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癌晚期-微微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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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
“啊?”
“想看你打飞机。”
“噗——”松桑算是看出来了,仰止确实缺根筋,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懂得衡量。情商基本为零。
松桑沉下脸,“吃好了吧,吃好了赶紧去码字。”他端着的碗重重往餐桌上一放。把他拖回到了床上。
“我还没饱。”仰止愣愣地来了一句。
松桑嫌弃地抹掉他嘴角的饭粒,“没饱你话那么多?”
给他架好电脑,“加上今天,你两天没写文了,还有前天没写完的。你大概有三万五千字要写。加油!”
说着,松桑就离开了卧室,重重地关了门。
仰止摸了把脸,直接忽视了松桑的脾气。打开文档就进入了码字的状态。
麻蛋,这货绝对有毒!松桑恨恨地给自己塞了一个鸡腿。
☆、第九章 找个安静的地方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每天早上起床先做早餐,然后把仰止叫起,给他刷牙洗脸,喂饭。接着仰止就进入工作状态。
他每天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写文,也会花不少时间看书。突然有一天,仰止把书塞到松桑手里。“你读给我听。”
“啊?”
仰止揉了揉眼睛,“我眼睛不舒服。”
仰止近视度数不高,两百多。但他的眼睛经常充血,有时候甚至无法直视阳光。松桑只好在他床边坐下,“那行吧。”
是一本很厚的泰戈尔诗集。
午后的阳光自窗口洒进来。仰止躺着,单臂挡在眼前,静静听着松桑的声音。
“你是一朵夜云,在我梦幻中的天空浮泛。
我永远用爱恋的渴望来描画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我无尽的梦幻中的居住者。。。。。。”
仰止突然开口:“松桑。”
“嗯?”
“你声音真好听。”仰止露出一片笑意。
松桑微愣,“呃。。。。。。应该是诗写得比较好。”
“你继续。”
“。。。。。。”怎么夸人夸到一半就不继续了。。。。。。
自那之后,仰止就好像解锁了松桑的新技能似的,动不动就让他读书给他听。小说还好,主要是诗歌和散文。
“等下,你刚刚念的那句。”仰止会时常这样打断他。
“怎么了?”
“记下来。”
“啊?”
仰止指了指抽屉,“里面有一个黑色的本子,记在上面。”
“我的字很丑。”
“没事。”
松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记了上去:罪责也许不会消失,悲哀却是会过去的。
那是一本空白的摘抄本,已经记了满满当当的十几页,看不出来仰止也会做这么麻烦的事。仰止的字算不上好,标准的龙飞凤舞,不过带一点笔锋,一眼望去很是大气。相比较而言,松桑留下的那行字就真的跟蚂蚁爬似的。他说自己的字丑,还真没有一点谦虚。
“记好了,我继续读啦!”
仰止跟老爷一样闭着眼,“嗯”了一声。
说实话,松桑并不反感这件事,相反,他还很乐意为仰止读书。给他一本书让他自己去读的时候,他还真的看不下去。不仅是他没有阅读的习惯,见到文字精神就涣散。还有一种原因,可能是长时间形成的一种自我暗示:你是一个中专生,还是个小偷。读书与你根本无缘,读了也没有用的。
他自然知道有用,只是这种自卑一直深深埋在松桑心中。
仰止让他读书,口齿氤氲之间,就像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有时候,读着读着被打断,仰止让他记下某个句子。松桑就会将那个句子重看一遍,琢磨着这句话的道理。
两人还经常一块看电影,看看动物世界、真相之类的节目。一个多月过来,松桑觉得自己确实有所熏陶。
每天这样不愁吃不愁喝,跟仰止拌拌嘴,日子充实又安定,也没什么不好。
“我说,”晚饭的时候,松桑边给仰止挑鱼刺边提出了一个话题,“这都一个多月了,工资呢?”
仰止吃饭喜欢塞得满满当当的,鼓着腮帮咀嚼,含糊不清道:“你自己从我卡里取钱不就行了。”
啧。“你卡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松桑试探着问。
“不太清楚。”这张卡里的钱是他四年前出版的第一篇文,出版商打进来的。仰止极少出门,用的都是网购。松桑没来之前,一日三餐除了泡面就是外卖。就连水果都是跟楼下水果摊的小贩说好了的,每天供应,每月给他转账。这几年用的全是从这张卡里扣的,他也不算账,所以还剩多少他压根不清楚。
松桑看他懵一脸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给他竖了三根手指头,“三百万!”
