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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三只耳朵-第26部分

小说: 三只耳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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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茜扬着脖子不停地大口呼吸,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到耳侧、脖子。

陆晓和陆祥之对看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姚茜坐在了刚刚陆祥之坐的椅子上。
“姚曳你怎么想的啊”,姚茜抿着唇线,眼泪一直掉,“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觉得自己挺神气么,长期酗酒你说戒断就戒断,那还到处开着医院做什么,要医生做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是急性脑病综合征的前驱症状了么,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么。”
“你爸在的时候,把我们娘俩都将就得太不懂事了”,姚曳说,“哥说得对,虽然人走了,但日子总得过。我们还得想办法把日子过生动起来。”

姚茜抹了一把脸,沾了满手的温热液体:“我要休学,我要陪你一起走过这段日子。”
“茜茜”,姚曳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之前我用自己的痛苦让你难受了这么久,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戒断中心我会去,你也对自己负责,好么。”
“我负责”,姚茜好不容易收住的泪,咬着牙,还是又掉了下拉,“妈,我怎么负责啊,我可能永远都活不成你想要的样子了。”
“之前的冷处理,是我的不对”,姚茜没输液的那只手摆了摆,“这段时间我和哥聊了很多。没人需要活成别人想象中的样子,你喜欢男生,喜欢女生,那是你的选择。只要你平安、健康,我觉得就够了。咱娘俩不是还有一个家么。你忘记你为什么姓姚了么。”
姚曳停了停,稳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你爸说,这是我的女儿,是姚家的女儿。因为我,才有了这个家。”
姚茜捂着脸,哭得歇斯底里。
“你爸这辈子,宠老婆,宠女儿,就是没学会宠自己,死了还留下了大笔积蓄和单位给的抚恤金”,姚曳笑了笑,“咱俩该向前走了,不然对得起他么。”

陆晓和陆祥之在吸烟室抽烟。
自己抽烟时也不觉得,闻着满室的烟味儿,陆晓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了。
陆晓:“完全戒断需要多久?”
“多久?”陆祥之咂摸了这个词一会,“我试过戒烟。刚开始一天,觉得还好,一周后,开始念起来,一个月后,恶心、反胃、难受,两个月后,成天打哈欠,没有精神,然后去窗前又抽了一支烟,浑身的劲儿都缓了过来。这样反反复复,尝试了四五次,晓儿,你说多久。”
陆晓没有接话了。
“没有完全戒断这个说法的”,陆祥之笑得有些苦涩,“但是,你不去做,就没有任何可能性。知道么。”

陆晓回宾馆的时候,江鸿羽刚冲完澡,在浴室里吹头发。
陆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江鸿羽放下吹风,在他手上拍了拍:“吃早饭了么?”
“还没”,陆晓的耳朵抵着他的后脑勺,“江鸿羽,陪我去阳台抽根烟吧。”
江鸿羽点头:“好。”

陆晓背靠阳台,江鸿羽抵在落地窗和他面对面站着。
“C市不常吹风,就算吹风,都是温柔的”,陆晓指尖夹着烟,回想着,“我记得,以前我走在路上,都能闻见风里面的水汽。”
江鸿羽笑了笑,眸里是醉人的黑:“陆晓,你心里难过,是么。”
“说不上来吧”,陆晓吸了一口烟,“大概是这样。你经历过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儿,当下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儿发生的时候,你难过的同时就会想起上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儿,叠加起来,情绪就更浓了。”
“但是吧,浓烈着浓烈着,又就淡了。毕竟之前经历过,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
江鸿羽:“陆晓。”
陆晓:“嗯?”
江鸿羽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突然发现,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会好的?
会好吗?
至少现在,并没有好起来。
江鸿羽在此刻,忽然明了,陆晓为什么会说,“太重了”这句话。

陆晓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最后一根烟。”
江鸿羽眯了眯眼:“打算戒了?”
陆晓终于笑了起来:“一定能戒。”
江鸿羽点了点头:“我至少得替你押两顿火锅。”
“叫上周飞去吃早餐吧”,陆晓走过去抱了抱江鸿羽,“吃完你回家去,晚上我们学校见。”
江鸿羽:“我陪你呆在这,不好么。”
“前天晚上,我说,想带你回C市去看看,是真的特别想”,陆晓放开他,“想让你看看我以前生活的生活。家里的事儿,我也愿意和你说。但是,这些都只限于分享。昨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我更不该让你留下的。有些东西,分享得过了线,就变了味儿,成了分担。”

江鸿羽笑了笑:“现在想想,你当时答应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很魔幻的一件事儿。”
陆晓愣了愣。
江鸿羽转过身,进了屋,打开`房门,去了隔壁。

