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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三只耳朵-第17部分

小说: 三只耳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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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想了半天,才评价:“有点无聊。”
“是啊”,江鸿羽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看,其实我也是个很无聊的人。”
他话音刚落,陆晓的手勾过他的脖子就亲了上来。
陆晓的唇很暖,挨上来的时候就像刚刚夕阳晒在身上一般。
江鸿羽箍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温柔的吻。

回教室的时候,江鸿羽落座后把手里拿着的冰红茶塞范蓉背后的帽兜里。
范蓉回过头:“江队你真的很无聊。”
陆晓笑着在旁边点了点头。
他突然觉得,“无聊”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个褒义词了。
好像拿去形容江鸿羽的词,都带了褒义色彩,包括耍流氓。

姚茜到eleven的时候肖乐正在和乐队排练,她去吧台给自己调了一杯乌七八糟的酒,坐在角落里发呆。
肖乐没一会儿就走了过来:“怎么又逃课。”
“没逃,请假了”,姚茜笑着说,“给老师说我妈病又发了。”
“你……”肖乐停了停,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没事儿。”姚茜搂住她,喝了一口酒。
“待会得会来一个朋友,你和他聊聊吧。”肖乐靠她肩上说道。
“哪个朋友”,姚茜没反应过来,“我见过没?”
“这里的常客”,肖乐说,“是个心理医生,你先见见他,如果觉得还行,到时候再去他诊所。”
姚茜看着她,没说话。
“我和他简单讲了讲你的情况”,肖乐继续说,“他建议先预约心理疏导疗程。你觉得怎么样。”
“不是,肖乐”,姚茜放开他,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告诉你那些事不是让你觉得我有病的。”
“谁说你有病了”,肖乐看着她,眉间蹙了起来,也不知道姚茜在不高兴个什么,“总不能一直让你在这个阴影里吧。”
姚茜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那你问过我需不需要吗?”
肖乐也不高兴了:“你他妈都怕得发抖了还不需要。”
“我要是需要”,姚茜挺无奈地笑了笑,“会等到你来安排。”
“你什么意思。”肖乐猛地站起身。
台上刚刚还聊着天的乐队成员也收了声,看了过来。
“肖乐,我真的特别不愿意和你吵,吵架伤感情”,姚茜稳住自己的情绪,“那天我突然走了,没给你个解释我挺不对的,所以后来才和你说了原因。但我真的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这个医生,那个疗程的,除了有时怕黑,我挺好的。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得先问问我再决定。”
肖乐笑了一声,随即脸也冷了:“所以刚才我不是在问你吗?”
姚茜看着肖乐,眼底闪过一丝悲凉。
“那我拒绝。”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不过这次肖乐没有追出来。

当姚茜重新走回大街上的时候,她突然有所感悟,为什么大家都说情侣吵架一定得保持冷静。
因为血气上涌甩手走人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拿包和包里的钥匙、手机、钱包、身份证。
说好的出门秘诀:“身”、“手”“钥”“钱”呢?
现在估计只得蹲路边“伸手要钱”。
她翻了翻口袋,包里就刚刚买奶茶找的六块钱,她顺手揣屁股袋里了。
坐公交回家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她在小区内找了个没人的铁椅呆坐了两小时后,觉得自己挺傻地居然寄希望于姚曳会准时回家。
这会陆晓也下自习了,她走出小区换了辆公交直接去了陆晓家。
陆祥之下午又出差了,姚茜到陆家的时候陆晓还没回来。
晚上已经有些凉了,就算她蹲楼道里还是有风吹进来,有些冷。
Y中女生秋冬的校服是裤子,姚茜一直觉得黑不溜秋的有些丑,最近还是坚持穿的夏天短裙,刚刚呆楼下小区半天,膝盖已经冻得有些红了。
陆晓平时也不是在外瞎逗留的孩子,姚茜都青蛙跳取暖了半小时了,都还没回来。
姚茜叹了口气,觉得改天自己得好好和江鸿羽聊聊。
兜里就两块钱了,机会只有一次,她想了半天,才下了楼。

到学校外面的公交站的时候,远远还能瞧见高三那栋楼的灯光。姚茜打了个哆嗦,朝网吧一条街的方向走过去。
一进网吧就是一股香烟和泡面夹杂着二氧化碳发酵的味道铺面而来,闻得整个人都闷了起来。
网管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指了指尽头的储物室:“我找周飞。”
网管打量了她一会儿:“去吧。”
姚茜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周飞没在,她已经做好等会儿高三的放学她趁人潮混进学校凑活一晚上的准备了,反正她今天是不打算找肖乐的。

拉开木板的时候下方一片漆黑。她站在入口处叫了一声:“周飞。”
没人应。她踩在楼梯的第一梯,跺了跺脚,又叫了一声:“周飞。”
没一会儿下面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姚茜?”
“是我”,姚茜赶紧应了,“你把灯给我打开,我要下来。”
接着她听见窸窸窣窣应该是起身穿鞋子的声音,然后下面就亮了下来。

