮韶终于回来。他喜笑颜开地将渔网丢在甲板上,网兜里四、五条灰背红尾的正在奋力弹跳。
    刘琸抚掌叫好,将阮韶拉上了船。阮韶浑身都湿透,单薄的亵裤贴着肌肤,水珠顺着白皙的肌理往下流。刘琸胸腔发热,抱住阮韶吻着,良久不肯放手。
    阮韶笑嘻嘻地推开他,“急什么,先吃饱再说。”
    他用那把鱼肠小剑给鱼刮鳞剖腹,煮了一大锅鲜美无比的鱼汤。刘琸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只因为是心上人亲手做的,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鱼。
    饭后,刘琸点好了一支驱散蚊虫的药香,转身却不见了阮韶的身影。他寻找过去,见船头甲板上丢弃着衣服,正思索着是不是又去玩水了,就听到脚下有人呼唤他。
    只见水波粼粼,阮韶从水里浮上来,把手臂轻搭在船舷上。此时天色已暗,红霞漫天,火烧云映照在水面,也映得阮韶湿润的发顶和胳膊镀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阮韶仰着俊秀的面孔朝刘琸笑,双目泛着幽蓝的光,妖冶魅惑。
    刘琸缓缓顿在他面前,凝视着他,问:“你是谁?可是这池塘里的水妖?”
    阮韶不答,只是伸手抚上刘琸面颊,轻声蛊惑:“下来呀……”
    刘琸握住他冰凉濡湿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黄昏幽明宁静的荷塘里,两具赤…裸的身体在水中嬉戏游荡,哗哗水声中夹着阵阵欢笑。
    阮韶好似一条鱼儿似的在水中灵活游动,刘琸在后面紧紧跟随。每次都已经抓着他的脚了,却滑溜得握不住,给他一扭身子就逃脱了。阮韶游到船边,回头却不见了刘琸身影。他好奇地翻身回去,正到池塘中央,刘琸就从水里冒了出来,将他一把捉住。
    阮韶中计一愣,随即又嘻嘻笑起来,还想挣脱。刘琸抱紧了他滑溜溜的身子,用吻堵住了他的唇,压着他一起沉入水中。
    被太阳晒得温暖的池水将两人包围。两具身体紧紧相拥着,在水中沉浮,嘴唇交缠,吻得贪婪急切。这与世隔绝的一刻,寂静的世界里只能听到彼此激烈震动的心跳,只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他们赤…裸犹如初生,相互依偎,连体儿般不可分离。
    终于浮出水面时,两人紧抱着喘息。刘琸带着阮韶游回船边,把他托上甲板,自己也随即上去。阮韶四肢摊开躺在甲板上,刘琸一靠过来,他就水蛇一般地将他缠住。
    “你真暖……”阮韶的唇沿着刘琸的颈项一路亲吻向上,含住了他的耳垂。
    “我这就让你暖和。”刘琸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挺身而入,将他贯穿。
    阮韶仰着颈脖细细呻吟一声,腿夹紧了他的腰,勾着他的后腰将他拉近,臀也送了过去,直把那器物全部吞吃进去,这才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然后把腰臀扭动起来。
    刘琸笑着握住他的腰,道:“别一开始就浪成这样,今夜可长着呢。”
    阮韶张开水气氤氲的眼睛望他,嘴里直催促:“你快呀……动一下……啊……”
    腰上的大手猛地箍紧,体内那滚烫蓬勃的硬物凶猛地抽动起来,带着活物特有的霸道活力,在柔软敏感的内里冲撞,一遍遍顶开紧窒的肠肉,直插入最深处,蛮横狂躁地搅弄,引出一波波销魂蚀骨的快感。
    阮韶抓着刘琸的胳膊,仰着头在猛烈的撞击里辗转呻吟,叫声里满是浓郁的情欲和欢畅愉快,激得刘琸大操大干,把他纤细的腰顶地不住拱起,下体撞击声越发急促响亮。阮韶痉挛收缩着后穴,穴口如一张小嘴紧含着那根粗硬巨物,抽出时便是一阵紧箍深吸,简直要把精魂都给吸尽。刘琸被弄得舒爽得头皮发麻,血涌上头,低吼起来,每次都把性器抽离大半,又狠狠顶撞进去。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痛快得不住嘶吼,阮韶也被干得双眼失神,只知道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刘琸俯身把他抱起来,跪坐在甲板上。阮韶双腿缠着他的腰,手搂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他。刘琸托着他的臀,温柔细致地抽插挺送。腿间那处已经被操弄出了水,湿淋淋地沾在两人下身,抽送之间,声响稠腻。
    阮韶顺着刘琸的力道亦主动起伏吞吐,媚肉绞缠着体内的硕大。他满脸媚红,目光迷离,只胶在刘琸脸上,专注深情地看着他,吻遍了他脸上每一寸肌肤。刘琸手松开,他重重坐上,一下把那滚烫硬物尽吞下去。这一下酥麻到了骨头里,声音颤得像风中的树叶,欲火却撩拨得更旺。阮韶扑过去将刘琸压在了甲板上,一把揪住他头发,逼他仰起脸,嘴咬住了他的唇,腰也急促地扭动起来,交合的部位发出一串拍打声。
