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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双吉临门-第2部分

小说: 双吉临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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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目光在他俩之间徘徊,半晌有些失望地放开乐喆,咕哝道:“竟然是有伴儿的,那算了。”说着,他又转身到其他地方猎艳了。
  其实韩启天打从乐喆进门就看见他了,虽然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但眼见他被缠上时那一脸茫然的样子,方才那股嚣张的气焰仿佛全熄了,连个火星都冒不出来,韩启天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其实乐喆会被人缠上也在意料之中,先不说他方才那番惊艳的斗舞确实赚足了眼球,光说他这招人的模样,便足以是在吧里让人追逐的资本了。
  此时韩启天揽着他的肩,低声道:“我先带你出去。”
  他俩靠在一起,周围的人果然识趣地不再过来搭讪了。乐喆心里却微觉古怪,平时他跟哥们儿也一起勾肩搭背的,为什么这对象换成韩启天他就有点不太自在呢。
  他们身后是吵杂的人群和音乐,可是所有喧嚣此刻都沦为了背景,整个世界像被隔绝开外,乐喆只感受到韩启天的肩臂很结实,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韩启天领着他一路走出酒吧,一到门口便放开他的肩。两人面对面有些尴尬地站着,乐喆率先开口:“有烟吗?给我一根。”
  韩启天给了他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乐喆问他:“我的同伴呢?刚才你看见他们了吗?”
  韩启天道:“他们在你进去后没多久就走了。”
  乐喆心下一沉,又升起了些怒意。他又不傻,自然明白方才那里根本不是普通酒吧,而是gay吧,不觉烦躁起来。
  这时韩启天又问他:“我方才说我是你男朋友,你不介意吧?”
  乐喆一愣,心里头那点烦躁好像又烟消云散了,他撇撇嘴:“屁的男朋友,我还是你大爷呢,你站这儿别动,爸爸给你倒拔橘子树。”
  韩启天又有点想笑,手一抖,烟差点都掉了。
  烟抽了大半,韩启天摁熄了它,道:“我先回去了。”
  乐喆瞅着他那身制服,道:“你在里面打工啊?”
  韩启天顿了顿,“嗯”了一声。
  看他似乎并不想多说的样子,乐喆道:“咳,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韩启天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没等乐喆问出口,韩启天已率先转身了,乐喆冲他喊道:“今晚多谢你了啊!”
  韩启天朝他一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吧了。
  乐喆盯着他的背影半晌,也终于转身离开了。
  隔了几天,乐喆收到一通电话,是上次把他坑进酒吧的同伴,他冷笑一声,接是接了。
  “乐喆啊,你最近怎么样啊?”那边像是自知理亏,讪讪地笑道。
  乐喆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啊,我手脚齐全,好得很。”
  那边被噎了一下,忙道歉道:“对不住啊,其实我们没什么恶意的,就是想开个玩笑……”
  乐喆本来已经淡忘这事儿了,此时旧事重提,简直易燃易爆炸,而且一点就炸:“有开玩笑这么开的吗?!你们是想看我笑话而已吧!”
  那头又赶忙放下姿态道歉,乐喆气消了一些,说:“算了,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那边听出他态度软化,忙笑呵呵地道出目的:“这,乐喆,你知道的,上次你斗舞斗赢了那小子,但他好像还不服气,所以……”
  “所以这才是你们来给我道歉的原因?”刚才消的气仿佛又被提了上来,他嘲道,“你们这么多人斗不过他,拿我当枪使,完了以后还坑我一把,做个人好吗?”
  电话那头慌了,急道:“不不,你听我解释……”
  他话音未落,乐喆就狠狠摁下挂断,完了还不解气,干脆拉黑了。
  他和这些人也不是太熟,只是一块儿跳街舞的时候认识的。他们说有人找上门来约战,让他帮个忙,乐喆心一软拗不过,就答应了。结果没想到这帮孙子还合伙坑他,合着把他当猴耍看戏呢。
  不过说起来,提到那天晚上乐喆就下意识想到韩启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当时的气氛影响,乐喆觉得这和他平时看到的韩启天有点不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呢,他又说不太清楚,只是眼前总掠过他灯影交错中俊逸不凡的侧脸和睫毛投下的那一片阴影。
  乐喆忽然猛地坐起身,隐约间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找了一圈才发现那声源竟是自己的胸膛,有东西在里面不安浮躁地跳动着。
  他长长地呼出口气,他到底怎么了。


第三章 
  十一假期很快就来临,与对放假期盼不同的是,乐喆不想回家。然而不管他有多不情愿,这个家还是必须得回。
  毕竟学校停水停电了。
  打开门,乐喆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意料之中没有回音,装饰精致奢华的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半点儿人烟都没有。
  他有些烦躁地把书包扔到一边,拉开冰箱门,果不其然还是空空如也。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吃了晚饭才回来。
  他把自己甩到沙发上,摸出手机开始登陆游戏。
  随手点开了列表,往下一划,韩启天的头像是离线状态,不过神奇的是,这厮居然上分了,段位是最强王者。
  乐喆一挑眉,可以啊大兄弟。
  打完两局匹配,看看时间,刚好赶上看一会儿直播。
  一直到门匙传来“咔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一个打扮艳丽多姿的女子走进屋里,扫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他,不咸不淡地说:“回来了啊。”
  他抬眼看她,一股闷气憋在胸口,都快炸开了,他压着火气说:“你又跟那个男人出去了?”