下去的时候周飞正坐小床边看着他,他头发有些乱,一双丹凤眼微眯着,挺无奈看着她。
周飞:“这时候了你不会又是来找我聊聊的吧。”
“不是不是”,姚茜有些讨好地笑了笑,对他眨了眨眼,“我来借个宿。”
姚茜其实和陆晓长相是一挂的,周飞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是挺美的,有种不可亵渎的美。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也没问她多的:“我今晚也离家出走呢,这床让给你,那边还有个行军床,我睡,不过我也得呆这。我今儿有点累,真得睡睡。”
“行吧行吧,你的地儿我还能赶你走啊”,姚茜乐呵呵地往小床上一坐,“你离家出走离到自己网吧家,怎么想的。”
周飞走到角落里把行军床打开,又从旁边的柜里拿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然后继续在柜子里瞎扒拉:“离家出走只是一个态度,让我哥知道我很生气,但是也不能让他担心是不是。”
“没听见离家出走都还能这么善解人意的。”姚茜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些乐呵。
“拿去”,周飞转身扔了个东西给姚茜,“没穿过的。”
姚茜本能接住飞过来的东西,然后才看清周飞给她扔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长筒袜,上面还有两条白杠,还别说,和校服有点配。
周飞啧了一声:“赶紧穿上吧,膝盖都冻肿了,晚上地下室有点冷,”
“周飞飞”,姚茜笑了笑,“姐姐觉得你今天特别可爱。”
“什么”,周飞叼了跟根斜眼看着她,“姐姐?”
“别不服”,姚茜高低有致的眉挑了挑,“你真得叫我姐。江鸿羽都叫我姐。”
周飞笑:“反正我不叫。”
“随你”,姚茜笑,“转身去,我穿袜子。”
周飞叼着烟转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吸了口烟才说:“我`操,怎么感觉像被罚面壁似的。”
“你要敢转头真得罚。”姚茜笑。
“厕所里有一次性牙刷毛巾”,周飞笑了笑,“就在镜子旁边的柜子里。”
说完姚茜就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乖。”

姚茜进了卫生间,周飞把行军床铺了铺,然后挪在了大概离楼梯口那架小床最远的一个位置。
姚茜在厕所里突然说:“你这里还有只口红啊。”
周飞动作停了停:“哦,估计是上次白颖落下的。”
姚茜“嗯”了一声,挤好牙膏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周飞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倚在门边问:“我就有点好奇,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
“问,大胆地问”,姚茜戏谑地一笑,“算今儿的房费。”
周飞:“你当时为什么和白颖分手啊。我看白颖挺喜欢你的。”
姚茜回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说:“她说我有病让我去治治,我不愿意。”

17(下)“特别心安理得。”

姚茜有没有病只有自己知道。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挺诚恳的,周飞直觉她是说认真的。
所以他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了。

她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周飞已经躺角落里的行军床上了。
“隔这么远”,姚茜忍不住笑,“是怕我对你做个什么啊。”
“我是怕你怕我对你做个什么。”周飞翻了个身。
“我留盏灯行吗”,姚茜说,“我……睡觉不习惯太黑。”
“随你”,周飞回,“枕头下有个眼罩,你给我扔过来”。
周飞没问为什么,这让姚茜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对啊,就是不习惯黑,怎么了。
能有多大问题。开盏灯的问题而已。
她在枕头边翻了翻,把眼罩折了折朝周飞的方向抛了过去。
周飞的被子很高,几乎都不看到他脑袋,只有一只手举高高,接住了隔空飞来的眼罩。

姚茜刚刚挺困的,不过地下室这里没有热水,洗了个冷水脸,这会清醒了不少。
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还是没睡着。
她忍不住小声说:“周飞,你睡着没。”
“隔壁烙饼,我能睡着吗”。周飞很快就答了。
“嘿”,姚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刚刚为什么问我那问题。”
“你是纯聊天呢还是纯好奇呢,或者是夹杂了点其他意思。”周飞问。
“我睡不着”,姚茜挺诚实地说,“也没手机玩,和你能聊的好像也就这一个话题。”
“纯好奇。”周飞想都没想就答。
姚茜盯着房顶:“我还以为你挺在意白颖。”
“分开了还在意什么。不在意就是最后的礼物。”周飞笑。
姚茜啧了一声:“你怎么喜欢上她的啊?”
“我去食堂排队打饭”,周飞呼了一口气,“和足球队的人推搡着开玩笑,踩着她脚了,她瞪着眼骂我没长眼啊。然后我就没长眼地追她了。”
“傻‘逼。”姚茜笑着说。
周飞也笑了起来:“你不傻‘逼你说。”
“那天去小卖部买东西突然下雨了没带伞”,姚茜轻声说,“然后她就站旁边正准备撑伞,我就看着她。她看了我一会才小声说,我伞有点儿小。”
周飞:“然后你俩挤一块儿走了?”
“没”,姚茜想着就乐了,“然后她马上得意地给我做了个鬼脸撑着伞跑了。是不是挺可爱的。”
“要是哪个男的这样对我,准得拉回来打一架”,周飞想了想,“你也挺傻‘逼的,真的。”
两人都乐了,不过后面也没继续说话了,因为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可说的。

