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这条街最渣的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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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禾也是,她随身带着。
路源的被他弄丢了。
也不是不珍惜,毕竟这平安符极难求。
就是,没缘分吧。
冷不丁的,路源在平安符的红布包角落上看到了一行字,用更红一些的线绣上去,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路源捏住红布包,刚想仔细瞅两眼就被叫了一声,“路源,去哪吃。”
路源转过头,对着后面的许明维道,“你不说请客吗,上哪?”
许明维是撸串界的一把好手,A市大小烧烤他都吃了个遍,“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烤海鲜巨香的!就这条道直走,十字路口左转。”
沈慕林听着他的安排开车,并对路源说道,“给你周姐打个电话,问问她收拾好没。”
“周姐又化妆呢吧,真的是……”路源碎碎念的抱怨,“一化妆就要一个小时,一点都没有……”
“没有什么?”
路源想说,一点都没有小说女主角该有的素质,“一点都没有,美女的意识。”
沈慕林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她不化妆好看?”
“好看啊。”路源这话不掺假,首先周溪禾长得美,他上初中那会才会和周溪禾交朋友。
看脸下菜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慕林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没再说什么。
许是知道路源要出国的消息,周溪禾着急了,与三人前后脚的到了烧烤店。
他们围着蓝色的塑料桌子坐,“路源,你真是出息了,还要出国,你英语六级过了吗?”
不愧是实际年龄比她妈还大的女人,说的话都是差不多,“以前没过,现在能过了,不信你问许明维,他和我一个补习班的。”
许明维立马点头,“能能能,他现在中式英语说的可好了。”
“中式英语怎么了?国外就没有方言啊?都统一啊!”路源拿着一串烤棒鱼,冲许明维翻了个白眼。
“那你告诉我,棒鱼用英语咋说。”
面对周老师提出的问题,路源表现的非常自信,他竖起大拇指,“goodfish。”
三人都笑了起来,“去你的。”
路源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肢体语言是全国通用的,话说国外有棒鱼吗?”
他一说这个,周溪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惯国外的东西,还不得饿死。”
沈慕林喝了口啤酒,缓声道,“他住姑姑家,吃中餐。”
“那就好……哎,非要出国吗,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周溪禾说完,也端起了酒杯。
“我又不是不回来!周姐,等我回来,就是社会精英了!”
因为路源要出国,因为伊华月的死,积压许久的负面情绪在今天晚上爆发,路源与周溪禾左一杯右一杯的都没少喝,气氛渐渐低落下来。
至于酒局崩了,许明维算是罪魁祸首,他虽然表现的很开朗,但是打心眼的不愿意离开家里,带着郁闷的情绪喝酒,没几瓶就醉了,趴在酒桌上放声大哭,他哭路源也跟着掉眼泪,吧嗒吧嗒的往酒杯里掉。
还真不是多难受,就是喝多了。
酒这玩意,要不就常喝,要不就别喝,偶尔来一次是真的要命。
路源在许明维的哭声中把带着自己眼泪的酒一饮而尽,胃里忽然一阵翻涌,他弯下腰捂着嘴冲到马路边上,把自己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一只手落在他的背上,节奏轻柔的拍打着,“没事吧。”
路源用袖子擦了一把嘴,摇摇头,“还行……”
“漱漱口。”沈慕林递上来一瓶矿泉水,贴心的把瓶盖拧了下去。
路源好一通漱口,又把剩下的水都喝光了,胃里才算舒服点,他就那么蹲着,用小腿往一旁移动,给自己挪了个窝,“呃——要死了。”
“你今天喝的有点多,还清醒吗?”
路源深吸了两口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没事,没事,周姐呢,我今天,必须要喝服她。”
周溪禾的酒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基本上十瓶啤酒什么事没有。
至于沈慕林,他总是能克制住自己,永远保持清醒,路源还没见他醉过。
“周溪禾送你朋友回去了,我送你回家?”
“欸?”路源迷迷糊糊的看向已经空了的桌子,“走啦?”
“嗯。”
路源垂下头,身体又打了个晃,“那我,还是别回家了,林哥你给我,找个酒店吧。”
沈慕林笑了,把他扶到了自己的车上。
在后面躺下的那一刻,路源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非常奇怪的梦。
好像是在十年前的干部大院里,周围一片漆黑,沈慕林要打他,他就一直跑,一直跑。
跑的好累,他想要甩开沈慕林,就拼命的加速,在转弯处停下来,猛地翻过一面矮墙,小心翼翼的缩在了墙角。
这墙角,可真黑。
路源暗自窃喜,他觉得沈慕林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
矮墙外传来脚步声,路源屏住呼吸,期待他赶紧走开。
没成想这人居然在原地找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他,“你傻吗?”
