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橘子汽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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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大家好,我叫方若禹,是个15岁就知道了自己是个gay的gay
我人生做过最无悔的事情,就是在十八岁的夏天,那个全国高温预警拉满的高三暑假
把我的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给了住我对门的小哥哥严双
(正文非第一人称)
(一句话概括:两个小处男共同研究如何嗯嗯啊啊)
第01章 气泡水
半梦半醒。
微睁的眼睛看到房间的门被开了一半,门外刷拉刷拉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噪音,微波炉嘀嘀响。
“方子,我和你爸上班去了,今天家里没剩菜,你午饭去双儿家吃呗?”
方若禹揉了揉眼角的一坨眼屎,回味被打断的春梦。
“听没听到啊你?”方若禹的头顶被轻轻一推,身侧的床垫一沉,他心道一声不好。
他双手把脑袋前的空调被蓐了下来,十分不耐烦地在半空划拉着双手阻挡挠痒痒攻击:“听到了听到了!哎妈!我服了!别挠我成吗!”
方妈收回手,把牛皮包重新挂上肩膀,笑着出门:“你别一觉睡到大中午啊,再睡一会儿就起床,人张敏高考完了还每天早起学英语呢,你看看你!”
“啧,”方若禹倒回床上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弹,耐心已经拉到极限,“关门关门。”
房间门被清脆地扣上,过了不一会儿是家门开合的声音。
方若禹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摸到了床头的空调遥控器,把26度轻驾就熟地调成20度,钻进被窝里,想要接续美梦。
十分钟后,他从一阵烧心的失眠里睁眼,盯着枕头边发呆。
间隔太长,美梦看是不可复原了,只好守着支离破碎的记忆砸吧砸吧,期待能砸吧出点儿什么名堂来。
梦里不是昨天差点儿跟他亲上的江子衿,而是严双。
严双。
方若禹在嘴边把这两个大字溜了一圈,直呆呆看着天花板“操”了一声,鲤鱼打挺一般坐起来麻溜下床,把这个人暂时从脑海里擦掉。
微波炉门打开来是他的早餐。两个热乎乎的包子:一个荤一个素,外加一个卤得通体大理石纹的鸡蛋。
方若禹味同嚼蜡吃着早餐,不出意外地想到了仍没着落的午餐。
真要去严双家吃?不能吧。
春梦对象是一方面,最尴尬的还是昨晚在KTV跟隔壁班的江子衿玩儿亲嘴小游戏被他看个正着。
方若禹想到昨晚的情形,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坐在餐厅里掏出手机打游戏试图转移注意力。
十五分钟后,方若禹操纵着自己的角色冲进塔下被射手丝血反杀,双手抱头退出了游戏。
好巧不巧的是,门外一阵防盗门开合声,几秒钟后方家门铃便响,方若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叫的铃。
方若禹发誓要是那不是严双他就跟他妈姓。
在门铃坚持不懈地响了五遍以后,方子终于拖沓着步伐带着尴尬又不失必死的决心去给严双开门。
小寸头,三七分,小方白脸大圆眼,白背心格子大短裤,不是严双还能是谁?
方若禹切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薄脸皮立马就要蹭蹭烧起来,翻着小白眼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干嘛?”
“哟,今天太阳西边儿出来呀,方子能起这么早?”
“那你还来敲我门?”
方若禹拌着嘴表面上是个正常邻居的样子,心里边翻江倒海说着你敢提昨天的事儿我就跟你急。
严双闻言面上立马摆出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说:“我家空调坏了,得修,急。”
方若禹翻大白眼:“空调坏了你找修空调的,找我干嘛?”
严双扯他胳膊把他从门里揪了出来:“我家空调不一直是你修的吗,再说了,现在随便洗个空调就小一百,贵,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若禹摊开手心:“我修空调也小一百,给钱。”
严双眼球转了转:“我知道你今天中午没饭吃,你来我家吃。”
方若禹想到这个就急,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没想到你家吃饭!”
严双“嘶”地出气,眉头慢慢皱起来:“你今天怎么回事,光和我抬杠了?”
方若禹本想怼回去,心头想想今天确实自己有点不受控制,气焰一消,声音也软了下去:“没睡醒,起床气。”
眼角看到严双上下打量他,然后试探性地开口:“我看是因为别的吧?”
方若禹别过头从齿缝里吐出一句“我操”,扳过严双的肩膀把他猛推回对门儿,愤懑地发泄情绪:“看不起我你他妈就别理我!别假惺惺地找借口来看我笑话。”
严双回过身哭笑不得地举双手投降:“不是,我哪句话看不起你了?”