姚茜来的时候,周飞刚入睡,此时已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看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半了,正准备放下手机强行入睡,就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呼噜声。
虽然呼噜声很轻很柔,但是还是掩盖不了这是呼噜声的本质,只是是不怎么讨厌的呼噜声罢了,就像秋日午后在窗台上晒太阳打盹的猫咪发出的舒适又惬意的声音。
周飞嘴角扬了扬,很快自己也睡着了。

肖乐却是没有睡着的。她想了一晚上,也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想对姚茜好而已,可是姚茜似乎总是不明白她。
她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姚茜。

挺巧的,晚上陆晓也和江鸿羽聊到了这事。
上晚自习的时候学校突然停电了,陆晓当下就立马抓住了江鸿羽的手。
他俩坐在靠窗边,慢慢习惯了忽如起来的黑暗,借助外面的夜色和月光,也是可以视人的。
对于苦哈哈的学生们,停电的喜悦和兴奋仅次于放假,整座教学楼都闹哄哄的,更何况教室里。老赵今天晚上不守自习,任课老师挺难维持纪律的,直接放弃走出教室查看情况了。
陆晓的眼睛一直闭着,睫毛微颤,月光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
直到他感受到耳朵里被塞进了一只耳机,然后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他才睁眼看向江鸿羽。
江鸿羽靠在椅背上,也闭着眼。手搭在桌上,任他抓着。手机放在桌上,屏幕解了锁,亮着,但也不至于让教室里其他人注意过来。
他俩桌前都摞着书,没人瞧见,也没人往他俩的方向瞧。
其实那天在KTV之后,江鸿羽有挺多机会问他的,他却一直没问。
江鸿羽对他,虽然诚实地可怕,想什么都说,想知道什么就问,但是一直挺尊重他的意愿。
可能自己表现得不太想谈这事。
他突然心下一软,那种自己都习以为常的细微末节的情绪,被人珍重,感觉挺好的。

“我以前”,陆晓拉着他的手放在了桌下,“在W县上过一段时间学。”
江鸿羽听见陆晓的声儿就睁开了眼。
“W县四年前发生过一次大地震,这你应该知道”,陆晓笑了笑,“毕竟全国人民都知道。”
江鸿羽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发生地震的时候,我和姚茜在书桌前作业”,陆晓顿了顿,“姚叔,也就姚茜她爸,正在背后给我俩讲题。他把我俩推进了桌子下面,自己顶在了外面。我那时候才知道,人的本能反应有这么快。”
陆晓又停了停,这次他停的时间长了一些。
“我们在二楼”,陆晓的声音依旧很平静,“被困了很长时间,后面听说有23个小时。其实黑暗不怎么可怕,饿肚子也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你知道吗?姚叔当时还是有知觉的,我还能记得我摸着他的脸,满手黏腻温热的触感,鼻子里都是血腥味儿。他还让我和姚茜不要害怕。后来,他慢慢呼吸就弱了,身体也凉了。黑暗中,人的感官异常的灵敏,这个过程我和姚茜是一点点感受到的。姚茜后来一直没出声,我有些害怕地伸手过去摸她,才知道她脸上都是泪”
“所以我俩从来都不是怕黑,怕的只是那段时间的回忆。”
陆晓的目光一直看着讲台处,就如外面的月色,有些苍凉。

江鸿羽轻轻嗯了一声:“其实姚茜生日之后,我想过这事儿。”
陆晓:“我都不愿想这事儿,你想什么。”
“你和姚茜有没有想过,让自己轻松一点。”江鸿羽带着些询问和试探的语气。
“江鸿羽”,陆晓知道江鸿羽想说什么,冷静地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案,把它搁一边,就行了。”
“那就搁一边吧。”江鸿羽点了点头。
他其实不是很明白陆晓的意思,但是他得尊重陆晓的意愿,并且愉快地接受以后家里都得亮一盏灯这个事实。
随后他马上回头问:“问问姚茜吧,也不知道她这会什么情况,我看她好像,要严重一点。”
“她今天没在学校。”陆晓笑了笑。
瞧陆晓笑了江鸿羽也觉得放松了一些:“她都来学校了还逃课。”
“我爸送她过来,她也没办法”,陆晓说,“只要老陆一出差没人查岗,她准得逃自习。”
“陆叔怎么又出差。”刚说完这话,教室里就亮了起来,整栋楼都能听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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