叫上周飞后,三人就去吃了个早饭。
早饭依旧吃得很沉默。
周飞都有种昨天中午一群人围在一起欢乐地吃火锅是很久前发生的事儿的错觉了。
吃完饭,陆晓就走了。
走之前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周飞和江鸿羽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江鸿羽突然说:“周飞,我觉得你错了。我势必要纠正你的观点。”
周飞茫然:“什么观点。”
“你说,我们这个年纪能有多喜欢?”
江鸿羽目光幽深:“那换个年纪,又能有多喜欢?当下,就是我最喜欢一个人的时刻。”
周飞笑了起来:“嗯,我错了。”
江鸿羽也笑了笑。
周飞接着说:“我觉得我错的地方还挺多的。”

江鸿羽回到家里的时候,江扬在书房。
听见他回来的声音,便从楼上的书房走了下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鸿羽边换鞋边问。
“昨晚,说你去周飞家民宿玩了?”
江鸿羽点头:“嗯。”
江扬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转身上楼时,又看了他一眼:“别玩太疯。”

24(下)有疏离感的亲密,还能称作亲密么?

昨晚基本没怎么睡好,江鸿羽和江扬说完话,回卧室倒床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
起来去冰箱拿水喝时,冰箱上有严婷的便利贴。
“我去逛街了,饭菜在冰箱,自己微波一下。”

心情好不好,有时胃比头脑更清楚。
饭还没热好,江鸿羽回房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今天天气倒挺好的,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让人舒服得想眯眼。
江鸿羽掏出手机想给陆晓打个电话,不过解锁后看着背景屏幕上那个站在光里的侧影,又按了锁屏键,放回了手机。

周天的下午,电玩城人挺多的。
江鸿羽去服务台换币的时候,腿就被人抱住了。
低头一看,蘑菇头眨巴着亮晶晶的眼:“呀,你终于来玩了。”
江鸿羽蹲下来和他平视,笑着问:“难不成你在等我。”
“等啊,等等”,蘑菇头跑着从后面拿出了之前陆晓买的那个蝎子玩偶,“叔叔说,不能随便收别人礼物的。你们跑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你们。”
江鸿羽摸了摸他的头:“喜欢这个玩偶么?”
蘑菇头直点头:“喜欢啊。”
“你身上有币没有。”江鸿羽问。
蘑菇头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币,轻放在江鸿羽摊开的手心上。
“走。”江鸿羽拉起他的手走到了装着蝎子玩偶的娃娃机。

前面的人抓了两把,就让开了位置。
江鸿羽投币进去,抓好操作杆,虚着眼,摇着操作杆找好位置,然后一把把蘑菇头抱自己腿上:“拍按钮。”
蘑菇头的小胖手重重一拍,夹子缓缓下落,稳稳地抓住了目标,然后摇摇晃晃,几度快要坠落。
不过最终还是摇到了出口。
“呀!”蘑菇头猛地从江鸿羽腿上跳下来,抓住出口处的玩偶,“你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
“我买了台放家里,没事儿就练手。”江鸿羽挑了挑眉。
“为什么啊”,蘑菇头不太明白江鸿羽的脑回路,“你不只是想要玩偶吗?”
“想得到一件东西却得不到的感觉,太不好受了”,江鸿羽笑了笑,“所以,我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儿,非得成功了,才罢休。”
“行吧”,蘑菇头放弃思考,摇了摇手里的蝎子,“那这个玩偶?”
“用你的币抓的,当然是你的”,江鸿羽笑,“你还回来这只我就收下了。”
“嗯”,蘑菇头开心的露出了八颗牙,“今天就你一个人么,上次那个好看的哥哥呢?”
“他没来”,江鸿羽站起身,“玩偶先给我保管,等会我玩够了来前台找你拿。”
“好啊。”

江鸿羽去电玩城里晃了一圈,然后又走到了门口的跳舞机,投币,选曲,上机。
以前他心里烦躁的时候,能在上面跳一天。
周飞本来约了他下午踢球,但他拒绝了。
他不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喜欢的事,也不想在情绪没整理好的时候,和喜欢的人说话。

身后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有人随着他漂亮的动作吹起口哨。每一曲跳完,四周都有热烈的掌声。
有小姑娘直接搬了小凳子过来坐着看,手里还拿着手机录小视频。
身上越来越热,鬓角的汗,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似乎连睫毛上都染上了汗珠。
四肢没有停歇,心里却静了下来。
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跳了两个小时,人也有些喘气了。

江鸿羽又跳完一首,刚走到操作屏上准备选歌时,一只手按在了屏幕上方。
肖乐笑了笑:“我们俩跳一个?”