路源抬头,看到他狭长的眼睛和略有些厚度的嘴唇。
那是一张颇为高级帅气的面孔,后来的话说,就是厌世脸。
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他期待着他死去的那天能迎来世界末日。
偏执,阴厉。
所以沈慕林喜欢带着眼镜,掩藏自己内心深处的冷与寂寥。
路源起身,又开始跑。
他在大院里兜兜转转,遇弯则转,遇墙则跳,回回都藏得很隐蔽,回回都被发现。
沈慕林实在受不了他,跟着翻过了墙,把他按在地上,用双手捏他的脸,“你跑不掉,我太了解你会藏在哪了。”
路源猛地惊醒,被眼前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浑身都光溜溜的,而沈慕林躺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人专属的味道,“……”
在路源懵逼的功夫,沈慕林醒了,他盯着路源,勾起嘴角,跟冷笑似的,“头疼吗?”
“我,上厕所……”路源挣脱开他的手,软着腿爬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进了酒店的浴室。
透明玻璃,帘子敞着,路源也没避讳,尿完转身洗手。
欸?
他手上这是什么玩意?
他喝醉酒还打飞机了吗?
能硬起来吗?
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在沈慕林面前丑态毕露,路源恨不得把脑袋插马桶里洗一洗。
不过……他说没说,不该说的话吧……
路源的视线穿过透明玻璃,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慕林,他在穿袜子,看上去是一切正常的。
嗯,应该没说。
这种事可不是酒后能吐的真言。
“林哥,我昨天晚上到酒店以后吐没吐?”
“没。”
“那我没说啥吧?”
他听见沈慕林短促的笑了一声,“你说我长得帅,还非要亲我,让我帮你撸。”
切,扯淡。
他的话路源根本没当回事,他自顾自的找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牙具,“放哪了……”
路源弯下腰,打开洗手台下的柜子,脑海中忽然闪过昨晚的一幕。
他就站在这里。
和沈慕林接吻。
舌头都交缠在一块,发出啧啧的水声。
“卧槽!”
第10章
听到路源爆粗口,沈慕林起身,走到浴室门旁,倚着玻璃轻笑着问,“是不是有想起什么?”
“没,我就是,不小心把东西掉地上了。”路源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装牙具的盒子,“几点了,我还要去上课。”
“九点。”
路源九点半就要去上课,在这之前还要回家换身衣服。
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样,路源特着急的开始洗漱,满口牙膏还得念叨两声,“完了完了,迟到了。”
他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飘忽的眼神,涨红的耳垂,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局促不安。
沈慕林知道他想起昨晚的事了,又不清楚他还记得多少,“路源,我的鞋呢。”
“什么鞋?”路源正用白毛巾擦着脸,冷不丁停下,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沈慕林。
“你昨天晚上,把我的鞋从阳台扔下去了。”
“卧槽?真的假的?我还干嘛了?”
路源的问题里,有一个还。
沈慕林眼睫微动,“你还唱歌了,唱的非常难听。”
“算了,你别说了!”路源满脸都是恨不得当场去世的尴尬。
难道真的不能带情绪喝酒?
昨天晚上也没喝多少啊,居然醉成这样……
路源收拾好自己,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开始穿鞋,“林哥,我真来不及了,先走了!”
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沈慕林穿上自己的鞋,站到阳台里,很快就看到了他的身影,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真的很像兔子。
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第一想的就是跑,经不起丁点的风吹草动。
沈慕林没办法给他风平浪静,所以,有些感情,在他强大起来之前,只能隐忍着,埋藏着。
只有在特定的时刻,才能短暂的放纵,将那个自己都厌恶的人从牢笼里释放。
昨晚。
到酒店时,路源已经在车上晃得不省人事,被沈慕林背在背上也不安分,两条腿又蹬又荡,像是把沈慕林当成了一棵树,要勇攀高峰。
明明是他自己动作大,还非要说沈慕林,“唔……林哥,你慢点……我要吐!”