  “什么叫那个男人?他是你爸。”秦蓉边脱下高跟鞋,边轻描淡写地说。
  “他可是有妇之夫!”乐喆压不住火气了,瞪着她,语气很冲地说,“你不是说要跟他断吗?断了多少回了?现在呢?”
  “哪有这么容易说断就断的。”
  “说到底你就是贪慕虚荣吧。”一股寒意蔓上胸口,堵得他心口一阵阵发慌。
  秦蓉顿下了动作,也冲他喊道:“没错,我是贪慕虚荣怎么了!我不贪慕虚荣哪有现在的你!哪有这间房子!还有你的学费从哪儿来!”
  乐喆真的是失望透顶了,他一下子控制不住音量吼道:“可我不想再被人说是私生子了!正室都找过多少次上门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反省一下?!”
  秦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颤抖着声音说:“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乐喆突然觉得很累,他捡起书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女子的声音还在他身后传来:“你走啊!你有本事走出去就以后别回来!以后别认我这个妈!”
  门被“砰”一声大力甩上,将她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内。
  “喂?谁?”估计张聪是随手接起了电话,张口就问道。
  “我。”乐喆说。
  “啊,哦,怎么了?出啥事了?”
  乐喆想了想,说:“我这几天能住你那儿不?”
  张聪是知道他家的状况的,当即想也不想地应道:“行啊,来呗。”
  “谢了。”
  “我们之间还哪用说这个,行了,我家你也来过,到楼下了你给我消息,我去接你。”
  “好。”乐喆心里一热。
  晚上住在张聪家,张爸爸和张妈妈都很热情,又是水果又是糖水的,反倒叫乐喆不好意思了。出门的时候着急,没带换洗衣裤,幸好他和张聪身量相仿,穿他的也差不多能凑合。
  看着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乐喆心里有些发涩。
  半夜躺在床上,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张聪都睡着了,乐喆闭着眼却睡不着,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是真的觉得很疲惫,心口蔓上来一阵阵挫败感。自己的妈是个小三,自己是个私生子。每一次老妈都会答应他会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但每一次转过头又是打扮得光鲜艳丽地去赴会。那个他并不想称之为“爸”的男人,也并非不在意他,但他不需要、甚至厌恶这种关怀。
  他的血液、他的骨骼,自他诞生在这世上的那一秒起,就被嵌上了一个肮脏的烙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段不堪关系的明证。
  他厌恶自己的血亲,厌恶自己的身世,但他却无法选择,更无法挣脱。
  天大地大,他竟找不到一个能让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一筒!”
  “碰!”
  “六万!”
  “胡!”
  “哈哈哈给钱快给钱!”
  “呸,这什么手气!晦气!”
  逼仄狭小的出租屋内,人声鼎沸,热闹得好像个赌场,地板上还堆着没有扔的外卖饭盒和一堆烟头,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然而屋内的人却视若无睹,全副身心沉浸在牌桌上。突然,大门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屋内所有人的动作,房子里顿时一片寂静。众人循着声源看去,只见门口一个少年斜挎着书包,脸色不善,眼神冷得好像要杀人。
  “出去。”韩启天吐出了两个字。
  仿佛深知这少年的厉害,众人给钱的、收钱的迅速完成了动作,纷纷作鸟兽散。
  一眨眼间,出租屋内只剩下一个蓬头垢脸的妇人坐在原地,一脸无所谓地点着钞票。
  韩启天走上前,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钞票,“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赌!”
  “呸,我是你妈,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管到老娘头上来了。”妇人一双眼睛瞪着他,“把钱拿来!”
