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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三只耳朵-第31部分

小说: 三只耳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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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行李走出机场时,C市下起了大雨。
好不容易坐到出租时,他们浑身都湿透了。
外面的灯光照进车里,两人漂亮的脸上闪着光。
陆晓的长睫毛被雨水沾黏在了一起。
“闭眼。”江鸿羽问司机要了纸巾替他擦了擦。
“外套脱了吧”,陆晓说,“别感冒了,回去得冲个澡。”

到陆晓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走到这扇久违的门前时,陆晓心中闪过很多破碎的片段。
开门后,尽管入眼可见的沙发、餐桌、和电视上都是遮尘布,但并没有长久未有人踏足的尘灰扑面袭来。
地板很干净,遮尘布也是崭新的白。
陆晓有些讶异。
“看来叔回来过”,江鸿羽看了他一眼,“行了,先进去收拾收拾,然后洗澡。”
陆晓走到主卧打开门,果然是新换好的床单,床头还有一束枯萎的玫瑰花。
他还以为上次陆祥之回C市并不会住家里。

陆晓的房间也被打扫过,两人扯下遮尘布,又从柜子里的防尘袋里拿出被褥床单,收拾好房间,才去了浴室。
浴室里有新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你先洗吧”,江鸿羽和陆晓站门口,“我去行李箱里把毛巾牙刷拿出来。”
陆晓现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的复杂,没接话。
“怎么”,江鸿羽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要和我共浴么。”
陆晓把人往外一推,动作利索地关上门,上了锁。

江鸿羽笑了笑,走回了卧室,不过没带上门。
床在入门的右手边,右边是衣柜,前方是窗户,窗户边是书桌,旁边还有一架电子琴。
他走过去拿起书桌上的相框。
照片上的陆晓估计才八九岁,穿着背带裤,笑的有些腼腆,但依旧特别好看,让人不自觉想嘴角上扬的好看。
他的左边是蹲着的陆祥之,右边,右边应该就是他妈妈。
穿着护士服,温柔淡然地笑着,左脸露出一个甜美的梨涡。
陆晓的五官像陆祥之多一些,但和妈妈的气质如出一辙。

江鸿羽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正欣赏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浴室开门声。
他大步走到门口,就瞧见陆晓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伸了一个脑袋出来,眼里被浴室的热气熏起了一层水雾,嘴唇红润,白‘皙的脸上也有薄绯色。
江鸿羽挑眉:“改变主意要我一起洗了?”
“毛巾,换洗的……”陆晓看着他,“赶紧的。”
江鸿羽从床上拿起早就备好的东西走过去,陆晓伸手过来拿的时候,被江鸿羽用力一扯,光溜溜地就扑进了江鸿羽怀里。
江鸿羽用力地箍住怀里的人,低头吻上去,灵活的舌头毫不费力地钻进去,胡搅蛮缠。

可能刚刷了牙,陆晓的嘴腔里还有些冰,江鸿羽仔细舔舐了一遍,才勾着陆晓滑腻的舌尖吮‘吸纠缠。
正亲到动情,陆晓的膝盖就撞上了他的腹部,力度不算大,但出其不意,也把人撞开了。
陆晓抢过他手里衣服,飞速钻进浴室,甩上了门。

没一会儿陆晓就出来了,江鸿羽身上还湿着,他没敢洗太久。
江鸿羽正坐在电子琴面前发呆。
陆晓走过去,右手勒住鸿羽的脖子,左手提着椅背用力往后一拉。
动作一气呵成,但江鸿羽并没有如想象中一屁股蹲坐下去。
他反应很快地腰一挺,半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拉过陆晓的胳膊,一个转身把陆晓胳臂锁在身后,压着人重重摔在了身后的床上,床垫都弹了弹。
陆晓虽然被人压在背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你耍流氓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了。”
“讲道理”,江鸿羽凑他耳边,鼻息扑在陆晓耳后,“对男朋友耍流氓叫情趣;再说了,你光着我又不是没看过。湿的、干的都看过。”
结果说完自己也笑了。
“好像是挺流氓的。”
两人一通乐,笑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都颤动。
陆晓抬起另一只手在江鸿羽脸上摸了摸:“一不小心引狼入室了”,
“不准赶我出去。”江鸿羽笑。
“哪那么容易赶得走”,陆晓笑着说,“眼里心里都是你。”
江鸿羽掰过陆晓的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陆晓的手指在他水亮柔软的唇上压了压:“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江鸿羽一把抓住他的手,挺胯撞了撞:“你再多撩一下,我就不下床了。”
“赶紧去”,陆晓抽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床又跑不了。”
“你也跑不了”,江鸿羽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学着某人之前的招数,“这里不准。”

江鸿羽拿着毛巾和牙刷进浴室时,浴室里还有半屋没有散去的热气,但洗漱台上的镜子上的热气已经冷凝出了满屏的细小水珠。
他看着紧靠陆晓刷牙杯旁边那个空杯子,因为被人很认真用水清洗过,所以杯壁上还有缓慢下滑的水珠。
江鸿羽拆开了牙刷的包装,轻轻把新牙刷放进了杯里,连刷头的方向都是一致。
多美好啊,每一个相处的细节。
掏出手机又是咔擦一张。
然后才放歌、刷牙、脱衣、冲澡。