江鸿羽坐休息区休息的时候,肖乐走了过来,扔了一罐冰雪碧给他。
“不跳了?”江鸿羽拉开环儿,喝了一口雪碧。
透心凉。
“就是无聊过来打发时间的,今天没什么兴致”,肖乐人本就瘦,蜷着身子,都快陷在沙发里了,“啧,那几个小姑娘还往这边看呢。”
江鸿羽笑了笑,没说话。
“得亏我不喜欢男生”,肖乐也抿了一口手里的雪碧,“不然得被你迷死。”
“真是万幸”,江鸿羽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瓶子,“不然你真得心碎了。”
“其实我和姚茜就是玩跳舞机认识的。”肖乐笑着说。
江鸿羽:“是么?”
“那天都接近凌晨了,又不是周末,没什么人”,肖乐虚着眼回忆着,“我就跟你刚刚一样,站在上面玩了个把小时,忽然背后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回头姚茜就站在背后笑。她说,一起玩个情侣模式怎么样。”
“结果就玩成情侣了。”
江鸿羽又灌了一大口雪碧,转头问肖乐:“要喝啤酒么?”

江鸿羽去是贩卖机买了两罐啤酒,走过来的时候,肖乐突然问:“你这两天瞧见姚茜没有。”
江鸿羽有些意外:“你这两天没和她联系?”
“前天她让我和你们去玩,我有事”,肖乐说,“昨晚她打电话时我正排练,忙完回电话时她就没接了,短信也没回。今天一天也没消息。”
江鸿羽把啤酒递给她,想了想:“她家里有些事。”
肖乐直起上半身,愣了愣,随即又陷回了沙发里。
江鸿羽拉开啤酒,起的沫儿泛在了瓶口一周,他吸了一口,又说:“你去二医院住院部三楼,应该能找到她。”

肖乐微怔,立马站起了身,不过站起身后,又没有了动作,然后又坐了下来。
江鸿羽偏头看了她一眼。
肖乐喃喃说道:“姚茜怕黑,你应该知道了吧。”
江鸿羽点头。
“她为什么怕黑,你知道么?”
江鸿羽点头。
“生日那天,我和她有些不开心,你是瞧见了的”,肖乐扯着嘴角,笑了笑,“后来我们又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因为我没问她,就给她联系了心理医生。”
江鸿羽:“嗯。”
“没事先和她商量是我不对”,肖乐弓着背,头垂着,视线落在地面,“可是我哪想那么多啊。就恰好一个熟客是心理医生,恰好想到了这件事儿,然后就忍不住问了问,约了个面谈时间。”
“可吵着吵着,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儿。如果她真的不想看心理医生,我也不会勉强啊。可是,为什么第一反应是生气呢,我明明只是想关心她啊。就算我错了,她也应该知道,我只是想关心她啊。我也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怎么会一来就知道用正确的方式去爱人呢。”
江鸿羽撞了撞她手里的啤酒:“喝酒。”
“昨晚我真是在排练,我着急挂了电话,是因为我不知道她可能会给我说家里的事儿”,肖乐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可是后来,她却再也没打过电话。我回消息,也不理了。”
“如果真的想告诉我,打第二个电话能费什么事儿呢?为什么就不能再打一次呢?”,肖乐看向江鸿羽,眼眶已经红了,“你看她就是这样。”
“信号站的覆盖面都有限,我有时就真的没办法第一时间接收到她想表达的讯息啊。”

江鸿羽握啤酒罐的手紧了紧,在瓶身留下了手指的凹印。
姚茜和肖乐的感情,他无从评判。
但他也能明白一些肖乐表达出的想法。
某种程度上,姚茜和陆晓挺像。
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说,但也仅限于“说”了。
人不是自动应答机。
被自己在乎的人倾诉了一件事儿,总会牵挂于心,总会想做点什么。
你让我知道你的生活,却不想让我参与其中。
这样的亲密,无形中,又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有疏离感的亲密,还能称作亲密么?

和肖乐分开后,江鸿羽抱着玩偶走在街上时,又起风了。
灌入衣服内,把他一身的汗,都吹干了。
汗迹黏在皮肤,浑身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江鸿羽去体育馆的休息室冲了个澡,才回了教室。
他刚落座,范蓉一个转身:“呀,好可爱的蝎子宝宝。”
“像我么”,江鸿羽举起玩偶,挨着自己的脸侧,“陆晓给我买的,我是天蝎座。”
范蓉一脸嫌弃地“嘁”了一声。
范蓉的同桌张伟回过头:“江队,原来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啊。”
范蓉拿着书就往张伟头上一拍:“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用江队的信息去卖钱你就死了!”

吃过晚饭后,陆祥之有些事儿回了公司。
陆晓得拿些东西,洗个澡,便自己打车先回了家里。
姚茜一个人守在了医院。

陆晓去快递之家拿包裹时,有些意外。
他这段时间并没有在网上买东西,陆祥之的包裹也不会写他的名字,留他的手机号码。
还是个国际包裹。
他洗完澡收拾好都准备出门了,又折返回来,用美工刀拆开了包裹。
里面的东西依旧包装得很严实,
扯开泡沫盒和塑料隔膜,看到产品包装盒,陆晓立刻明白了过来。

陆晓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拿起星空投影仪的盒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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