方若禹垂下眼,没回话。
严双身子够过来,一巴掌把方若禹身后开着的家门砰地关上,再次扯他胳膊往自家带:“我房间空调真die了,你看我这一身的汗,热得不行啦,要死啦,算哥哥求求你啦。”
方若禹没再做挣扎,假装不情不愿被严双拖进对门,抬眼看了看他小臂上的汗珠。
操还真有点儿性感。
“我靠,”方若禹在严双那钥匙开门的声音中猛地抬头,“我家门钥匙没拿!”
严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都没看他回:“那正好,别回去了中午我做饭给你吃。”
方若禹和严双已经做了大十二年的对门儿。从方若禹小学搬家来这个小区开始,“对面的双儿”几乎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严双大他两岁,一开始方妈拉着严家攀亲近,家里做了饺子卤菜总是给严家分一份,目的是让严双放学上学都带着方若禹,自己和方爸也就省了一分接送孩子的力,后来两个小孩玩着玩着真成了好哥们儿,即使是严双提前升了初高中没法和方若禹一同上放学的那几年,两个人周末也总是有事没事一起溜出去踢球上网吧,久而久之两家人都习惯了这种关系,互相把孩子扔到对方家里也不成麻烦,反而变成了习惯。
如今严双已经大二,暑假比较悠闲,只忙着申请国外交换生这一件事情,刚考完高考的方若禹解放后天天撒欢,又正值方爸工作调动忙得不行,严妈干脆半接管了方若禹的暑假,让他没饭吃就直接敲对门,出去玩让严双开车接,活得好似活神仙。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半夜。方妈的确提前给方若禹发了短信说严双已经出发了,却被喝到半醺的方若禹直接忽略,趁着大家唱K到后半程拉着手乱舞跳个没样的当儿和江子衿偷偷跑到隔壁玩接吻。
方若禹怕痒,江子衿的双手扶在他腰侧,引得他咯吱咯吱笑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来在黑暗中找到他嘴唇的气息,整理好心情想要往上贴,身边的门“啪”地一声打开,惊得方若禹双手一推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江子衿推坐到地上。
回家的路上方若禹很自觉地钻进了车后座,两只手紧紧捏在一起,一声不吭。严双竟然也什么都没有说。
电风扇扑扇出了呼呼的气流声,把方若禹的思绪拉回现实。
现实是自己正在拆卸严双房间一年没清洗过的空调,抽出沾满污物的过滤网。
严双提着水桶进了房间,说:“水桶我放门口了哈,我去吃早饭,洗好了喊我。”
方若禹像个蒸笼里的龙虾,恹恹地回了一个嗯,边擦洗过滤网边怀念自己房间里没关且无人临幸的20度空调。
水箱换了新水,过滤网焕然一新,方若禹剥下塑胶手套,撑着膝盖把空调打开,踉踉跄跄冲到严双书桌前想抽几张纸巾擦就要滴下的汗水。
纸巾是抽到了,同时动作的小臂也撞动了鼠标,黑色的笔记本屏幕一闪,由按转亮。
方若禹对天发血誓他没有故意看严双的笔记本,但是屏幕上那令人眼睛移不开的俩男人接吻图片简直让方若禹扶额。同时被打开的还有“同性恋”的一些科普网页。
方若禹的手小心翼翼离开鼠标,立在原地沉吟,一时间尴尬,无奈,生气,无措各种情绪皆上心头,在他脑袋里乒呤乓啷大合奏。
“空调修好了?辛苦了,要不要出来喝冰气泡水?”严双一边咀嚼着什么一边走进房间。
方若禹瞬时脑海里铃声大作,但是一切发生地太快,他来不及有更多反应,只能呆呆地和笔记本对视。
心里在对严双的迷惑行为打问号的同时狂骂自己手真贱,真想剁了。
严双也愣了一秒,但是很快回了神,指指自己的电脑屏幕:“这个……你看到了?”
方若禹不知道那根神经被波动了,突然暴怒:“你说呢!!”
严双盯着方若禹盯得他手足无措,突然冷静下来,挪步过来撑着桌子把网页叉掉,回头看方若禹:“说实话兄弟,有点尴尬。”
方若禹看他过分冷静的表情,自己也深呼吸一口开始放空,坐到严双床边双手捂脸:“这何止是有点尴尬啊哥。”
严双坐在方若禹旁,沉思:“咱俩我尬你一次你尬我一次也算扯平了呗。”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等到方若禹火烧云上脸消退下去,得以正常思考。
严双大掌覆上方若禹的头顶很轻地揉了揉:“方子。”
“哎。”方若禹颤抖着拿开了盖住眼睛的手,看着自己并拢的双腿,进入四大皆空状态,准备对严双如实相告。
“你真喜欢男人?”