“哦。”
“哦什么哦?这钱我要是拿了跑路怎么办?”
仰止想了想,“不知道。”
松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报警啊!你这点常识都不懂?”
仰止蹙眉,“报警太麻烦。”
“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有什么麻烦的?”
“做笔录啊,还要问话,采集指纹什么的。估计得折腾好几个星期。”
“。。。。。。”看仰止真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松桑突然有点后悔,那天就应该直接拿钱跑掉的,反正他也懒得追。松桑对上仰止的眸子,认真道:“仰止,你就真的不怕我拿你的钱?”
仰止点点头,“怕。”
“那你。。。。。。”
“你会吗?”
松桑哑口无言。
仰止张开口,松桑给他塞了一块鱼肉,他边嚼边道:“我更怕麻烦。”
果然。。。。。。
不过再平静的日子总会有点小起伏的,要不然怎么说,生活远比电视剧要精彩呢。七月下旬,炎炎夏日,家里迎来了又一位客人。
“叮咚——”
“哪位?”松桑毫无防备地就拉开了门。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看都没看一眼给他开门的松桑,大力推开他,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仰止的卧室。“仰——止——”
松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连忙跟着进了卧室。“等下,你谁啊?”
就看见那个男人已经半跪在床上了,正双手掐着仰止的脖子,死命地摇晃,“你个混蛋!不接我电话!不回我邮件!我他妈还以为你挂了呢!”
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子面目狰狞地做出这番举动,那景象。。。。。。松桑都忘了该解救仰止了。话说头一次见到仰止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又掐又晃的,话都说不出。嗯,松桑早就想这么干了。
“放、放手!”仰止锤了两下男人的胳膊,奈何力量悬殊太大,男人根本没有半点松开,只好求助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松桑,“救我。。。。。。”
好歹是雇主,松桑上前拉那位男子,“那个,你能不能先松手,仰止快被你掐死了。”
“死了活该!”男人瞥了一眼松桑,终是放开了他。然后做出了一个电视剧男主专用的耍帅动作:喘着气扯了扯领带。
这么热的天,他穿这么多也是不容易。松桑没来得及多打量他几眼,上前去给咳个不停的仰止顺背。这活真是越干越顺手了。
“你没事吧。”
“咳咳,还好,咳咳!”仰止脸都憋红了。
“那个。。。。。。”松桑看向站在空调下面吹风的男人,“你是哪位?”
谁知男人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松桑,眯着眼反问:“你是哪位?”
“我。。。。。。我是仰止的全职保姆。”
“噗!”男人听了这话没蹦住,肩一耸,盯着他大笑出声,“全职保姆?哈哈哈哈哈。。。。。。”
松桑脑袋上出现黑线,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谁啊你?”
“我哥。”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哥?”
男人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嗯。他哥。”
松桑再次打量了一下男人,果真和仰止有着七分像。同样是英俊立体的面容,不过他的头发眉毛修理得很整齐,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高大的身材,一身黑色西装。将其上等的容貌和成熟魅力的气质展示得一览无余。仰止相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一条大脏狗。话说最近还没给他刮胡子。
“呃。。。。。。你好,我叫松桑。”
“我叫仰岸。” 仰岸一边笑一边礼貌地伸出手,松桑愣了一下,才伸手握住。
认识完之后,仰岸就转头去推床上那人,“仰止,你手机在哪?”
仰止白了他一眼,仰岸便自行在床上摸了一遍,很快就从枕头下面摸出他的手机。“我就知道你把我拉黑了,难怪打不通。”仰岸的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将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提了出来。然后用手机狠狠敲了一下仰止的头,“涨能耐了啊你!”
仰止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有啥事,快说!”
“下学期回学校上课!”
他皱眉,“不要!”
“不要也得要!”仰岸站起身,“手续都给你办好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爸妈就要上门找你了。”
“他们又不是闲得无聊,管我这事干嘛?”