  “我说过,你再赌我就不会管你了。”韩启天冷声道,他眼睛瞥到身边的酒瓶,“你又酗酒?”
  “我不用你多管闲事!你还没有资格管我!”
  “你不是我妈,我根本不会管你。”
  妇人目光凶狠,尽露张牙舞爪之相,“我知道你不想认我这个妈,你别忘了,你那死鬼老爸死了以后,是谁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韩启天本来话就不多,此刻更是无话可说,只一双眼睛漠然地注视着她疯狂的样子。
  “死小兔崽子你这什么态度!”妇人似乎被他的目光激怒了,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老几?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她说着,一巴掌就要掴过去。
  韩启天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冷静地看着她,半晌才淡声说:“发完疯了吗?以后别再找我借钱,高利贷我也不会帮你还的了。”他说完,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要往外走。
  妇人看他想走,一下子扑过去,拽着他的手臂,状若癫狂地喊:“钱呢?!把钱还给我!”
  韩启天没再说话,把手里的钱往后一扔,抿着唇大步往外走出去。
  夜风一吹,将他烦躁纷扰的思绪抚平下来,却涌上来更深一层的无力感。曾经的家变得乌烟瘴气,再也无处容身。
  所幸,平时打工的酒吧里有个杂物房,他可以临时在那儿歇脚。
  他并不太喜欢酒吧的工作,毕竟疯狂的人太多,家里本来就有一个,而酒吧里就更多了,形形色色的,喝完酒发疯的,半醉半醒发疯的,还有没喝酒就发疯的。
  比如说面前这个一脸涎笑的猥琐大汉,眼袋浮肿得好似个灯笼,两个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直直盯着他瞧:“小帅哥,长得这么标致,在这儿调酒可惜了,不如陪爷爷来喝一杯?”
  韩启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先生要点什么?”
  “威士忌吧。”猥琐大汉的目光似乎黏在了他身上,让人说不出的厌恶,“我喜欢看你调这个。”
  对于这种人,调什么酒都一样。他取出酒和冰块,倒在雪克壶里,来回摇晃。
  男子看着他干净利索的动作,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感叹。酒上来了,男子没有接过酒杯,反倒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
  还没等他接近,韩启天先捏住了他的手腕,男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只再稍用力一寸,这手腕都能直接给他废了。
  韩启天微眯起眼睛说:“我有没有说过,我在这儿还兼职打手?”
  他松开了手,男子讪讪地看着他,不敢再造次了。
  没过多久,那男子的几个同伙来了。男子从吧台下去,跟在他们身边谄媚地笑,时不时把黏腻的目光投向他。
  韩启天视若无睹,只是漠然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好不容易和别人换了班,韩启天从后门那儿走了出去,打算抽根烟稍歇一下。他并非怵什么人,只是这份工作是新换的,酬劳也相对比较高,此时惹是生非并不划算。
  偏僻阴暗的后巷中,他静静点了根烟,看那一点火光在指间燃烧。
  假如此时此刻在学校,说不定还会有个人陪他靠在围墙边,躲着教导主任的巡视,静静抽烟。
  莫名又想起上次在这儿看那个人斗舞,不知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一根烟尚未抽完,他已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韩启天一言不发地掐灭了烟,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了。
  “韩启天,你躲得还真好啊,要不是刚有人说你在这儿,咱们可还得花功夫找啊。”为首的一个男子抱臂笑说,“说吧,你妈欠的债什么时候还?”
  “上次的债已经还清。”韩启天淡淡地说,默不作声地抄起手边一根钢管,暗自打量他身后几人,心里大概有数,“之后的债我不会再帮她还。”
  “呵呵,你还的是上上次的债,这不,你妈前两天又跟我们借钱了。现在世道艰难,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啊。”
  “我说,我不会再帮她还。”韩启天一字一顿地说。
  为首的男子突然大笑起来:“你说不帮就不帮了?母债子还的道理懂不懂?”
  “少废话。”韩启天松了松制服的领口,目光像是隐藏在暗处的豹子,“要打就快。”
  男子一招手,身后的几人鱼贯而上。韩启天手持一根钢管,被他舞得风生水起,好似孙大圣手中的金箍棒,一挥一个应声而倒。
  站在不远处观战的男子有些赞叹,也有些惋惜。说实话,他还挺欣赏眼前这个少年的,够狠,也够淡定,只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不管是不是刚才那个猥琐男人通风报信,韩启天都料到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不可避免会有这一战,但他并没打算一战到底,毕竟寡不敌众,于是他且打且退,退不过便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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