江鸿羽洗完澡又把陆晓叫进浴室吹干了头发。
“你头发长长了一点。”陆晓摸了一把,说。
“嗯。”
“也挺不错。”陆晓又说。
“回去把两边剃一剃”,江鸿羽笑,“中间就这样吧。”
“嗯”,陆晓收拾好吹风,“去睡吧。今天也累了。”

回房的时候,江鸿羽才想起问:“你还会弹琴么?”
“不怎么会”,陆晓笑,“学了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你也有半途而废的时候。”江鸿羽有些没想到。
“以前,叶叔,也就是茜姐他爸送的琴”,陆晓笑了笑,“后来就不想学了。”
“坐床边去”,江鸿羽没接这个话题,“男朋友给你表演一首。”
陆晓盘腿坐上床:“您请。”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时候,陆晓还抱着侧耳倾听的态度,不过一小节后,他就笑了。
“就你这水平,别扰民了。”陆晓眯着眼看着江鸿羽的背影。
“就会弹欢乐颂怎么了”,江鸿羽回头对着陆晓笑,“多琅琅上口啊,3 3 4 5 5 4 6 1……”
“停”,陆晓笑,“睡觉。”
被江鸿羽这么一搅和,那些刚刚想起的一些过往,立马又沉入了水底。

开着床尾的小壁灯,江鸿羽也钻上了床。
被子里一股冷意,两人不自觉靠得很近。
陆晓的四肢总是很凉,双脚蹭着江鸿羽的小腿取暖。
“蹭了就得负责啊。”江鸿羽一边笑一边抓着陆晓的手放自己腹部上。
陆晓低声笑:“怎么个负责法。”
“蹭出火了要管灭。”江鸿羽低头在陆晓脖子咬了一口,末了还用湿热的舌尖一扫。

不过话这么说着,两人却都慢慢地闭上了眼,恍惚中快要睡着时,两人都听见外面的雨势又大了起来。

28(下)“我的余生,已经开始了。”

昨天睡得晚,按道理陆晓是不会醒这么早的。他是翻身时摸到身侧那块冰凉的床单才睁开了眼。
挣扎着穿上外套下了床,江鸿羽没在浴室也没在客厅。
陆晓回房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一大早,哪去了。”
“你家楼下”,江鸿羽的声音荡在风中,“下来吧,去吃早饭。”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陆晓便下了楼。小区不大,陆晓走了几步就瞧见了混迹在一堆做晨运的大爷大娘之中的江鸿羽。
江鸿羽踩在小区楼下的“老年漫步机”上面,手臂撑在前方的横杆上,嘴角上扬:“早。”
“早”,陆晓走过去,“您这是一大早来强身健体么?”
“做人得有危机意识,你这时不时就有突然袭击,我得做好应对”,江鸿羽笑着看了一眼身侧那个空着的踏步机,“上来,允许你追赶我。”
陆晓笑着踩了上来,站在他旁边:“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江鸿羽笑。
早上九点,小区里的雾还没有散干净,太阳躲在了远处那片厚重的云后面,依稀能看到面容。光线穿过云层和薄雾,两人的脸上都自带淡黄色的滤镜。
陆晓微眯着眼,阳光下可见他头顶飞起的发尖:“小区外面挺多可以吃早餐的地方,豆浆油条稀饭小菜粉面汤豆腐脑。”
“味道怎么样?”江鸿羽问。
“都还不错吧,我也很久没吃了,先去看一圈”,陆晓跳下踏步机,神情戏谑,“走吧,老头子。”
江鸿羽乐了,特别顺口地说:“好嘞,走着,老伴儿。”

C市的初冬温柔多了,空气里都是水汽,地上有斑驳的光影,沿街都是卖早餐的小推车,蒸汽缭绕,带着食物的香气。
陆晓说两条街外是菜市场,所以时不时能看见手里提着菜的人从不远处走过来。
两人买了两杯热豆浆,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着。
风时有时无,偶尔驶过的车带动街边行人外衣的下摆。
“我妈经常需要值夜班,下班时我已经去上学了”,陆晓说,“如果早上老陆来不及做饭,一般就带我下来吃碗粉喝杯豆浆。遇上因为我赖床快迟到了的时候,就直接在小摊上买上茶叶蛋包子,坐在老陆的自行车后座上边吃边往学校赶。”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主街上。
陆晓:“往左边的方向,两个公交站后就是我以前读书的C中初中部,再一个站就是高中部;右手方向,十分钟路程是C小。”
“前面那家早餐店生意不错,去尝尝”,江鸿羽笑着说,“等会走去C中看看。”