沈慕林轻叹了口气,一边开门,一边拖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颠了两下。
“啊……”
正值夏天,两个人都喝了酒,身上滚烫的,交叠在一起,衣服上早已浸了一层滑腻的汗水,路源觉得不适,一个劲的动弹,衣服皱巴巴的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腰身。
沈慕林背着身,把他放到床上,坐在床沿边轻轻喘息着,一回头,刚好看到了那一抹亮色。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蠢蠢欲动,他低低的唤了一声路源的名字,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里面仿佛盛着一杯清酒,在房间吊灯的光芒下折射出几分勾人的缠绵与诱惑,“林哥……”
沈慕林摘下眼睛,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语气轻柔的问,“还难受吗?”
如果问这话的时候,他没有趴在路源的身上,那便和路源心中的那个兄弟没什么两样了。
“嗯……难受。”路源看着他,眼神迷蒙且无辜,依赖中带着满满的信任,似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于他,任由他尽兴摆布。
沈慕林喉头微动,用手捋起他额前柔软的发丝,指腹在他的额角轻轻摩挲,“头疼?还是恶心?”
路源觉得困倦,他闭上眼睛,说想喝水。
很快,清亮的液体从他的唇齿间缓缓渡入,路源下意识的吮吸着,口腔里浓郁的酒气逐渐被驱逐取代。
水太多了,他来不及下咽,便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弄湿了他的脖颈和床单,也弄湿了抚摸他颈窝的手掌。
“不要……不要了……”
“小源,把腿夹紧。”沈慕林的声音逐渐低沉嘶哑,“真乖,还难受吗?”
路源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晃,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泛舟,他紧紧的抓着一只手,以此为支撑,迎着狂风海啸,被冲上高高的浪尖。
“哭什么?”
“帮我……帮我弄。”路源一边哼哼唧唧的哭,一边挺着自己的腰。
满脸渴求。
沈慕林的眸色一暗再暗,深沉如夜,“好。”
“呃嘤……我要尿,尿尿……”
“起来,我带你去厕所。”
在洗手台前,绵长一吻后,沈慕林问他,“别出国好吗?我舍不得你……”
路源摇头,随即趴在他肩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中午艳阳天,路家将军楼内热闹非凡。
“妈——”路源跪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哭笑不得,“那边什么都有,你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这不都是到哪就得用的吗。”
路源拿起一缸咸菜,“这个也用啊?我在家就不乐意吃咸菜。”
宋招娣瞪他,“这可是你林阿姨怕你到国外吃不惯,特意做好了送来的。”
“……我不拿,这个,这个,我都不拿。”
“你这孩子,有你后悔的时候。”宋招娣念叨着,把路源说不要拿的东西都行李箱里取了出来。
路行军坐在一旁一个劲摇头,显然觉得妻子太惯着小儿子了。
这些东西就都该拿着的啊。
房门被推开,路源抬头,是特意请假在家,等着送他去机场的哥哥。
“爷爷的行李我都收拾好了。”路生漫不经心的说着,递给路源一个精致的黑皮面盒子,“给你的。”
“什么啊?”路源打开盒子,顿时咧嘴笑了。
盒子里是一块名表,价值几十万,不算顶尖奢华,可路源现在这个年纪戴也是足够阔气了,“谢谢哥!”
路生心里是舍不得弟弟的,就是嘴上强硬罢了,“哼……你在国外可别惹事,到时候没人给你擦屁股。”
路源美滋滋的把表戴上,没怎么听进去路生的话。
就算去国外,路源也是横着走,他姑姑路打仗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如果没有意外,路源这一辈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在身后庇护他。
“好了,都收拾完了。”宋招娣利落的合上行李箱,摸了一把儿子的脸,“下楼吃饭去吧,吃饱了好坐飞机。”
“嗯!”
下午六点的飞机,中午这顿就是最后的团圆饭,宋招娣做了一大桌子菜,大鱼大肉红白啤酒,整的跟过年似的。
想着自己过年也不能回来,路源心中感慨,更是撸胳膊挽袖子的放开了吃,看他吃的小肚圆圆鼓鼓,宋招娣鼻子一酸,抱着儿子大哭了一场。
从小不离身的小宝贝,冷不丁的就要走了,换谁都是要哭的,“小源,咱不出国行不行啊!”
路源当然不想离开家。
可不出国,还有什么办法能摆脱他原本的命运呢。
路源实在想不到,他反抱住宋招娣,也开始掉眼泪。
母子俩哭的稀里哗啦,给吃多的路源哭的直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