“嗯。”
“那……你喜欢江子衿?”
“去去去,你别搞得像我家长一样。”方若禹推开严双关切地凑过来的脸庞,“我不喜欢他。”
“哎,”严双一条腿跪上床,侧身直视方若禹,“那你为什么跟他……那个啊?”
方若禹喉咙一梗:“……不为什么。”
“不可能。”
“真不为什么。”
“啧,”严双急了,“你别不说啊,要是你被强迫了就跟你哥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
方若禹望天长叹,手脚并用想把严双打开:“滚滚滚,哪儿跟哪儿都啊!”
“那是为什么?”严双十分严肃地架住他乱动的四肢。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对我就是,所以你说不说?”
方若禹扑哧一声败下阵来:“……我就是想趁十八岁破个处。”
这回轮到严双当场石化。
“哈……哈???”
严双捡起手边的漫画书焦躁地扇风:“一定要吗?”
方若禹破罐子破摔完了感觉自己坦坦荡荡,脸皮厚了一百三十层:“嗯,一定要。”
“为什么非得跟他啊,他那小身板风一点儿肉都没有,长得也一言难尽。”
方若禹扇他:“有你这么损人的么,江子衿长得不是挺五官端正的吗?”
“不是……”
严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就知道他一个gay,我不找他找谁,难不成找个直的?”
方若禹停顿半秒,不知怎的脑袋一抽,两个字脱口而出:“找你?”
操。方若禹此刻唯一想法就是先钻个地缝然后钻穿地心去地球另一头。这嘴真贱。
严双也被问蒙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呃……那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打个飞机我帮你打不就是了?”
方若禹闻言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操,打飞机等于破处?你没读题?”
严双呆住:“哈?你们gay那啥不就是互相打飞机吗?”
方若禹就在被气笑的边缘试探,但是想想严双一准直男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自己也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然后他脱掉仅存的自尊心放飞自我:“那你帮我打吗?”
严双深吸一口气:“真来?”
方若禹小眼珠子提溜往上转,不看他不看他:“真来。”
严双龇牙咧嘴仿佛在做心理准备:“……如果我来了,你就不会去找江子衿了吧?”
方若禹摊手:“不去了。”
虽说是脸都不要了,眼睛还是很害羞地注视天花板,嘴里故作轻松吹着口哨,并不相信严双会放下自己直男的自尊和自己做看起来这么gay 的事。
一阵折磨的沉默过后,方若禹突然感觉到一股蛮力横冲直撞把他新买的裤腰带扒开了,拉链正被拉到一半,被当场截胡。
方若禹死死按住严双进攻的双手,心想我去你还真来啊,嘴上疾呼:“你他妈不直男吗??”
严双掰开他意志力本就不是非常强的手,唰啦把拉链拉到了底:“谁说直男不能互撸的?”
方若禹还在无助扒拉严双的手在严双碰到了他的下身的时刻瞬间收回。
嘴里发出满足的声音。
两个人一开始眼睛都直直地看着正前方不动摇,方若禹身子僵硬地跟雕塑似的,弄得严双嗤地一下笑出来:“你放松点行吗?别搞得我跟个撸管机器一样。”
方若禹被他逗笑,整个人往床上倒去,身体一抖一抖,严双也使不上力,圈住小方若禹笑弯腰。
“哎呦!”方若禹捂裆,“你别把我鸡巴弄折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会不会。”严双很快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方若禹的物事开始上下撸动,那认真的劲跟写作业有得一拼。
方若禹过了一开始被触碰的浑身颤抖后本来被严双的技术搞得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看着自己成天肖想的人儿一丝不苟给自己打飞机,眼神也幽深地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感到一阵燥热,下身立马立了起来。
“可以啊小子,”严双还拿他打趣,“硬梆梆。”
可惜方若禹此时已经没有闲心跟他插科打诨了。不是没有自己撸过,但是被别人撸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电流过载似的感觉从腰间扩张脉络蔓延到心脏,嘴里不由自主开始大喘气,到后来变成低低的呻吟。热浪翻卷不休,两个人都在不停地出汗,哪怕是刚修好的空调也挡不住由内而外的躁动。严双重新把电风扇打开,调到最大挡。
方若禹还是感到羞耻,把拳头塞进嘴巴堵住自己的声音。
严双不断动作的手突然停下来。
方若禹疑惑地抬头去看,却被严双勾着双肩托到了他的腿上,叉开双腿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严双的身上。接着,严双的手重新开始耕耘。
方若禹看着近在咫尺的严双的正脸,脸上的温度又开始升高,他试探性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小声地喘,发觉严双并没有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