    刘琸握着阮韶的腰胯,挺腰相迎,嘴唇上却是一疼。铁锈气弥漫在两人口中,更激发了血性。他抱着阮韶一个翻身,压着他就是一番鞭挞猛操,直操得他双腿酸软地大敞开,毫无保留地任君侵犯。阮韶闭着眼一声声吟叫着,激情的泪水溢出眼角,手指在刘琸厚实的背上胡乱抓挠。刘琸吃痛,操弄得更加猛烈。
    体内都被撞得酸楚酥麻,身上每一处肌肉都紧缩又放开,又紧缩。源源不断的快慰似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流,人就像置身油锅中一般,被煎烫炙烤,直到被这烈火焚烧成灰烬。
    “不行了……阿琸……”阮韶眼里涌着泪,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轻一点……慢……求你了……”
    刘琸根本听不到,在他颈项处又狂乱地咬着,挺着腰大力抽插。小船被弄地前后晃荡起来,水纹一拨拨散开,一片银红碎光。
    阮韶知道自己逃不掉,只有哀哀哭着,敞开身子承受。
    “不要了……啊啊!我要死了……阿琸……阿琸……”
    铺天盖地的高潮来袭之际,刘琸狠狠插入到最深,两具身体以最紧密的姿态嵌在一起。阮韶只觉得肚腹都要被穿透了,眼前炸开一大团刺目的白光,意识逐渐远去。
    一轮圆月悄悄爬上了柳梢头,天边嵌着几颗星子,俏皮地眨着眼。月色照耀下的荷塘别有一番颜色。喧闹的水域聚集着画舫秀船,船上人载歌载舞,寻欢作乐。略远一点,文人墨客的小船三三两两停在一处,把酒赏月,吟诗作对。
    隔着很远的荷花荡的一角,宁静中却也透露着异样的骚动。一艘乌篷小船飘在水塘中央,晃动得厉害,淫…靡放…浪的声音从船蓬里传出,飘散在茂密的荷花丛里,再无旁人能听到。水波一荡一荡,晃得人心痒痒的,好不容易船里动静终于停歇,传出偶偶私语和轻笑声。可没过多久,平静下来的船身又轻轻摇晃起来,徐缓的摇动总不会持续太久,就又复激烈,而那令人而红心跳的交合声也再度流泻出来。
    月上中天,风清露凉,星子也稀薄了许多。小船晃了又停,停了又晃,如今才勉强消停了。
    点的驱蚊虫的药香已经燃尽,一双汗津津的手伸过来,又点燃了一盘。手刚放下,嘴里就轻哼一声。
    “你怎么又……”
    嗓音已是沙哑一片,还带着浓重鼻音。
    恼怒地回过头,只间男人正伏在腿…间,伸舌舔弄着他湿漉漉的臀间。那处明明已经被蹂躏得没了知觉,可在舔弄下,又有酥麻瘙痒的快感生起。
    阮韶的腰已经软得动不了,只有任由刘琸在他身下玩弄。他喘息着伏在臂弯里,身子瘫软得像滩水。
    “真的不行了……你真要弄死我……阿琸,好人,求求你……”
    刘琸也已经尽了兴,只不过看阮韶那处媚…红湿腻,一塌糊涂,全是自己的杰作。他心生自豪,忍不住逗弄了一下。阮韶哼哼唧唧地哀求,他最后在他臀上咬了一口,才放过了他。
    两人拥抱依偎着躺在船舱里,望正船外沐浴着月光的荷花,身心都被洗刷了一遍,累得手脚沉重,可胸腔里都充盈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刘琸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怀里的阮韶说:“我以前在这片荷花荡里玩耍时,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做这种事。”
    刘琸眼睛闭着,唇角勾起笑,“这种事不好吗?和心爱的人做这事,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我只愿将来能天天和你做这事,次次都做到你哭着求饶。就算我们老到做不动了,也要日日都亲你吻你,把你抱在怀中不放手。”
    阮韶靠在他厚实的胸膛里,听到的话带着胸腔里的嗡嗡响,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所以,我说会等你。”
    沉默了良久,就在刘琸以为阮韶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你知道的,我娘是我爹的外室。我娘就是这清江十里荷乡上的一名采莲女,家里世代居住在水边。那年我父亲进京赶考,金榜题名,约了同窗一起来游江赏莲。我娘和几个姐妹撑着采莲蓬的小船从旁边经过,恰好我娘正在船头唱渔歌。我父亲听到望过来,和我娘对上了眼……”
    阮韶轻笑一声,“小时候,无数次听我娘说他们的相遇,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刘琸低声问:“后来呢?”