“不信你试试看。”仰岸瞪了他一眼,“这一个月你赶紧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给改了。”
仰止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改不了。”
仰岸一只手握成拳,另一只手将指节扳地咯吱咯吱响,盯着仰止斜着嘴笑,“改不了我就把你这身懒骨头给敲碎了。”
松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也有能压制仰止的人。“我这篇文不能断。”
“没让你断。你可以白天上课晚上写。”
写文不是外人看着那么轻松的,每次仰止写完都跟磕完药似的,浑身力气都抽没了。
“那不如把我骨头敲了,还痛快点。”
仰岸虽然看上去像个社会精英,但就这十几分钟的相处松桑就看出来他并不是个斯文的人。眼看他就要怒火中烧了,连忙上前一步,“诶,仰岸哥,你别生气,我可以帮他试试。”
“松桑,不要。”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类似委屈的声音。
松桑转头瞪了仰止一眼,又迅速转回来对仰岸说:“还有一个月呢,说不定可以。”
仰岸看着这个小矮子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有点犹豫,“可我马上还要出国,这次是趁着出差才回来的。”
啧,没他哥在有点难办啊。
见松桑犹豫了,仰岸一下子就又不犹豫了。抓起松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们好好谈谈。”
“啊?去哪?”
“找个安静的地方。”
“喂!等下,松桑回来!”两人一齐无视身后的声音。
☆、第十章 不是你说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仰岸将松桑带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欧美式风格,暗调的装修和昏黄的灯光,轻音乐舒缓。店内很安静,客人多是用着电脑或看书,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压低。而松桑有些不太自然,第一是没来过这样的地方,第二是因为他从没喝过咖啡,犹犹豫豫的不知道点哪个。
好在仰岸看出了他的局促,对店员说:“一杯香草拿铁和一杯美式,不加糖。”
两人在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下,松桑还是觉得别扭,“那个。。。。。。为什么要在这说,在家里也行啊。”
仰岸好像很适应这样的环境,放松身子靠在沙发上,“仰止那窝是人待的地方吗?”
松桑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人了。“那好吧。”这两人不愧是兄弟,性子都那么不讨喜。
“你真的是他的保姆?”
松桑点点头,“是啊。”
仰岸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家里要么藏个情人,要么养一群蟑螂。没想到他也会请保姆。”
“。。。。。。”松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给他找了五个保姆,全给踢走了。你怎么活下来的?”
“。。。。。。”
见松桑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仰岸笑出声,“行,不问了。只要有人照顾他就好。”
这时咖啡端了上来,松桑看着上面飘着一层爱心形状的奶泡,犹豫着要不要用勺子给搅散了。对面的仰岸已经喝了一口褐色的咖啡,露出惬意的表情,“这家咖啡还挺不错的。”
“那个,仰止读的是哪所学校?”
“N大。”
松桑手一抖,勺子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卧槽!N大?”不怪他吃惊,N市算是1。5线城市,省内最好的大学就是N大,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大名。
就仰止那副样子居然考得进N大?
“怎么了?”仰岸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是N大出身的。”
松桑搅了搅咖啡,连自卑的心情都懒得起了,人和人的差距本来就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啧,他真不是骂自己。“他休学了两年,还能回去吗?”
“没事。我爸早就跟校长打过招呼了。”
啧。。。。。。万恶的关系户。
“只要你能让他下学期去上课,我给你一笔劳工费。怎么样?”仰岸冲他眨眨眼。
“好啊。”松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你家全部财产你给不给啊?”
仰岸一愣,随即把脸凑到松桑面前,笑道:“也行啊,要是你嫁给我的话。”
松桑差点没心肌梗塞,看着他的笑脸控制不住想挥一拳上去让他醒一醒,“我是男的啊大哥。”
“开个玩笑嘛。”仰岸坐回沙发,依旧笑嘻嘻的,“五万怎样?”
“成交!”松桑连忙点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可是分明从仰岸眼里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这个混蛋。
五万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对松桑这样从来没有宽裕过的人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巨款。所以松桑自动忽视了他那丝戏谑,端着咖啡大喝一口。嗯,还挺好喝的。也许是加了糖和奶的缘故,和咖啡的味道融合在在一起,很香浓。倒是仰岸那杯褐色的液体,光看着就感觉挺苦的。
“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仰岸将手机递过去。松桑没多想就把自己的手机号输了进去。
仰岸心满意足地给松桑备注:松软的小矮子。
“我听说仰止之前休学是因为生病,他生的什么病?”
“骨折。就是因为那场病,他在家躺了一个月,后面就再也不起来了。”仰岸放下手机,撇了撇嘴,“我看他不是腿骨折,而是浑身都骨折了。”
“那为什么没人管?”
“我当时出国了,爸妈也不