早餐吃的鸡汤抄手,上周在陆晓家喝多了,陆祥之给他们几个小孩做的夜宵就是这个。
鸡汤醇厚香浓,抄手馅大皮薄,颗颗饱满,汤上面零星飘着青白相间的葱花,看上去特别馋人。
“没陆叔做的好吃”,江鸿羽吹着热气咬了一口,“不过也不错。”
“那是因为那天你吐的胃里什么都没有了”,陆晓笑,“吃什么都觉得香。”
“不吹不黑,陆叔的厨艺真不错”,江鸿羽也笑了,“外面很少有店赶得上他做的味道。”
“我妈和曳姨做饭都是一场灾难”,陆晓说,“这都是为了生存。”
“其实做饭也算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吧”,江鸿羽想了想,“看见你们吃的满足,他也开心。”

吃过早饭,两人踱着步子往C中的方向走去。到初中部的时候,也就走了十来分钟。
大门上着锁,透过外面的铁栅栏能看见绿茵场上奔跑的身影。
“应该是校队的小孩儿”,陆晓往里面看了一眼,唇角带笑“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足球场。”
“走,去门卫那问问”,江鸿羽笑着在他腰上拍了拍,“看能不能进去。”

门卫室的保安是个老大爷,正戴着老花镜看着晨报。
江鸿羽敲了敲玻璃:“大爷。”
大爷闻声抬起头:“啥事儿?”
江鸿羽刚想张嘴,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指着江鸿羽旁边的陆晓,虚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笑着站了起来:“初一六班,陆晓,对不对。”
“是我”,陆晓笑着点了点头,“想不到您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大爷放下报纸,“隔天就迟到的年级第一,印象深刻。天天站校门口等班主任来领人。”
江鸿羽听到这,眉一挑。
“我和我同学想进去看看,行么”,陆晓笑了笑,“一会儿就出来。”

“以前隔天就迟到啊,年级第一”,等离开了门卫室,江鸿羽才打趣他,“现在好像有进步,我印象中都挺准时到校的。”
“可能因为现在不是年级第一了”,陆晓笑,“再说了,现在起床也挺有动力的。”
江鸿羽:“什么动力?”
陆晓眼梢微抬:“早点来见我同桌。”

云雾尽散,初冬的暖阳是温柔的。
进校门后走几步就到足球场了。两人沿着场边的跑道散着步。
没走两步,场中的人拼抢时,球被误踢到了他俩的前方。
江鸿羽大步走过去,脚下带着球就跑到了中线的位置,场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右脚一抬,就是一个超远距离射门。
陆晓眯缝着眼,似乎都能看到球体承载着脚力穿过空气,超过风速,完美精准地落入了球网。
场上的人鼓起了掌,江鸿羽笑着往陆晓的方向跑过去,对他眨了眨眼。
一如既往的飞扬恣肆,有底气地嚣张着。

其实从小到大,陆晓都不是什么合群的孩子,也几乎不会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因为性格,因为家庭,因为他自带的疏离淡漠,种种原因,他混迹在同龄人中,又脱离于他们。
既不渴望,也不羡慕。
但他却特别喜欢看江鸿羽在足球场上的样子。

“也没热身”,陆晓笑,“不怕肌肉拉伤?”
“没忍住”,江鸿羽和他并肩往前走,“我其实也没什么爱好,足球算一个,自由搏击算一个。”
“这段时间你都没怎么去俱乐部”,陆晓说,“寒假我陪你去吧。”
“好啊”,江鸿羽伸了个懒腰,“其实走进来看,学校不算大。”
“这里是初中部”,陆晓笑,“新校区挺大的,要去看看么。”
“先逛逛这”,江鸿羽深呼吸了一口气,凉气入肺,“空气挺好的。”
“看见那栋楼了么”,陆晓指了指前方,“我以前的教室就在一楼,走廊入口的第一间。”
“走走走。”学校里没什么人,江鸿羽直接拉起了陆晓的手腕。

教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讲台上放着几个健身包,估计是场上踢球的那些孩子的。
“今天什么巧都碰上了”,陆晓推开门,朝教室后面走,又穿过桌椅走到靠窗的那列,“我个子比同龄人蹿得快,老是坐倒数两桌。”
他拍了拍倒数第二桌靠走廊的那张桌子:“以前我就坐这儿。”
江鸿羽走过来,在桌面上仔细瞧了瞧:“也没留下点暗号什么。”
陆晓笑了笑,走到窗前,推开窗:“外边就是水泥篮球场,所以我们班的人打球从来不需要提前去占地儿。穿过前面那栋楼,就是食堂。以前中午一放学,他们都是直接跳窗出去跑食堂去抢饭。”
江鸿羽从背后贴上来,虚抱着他。
陆晓转身在他下巴处摸了摸:“后来我就休学了,再然后,就开始和老陆到处跑。”
江鸿羽抱着人转了个方向,自己转到窗前,双手撑着窗台,身手利落地翻了出去。
江鸿羽:“我去远处抽根烟。”
“嗯。”

陆晓戒烟了,江鸿羽一般很少再在他面前抽烟了,要抽也是走得很远。
篮球场边栽着树,江鸿羽站在一旁抽烟,没站直都比树尖高一个脑袋。
陆晓双肘撑在窗台上,看着江鸿羽的方向,想起了很多过往。
周末他们一家三口总爱去钓鱼,或者去剧院。那时候剧院时常有全国巡演的杂技团来表演。有时候姚茜一家也会从W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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