    “后来,无非就是书生和采莲女的一段风流韵事。一来二去,我娘就有了身孕。她欣喜地告诉了我父亲。可我父亲高中后就在京城里结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名门闺秀,却很是善妒,不肯让我娘进门。我父亲要依仗岳家提拔,选择了辜负我娘。我娘做了外室,生下了我和我妹妹。吃穿用度上,父亲倒是没有亏待我们,只是一年里,他只能来探望我们一两次,每次住一两日就走。”
    阮韶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就像没有父亲似的,在这里长大,小时候性子其实很野,捕鱼打鸟,撑着小船到处跑,不爱听先生讲课,总把我娘气得不行。什么两国纷争,什么战败求降,什么质子,都于我没有半点干系。然后忽然有那么一天,父亲突然派人把我们母子三人接到了京城里。父亲和大娘诚惶诚恐地对我说,四皇子要送去大庸为质,皇家点名要欧阳家的儿子做陪。大娘生的欧阳绍自然是舍不得送去的,父亲便想求我去顶替。”
    刘琸听到这里,侧过身去,凝视着臂弯里的人。阮韶陷在回忆里,眼神飘散,清秀的面容上并没有多少忧伤。
    “大娘承诺会接我娘入府,给她侧室身份。这是我娘盼了半辈子的名分。大娘又承诺会待妹妹如己出,给她说一门好亲事。父亲又说,我替换了皇子,也是去享福的,照样能娶妻生子,只不过这世上,再也没有了欧阳清这个人——你当年不是问我真名吗?我以前叫欧阳清,清江的清,我娘叫我清儿。只是我做阮韶做得太久,倒是觉得这个名字好。欧阳清不过是个被舍弃的孩子,阮韶,才是作出了一番事迹的人。”
    刘琸心里酸楚难当,把阮韶抱在怀里,吻着他光洁的额头,想分担一点他的痛苦。阮韶抬手搂住他腰身,把脸埋进他胸膛,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娘前年病逝,风光厚葬,妹妹则嫁了一个名门公子,现在已为人母。书信里说夫家对她很好,要我不要牵挂。欧阳家兑现了他们的承诺,我也兑现了我的。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任何人,任何事。”
    刘琸轻声问:“那你回来见阮臻,就是为了复命?”
    阮韶呢喃:“我就是……想看看。想看看我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可还好。我和他相依为命地长大,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全部的信仰。只要他一切都好,我的付出就没有白费。我也就,安心了。”
    刘琸忍不住问:“那……我呢?我对你,总该有那么一点点意义吧?”
    “我不知道。”阮韶说,“阿琸,你搅得我心乱。我见你就烦,可不见你,更烦……我总想,要从不认识你,至少,没有和你一起掉进山涧里,那该多好。”
    刘琸苦笑:“我可不这么想。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我一直感激上苍让我们俩相遇,让我们一起跌进山涧。我看明白了我自己,便再也走不出来了。我只等你早日看明白你自己。”
    阮韶没有回应。他疲惫地合上双眼,呼吸着刘琸的气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两人简单用了早饭,才撑着船离开了荷花荡,返回码头。
    这一路上,阮韶都很沉默。刘琸想他也许还沉浸在身世的伤感里,便安慰道:“你现在人也回来了,回家后也可以去祭拜令堂。”
    阮韶淡淡地笑了笑。
    码头,他们原来搭乘的小客船泊在水湾,孩子跟着祖母正在船尾洗衣服。江上船只来往一片繁荣,刘琸忍不住道:“皇兄若能看到这个景象,也该知道攻占越国已无可能。”
    “这话,还需要你回去后向建安帝进言了。”阮韶到。
    话说的在理,可刘琸听出了别的意思。
    只见阮韶站在船尾,江上清风吹拂着他鬓边散落的发丝,眼睛受不得烈日微微眯着,一脸落寞。
    “阿琸,我们该就此别过了。”
    刘琸的心艰难地跳动着,越来越慢,好似苟延残喘的老黄牛。
    “你……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阮韶点头,“我本来就没打算真要挟你去和阮臻和谈。建安帝猜忌心中,就算你是他同母弟弟,擅自谈和,也会落个谋反的口实。况且,这道理你也明白,你本也不会随我去见他的,是吧?”
    刘琸苦笑,“我本打算陪你到帝都再走。”
    “我已经联系了我的人,他们会在京城码头接我。”阮韶望着刘琸,轻声道,“所以,在这里道别,是最好的。你从这里往北走,回大庸也很近,更无需冒险翻山。沿途很多城镇,借可打尖歇脚,你只用装作江湖人,便可……”
    身子蓦然被拥入怀里,贴在滚烫的胸膛上,那里剧烈起伏着,心跳砰砰可闻。下巴被抬起来,温柔地吻落下,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辗转厮磨,牙关轻启,舌尖探进,舔弄吮吸。
    这个吻绵长缱绻,极尽浓情爱意。良久,唇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阮韶面染薄红,双目湿润,微微喘息着,身子已似水一般软在刘琸怀里。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刘琸脉脉凝视着他清俊如玉的容颜,手指描绘着他面上轮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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